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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静静吃着饭,哪里管杨氏那纠结的心思,反正都是些没有半点影子的事情,她爱烦心就去烦吧。
用过早餐之后,无忧和宁子晨上了马车走了,因为薛离尘是男子,所以后院是去不得,只得把茶水设在了无忧的书房。
“你刚从京城过来?”
“嗯!”
“那边没有什么大动作吧?”
“你想知道什么?”
“子晨的事情,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薛离尘讥讽一笑,“怎么可能没问题,问题可大了,这个位置谁不想做?他那几个兄弟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大智慧没有,狠手段那可是不输给任何人,也不看看他们是什么出身。”
皇宫,那可是阴谋滋生最厉害的地方。
若非宁子晨这些年不是阿谨暗地里护着,也许当初一生下的时候,就可能丧命了。
君沉默,是啊,她把事情想的容易了,自古皇家多血腥,明着朝堂,暗里后宫,想当初大清朝九龙夺嫡就是何等的惨烈,那些电视剧里所描写的不过只是十之一二而已。
不过,她却并不慌张,毕竟那离的自己很远,而且私心里也相信着宁月谨能够力挽狂澜。
“那他会不会有危险啊?”
“这个可说不好,总之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自己不断的变强,以防以后会成为他最致命的弱点,这可不是小家小户的事情,若是一个不慎,整个大家都没了,小家还会存在?而他也势必会成为首当其冲被抹杀的那个人,毕竟忌惮他的不只是自己人,还有外人。”
“这个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弱点?别开玩笑了,她只可能成为强大的助力,怎么会把自己放在那么软弱的位置。
见她如此“上道”,薛离尘满意一笑,之后慵懒的侧卧在软榻上,这个家伙似乎就是个天生的软骨头。
“终于可以舒坦一下了,这些日子可累死爷了。”
“能让你感到累的事,还真是让人好奇。”这货完全就是一个懒到没骨头的货,他居然感觉到累?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逼婚罢了。”
“你就没个心上人?娶了就是了,薛七公子居然这么胆小?”
“才不是!”薛离尘就连翻白眼的动作都能那么好看,真是气人,“是她不嫁,说什么怕我以后妻妾太多,要等一个痴心人,小儿,爷哪里不像痴心人了?”
君单手搭在软榻扶手上,看着他那张倾城五官笑道:“哪里都不像。”
尤其是这张脸,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桃花泛滥,也难怪那个女子不肯嫁给她了。
“你这个女人,是真能打击人,爷可是个痴情人好不好,若是真的不像,爷的宅子早塞得满满的了。”
那个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都如此清心寡欲数年,她居然宁肯如今二九年华,却深锁闺阁,她到底是折磨他,还是在折磨自己啊。
“那女子是谁?”君很少八卦,但是对于这个让薛离尘心心念念的女子,特别的好奇。
薛离尘却勾唇邪魅一笑:“是个和小儿一样的女子,不过她的背景比你厉害,性格却是个冷的,不爱理人。”
“你是不是就喜欢上人家不爱搭理你,若是对你死缠烂打,你还会对她心心念念?”君把薛离尘归类到了“犯贱”这一栏里面。
“你以为我傻啊?”薛离尘不爱听了,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以为你精明到哪里去?”君完全就是一副在看笨蛋的神情。
“总之我不和你说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和你说了,你不懂我的心。”薛离尘气呼呼的背过身去。
君忍住笑,慢悠悠的喝着茶。
果然,不到十秒钟的时间,薛离尘“嗖”的转过身,看着君,小心的问道:“我真的是那么想的?”
君都想上去狂踹他一顿了,“你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
当她是蛔虫啊,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不知道你那样说我?”薛离尘火了,他大少爷可是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女子好几年啊,虽然每年只能在上元节见上一次,还是他死皮赖脸的凑上去和人家说几句话。
君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一做薛离尘的思想工作,至少他现在也算是她的朋友了是吧,虽然她的感情史也很单纯,但是见多了分分合合,见多了貌合神离,见多了背叛坚守,作为一个灵魂是现代人的君来说,只是说一说,还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那你说来我听听,给你指点一下还是可以的。”这个妖男的心上人,该是何等的不同。
“她是封地藩王之女,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初若不是她的细心照料,爷这条命算是就交代了,不过小儿,爷对她可是千恩万谢,她居然都不屑一顾,你说这如何能不让爷心里憋闷,然后……”
“然后,经过你仔细的确认再确认,你终于发现你爱上了人家?”好扯啊有木有,不过也没错,古代人不就是兴这一套么,对于救命恩人,老的丑的就给钱,年轻的帅气的就以身相许,只是这个家伙也来上这一手了。
“你真是废话,爷岂是轻易就挂念一个女子这些年的人。”他是真的喜欢那女人,只是一片冰心照沟渠啊。
君汗:你丫就张着一张“来扑倒我吧”的小脸,还装啥呀。
站起身,不想理会这个深陷感情漩涡的男人,她还是去后山看看吧,也比在这里陪着这妖男谈感情的好。
“喂,小儿,你别走啊,不是要给我出主意么?”薛离尘高喊。
“七爷,小妇人无能为力啊。”君背对着他挥挥手,拉开门就走了。
等许久之后,薛离尘才觉得自己被那个女人给骗了。
“嫣红,你说小儿是不是就想从爷嘴里套出消息,才说给爷出主意的?”
