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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刮风下雨时不回来,天儿好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回来啊,好不好哥哥。”
“好,哥哥不是还答应你要教你写字的么,巧儿在家可要听娘亲的话哦。”
“嗯,巧儿也是大姑娘了,和哥哥一样大。”他们的生日可是同一天呢。
无忧笑笑,就和妹妹继续整理他的东西。
君鼻翼不禁一酸,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
“东家……”刘婶走了过来,看着君,再看看那合上的房门,这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刘婶,什么事?”她循声问道。
“也没事,只是把小少爷的衣服拿过来,刚晾干的。”在她手上,放着几件小儿衣衫,正是无忧的。
“哦,给我吧,我给他送进去,你先去忙吧。”接过她手里的衣衫,再次踏了进去。
“娘!”
“娘亲!”
两个小家伙看到她进来,忙高兴的喊着。
“无忧,这是新洗过的衣服,你带上两件,放在香扇阁,回不来的时候可以换洗,等下次回来的时候再带回来。”说着,拿起一件紫色一件宝蓝色的绸制衣衫放进他的小包袱里,过年之前君一次就给两个孩子每人做了好几套衣服,如今不管在家还是在外都不会没衣裳穿。
“儿子知道了,娘。”
“这段时间,早上会让刘山送你,中午你就去福运酒楼和曹爷爷一起吃饭,然后下午再让青云送你去书肆,千万不要一个人上街,知道吗?”她小心再小心的叮嘱着,没办法啊,她家的儿子实在是太可爱了,生怕古代的人贩子一个看到眼里去,就将他偷走了,到时候自己非疯狂不可。
无忧看着娘亲那严肃的表情,也是郑重的点点头,“娘,就放心吧,儿子知道。”
“还有,娘亲这几天会找人牙子给你买一个小厮,如果到时候找到会拳脚的,娘这心里也能放心点,总之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可不能让娘亲担心。”
“嗯,儿子都记下了。”
无忧看着君,总感觉今天娘亲好奇怪啊,明明他只是去读书的,而且还会每天都回来,怎么娘亲的样子好似他一去不回似的。
其实君心里也明白,可是想到中午他还要走福运酒楼到清尘书肆这一段路,她这心就实在是放心不下啊,生怕这短短的二三百米距离,会出现个什么意外,这心脏一刻也停不下来。
“还有,去了一定要听先生的话,听说那位先生是位很厉害的大儒,整个天启国能及得上他的为数不多,所以这难的的机会咱们一定要抓住,娘虽然识几个字,却无法教你太多,你定要用心去听,把先生教的全部变成自己的东西,就算咱们以后不参加科举,可也要做到博学多才。”
“是,儿子记下了。”
“中午在酒楼吃饭,别拘着,就把那里当成自己家,想吃什么,就让厨房里两位师傅做。”
“是,儿子记下了。”
“……”
“娘亲,要是明个儿天好,哥哥晚上会回家哦?”巧儿扬起小脸看着娘亲,怎么娘亲一直说个不停啊,哥哥明天才去读书,然后晚上就能回来,干嘛非要今天说这么多啊。
君怔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是啊,儿子应该是每天回家的,自己这么能唠叨是想怎样啊。
不过,儿行千里母担忧,虽然她和儿子的距离是几十里路,可是她的儿子才四岁啊。
“好了,咱不说了,如果收拾完了,就让刘山给你搬到车里,娘先出去了。”
“嗯,娘亲慢走。”
这刚走出儿子房间,就看到外面,林氏和君孝贤进来了,等君觉得林氏的脸色有点不对的时候,却恰好看到后面跟进来的钱氏母女。
“儿,你大伯娘说也要去。”林氏看到君,黑着脸在她耳边俏声说着。
君面上没什么,可是这心里不禁对那对母女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她们母女和自家的关系都这样了,都能舔着脸可劲的往前凑,自己又不会给她们好处。
看来还是给了某些人幻想,让他们觉得自己好说话还是有机可乘?
“没事,二婶别自责,先回屋去和我娘唠嗑吧,她这几天就自己一个人在家做绣活,也是闷得慌。”现在是正月里,真正能忙活的事情几乎没有,而唯一做饭的事情还被刘婶给做了,所以她除了做绣活,真的是无聊了。
“哟,儿啊,你说说,你这孩子也太能干了,瞧瞧这大房子,啧啧,你瞧瞧,一进来这全身都暖和的和什么似的,哪像我们屋里啊,一进去能冻的人直打哆嗦。”钱氏那张脸,笑的可谓是菊花灿烂,一副黄牙是那么的显眼。
君不由得皱起眉头,冷声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哟,瞧瞧你这孩子,咋连大伯娘都不喊了啊,太生分了吧,我们能干啥,还不是听说儿要去镇上看花灯,这不也想着去么。”钱氏越说越高兴。
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二房家的和老太太说,这晚上要去镇上看花灯,老太太当时就恼了,大骂她这个儿媳妇就知道玩乐,都不管她这个老婆子,就是去看花灯,连晚饭都不做,这是要饿死她呀,不过最后不知道因为什么,还是被钱氏给哄的总算是不骂了,老太太也同意了,但是却说不能让他们娘俩去,不安全,再带上钱氏。
林氏很恼火,他们母子俩不安全,这再带上两个女人就安全了?到时候要是真有个啥事,他们能干啥?遇到个胡子啥的,估计都能吓尿了,真是气人啊。
“要去就去,跑我家来做什么?当我家里是什么地方,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进来。”君美眸很冷,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而不过就是看个花灯,这娘俩是一个比一个能折腾,老的花里胡哨,小的更是花枝招展,这知道的失去看花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窑子里面出来的老鸨和姐儿呢。
“四姐,你怎么能这么和我娘说话呢,就算是曾经我娘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是毕竟是长辈啊。”君柳挽着钱氏,娇娇柔柔的看着君道。
“原来是长辈啊!”君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俩人,然后突然一笑,“长辈你好,长辈再见,转身慢走不送。”
“你……”钱氏和君柳都恼了,看见君那高傲的样子,差点没咬碎了一口牙,而君柳却并没有以往的泼辣,只见双眼顿时噙满了泪水,泫然欲泣。
“要是你让一点泪花落到我家里,你信不信我能让你爬下舔干净?”冰冷的话语,让惺惺作态的君柳,顿时僵住了。
舔干净!?
