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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兰儿知趣的没有在说话,但是却在心里下了决定,这门亲事她死都不会退的。
不为别的,就为了当初偷听到袁冲的一句话:小侄没有纳妾的心思。
不纳妾,她就是唯一的袁夫人,这对于君兰儿来说,绝对是个让她欣喜的好消息。
自从老太太出来之后,老君家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气氛当中。
刘氏不再是当初的横眉怒目,尖酸刻薄,反而变得慈善温和,对林氏话语含笑,对老爷子更是体贴入微,吃的用的,总是准备的妥妥当当。
老爷子看到刘氏的作为,心里满意的很,果然关了两个月,这个老婆子算是开了窍,不再做那些让人厌恶的事情。
君兰儿心里虽然有疑惑,可是却并没有多想,整日里都是埋头在屋子里绣嫁妆,而随着嫁衣点点针线描绣那戏水的鸳鸯一天天成型,君兰儿的心却一天天的提起来。
开始她以为这是待嫁新娘才有的心情,可是后来知道不是,这是她那位亲娘带给她的难堪的心跳。
话说某天,刘氏吃饭的时候,问老爷子男家的情况,而作为未来的丈母娘,告诉她也是应该的,再加上这段日子刘氏的表现很好,甚至让林氏都产生了错觉,这个婆婆转了性子。
只是,当打听出来之后,刘氏就着手准备了,她绝对不会让那个“破落户”娶她的女儿,她的女儿理应嫁给更好的。
这天清晨,正好是青山镇上的集市,刘氏说是要去镇上给女儿买一些成亲用的东西,就自己一个人去了,林氏因为没啥要买的,直接去了作坊,而君兰儿想着要陪着老太太去,却被老太太说即将成亲的姑娘还是不要随意出门给挡住了。
袁记杂货铺,是青山镇老字号的杂货铺子了,里面的柴米粮油都应有尽有,而且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所以在青山镇很是有声望。
刘氏来到镇上,随意一打听,就问到了地方,挎着篮子就去了。
杂货铺内,袁冲根本就没想到就在今天,他的未来丈母娘会亲自上门来找他的麻烦,并且当初去下聘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见到刘氏,此时也只当她是个普通的妇人。
刘氏进来,看到收拾的很是干净的杂货铺子,慢悠悠的转着,一个俏丽的年约八九岁的小姑娘跟在她身边。
转了大约每多久,刘氏的耐性越来越差,回头抬手推了那个小姑娘一把,高声喝道:“你跟我身后干啥?是不是要偷钱啊?”
因为刘氏的动作太突然,小丫头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推倒在地,手掌在地面一擦,掌心顿时出现几道血痕,而她却没哭,愣愣的看着一脸凶样的刘氏,没做声。
“哎呀,你这婆子咋打人呢?”一个模样干练的婆子忙上前搀扶着小姑娘起来,柔声问道,“甜姐儿没事吧?哎呀,这手都破了,冲哥儿,快点,领着甜姐儿去旁边找秦郎中看看。”
一听小姑娘手破了,旁边几个买东西的老汉婆子都上前来,对小姑娘嘘寒问暖,而后指着刘氏就是一阵埋怨,各种指责的口水,纷纷冲向刘氏。
刘氏傻了眼,这是干啥,她不过就是买点东西,这个小丫头一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她推了一把能咋啦?不就手破了,有啥大惊小怪的。
“你们这是干啥,干啥呢,欺负我婆子一个人是不是?这臭丫头跟在婆子身后贼眉鼠眼的,难不成我就不能说道说道了?”
“我说,你这个老婆子,谁贼眉鼠眼的?”人群中,一个年轻妇人听不下去了,走上前,指着刘氏道:“人家甜姐儿可是铺子里掌柜的妹妹,跟在你身边还不是看你想要啥到时候好第一个拿给你,你这个婆子是真心的不讲道理,就没见过你这么坏的,我呸,谁家的啊,都认认,连甜姐儿这么懂事的丫头都要打,这还了得啊?”
