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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认最开始的时候是欣赏君的,只是经过那天的事情,她对这个女人产生了警惕的心理,更埋怨她明明有了夫君,还让程公子对她上了心。
“不怕君姐姐笑话,若水深深爱慕程公子,只是因为那日的变故让程公子对若水多有误解。君姐姐,相逢即是有缘,若水恳请君姐姐能帮若水和程公子说说,那日之事,真的不是若水有意为之。”
原来这才是她此行的目的。
只是,她既不是媒婆,又不是爱心泛滥的圣母,为何要帮她?
她喜欢的是心思坦率,有一说一的人,而不是这种明着温柔似水,暗里耍小动作的人。
那日的事情她可以不在乎,甚至当作没有发生过,可是她凭什么觉得自己会帮助她?
再说了,她和那位程公子不过只是一面之缘,若是她的话真的那么管用,还用如此长途奔波的开铺子,只要说说话就能促成一段姻缘,她早就改行了。
“我想南宫小姐找错了人,这种事情找嫣儿小姐不是更容易。”君抿口茶,眼角的余光看到双拳紧握,一脸气愤的两个丫头,不禁失笑的摇头。
“小妇人和程公子只有一面之缘,这种点鸳鸯的事情,还真是做不来也做不得。”
“君姐姐,若水都亲自上门和姐姐道歉了,难道姐姐真的就不肯原谅若水么?我们同为女人,这种姻缘一错就是一生的事情,姐姐真的忍心看着若水终日以泪洗面吗?”这个女人,好狠的心呐。
君无语了,她终日以泪洗面和自己有半毛钱的关系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再说她也觉得那个程公子并不喜欢这位南宫小姐,否则就因为自己的事情而不搭理心爱的女子,这种趋炎附势之人也不值得女子喜欢。
看到面前那张梨花带雨的绝美容颜,君心里不禁冒出一句很经典的词:Shit!
“南宫小姐,若是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衙门做什么?当然咱们这点小事提衙门有点矫情了,只是姻缘乃是天定,人力不可抗拒,所以依我之见,南宫小姐还是在程公子身上下下功夫吧,保媒这种事情,请恕小妇人无能为力。”
南宫若水眼底闪过一抹怨恨,却很快消失。
君自是没有察觉,就算是察觉到了,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的,不是她自大,而是不值当,对于没有发生的事情,君不是仙人,无法预测,但是若是被她知道有人打自己的注意,那么,请你们的皮都绷紧了,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帮你们松一松。
虽说防患于未然,那也是在知道对方是采取什么手段的时候才能防不是,生活不是舞台剧,没有剧本让你按部就班。
她擅长的是商斗,宅斗宫斗,君自认,弱爆了。
“如此,南宫小姐请吧,小妇人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奉陪。”站起身,直接下了逐客令。
管她是什么才女神女的,她不是舞潇潇,自己也不是南宫玉,没有把她捧在手心里的义务。
南宫若水走了,走的时候美眸微红,我见犹怜,却也走的满腹怨恨,哀怨惆怅。
等送走南宫若水,两个丫头这才边收拾,边对君抱怨。
“东家,她以为她是谁啊?会哭了不起啊,秋菊也会。”秋菊当时说实话都要气炸了,恨不得把桌上的茶壶拿起来,直接把热水浇到那个女人身上,什么玩意啊,那说的还是人话吗?
“你这丫头,别乱说。”夏月噗笑,随后看着君道:“东家,那位南宫小姐明着是来道歉,其实字字在控诉东家的不是,拆散她和程公子的姻缘,依婢子看,那位程公子也并不见得就是喜欢她。”
君给夏月一个赞赏的眼神,好一个七窍玲珑的小丫头。
“只可惜啊,身在迷局自不知。”说完轻叹一声,随后叮嘱道:“赶紧收拾,咱们回家。”
“是!”
回到城主府的南宫若水在自己屋里大肆摔打一番,一阵发泄过后,整间屋子如狂风肆虐般,茶杯瓷器碎了一地,让屋里屋外的婢女吓得全身发抖,她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小姐这般怒气冲冲的样子呢。
“你这丫头,这是怎么了?”一个机灵的小丫头喊来了城主夫人南宫兰馨。
“姑母!”见到来人,南宫若水美眸含泪的扑了进去。
“怎么回事,在洛水城谁敢惹咱们若水大小姐啊?”美妇抱着南宫若水柔声安慰道。
“怎么没有,现在所有人都欺负若水,姑母,若水都不想活了。”她低低啜泣,好不让人怜惜。
南宫兰馨心疼的看着她,这可是自己哥哥唯一的女儿啊,七年前两人从京城回来的路上被人双双刺杀身亡,只运回来两具尸体,因为若水年纪还小,也没有兄弟,所以这城主就落在了自己丈夫身上,对于这个从小失去父母的侄女,她可是当成自己的女儿般看待,只因为大哥大嫂,对她特别的恩厚。
“和姑母说说,是谁这么大胆,姑母让你姑丈绝对不会轻饶了他。”其实她心里有数,这个丫头喜欢知府公子,只是那个程公子她看着也不错,奈何神女有心,襄王无意。
其实她也曾经想要劝侄女放下的,却每每提到程清乾这个名字看到她那爱慕的眼神,自己就难以启齿。
“是和美百货的掌柜的。”她纤弱低语,“就因为那日若水不小心开罪了那位君姐姐,程公子就对若水极是冷淡。今日若水去君姐姐府上向她赔罪,却被她赶了出来。”
中间的部分她没有说,只是说了开头和结尾,其实她并没有说错,她就是被君赶出来的。
南宫兰馨心里很是不悦,她从小捧在手心的侄女,居然被另一个女子给赶出府门,这是在打他们城主府的脸面。南宫世家是先皇亲封的城主,世代世袭,如今才不过短短百年,就有人欺负到他们头上了,是小瞧了他们南宫府吗?
