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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知谦,王妃娘家被烧,族人被打,这件事你可知晓?”
孔知谦错愕的抬头,好半晌似乎才听明白宁月谨的话,顿时脸色一片煞白。
想到妻子说过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如今呢,居然为了那个小贱人而做出这等足以被砍头的灭门之事,居然还说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
“回王爷,下官不知。”
宁月谨淡淡挑眉,“不知啊。”
君看着在孔夫人怀里瑟缩的南宫若水,笑着问道:“既然城主大人不知道,那么夫人想必是知道的哦?”
被点到名的孔夫人忙抬头,用力的摇晃着脑袋,“王妃娘娘,臣妇冤枉,就算是借臣妇天大的胆子,也委实不敢做出这等违逆之事。”
“可是,那些人却说是夫人吩咐的,城主府护卫难道还会喊别的人夫人吗?”
“不可能,他们根本就不是城主府的人,而是我从街上……”
旁边的孔知谦俺叫一声糟糕,只是此时想阻止,也已经为时已晚,看到君那露出嗜血笑容的表情,孔知谦不知为何,觉得自己今日大限已到。
“原来是街上的混混啊,孔夫人还真是交际甚广。”
“不,不不不,王妃娘娘,刚才是臣妇乱说的,臣妇绝对没有做出那等事情,还请王爷明鉴。”
“冰晨,把人带上来。”
“是!”
冰晨离开,没多时就拎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一把扔到地上。
宁月谨淡淡问道:“是谁指使你们做的。”
两人大概已经被冰晨亲自“招待”过了,此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是城主府的齐管家,他告诉我们说有人得罪了南宫小姐,而城主夫人要为南宫小姐出气,给了我们每人五十两银子,要我们教训他们一下。”
因为害怕,两人几乎没有犹豫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个底掉。
孔夫人顿时瘫坐在地上,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君他们会找到这些人,她明明已经警告过他们拿着银子消失的,这完全就出乎了她的预料。
“好一个不知道!”宁月谨轻笑。
孔知谦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心里很不安,想要救妻子,只因为她手握着自己的把柄,可是宁月谨是谁啊,当今皇上的亲弟弟,那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为妻子开脱啊。
“王爷,下官是真的不知道,也许这两人是栽赃陷害也说不定。”
“栽赃?陷害?你可是堂堂城主,他们只是混混,为何会栽赃给她们?若是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做,这不是自找死路么?”君笑道。
“这……”
“城主大人,其实在前几日路过洛水城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位夫人和南宫小姐有问题,却是不知道,他们居然敢动本王妃的家人,若是城主大人还给予为他们开脱的话,本王妃会觉得你也参与了其中,你说呢?”
“王妃娘娘,下官,确实不知。”
君却并不在乎,“你知不知道,没有关系,本王妃知道就好。”
“你到底想怎样?曾经我那般真心对你,如今你毁我一生,还想如何?”南宫若水终于是承受不住,失声痛哭。
君默,为何在她身边的人要么很好,要么就不要脸到天地动容?这也太极端了吧。
“哎……”君懒懒的坐在软榻上,撑着下巴,轻声道:“我想如何?不过就是你毁我父亲一条腿,我废你两条而已,你断我叔伯兄弟一只胳膊,我断你两只,很简单么。”
之后抬手挥了挥,天璇走出来,手握一柄短刃,随着两声凄厉的惨呼,孔夫人和南宫若水,全部都匍匐在地,将县衙正堂给污的血气弥漫。
“秋菊冬梅,脏了许大人的宅子,一会给清扫干净了。”
“是,王妃。”
南宫若水全身痛苦的,哀嚎着没几下就晕过去了,而孔夫人也不轻松,感受着双腿已经无法行走,胳膊也疼入骨髓,气得两眼一翻也厥了过去。
只是,事情并没有完。
“孔知谦,你暗杀前任城主,谋夺南宫家财产,今日剥去城主之职,收监候审。”然后看着站在门前的两名衙役道:“今日你们将他押回去,告诉程大人,城主府财产充公,留作修建水渠之用。”
“是!”
两名洛水城衙役上前,提起已经惊恐无比的孔知谦,走了出去,而南宫若水等人也被青山镇的衙役给相继抬了出去。
孔宇峤失魂落魄的跟在衙役身后走了,自始至终都没有他说话的份,他就不明白了,怎么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堂堂城主府大少爷,居然成了无家可归之人。
一切似乎很简单,不过眨眼就结束了。
但是君却不禁感慨万千。
想到曾经第一眼看到南宫若水时,那气质谈吐都让她印象很不错,如今居然落得如此地步,是性格使然,还是社会万象,这让她不由喟然。
来到后堂,君正民正和杨氏说着话。
“儿,咋样啊?”
