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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她很少和这边来往,但是却也没阻止丈夫来探望,就算当初盖房子的一两银子,她再不愿意,也给了,现在想来,自己的决定是对的,这个姐儿,绝对不是个软弱性子。
眼前的君,比以前似乎少了点什么,却多了一种让人不得不信服的感觉,杜氏自认不是个会说话的人,肚子里也没什么墨水,可是她就突然觉得,君越来越漂亮了,不只是皮肤细嫩瓷白,就连那头发,都黑的亮油油的,看着喜人。
到这里,杜氏忍不住在心里长叹一声:多好的姑娘,怎么就有人舍得糟蹋。
“儿,你就没想过再找个男人?”她问道。
君正剥着葱,突兀的听见杜氏的这句话,顿时笑了。
“舅妈,你怎么突然来上这么一句不前不后的话。”
杜氏解释道:“也不是舅妈乱说,你说一个女人再厉害,家里也要有个男人不是,没有男人这怎么能叫一个家啊,不说别的,就是跳水担柴,有个汉子终究是方便很多,哥儿和姐儿年纪还小,等再大大,哥儿要上学,需要的银子就多,你一个女人家如何应付得了啊。”
“没关系!”君很干脆的说道:“我既然能把他们生下来,自然是能养得起,我不想给他们找个后爹,对他们好还好说,万一不好,我不得后悔死?”
当然,这只是借口,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觉得一个人挺好,至少目前没有出现什么让她心动的男人。说的再透彻一点,就算是她看上了人家,那个所谓的人家,就能看上她这个未婚生子的?
所以,与其将就,不如维持现状的好。
杜氏听了君的这番话,也是觉得有那么一点道理,随后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泥瓦工早就来了,此刻已经在旁边忙碌的热火朝天,杜氏先是问了中午要做什么饭,等和君商议了出来,最后定下两荤两素四个菜,分量足足的,也就不怕那些人吃不饱,主食就用黑白两种面掺合着,烙大饼。
早饭,他们吃的依旧是米粥,馒头还是之前君蒸的,不过菜却是换了一盘狍子肉和一盘腌制的河蟹。
众人最开始还不敢吃,说是生的,可是等看道君示范了一下,其他人也效仿着吃了一个之后,顿时觉得鲜美的很,等早餐结束,狍子肉几乎没动多少,两大盘河蟹却已经被吃的精光。
这其中,无忧最是有成就感,为什么,这么多的河蟹可几乎都是他自己捉的啊。
看着众人吃的逛逛的河蟹,小家伙美的终于像个孩子似的捂嘴在一边偷笑。
君暗忖:果然,小孩就是小孩,装成熟什么太不可爱了。
今天吃过早饭之后,君终于是可以休息一会了,只因为今天的饼不用她烙,杨老太太自告奋勇的要烙饼,君自然不会反驳。
收拾完碗筷之后,君这才慢悠悠的出了家门,来到后面的小溪边,冬天的河水,一只都是清澈至极的,浅水里几乎已经看不到小鱼了,河水中,被打磨的光滑的石头,一颗颗的显得格外的饱满圆润,她伸手捡起一块白色的鹅卵石,那透过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她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突然,君感觉前方有人,以为是家里的谁,却没想到居然是个陌生的男人。
一袭墨色锦缎长衫,衣衫上金色的丝线流动,一朵清雅绝尘的兰花,在锦袍上隐隐浮动。男人很出色,至于这“出色”两字中蕴含的意思,君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只因为见惯了多少娱乐圈帅哥美女的她,对于这两个字用的很是谨慎,就算几天前在镇上见到的那个“美人”都没有给她这种感觉。
明眼一看,气质温润儒雅,实则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明明毫不搭调的两种感觉,却在他身上融合的没有半点违和感,且和谐的过分。
很快,君就抬起头看过去,话说在这信息闭塞,穷山僻壤之地,哪里来的温润公子,可是面前却空无一人,这让君愣在当场。
“难不成,我在做梦?”举目望去,四处空旷,除了在千米之外的一座山坡再无障碍物,真是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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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完工,妖男来了()
茅草屋的旁边,一座新的宅院,正在拔地而起。
这段时间,君从最开始的忙碌,到后来的习以为常,而之后因为家里有事,杨老爷子就带着妻子回去了,说是留下杨槐安和杜氏帮着君做饭,以及处理一些事情,只说是等着新房子盖起来,他再来贺喜。
君家的人并没有来帮忙,除了林氏在第一天过来帮忙做了一顿开工饭之外,也就偶尔君孝贤会趁着下午从私塾回来,跑来这里玩,因为和杨兴业年纪相仿,加上都是私塾的学生,所以聊起来比较有共同话题。
君盖新房,在整个泉水村近乎称得上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谁都知道君是因为伤风败俗被君家赶出去的,身无分文,这几年还要养活两个孩子,她没有地,当初离开君家除了一些换洗的衣服,什么都没有,如今这样的人都能盖上新房子了,说不吃惊那是假的。
不过是短短的数天,泉水村所有人几乎已经轮番来君家附近转悠过了,看见那渐渐有了雏形的二进院,眼神里渐渐多了变得神色各异,说什么的都有,但是更多的倾向就是,当初和君有一腿的那个男人回来了,还带回来很多的银子,那个新的房子,就是用那个男人的钱,建起来的。
