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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和娘一点关系都没有。”
抱着巧儿进去,无忧正垂着头站在炕沿上,君进来,他也没有抬头。
“无忧,你受伤了?”经过一下午的时间,无忧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失了,可是她并没有错过杨氏的叙述,那个钱氏是打了她儿子一巴掌的。
一抹深沉的厉色,在眼底一划而过。
“娘,是无忧的错,没有保护好妹妹。”他搅着手指,认错。
蹲下身,将无忧还有巧儿抱进怀里,君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我的无忧不可能是错的,你现在年纪还小,等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事业,并且做的比谁都好的时候,就绝对没有人敢欺负你,而我和巧儿,也不会有人欺负,所以,你今天能让自己挨打也要保护妹妹,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娘亲怎么会怪你,不但不怪,还要奖励,今天娘亲抓了好几天好大的鱼,晚上我们不喝鱼汤,吃鱼肉,而且吃到饱。”
无忧惊喜的抬起头看着君,她的眼神很温暖,很坚定,而且对上他的时候,他会觉得娘亲是相信自己的,这样一个年仅三岁多的小小少年,顿时信心满满,似乎那虚无缥缈的未来,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手到擒来,他也相信他一定会做到,不,是必须要做到,他要做的是,不断的努力努力在努力,成为一个能掌握自己命运的人上人,而掌握住自己的命运,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的娘亲和妹妹。
站起身,君这才看到坐在炕沿上的男人,她这具身体的父亲,君正民。
抿抿唇,君最后却是拧着眉,没有说话,只是冲着他微笑着点头,看到他眼里划过的一抹失望,君扭头自动忽略。
“娘,我们家里还有什么吗?”君问道。
“只剩下玉米面了,鸡子也没有了,什么都被搬光了。”说完,杨氏懊恨的叹口气,一下午的时间,舌头上就生了好几颗火泡,不小心抿到,都能疼到心口。
“那也可以了,我去做饭,你们就留下来吃饭吧。”
“我帮你。”
杨氏跟着女儿走进厨房,看到她从篮子底部拿出一个网子,里面有好几条还在跳动的鱼,每一个个头都真心的不小,这样杨氏不禁赞叹,心底的怨气也小了一点。
“儿,这鱼还真大呢。”
“是啊,我在林子后面的河里抓的,那里的水比后面的河水要深一点,而鱼也大了不少。”把鱼放进木盆里,看看能不能缓过来,到最后居然都活了过来,在木盆里游的很欢,“娘,看着这个样子,我都舍不得吃了。”
果然是如此,不过就是一个多小时而已,要知道鲤鱼离开水,最长能活将近十个小时呢。
杨氏此刻已经拿过放在门边的网子,里面七八只兔子,而她则是用柴火,挑了几根好的,将网子四周撑起来,之后用茅草绑住,那个网子就成了一个简易的四方笼子,虽粗糙却实用。
“这个是养起来吧,能长大了皮毛好了也能卖不少的钱呢。”杨氏笑道,之后和她凑在一起看着木盆里欢快的鱼,“鱼不就是让吃的么,有什么舍不得的。当我们是大户人家啊,还养着好看的鱼观赏用。”
“咦,娘你去过大户人家吗?还知道这个?”她笑着问道。
杨氏脸上一红,嗔怪道:“娘哪里有那种命啊,都是从你爷嘴里听到的,给小五小七教书的时候,我听到的。”
说到这里,杨氏脸色一边,抬头看着她,道:“今天的是,儿准备怎么处理?”
君凉凉一笑,壮似不在意道:“他们私闯民宅,不问自取,这是强盗行为,而碰到这种事情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去找大老爷给我主持公道了,我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总不能被人欺负了还不懂得自保吧,就算不为自己,我也不能让无忧和巧儿觉得他们这个娘保护不了他们不是。”
杨氏一听,有一瞬间的错愕,良久才讷讷道:“报官?”
“是啊,这不是很正常么,家里遭小偷不报官谁会管我们死活啊?”君闲散的点头,说的很自然。
“儿,不可以,再不济她也是你的亲奶啊。”厨房的帘子被掀开,君正民惨白着脸走了进来。
君却没有给他一个眼神,起身拿起菜板子和刀放在地上,从木盆里捞出一条鱼,手腕极速抖动,一片片鱼鳞脱离出去,记下功夫,整条鱼就变得滑溜溜的,之后开膛,掏内脏,然后手腕一抖动,清理好的鱼已经落在另一个盛满清水的木盆里,之后在一条,毕竟今晚有五个人,一条鱼如何能够。
“为什么不可以,她都如此不要脸面,我又何必手下留情,再说了,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既然你现在求我饶了她,当湖她扫荡我家的时候,你可曾求她给我们娘三留一条生路了?”她声音冷淡,并没有给君正民一点面子。
在这个时代,孝道几乎就是天道,谁要是不孝那就是和天作对,而和天作对,那和你找死有什么区别。
但是,他们错就错在低估了君,低估了她的底线,而触碰到了君底线的人,你所面对的就是被她狠狠的压榨和报复。
在她的世界里,别人欺负你不怪别人,只能怪你自己,怪你不够强大,才能让别人敢明里暗里的找你麻烦,如果你够强大,谁敢找你的事,哪怕是提起你的名字,都除了敬畏还是敬畏,她要的就是如此。
试问,这些庄户人家,谁敢去找城里大户的麻烦。那些城里大户谁敢去找官老爷的麻烦。而官老爷就算是给他千八百万个胆,敢找皇帝的麻烦么?