“挺好的,不用担心,已经结束了。”
“哦,那以后不会有人来找咱们家麻烦了吧?”这才是杨氏最担心的,一次就让丈夫受了这么多的苦,以后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会了,这次是女儿疏忽,看不清人性善变,这次我走之后,会让梁叔雇佣几个家丁,就算没有人找麻烦,至少爹娘出门我也放心。”
“这样也行,民哥你说呢?”杨氏问道。
“挺好的,就这么办吧。”
中午,几人在福运酒楼用了午饭,下午就坐车回去了。
晚上,当君和君正民夫妇说了,明日就要回江郾城,两人很是不舍,这才回来住了没几天呢,就要走。
“娘,若是你们想孩子了,就坐马车过去多住几天,他下月初就要去边关,所以还有一些铺子需要交给我打理,家里现在也没多少事情了,梁叔和秦妈妈都能处理好,娘也比以前厉害了很多,我也放心。”
“啥,去边关?要打仗了?”君正民问道。
“是,邻国犯境,将领叛国,他不得不去。”
“那会不会有危险啊?多久回来?你们啥时候成亲啊?儿,你可已经二十一岁了啊,还要让爹娘继续干等着啊?”杨氏一连串的问题,让君一阵头疼。
“娘,他这一走,身边会带着护卫,而且他功夫也很好,你们就放心吧,终于成亲,就等着他从边关回来,所以你们不用着急,他回来我们就成亲。”
“哦,这样啊,那娘可得好好准备了。”杨氏一听,这是有了盼头,顿时高兴的不知该怎么好。
之后,他们就聊了一些临走之前的事,君就回了房间。
宁月谨正坐在床上,斜靠着床柱,看着书册,见她回来,合上书,坐了起来。
“怎么样?”
“明天出发吧,无忧也太久没有读书了,如今将要跟着你去边关,我都没敢和我爹娘说,就怕他们跟着担心,临走之前,让宋先生给他上上课。”
“放心吧,那小子是个机灵的,不会出事的。”
“嗯。”
次日清晨,君收拾完东西,就去了前院。
门口,老爷子一家也来了,见到君,上前道:“咋这就走,才没住几天。”
“爷,我还有很多事情,反正以后也会时不时的回来。”
“嗯,那你在外面可要多注意,别让家里人跟着担心。”
“放心吧爷,我都记住了。”
等两个孩子从里面出来,杨氏是抱着叮嘱了好一会,不过碍着宁月谨已经站在车边好一会,终于是依依不舍的松了手。
“外婆别担心,巧儿会经常回来看外婆的。”
“好,还是巧儿心疼外婆。”
之后,一家人看着他们上了车马,眼瞅着马车缓缓离开,杨氏才终于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素兰,哭啥,等三弟身子好了,你们就去城里多住一些日子。”林氏上前劝道。
“嗯!”杨氏只能点头,她并不想把宁月谨要去边关的事情说出来,但是心里也担心,害怕宁月谨万一出事,她那闺女该咋办啊。
一家人是晚上到达锦绣山庄的,吃过晚饭之后,无忧早就不见了踪影,不用问也知道去找宋清尘了,而巧儿似乎是觉得自己是大姑娘了,最近很少出房间门,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屋子里跟着杜芊芊学习琴棋书画。
清心阁内,宁月谨抱着君坐在榻榻米上,看着窗外飞瀑流泻,水花四溅,飞檐下数盏宫灯,将瀑布映射的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过两日,沧澜会带着所有地契过来。”
“你有多少家铺子啊?”君问道。
“不清楚,都是他在打理。”
“你很信任那个小子?”君挑眉。
小子!?
“他很能干。”
君默,好吧,是她的问法有问题。
“知道了,你就放心的去吧,等你回来,我一定给你摆平那个神秘的鹿鸣山庄。”君神采飞扬的说道:“话说,你真的不知道鹿鸣山庄是谁建的?”
“不知!”宁月谨摇头,“不过我敢肯定,书库定有答案。”
“那鹿鸣山庄,从来没有过庄主吗?”好奇怪不是?既然那么出名,为何对里面的人却是知之甚少。
“有,不过已经消失了二十多年了。”
“谁?”
“一个曾经富甲天下的海上霸主,不过在他消失之后,他所有的产业也都消失了踪影,包括家眷。”
“消失了?”君诧异,“没有人知道是为何?”
“嗯!”宁月谨点点头,其实他对于前任庄主并不好奇,甚至对于那鹿鸣山庄也不好奇,好奇的是只是里面的书库。
于是,君就对那个鹿鸣山庄更加的好奇了,甚至还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会不会是穿越前辈做的好事。
只是,现代人哪里有那么奇怪的四境八卦,又不是上演玄幻大片。
迷宫,倒是有。
她也很喜欢那些智力问题或者拼图什么的。
“让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拿不定了,话说,到底如何才能成为鹿鸣山庄的主人,听那凤朝歌的意思是,现在就你们两人在竞争。”
“能进入到那间神秘的书房就能够能为鹿鸣山庄的主人,据说里面埋藏着历任庄主的全部财产,到底是真是假无人得知。”
“那书房难不成在地下?”
“不是,只是那间书房的墙壁全部都是用精铁打制,没有钥匙进不去。而钥匙据说是放在庄内的某一处,找到后,就能坐拥天下财富。”说完,就看到怀里的小女人,那双眼睛顿时变得锃亮,让他不禁缩紧了手臂,他就喜欢看到她这古灵精怪的模样,可爱的让他恨不得吞吃入腹。
“天下财富啊?”君感觉口腔唾液分泌的厉害,吞咽下一下口水,仰头看着那飞瀑流泻,笑道:“我要了。”
管他什么四境八卦,管他什么牛鬼蛇神,她都要去闯一闯。
不过……
“凤朝歌是如何成为副庄主的?”
“从入口处,每隔百米会有一副对联,不过却只有上联,总共七七四十九副,对完之后,你就会成为鹿鸣山庄的副庄主,副庄主可以有很多,庄主却只能有一个。山庄可以子嗣继承,不过据说也要看运气,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