有些人的眼神,君不用看也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这些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她过的好,可以让那些人眼热,最好烧死才有意思。
果然,这些泥瓦工都是不愧是曹掌柜介绍的,不过是短短的十天时间,那幽静,雅致的青砖小院,已经完全建成,细心的他们还给君生了地龙,可以尽早的驱散屋子里的石灰味道。
新居落成,最少不了的就是席面,经过君正民和杨氏商量,他们准备在家门口,开设流水席,热闹上一整天。
君是觉得没什么,反正就算是流水席也不过就是一中午的时间,而就算泉水村人口很多,花七八两银子也足够了。
清晨,一向冷清的村口君家,毫无意外的热闹起来,不只是村里的七叔公家的人,就连里正家的都有人提着礼品向村口去了。
君今天很忙,确切的说,是快要忙翻了。
不过是个新居落成宴席,谁能想到,来吃饭的人是一波接着一拨,别说是目前居住的院子容不下那么多人,就连加上新居的院落,也要分成两拨才行。
所以最开始,君就和家里一干女人决定,就分成两拨吃饭,一共二十桌,每桌是个人,虽然说是流水席,却是最难的,因为直到这个时候,你就会完全不知道,平时和谁关系好,和谁有各种各样的焦距,这也是住在村子里的好处。
就好比在现代,君住的是一座占地面积达五千平方米的欧式别墅,住进去两年多,愣是不知道自己的邻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儿,恭喜啊,新房子真漂亮,又宽敞又明亮。”马氏挽着一个中年女子的手过来,冲着君和蔼一笑,看见杨氏,就撇开马氏,上前两个人聊了起来,君不用猜也知道,那个妇人正是七叔公的大儿媳,平时和杨氏关系很不错。
君把马氏拉到自己身边站住,然后又招呼着随后而来的人。
“谢谢嫂子能来,简直就是帮了我大忙了。”
马氏顿时笑了,拍着君的肩膀道:“你呀,又抓到免费的劳动力咯。”
“是啊,看来今天来的人应该不少,也幸好昨天我爹准备的齐全,否则别说凳子,就连桌子都不够啊,对了,是不是还去你家借桌椅啦?”
马氏捂嘴忍不住闷笑不停,冲着君摆摆手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还别说,昨天晚上,三叔几乎转遍了这个村子,最少借了十几家吧,否则今天你家的流水席可就是真的要席地而坐了。”
“嗯,他一直忙到今天早晨,吃完早饭就被我娘赶去屋里睡觉了,省的中午的时候,没有人招待客人,现在我招待就可以了。”想到吃早饭时,君正民那憔悴的样子,让对他一直都很不满的君,也不自觉的有点心疼了。
“哎对了,那边的人就没有个信?送点鸡蛋啥的?”马氏碰碰她的肩膀,小声问道。
君听了,无奈苦笑:“我都把老太太快气出病来了,她没给我找麻烦就已经不错了,我也不指望这这个时候给我鸡蛋啥的,再说了,我怕这次吃了,下次不知道要让我吐出多少来。”
马氏听了君的话,在心里回味了一下,顿时也觉得她的话在理,不说老太太是个对银钱和吃食抓的特紧的主,单单就是大房的那个媳妇子,就让村里多少人在背后嚼舌根了。
两人正在说着,就看到黄土路不远处,尘沙飞扬,两辆马车疾驰而来,其中一辆君并不陌生,正是十几天前在镇上看到的那个美人的马车。
果然,等那万众瞩目的马车在君门前停下,先是曹掌柜从车里出来,然后才看到后面的马车,一个一出场就带来百花盛开般气势的男人钻了出来,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无论男女,全部都傻在了当场。
“哎呀,君娘子,我可是没有迟到吧?”曹掌柜看到站在门前招待客人的君,热情的迎了上去。
君扯扯唇角,勉强笑道:“哪里的话,曹掌柜能来,简直就是蓬荜生辉,里面请。”
只是曹掌柜并没有往里走,而是指着身后的男子介绍给君道:“君娘子,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我们福运酒楼的东家,薛公子。”
“薛公子,里边请,寒舍简陋,别介意。”福运的幕后老板啊,还不错嘛,适合做她君的合作伙伴,等明年之后酿成的葡萄酒说不定可以作为销售合作伙伴。
谁知道薛离尘根本就没有进去,在众目睽睽之下看着君,上身缓缓前倾,凑到她耳畔,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如果我介意呢?”
围观的人纷纷都露出各种诡异的神色,所有的视线如同镭射光线一般,死死的盯着如同花妖般的薛离尘和表情慢慢僵硬的君。
在现场不少人的严厉,君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依旧没有改变,不够就是冲着免费的流水席才来的,谁想到居然能看到这么美的男人,而且那辆马车,一看就是造价不菲,那可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别说是后面那辆奢华的,就是前面那位掌柜的马车,在他们泉水村也是一辆都没有啊,一匹马可是要十几辆银子呢,有了这十几辆银子都能买几亩好地了,而且马终究是比不上牛来的有用。
如今看到君和一个如此俊美,甚至有可能身份高贵的人相识,不少的人心里都产生了酸葡萄的心理。
君只是在最开始有一瞬间的怔愣,接着就抬手,轻轻的把面前这张妖娆的脸蛋推开,伸出手指,指向薛离尘那辆格外骚包的马车,勾起一抹没有传达到眼底的笑意:“薛公子,请上车,然后调转马头,慢走不送。寒舍简陋,怕是无法招待你这尊大佛。”
现在,轮到薛离尘傻眼了,这是咋回事啊,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不过,薛离尘是谁,天启国的大奸商,他敢称第二,绝对没有人敢冲过他做第一,不过就是几个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