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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是为何?”他有点郁闷了,在整个天启,提起他薛离尘,那个女人不是芳心大乱,脸颊潮红,她居然会说麻烦,是不是他听错了。
“因为,小妇人心胸狭窄,容不下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而薛公子风流俊美,想必钟情于薛公子的闺秀多如过江之鲫,我就不做那万花丛中的一点红了。”
君的这番话,几乎称得上是惊世骇俗,如果被宣扬出去,妒妇的名声这辈子是撸不掉了。
无法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别说是你一个小小的农村妇,就连尊贵如一国之后,也要和众多的女人共同伺候一个男人。
想到这里,薛离尘不禁暗自闷笑:二爷,你当初不小心占有的女人,可是个不好摆平的角色啊,这可怎么办?
他憋笑点点头,对君说道:“那看来是薛某无福消受了,毕竟薛某虽然并未娶妻,却是有几个红颜的。”
君忍住想给他一脚的冲动,挑眉恣意张扬的看着同样张扬的薛离尘,唇角噙着一抹清傲的浅笑:“难道薛公子今天喊小妇人来,不是为了合作的事情?”
“自然!”他伸手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上面的一沓纸,放在君面前,“君娘子请过目,这是你两成股份的文书,不过本公子有言在先,虽然佩服于君娘子的野心,可作为商人,本公子是不做赔本的买卖的,也就是说,君娘子的点子,要对得住这两成股份,否则的话,就怪不得本公子不给君娘子机会了。”
君执笔,姿势中规中矩,写出来的字俊秀飘逸,犹如君本人,潇洒之下蕴含着强烈的侵略性。
“可以理解,但是薛公子,如果小妇人让公子的酒楼赚钱了呢?”
薛离尘此时,终于是坐直了身子,正色的看着君,声音郑重道:“如果赚了钱,年底自然会给君娘子红利,可否满意?”
“成交!”君放下狼毫,把文书递给薛离尘,一张自己留着。
待签好了文书,薛离尘修长的手指,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房间的门从外面推开,一个秀丽清婉的侍女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一块墨玉令牌,以及一张银票。
“君娘子,这是给你的,请过目。”薛离尘指指侍女手里的东西。
君抬手抓住那块墨玉令牌,放在手里把玩,知觉触手冰凉,分量很足,一看就是质地绝顶的墨色玉石,上面只有一个很简单的字,“薛”,背面则在下面刻了两个字,“福运”。
看来是福运酒楼专用的令牌。
而至于,那张支票,对于君来说,可谓是雪中送炭,她正好有着自己的打算,不过因为手里缺少银钱,而无法实施。
君看着面前的这张银票,是全国第一银号通宝银号的票根,上面写着一万两,这对于君来说,是来到古代的第一笔最大的收入,应该算是收入吧。
“令牌是全国福运酒楼专用的,只要君娘子拿着这枚令牌去任何一家福运酒楼,都如本公子亲临,至于银票,算是给君娘子的见面礼,想必应该用处很大才对。”薛离尘桃花眼慵懒的眯起,透过卷翘的睫毛看着对面脸色平静的君。
总觉得这个女人是个迷,明明前段时间已经把她调查的透彻,可是如今却越来越不明白,他甚至在渐渐的怀疑,这个女人真的只是个村姑吗?村姑会在见到他如此风华绝代的男人而毫无所动?村姑会在见到如此巨额的银票时,如同看见一地鸡毛一般?
这个女人,让他恨不得掏空她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君接过令牌和银票,扭头看着薛离尘,清浅一笑:“多谢薛公子的信任,小妇人正缺钱,毕竟没钱很多的事情都无法实行。”
“无妨,我明天就会离开,如果君娘子有事的话可以找曹掌柜,要是大事,可以让曹掌柜遣人去京城给我送信。”只是一开始,他就像知道这个女人未来是怎样了。
不得不称赞一下,薛离尘的眼力的确是不同凡响。
其实,在第一次听到曹掌柜说,酒楼里反应热烈的木耳和蘑菇是出自一个村妇之手,他就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兴趣,再加上还是在青山镇这样一个敏感的地方,他不得不对君产生了一丝兴趣。
说实话,最开始并没有要帮助她的意思,哪怕是看到了如同那位爷翻版的两个孩子,也没有进一步的意思,毕竟那位爷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如果真的想要留下孩子,而不要母亲,这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真正让他做决定的是,前几天在那茅屋内的一顿饭,绝对是让他终生难忘,虽然不见得有多好看,却每一样都味道极好,尤其是那一份叫做锅贴的煎饺,带回来给二爷品尝的时候,他居然破天荒的吃了个精光,害得他到现在还在回味。
“君娘子,你看本公子明天也就走了,今天中午在这里用午餐吧,顺便君娘子再做一份锅贴,可好?”说起吃的,薛离尘的眼神变得极有神采。
君不禁失笑,看着那完全就是一双只有“吃货”才具备的眼神,点点头表示答应。
“好啊,那就在这里用餐吧。”
薛离尘咧嘴笑了,举起杯子对君道:“以茶代酒,君娘子,合作愉快。”
“额,薛公子诚意有点低,是舍不得好酒?”她微微歪着头,戏谑的看着薛离尘。
薛离尘怔愣了一下,紧接着修长的手指抚上额头,粉唇笑的魅惑十足,“君娘子,就冲着这句话,我们只得不醉不归了。”
君啧啧摇头,鄙视的看着薛离尘那比女人还要美的五官,笑道:“可以,不过我绝对不会醉。”
她可是千杯不倒啊,在现代依次全球慈善酒会,她曾经用白兰地,灌倒了六个男人,一个薛离尘,对她来说,毛毛雨啦。
之后,君和薛离尘又简单的聊了几句,想到杨氏还在楼下等着他,就对薛离尘说想先陪着杨氏出去逛逛,等快中午的时候再过来,让厨房里的人准备好需要的材料,她到时候直接做就可以了。
