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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面前的少女却摇摇头:“大叔放心吧,那种鱼肉乡里的狗官,必定会没有好下场的,天理昭彰,岂容昏官横行。”
听到这番话,中年男子的心里不禁感慨,这里山高皇帝远,何人来惩治昏官。
若是真的能有办法,他们何苦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如今的长乐城早已经失去了它名字本来的意义,不过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早死方能长乐!
“大姐,咱们走吧,去看看哪位知府大人会如何处置这群阴险之徒。”宁天宇牵来马,而在马屁股身后,则是跟着一溜的倒霉蛋。
“大叔,你身受重伤,就和我弟弟共乘吧。”
“不,这位姑娘,使不得!”人家身上可是绫罗绸缎,而自己则是破衣烂衫,还布满灰尘泥土,弄脏了可不行。
“大叔,没关系的,我这匹马看着小,但是很有力气。”宁天宇天真的说道。
中年汉子看着那张好看的要命的男孩子,眼眶都有点湿润。
“不是的小少爷,我这身上的衣裳这么脏,万一污了小少爷的衣裳如何使得。”
“这有什么啊。”宁天宇笑嘻嘻的搀扶着中年男子上了马,然后飞身坐在他的前面,“污了再洗就是了,大叔别在意。”
如今人都已经在马上了,中年男子也不好再推辞,只得不断的道谢。
等三人上了马,宁天宇持着马鞭的手扬起,只是还没有落下,就被宁巧音制止。
“天宇,若是你骑快马,不等到了地方,人都没命了。”
宁天宇回头用力的瞪了那群人一眼,这才不情愿的放下手中的马鞭,双腿轻夹马腹,手持缰绳,缓缓向长乐城去了。
一路上很安静,应该说除了最开始后,一直都很安静。
只因为他们在马后面骂骂咧咧的一番,被宁天宇很“温柔”的关照了一番之后,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十多里的路,一行人愣是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到达,马背上的三人倒是没什么,只是惨了马屁股后面的数人,全部都已经有进气没出气了。
就这般一路走进长乐城,他们这边已经被不少人注意到,并且已经围观了,还朝着后面的数人指指点点。
“那不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么?”
“怎么可能,谁敢这么对待那位大爷。”
“还别说,真的很像,你们仔细看看啊?”
旁边的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而宁巧音也发现人群中有些人看到这一幕之后,就快步离开了,大概是回去报信了吧。
而他们则是在路边的一处药铺停下来,之后姐弟俩就搀扶着那位中年男子走了进去,而那些人也因为被绑的结实,再加上这一路实在是苦不堪言,就算是想逃跑,也已经半点力气都没有了,现在直接瘫坐在地上,痛苦哀嚎不已。
药铺内,坐在里边的老者看到有伤患进来,赶忙走了出来。
“大夫,请你帮这位大叔看看,伤势如何。”宁巧音笑道。
而那位老者看到中年男子,忍不住低呼道:“良才,你这是怎么弄得?”
“裘叔,我没什么。”中年男子看着老者,裂开嘴憨厚的笑道。
老者上前将他扶到后堂的简易木板床上躺着,取来工具就开始为他诊治。
等老者仔细的为他上了药,才不禁长叹一口气。
“良才啊,你这是何苦啊。”
而中年男子听闻,身为一个男人,却忍不住热泪长流。
“裘叔,我也不想啊,只是冬儿被那个恶棍抢走了,我就那么一个闺女,从小她代替死去的娘亲忙里忙外,照顾我和宏哥儿,我……”
“你说什么?”老者听后大惊不已,“你说冬儿被谁抢走了?不会是陈霸那个恶棍吧?”
“除了他还能有谁。”孟良才愤恨不甘的说道。
而裘老这是也突然安静下来了。
宁天宇很不喜欢这种沉闷的气氛,看着孟良才问道:“大叔,你放心吧,你的女儿一定会没事的。”
裘老这是才仔细打量起面前的两个人。
一个女子头上戴着面纱,看不清里面的容貌,但是那一身气度却让人不敢有丝毫亵渎之心。至于她身边的少年,看年纪不大,却长的特别的好看,总之是让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好看。
“良才,这两位是?”
孟良才挣扎着半坐起身,对裘老道:“裘叔,这两位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遇见他们,恐怕我这条命,也就算是完了。”
裘老的表情顿时大变,“这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孟良才的表情陷入萎靡,久久不语。
许久之后,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看着裘老道:“裘叔,我听闻当今皇上爱民如子,所以……”
“你该不会想要去京师告御状吧?”裘老打断他的话,低呼出声。
“正是如此,既然知府包庇陈霸,我就去京城告御状,若是皇上不管,我就一头撞死在宫门前,若是老天都不给咱们老百姓活路,咱们活下去也只是受罪。长乐长乐,哪里有的乐啊。”
“糊涂啊你,良才,若是你真的死了,宏儿怎么办?他才四岁啊。再说你知道这一路去往京城要走多久吗?少则数月,若是运气不好,你会死在路上的。”裘老一副痛心疾首的训斥道。
“裘叔,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我总不能看着冬儿不得好死啊。”天知道每一个被陈霸掳走的女子,非死即残,要么是疯癫一生啊。
而透过两人的谈话,宁巧音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孟良才之女被陈霸掳走,而孟良才求救无门之下,就想要去京城告御状,消息走漏,被陈霸追到事发之地,然后好巧不巧的被他们碰到,救了下来。
听到这里,一向没有遇到任何难事和糟心事的宁天宇,气的小脸都红了。
“大姐,那个陈霸果然是该死,刚才你还拦着我。”
“不拦着,如何能揪出背后撑腰之人啊,凡事既要治标,更要治本才行。”宁巧音笑着解释道。
裘老和孟良才听着姐弟俩的谈话,都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虽然话语很明白,但是依旧觉得头发蒙。
“闪开,都闪开,滚开……”
外面,一阵喧哗声响起,然后还伴随着各种杂乱的声音,桌椅的翻倒声,瓶瓶罐罐的破碎声,以及人的哀嚎声。
“人呢?给差爷我交出来,否则别怪差爷封了你的铺子。”
“官,官爷,饶命啊,小的这里没有犯人啊。”
“放屁!”粗暴的声音暴然而起,“所有人都看着是进了你们的铺子,你居然还敢在爷面前撒谎,找死!”