嫣红再次内牛满面,爷,跟您出来果然是很不容易啊。
不过,薛离尘也没想着让嫣红回答,看着那半掩的房门,他翻身跳起来,抬脚出去了,嫣红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然后……
当那抹红衣身影的男子出现,跟在君正国身边的君柳一下子低呼出声。
君双臂抱胸,斜倚着门框似笑非笑的看着君柳那瞬间涨红的脸颊,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一声。
也就在刚才她走出书房,就看到跟随着君正国上门来的君柳。
他们来不为别的,只为追究几天前钱氏因何被打。
“小儿,咱们去哪里?”这几天就先住下了,蹭足了饭再说。
“一会去后山,不过现在我有事情要处理!”君挥挥手,示意他先到一边玩。
之后,她看着君正国,笑道:“这位大叔,来我家有事?”
君正国怒,居然叫他大叔,她应该喊自己为大伯,果然是个孬的。
“哼,几天前你大伯母从你家回去,全身都是伤,是不是你们家做的?”既然老爷子不给他做主,他就自己来,说啥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钱氏这一病,还要吃上一个月的药,只是银钱就花了一两多,这笔账总得讨回来。
“嗯,是我做的哦,她还没死啊?”君娇俏轻笑。
“你……”君正国语埂,这个臭丫头,真是太没规矩了。
君柳眼神缠绵的不点射向薛离尘,怎么奈“神女有心,襄王无意”。
“四姐,你怎么能如此和我爹说话呢,我爹毕竟也是四姐的大伯啊,四姐,柳儿知道你如今过得好了,就见不得我娘上你家来,可是这邻里之间还能串门走动,更何况咱们还是一家人呢,四姐前几天降我娘打成那样,我娘都不让我爹来找四姐的麻烦,四姐如今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
一番话,说的梨花带雨,声音哽咽,好似是受了天大的冤枉似的,恨不得现在下起一场六月雪来为自己烘托气氛。
夏月和秋菊,顿时就目瞪口呆了。
这个臭丫头得有多么厚的脸皮,以至于让她说出这段如此颠倒黑白的话来啊?
“东家,她真不要脸!”秋菊指着君柳,惊的小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夏月笑眯眯的合上秋菊的嘴巴,把她往身后一拉,这个丫头总是这么跳脱,这种小跳骚而已,东家解决起来还不是轻而易举。
君柳差点没有被秋菊的这句话给气晕过去,她都如此的示弱了,而且还哭得梨花带雨的,不过就是为了让那位绝色的公子怜惜她,谁想到就连君家的下人都这么没规矩,主子说话,哪里有一个下人说话的份。
“四姐,咱们可是堂姐妹啊,你就由着你家的下人如此欺凌于我?”她素袖掩面,哭得好不伤心。
“好你个死丫头,居然如此无法无天,咋着我也是你大伯,既然你爹不知道如何教导女儿,今天我这个大伯只好代劳了。”
看来自己的婆娘就是被她给揍得,就看看今天当着他的面都敢如此欺负他的女儿,就可想而知了。
谁知道,还没等君正国冲过来,他就被君柳给拉住。
君柳凝着泪的双眸哀求的看着君正国,弱弱喊道:“爹不要,别打四姐,柳儿没事,是柳儿惹了四姐生气才这样的。”
说着她又抬头看着依旧一脸闲适的君,道:“四姐,您快点回屋里去吧,别惹我爹生气了,求你了。”
只要她回了屋,她就可以认识那位公子了,而且自己这番柔弱梨花带雨的形象,必定能打动那位公子的心。
岂料就这么点小把戏,君一眼就看穿了,就她那德行,想不让人看穿也不可能啊。
还拉着君正国让她快跑?她心里恨不得君正国能打死她才好呢。
“夏月,回屋搬张椅子,你东家要看戏。”她伸展了一下手臂。
“是东家,婢子这就去。”夏月笑着福身,然后转身进了屋里。
等她出来,已经搬着一张椅子,放在君身后。
君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缓缓坐下,撩起裙角,双腿霸气的交叠在一起,丝毫没有半点女子的端庄温婉,但是却自有一股不属于男人的霸气,流泻而出。
薛离尘眼眸微不可见的一缩,随后就笑的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
小儿果然不同于一般女子,就这一身气度,丝毫不逊于阿谨。
“君柳,也幸好你拉住了君正国,否则他现在有多惨,我可说不好。”她柔柔一笑,“不过,你既然喜欢装柔弱,那么从现在开始只要你能在这院子里,哭上三天三夜,我就让这家伙收了你,当然做正妻是不可能了,人家的心上人身份太高,做妾还是可以的。”
“你说啥?做妾?你这个臭丫头再敢胡说,看老子今天不撕烂你这张嘴。”君正国怒了,他和钱氏一样,都有点“怀才不遇”的感觉,都想靠着自己女儿能过上舒适日子,如今被她说的居然做妾,他如何能不生气。
“啪”
一声震响,让院子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好在她已经告诉过杨氏让她在屋里做绣活不许出来,而君正民每天早饭过后照例的去了鱼塘,否则要是看到接下来的事情,还不得吵死。
“君正国,你是谁老子?”她眯起美眸,寒光在眼底打转,“代替我爹教训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君生气了,但是薛离尘却是满头的雾水。
“等等,你等等,小儿,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