拉开门,刚准备出去,却一头扎进一个带着冷梅般清冽的怀里,撞的鼻头都有点酸疼。
“唔……”她捂着鼻头后退几步,一抬头,就落尽了一双温和却清冽的眸子里。
“这位姑娘,没事吧?”宁月谨没想到刚要进去,却正好有人出来,本来能闪开的,却因为身后站着两个随从,只得看着她闷声撞上来。
“没,没事!”君皱着眉头,忍受着鼻头的酸胀,摆手说道。
而薛离尘看到站在门外的宁月谨,好看的唇漾出一抹浅笑,一双桃花眼灼灼的看着门口的两人,似乎在隐隐期待什么。
041,意外之喜()
君的心,不自觉的狂跳,“噗通噗通”
这是一种似曾熟悉的感觉,当年她还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时,找工作被人欺负,是那个男人在众人嘲讽的视线中,将她解救出来,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心脏狂跳,从而深陷,却不想,竟然是狼子野心。
一个激灵,让君从回忆中回过神,再抬头,眼神已经清澈如初。
“方才是小妇人莽撞了,请公子见谅。”微微屈膝行了一礼,然后回头对薛离尘道:“薛公子,那就先告辞中,中午见。”
“好,君娘子慢走。”薛离尘挥挥手,目送着君的身影离开,然后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宁月谨,“二爷,来的有点晚。”
他可是在君来的时候,就遣侍女去请这位大爷的,居然等到人家要离开他才进来,不过也没什么,至少是打了照面了不是。
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自己无妻无妾无通房的情况下,就有了两个孩子,会是何种表情,薛离尘表示,他真的好期待。
从小到大,在他的记忆中,见到宁月谨变了脸色大概只有一次,那就是他的母后纯贤恭良皇后去世的时候,他把自己关在寝宫里七天七夜闭门不出,等再出现在众人面前,就是如今这副十年如一日的温和表情了。
“阿离在待客,我来不来都一样。”走进去,撩起衣袍,无声的坐在薛离尘对面。
旁边的侍女已经重新给他换上一个茶杯,沏上茶水。
“这怎么能一样?”薛离尘高声反驳道,“君娘子可是福运酒楼的新股东啊,为了君娘子那一手让人垂涎的厨艺,我可是拿出了两成的股份啊。”
宁月谨表情淡淡的,连眉毛都没动一下,“酒楼是你的,你喜欢给谁都随你,我来不来没什么区别。”
“酒楼是我的,可是那银楼,粮店,布庄都有你一半的股份,这个你也不管?”
“怎么,难不成连这些,你也要找新股东?”
“那可说不好,万一这位君娘子真的那么神通广大,说不定真的会如此。”
“如果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到时候再说。”
“对了,中午那位小娘子亲自掌勺,前几天你也吃过那个锅贴了吧,我已经拜托了她今天中午再做一次,刚出炉的哦,绝对比那几天的好吃,二爷,你就瞧好吧,这次可别迟到了。”薛离尘看着宁月谨的眼神,闪闪发亮。
宁月谨暗忖,如果不是很早就认识这个家伙,他会觉得他是断袖,那眼神让人想不误会都难。
回到一楼的君,就受到了杨氏热情的盘问,所有的话题都是围绕在所谓的那两成股份打转。
“儿,真的没问题吗?那位公子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么多钱啊?是不是对你有什么企图,如果是这样我们不能收,万一出事的话,咱们无权无势的,斗不过人家的。”
君不解的看了一眼杨氏,忍不住失笑问道:“娘,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入股,哪里来的斗不斗的?”
“入股?儿啊,咱们没有出一个铜板,人家怎么可能让咱们入股,这到底咋回事啊,你和娘说清楚一点,否则娘这心里始终提着。”杨氏从来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这样的好事,刚才听青云说,酒楼的大老板要给自己女儿两成的股份,当时她就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似乎是看出了杨氏的真正担忧,君将她搀扶起来,挽着她走出酒楼,想集市上去了。
“别想那么多了,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些事情我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说只是因为没有必要,娘,我和你住在一起,有些事情还是希望你能够信任我,否则没有信任的家人,住在一起会很伤感情。”
杨氏的脸色有点苍白,似乎不相信如此理智,甚至称得上是无情的话,会是自己的女儿说出来的,心里有种很深的失落,和难以控制的酸楚。
“儿,娘不是,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只是了好一会,杨氏也没有说明白自己的意思,其实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就是有点担心,也带着一丝不信任,总觉得女儿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否则人家一个那么有钱,长得又那么俊的年轻公子,为什么要找上自己的女儿,还给了她酒楼两成的股份,那可是每年八九十万的银子啊,没有一点企图,谁会平白给你那么多的银子。
君轻轻拍了拍杨氏的肩膀,看到她眼神里的焦急和紧张,觉得自己说的确实有点过分了。
“娘,别担心了,我有自己的分寸,你辛苦了那么多年,现在要做的就是和我爹相亲相爱,没事陪陪两个外孙,赚钱的事就交给我了。”
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