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君柳在心里几乎已经跳着脚狂骂不止了,脸色也是阴晴不点,变幻的极其搞笑,却愣是一个字都不敢骂出口,毕竟今天有求于人啊。
钱氏一听,忙扭头心疼的给女儿擦去眼泪。
“儿,既然人都来了,就把她们捎去镇上吧。”里间,杨氏的声音传出来。
君的眉头都打结了,那个老娘,简直是心善的快成圣母了,这以后一个不小心,还不得被人给坑的扒皮拆骨?
而听到杨氏的话,钱氏已经完全不搭理君了,拉着女儿就冲进了屋里,顿时就是一番夸大其词的赞美,几乎把杨氏给说成了菩萨。
也许这句话是真的,君如是想着。
既然杨氏都这么说了,君也不好再驳了她的面子,但是等这次赏灯结束,君势必要好好的给杨氏洗洗脑,免得以后因为一时的心善,而引起一系列的麻烦事。
君走出去,高声喊道:“刘叔,青云,收拾一下,咱们该走了。”
“哎,晓得了,东家。”刘山从屋子走出来,冲着君点点头。
回到儿子屋里,看见那两个小箱子,君上前一把抱起一个,然后走出去搬进自家马车里,而后面那个箱子,也已经被君正民搬了出来。
“二婶,你们几人上青云那辆马车吧,一辆车里坐不了这多人。”君说道。
“哎,行!”林氏也知道,确实是坐不上那么多人,然后就在君孝贤的搀扶下上了青云的马车,而钱氏和君柳也赶忙爬上了车,生怕把他们两个落下似的。
随着两声尖锐的甩鞭声,马车已经缓缓动了起来。
坐在马车上,钱氏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的景象,然后又因为冷,赶忙放了下来。
“弟妹啊,咱去了晚上在那里吃饭啊?”
“随便在街上吃些吧。”林氏不甚热情的说道。
钱氏一听,眼睛就瞪了起来,“这咋行啊,咱可是跟着君那丫头出来的,自然是要跟着她去吃啊,你说是这个理不?”
“大嫂,人家都捎着咱去镇上了,你咋还能让人家请吃饭?”林氏脾气是不咋好,可至还要脸,这个大嫂简直就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咋就不行啦?”钱氏嗓子拔高,“弟妹啊,咋说咱们也是那丫头的伯娘啊,咱们要是不跟着她去吃饭,这不知道的还好说,要是知道的,看见她在大酒楼吃香喝辣的,留咱们几个在外面吃着干面,人家也会说她的不是,对吧?”
君孝贤在一边,那拳头是攥紧了松开,然后再攥紧,心里的感觉,是那么的难受,恨不得能冲着钱氏大吼一声。
他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能占别人便宜占的那么理所当然,还毫无半点羞愧。
君孝贤自问,如果是他,他绝对无法和大伯娘这般。
马车一路上轱辘前行,钱氏那老妖婆一般的声音,不断的如潮水般涌进他的耳中,想掩耳却觉得很是不敬,可是不掩,却又让他几乎想跳车。
青山镇渐渐已经映入眼帘,而钱氏看着那转眼就到的牌楼,对林氏道:“弟妹,如果你不和儿一起,那我们母女可要过去了,这可得跟紧了,万一回去的时候,把咱落下,那可咋办啊?”
“大嫂,儿今天不回去。”林氏压抑着心底的厌恶说道,“等看完了花灯,咱们就在下车的地方等着,马车会把咱们四个送回去。”
“二婶,四姐不回去,他们要睡哪里啊?”君柳笑眯眯的问道。
“不知!”
“二婶怎么能不知道?就连四姐晚上不回家睡觉都知道,难道四姐还不会和你说她住在哪里?定是住在镇上的大酒楼呗。”君柳心里存着一个心思,那就是去年君家流水席时出现的那位俊美公子,她心里就是觉得那位公子定是镇上的,否则平时出门就只去镇上的君,如何能认识。
林氏突然发现,君柳这个秀气的小姑娘怎么越长越像她的娘了,不只是脾气,就连那张嘴也一般无二,只要觉得自己有力,就连长辈都能黑上几句,为了这张嘴,这段时间老爷子没少训斥,可是一离了家,这更是无法无天了。
“就算知道了又咋地?”她怒斥道:“你个小丫头片子,人不大,心眼子倒不小,嘴巴那么毒,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么?真是有什么娘就有什么闺女。”
“哎,弟妹,你这是咋说话呢?我家闺女咋啦?”钱氏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冲着林氏就是竖眉瞪眼的。
“你家闺女咋了你不知道?怎么着,是不是觉得我最近脾气好就是怕了你了?我告诉你钱春花,只要你和你闺女不怕丢脸,我还怕啥,大不了咱们就下车好好说道说道。”说着,一把拉住钱氏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