话音落下,一道响亮的巴掌声传进了后堂。
之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宁天宇转身掀起帘子,直接冲了出去。
“都住手!”声音稚嫩,却极具震慑力。
一瞬间,整个药铺变得特别安静,就连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带头的差官看到面前的少年,许久才从怔楞中回过神。
“哪里来的臭小子,敢阻挠官差办案,活得不耐烦了吧!”
“官差办案?”宁天宇眯起好看的完全承袭了他家老子的那双眸子,冷冷笑道:“天启国那条律法告诉你们,官差办案,可以殴打无辜的百姓?”
“哟呵,这是哪里来的小杂种,居然敢和老子叫板,别以为穿了一件好衣裳,就能干涉官府之事,把他给我拿下,老子倒是要看看,这是哪家的小少爷,居然如此不知死活。”
“是!”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官差,顿时“淫(阴)笑”着向宁天宇走去。
“天宇!”门帘后面,清雅的声音响起。
宁天宇回头掀开帘子,探进头去,笑嘻嘻的道:“大姐,什么事?”
“打残了有大姐给你担着,按照你心里想的去做就成。”
她的声音透着一抹清冽,好似雪山下的清泉一般,滑入人的心口,或甘甜,或寒入骨髓。
“好!”宁天宇眯着眼睛退了回来,看到已经近在身前的连个衙役,抬手一道暗劲甩过去,然后众人就看到两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如同破碎的棉絮一般,倒飞出去,落在大街上。
围在一边的众人看到那两个官差,不禁压根发酸。
只见两人脸上已经看不清本来的模样,牙齿也掉了数颗,而胸口更是似乎都陷进去一般。
震惊的同时,更是对药铺内那个粉雕玉琢的少年,多了一层惊惧和敬佩。
面前的官差,可都是知府衙门的人啊,在长乐城,知府大人就是土皇帝。
现在他们打了知府衙门的官差,其后果简直就是不堪设想。
那带头的官差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打,而且还是那么轻而易举,反应顿时僵住了。
但是接下来,却怒喊道:“一起上,将他给老子拿下。”
“是!”
噼里啪啦,框框卡卡!
等响声过后,现场一片凄惨,但是那个少年依旧站在原地,别说是受伤,就连衣裳都没有任何的凌乱。
照顾完这些官差大老爷,宁天宇走到那个被打的药铺伙计身边,笑着将他搀扶起来。
“大哥哥你没事吧?进去让裘老先生给你瞧瞧吧。”
伙计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甚至惊的恨不得晕过去,但是那全身的疼痛却一点都不理解他。
至于那被绑在马后的陈霸等人,自然已经被官差先前带走了。
裘老看到自己的伙计被打的不轻,忙上前救治。
这前后不过短短的时间,自己的药铺就如同暴风雨扫过一般,一片狼藉。
宁巧音柔声道:“裘老还请宽心,这损失,自会有知府衙门代为补偿的。”
裘老自然不敢相信宁巧音的话,虽然看着她很有派头,可是任他想破了脑袋也绝对不会想到,面前的少女会是天启国名震天下的和硕公主。
“天宇,咱们去衙门走走吧。”
“大姐,咱们可不能轻饶了他们啊。”宁天宇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个是自然,否则岂不是让堂哥失了人心啊。”
此时的知府衙门一片忙碌。
一个院子里的正厅,有女人娇嗲的哭闹声。
“我不管,老爷,里面躺着的可是我的亲弟弟啊,现在居然被人打成这样,你若是不给我出气,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而在她旁边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急得脑门上都沁出了汗,不断的哄着身边的美人儿。
“哎哟,我的宝贝啊,别哭啦,哭的我这心都碎了,我不是让人去抓行凶之人了嘛,再等等啊再等等,等人来了任由你处置。”
听到这话,那个娇小的美人才哽咽的收住了泪水。
“那我要让那人死,砍头,不凌迟,否则我决不答应。”
“好好好,都听小宝贝你的,咱们就凌迟,凌迟!”
外面,一个官差快步走了进来。
“大人,外面有两人求见大人。”
“滚开,没看到我在忙着吗?”他冲着来人怒斥道。
那官差脑门一阵乌黑,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大人,来人说,若是大人不出去的话,就,就……”
“就怎样,你倒是说啊?吞吞吐吐的想要挨板子啊?”怀中的小美人探着兰花指娇斥道。
“就让大人永远都出不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