“就是就是,就应该拉着她去见官,什么人啊这是。”
刘氏吓了一跳,这样就见官?
“我咋知道,你们这是干啥,欺负我一个老婆子啊,呜呜……”
这一是委屈的,另一个就是吓得,她最怕的就是官啊。
“哭啥,你这老婆子还有脸哭,人家甜姐儿都没哭了,真不害臊,再说了,你不知道就能随便打人啊?”
“诸位诸位,请稍安勿躁。”一道温和的声音从铺子后堂穿出来,然后一身青色衣衫的青年男子出来,先是看着举着手的妹妹那手心的血丝,心疼得对旁边的一个年轻妇人道:“沈家嫂子,还请您带着舍妹先去旁边找秦大夫帮忙包扎一下,这里就交给袁冲吧。”
“哎那行,你可不能轻饶了这个老太婆,太坏了。”沈家娘子边说边拉着袁乐甜出去了。
刘氏一听,这个青年就是袁冲,顿时也不哭了,站起来气冲冲的看着他道:“你就是袁冲?”
“正是,不知这位大娘想要买什么?”袁冲笑道。
“我呸,我买个屁,老娘今儿就是来找你的,我要代替我家姑娘和你退婚,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小杂货铺子的掌柜的,就像娶老娘的闺女,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什么德行。”
袁冲这里不禁窜上一股气,但是良好的修养却让他不能发怒。
“这位大娘,不知您是……”
“这亲事推定了,你连自己未来丈母娘都不认识,你说说,我女儿这以后嫁给你,还不得被你们一家欺负死?”
感情这个刘氏根本就往忘记了,她前段时间还被关在那件杂物间里出不来。
袁冲皱眉不语,可是身边的一些人看不过去了。
他们都是这镇子上的人,袁冲是个什么性子的哥儿,在场的有不少是从小看着长大的,那可是这附近难得一见的孝顺孩子,如今这铺子的生意这么好,可全都是他的功劳,多少人家都想把闺女嫁过来呢,只是这孩子就是不松口,如今好容易订亲了,这女方家的娘却是来退亲的?正好。
“哎哟哟,乡亲们看看,这个婆子还真是不识好歹,居然说要来退亲?她以为她家姑娘是仙女儿啊?你呸?我还呸呢,什么东西,能让冲哥儿看上,那可是你家姑娘几时修来的福分,居然还来退亲,什么玩意啊。”这个婆子的最可谓是真的很刁钻,那话语,说的对面的刘氏胸脯起伏,一口闷气差点没别死她。
“就是啊,冲哥儿,未来媳妇有这么个娘,你们家就别想过安生日子了,这亲事还是退了吧,你不为自己也要为你娘想想啊,一辈子吃斋念佛,可不能让这个婆娘搅了清净。”
这是个有心计的,直接用袁冲的亲娘来说事,不过绝对是一针见血。
袁冲这边苦恼着,这亲事定了不过才半个月,眼瞅着还有半个月就要成亲了,这边家里一切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而亲戚和乡里乡亲的请帖还是他娘熬夜一张张写好做成的,这突然来上这么一出。
当初谢媒婆上门来说亲的时候,他听说对方的爹是个秀才,这心里就有点松动了,曾经那么喜爱读书,如今却从仕途急转而下,从了商,他娘这心里就有点对他愧疚,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家境不允许,而这个铺子也是一家的生计,若是他不接下来,这全家以后的日子也没发过不是,最后只得牺牲自己,就想着等妹妹出嫁之后,他说不定就可以去下场试试了。
后来听媒婆说对方爹是秀才,他就动了心,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对于读书人,他感觉到很亲近,谁能想到,那位秀才老爷的妻子会是这种性子。