不是,南宫兰馨并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妇人,前些日子自己夫君就带着儿子去给人家赔罪,很明显那位君夫人的夫君不是泛泛之辈,至少让自己夫君就忌惮,在南宫兰馨心里,侄女自然是重要的,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南宫府的百年声誉。
想到这里,就算是有心为侄女抱不平,可若是涉及到那位君娘子,她就不得不慎重,这件事还是要和自家夫君透透气。
想到这里,她让收拾完房间的小丫头取来一盆清水,亲自拧了帕子递给南宫若水,柔声道:“你也别着急,这件事我自会找你姑丈商量,女孩子可不能这般摔打,万一传出去,让外人听到,你这丫头岂不是要落人口实了。”
南宫若水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冲动,垂眸红着脸,细声道:“是若水的错,姑母就原谅若水这一次吧。”
看到她那张酷似兄嫂的小脸,南宫兰馨抚摸着她的发,“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这丫头就好像是我的女儿一般,为人父母的哪里有和自己子女计较的。你呢,就好好的休息一下,等醒来,姑母定会给你一个好消息的。”
“若水谢过姑母,姑母待若水真好,若水最喜欢姑母了。”她这才破涕为笑,依偎在南宫兰馨的怀里撒娇。
走出南宫若水的小院,她一路径直去了城主府前院的书房,这个时候他应该在书房看书吧。
“夫人!”门口站着的两个小厮见到她来,忙抱拳问安。
“嗯,大人在书房?”她询问道。
“大人正在看卷宗,是否让小人通报?”
“不用,我自己进去。”
两个小厮打开门,等南宫兰馨进去之后,随即关上。
“老爷,别总是看卷宗,偶尔也休息一下。”她走上前,给孔知谦倒了一杯茶,柔声说道。
孔知谦抬头看到她,笑着接过茶水,“夫人怎么来了?”
“馨儿有事要问老爷。”
“是若水那丫头的事情吧!”孔知谦的脸色有点不愉。
其实他对若水并没有什么意见,唯一不喜的就是自己妻子对儿子的关爱有时还没有那丫头多。
其实孔知谦心里明白,自己妻子是南宫世家的人,而如今城主的位置也因为南宫世家没有男丁落在了自己的手里,她心里觉得愧对了南宫家的列祖列宗,对于唯一留下来的女子,她可是放了十二万分的心在她身上。
孔知谦坐上城主之位已有七年,很多事情经过慢慢的磨合自然也就心思通透了,自己这个妻子的想法他也算是明白的八九不离十,就像当初,她想着让自己儿子随性南宫一般,她是想为那丫头找个出色的夫君,生下的孩子将作为南宫家的继承人,而自己这个城主的位子也会在将来的某一天重新回到南宫家。
只是,做惯了城主之后,他真的还会容许妻子的作为吗?
答案是否定的。
当初他娶南宫兰馨,最主要的是因为她的身份,在自己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终于除掉了南宫家最后的一点血脉,如何还会让那丫头坏了她的事。
不过,南宫兰馨温柔谦顺,曾经两人也有过很多甜蜜的回忆,却终究实在那个丫头横插一杠下,慢慢的消散。
只是他隐藏的深,至今无人发觉罢了。
“馨儿就是想问问老爷,那位君娘子到底是何种身份,居然那么大的派头,让若水哭的那么厉害。想到老爷前些日子去了那户人家家里,所以就想要问一问。”
只是她话刚说完,孔知谦就冷下了脸色。
“夫人,这件事切莫要再提,若是你真的可以因为一个丫头受了那么点委屈而去找君娘子的麻烦,那么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你这是将孔家和南宫家置身于陷境之中。”
南宫兰馨很少见到丈夫这么冷的表情,顿时愣住了。
“这是为何?”她不明白,不过是一个店铺的东家,到底是有如何让人惊讶的身份背景,而且他们南宫家还是开国元勋,如何就能被一个女子给欺负了而不能讨要一个说法。
“因为,她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谨亲王,当今皇帝的亲弟弟,他只是一介城主,按照品阶也不过只是五品,还不足以面圣,但是他却是见过这位亲王的。
皇上是个心狠的,但是若说全天下唯一一个能让皇上真心对待的人,只有一个,而且是仅有的一个,那就是谨亲王。
全天启国,谁都知道,当初先皇属意的皇位继承人是这位王爷,可是他却甩袖将皇位让给了元丰帝,如今十几年,他都没有子嗣,在孔知谦的心里,这就是皇上疼爱这位亲王的缘故。
当然孔知谦的想法,也是代表着大部分人的想法,但是皇家秘辛终究是秘辛,不是人人都能明白的。
大概也只有元丰帝和薛离尘知道,宁月谨是对那个皇位真心的没兴趣。
宁月谨是一个重情谊胜过权利的人。
但是,在他心里,情谊却又是一种奢侈的东西,并不是说和他流着相同的血,就能得到他的青睐,他是一个很矛盾且谜一般的男人。
见自己夫君都这么忌惮,南宫兰馨这心里不是个滋味,来的时候还答应了若水,要为她出口气的,如今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她就食言了。
不过,对于若水的婚事,她身为姑母还是要努力一下。
“老爷,若水今年已经十八岁了,馨儿身为姑母为此甚是着急,不知老爷可有合适的人选?”
“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