所以,只有你强大了才是不被欺负的保障。
“我不会阻止你对那老太太尽孝,但是你也不能阻止我,毕竟我一个女人要保护两个孩子不容易,还请你不要为难我。”
君正民现在恨不得晕死过去,面前的这个孩子是他的女儿啊,可是她刚才话里话间,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爹,他知道是自己的话让女儿心里不平,可是他现在毕竟是为人子啊,那个人是他的亲娘啊。
“儿,你给你奶一个机会,我回去劝劝她,让她把东西送回来好不好?”君正民垮下肩膀,低声说道。
看着那张老实的面孔,君不禁想到了当初自己的父亲,他也是一辈子土里刨食的农民,可是他和君正民不同,在重男轻女的农村,她的爷奶对她可是一点都不待见,而父亲却是君最坚强雄伟的大树,不论爷奶如何让他再生一个,他却始终没有答应,说是这辈子只要君一个孩子就足够了,其实君知道父亲的话是真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当年母亲生她的时候差点血崩而死,父亲这是心疼母亲。
从小打大,父亲从没有打过她,哪怕是她当初和同学打架,将同学的两颗门牙彻底打掉,父亲都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他从小就告诉她,不是所有的棍棒之下,都会出孝子,他的谆谆教诲,让功成名就的君在无数个夜晚深深回味。
君正民,确切的说是封建体质下的沧海一粟,在打着孝道为天的年代,他却是真心的孝顺着父母,而这样的孩子,通常在父母的心里并不重要,会被认为太老实没出息,没前途。
“爹,你要想清楚,你这次回去一说,他们自然是把东西送回来,但是你却会遭到老头老太太的怨恨,你确定要这么做?”她静静的看着君正民。
019,牢狱之灾()
晚上,君家可是吃了很是丰盛的晚餐。一锅雪白的馒头,还有一大盘洁白晶莹的白米饭,桌上的菜是白菜炖的猪肉,猪肉虽然切的很薄,却分量不少,很明显老太太今天占了这么大的便宜,是要好好的庆贺一番的。
老爷子从来都不管家里的事情,每天除了去私塾授课就是回家呆在书房里,要么写字,要么看书,吃什么他是从来不过问的,今天也一样。
等君正民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齐齐的自动忽略了他,没人招呼他吃饭,更是没有说一句话。
君正民看着一桌子的饭菜,眼眶不禁酸涩,走过外间老太太的饭桌,慢慢的进了里间。
“去哪里了?吃饭的时候不回家。”老爷子开口问道。
君正民一半腚坐在炕沿上,垂着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老三,你媳妇是不是就死在那个小贱人家里不回来了?这要是不回来你也和咱爹娘说清楚,以后就不用留她的饭菜,省的浪费。”外间,大嫂吃的满嘴流油,更是丝毫不管老太太那嫌弃的眼神,馒头和米饭,都死死的将自己那份搂在胸前,生怕有人和她抢似的,而她的那个大孙子君玉恒,更是如同见了什么似的,直接端着碗动起了手。
君正民一口气堵在胸口,气得一起一伏,恨不得上前给她两个耳光。
“爹,今天我娘和大嫂跑到儿家,拿了她家里的米面粮食,还有一套被褥,儿说了,她要去报官,被我劝了,我劝娘还是给儿送过去吧。这些年我们和儿几乎就是断了,咱们不能守着这么大的家业还去难为儿不是,就算说的再难听,她身体里留着还是我们君家的血,不能这么欺负他们不是?”
一番话说完,众人的筷子停住了,都纷纷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脸色有点不悦,有点红,有点黑,很明显是被气到了。
作为一名老秀才,虽然一辈子没有中上个进士,但是老爷子最好的还是面子,如今自己的婆娘和儿媳妇居然去拿早就被他当着众乡亲的面赶出去的孙女的东西,他们这不是明着打他君三爷脸吗?
放下筷子,老爷子就挪下炕,穿上鞋,背着手出了里间,炕上的几个男丁看到老爷子的样子,觉得不妙,也纷纷放下筷子跟了出去,之见老爷子坐在正堂的椅子上,看着一干媳妇孙子。
“都别吃了。”他沉声说道。
老大媳妇那可是吃的稀里呼噜的,如今听到老爷子这么说,也没管,照旧狼吞虎咽,边吃边说着:“爹,等等啊,马上,马上就吃饱了。”
“啪”手掌重重拍击桌子的声音。
“都给我停下来,别吃了,谁要是不听,现在立马给我收拾东西走人。”
这一声低吼,顿时让满屋子的人心脏不禁提了起来,在君家,老爷子就是天啊,如果不是靠着他的束,这一家人哪里能这样不愁吃穿,别人家能够个温饱就不错了,现在朝堂不稳,赋税并不轻,如果不是老爷子,他们男人每年种的地,收的粮食,有一半多要交给朝廷。
“爹,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大郎君正国忙上前劝慰着老爷子,却被他用力瞪了一眼,只得讪讪的退到一边,垂头不语。
老太太几乎没见到老头子发火,今天这到底是要干嘛,有好吃好喝的,居然还这么不舒坦,是要找她的毛病怎么。
上前,坐在他旁边的主位,看着他问道:“你这是干啥,吃个饭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呢。”
老爷子冷哼一声,淡淡瞅了妻子一眼,问道:“我问你,你们今天去哪里了?这些米面是怎么回事?还有咱们房里的被褥。”
“你这是……”老太太和钱氏对视一眼,纷纷有种惴惴感。
“哼!”老爷子锤了下桌子,看着妻子和大儿媳那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色,心里窜起一股烦躁,“我是让你们缺吃少喝了是吧,既然那么眼馋别人家的东西,我也不和你们多折腾了,你们爱去哪里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