但是,乡亲们的话说的也对,他不会为了那位可能成为自己岳父的秀才老爷,搅了娘的清净,她为了自己兄妹,可是吃了太多的苦。
“关你们说什么事啊,你这人,到底退不退?”刘氏恼羞成怒,指着袁冲怒喝道。
袁冲回头看看后堂的位置,再看看刘氏那尖酸刻薄的表情,终于是在心里长叹一声,暗叹无缘。
“大娘,明日小侄自会亲自登门拜访。”
刘氏听他那意思,这就是要退亲了,也不管了,带着高傲的笑,挎着篮子就要离开,却被几个婆子给拦住。
“你,你们,要干啥?”这是要打人咋滴。
“干啥,自然警告你,冲哥儿下的聘礼,你可得一分不少的还回来,若是少了一个铜板,我们这群人就去踏平你家。”
“没错,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刘氏此时气得快发疯了,她以后可是有钱人家大少爷的丈母娘,还会在乎这区区几个破烂货?真是笑死人了。
“你们放心吧,我老婆子还不会在乎那点东西。”
说完,拨开一个婆子,挺胸抬头的走了。
于是,第二日,还没等袁冲上门,谢媒婆就大刀阔斧的登门了。
大清早的,老君家一家人正在吃饭,这谢媒婆不请自入,顿时让老君家家人面色不好,而且那表情还如此的气势汹汹。
“谢婶子,您这是干啥?谁把你气得?”林氏笑着走上前问道。
只是还没等近了身,就被谢媒婆给闪开了,一脸阴阳怪气的说道:“咱们惹不起你们老君家,你们厉害啊,把我谢媒婆耍的团团转啊,咋滴,我是和你们要的喜钱儿太多,惹恼你们了还是别的?”
“婶子这是说的啥话啊?这可是大喜事啊,谁还在乎那点钱啊。”
“是嘛,不在乎你然这个婆子去人家铺子里退亲?”这句话算是成了怒气爆发的导火索,谢媒婆气得干脆就跳脚,指着刘氏就是一阵破口大骂,“你说说你这个老虔婆,就那么好的男家你都看不上?看不上你早说啊,你早干啥了?如今人家聘礼都下了,你这个遭瘟的上人家铺子里退亲,你安的什么心啊?还把人家妹子的手给蹭破,我谢媒婆做了这么多年的媒,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们这么歹毒的一家,要不是你们家三房夫人,当我愿意接你们的生意啊?我呸,爱退不退,老娘还不管了,还嫌弃人家钱少,那你们就找个钱多的吧,真以为那有钱人家的少奶奶是那么好当的。”
谢媒婆这一番话,直接说的在场的人脸色红的红,青的青,白的白,煞是好看。
“呀,兰儿,兰儿……”林氏一声大叫,就看到君兰儿那张脸惨白的可怕,下一刻就晕了过去,林氏忙上前扶着,之后也不管了,背起她就去了君兰儿的屋里。
而老爷子更是气得全身乱颤,胡子抖个不停,他抬手支着脸色惨白的刘氏,良久才“嗝”的一声,厥了过去,顿时把旁边的君正泰吓得跳起来。
“贤哥儿,赶紧去找苗大夫,另外再把你三叔三婶请来。”君正泰对儿子说了一句,就扛起老爷子进了里间,独留下目瞪口呆的谢媒婆和失了魂般的刘氏。
她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这么做,会让闺女和老头子全都厥过去,她做错了啥,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那个臭丫头?现在她给自己晕过去,这是要干啥?
君一家此时也正在吃饭,当君孝贤跌跌撞撞的冲进来,都觉得定是出了啥事,否则性子温吞的君孝贤不可能这么失态。
果然,当他断断续续的说出老爷子晕过去之后,君正民和杨氏,连饭都顾不得吃了,放下筷子,相携着冲了出去。
待君孝贤也要跑,被君喊住。
“小七,出了啥事?”晕过去?老爷子虽然上了年纪,可是这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