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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哭,他知道哭也没有用,可是每次见到苏酒儿那么冷漠地望着他,安泽清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他无法想象她在别人怀中的模样,更无法去接受日后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有些熟悉,深入骨髓,根本就没有办法改变,安泽清明白这个道理,可他不懂,不懂苏酒儿为什么会愿意接受一个陌生地男人。
后来知道苏酒儿为什么那么厌恶他,安泽清忽然间就释然了,他觉得,苏酒儿心中还是有他的,正是因为有他,才会那么恨他。
既然她想要他死,那他就成全她,死对他来说,其实也是一种解脱。
或许旁人不知道苏酒儿在安泽清心中有多重要,但是顾峰知道,因为安泽清在顾峰面前,从未隐瞒过他对苏酒儿的感情。
只是。
偷偷画一个有夫之妇的画像,这实在是有失身份,安泽清望着顾峰那张冷毅的脸,一时之间有些哑然。
心中的那点欲望被顾峰撞见了,安泽清除了惊慌之外,还有一丁点地奢望,奢望他日后能够多看苏酒儿几眼。
安泽清长舒了一口气,偏头看向一旁苏酒儿的画像,唇角勾起一个心酸苦涩的弧度,“她不知道,我也不敢让她知道。”
“我以为她在你这。”顾峰从画像中收回视线,抬脚朝着门口走去,“既然她不在这,我就先回去了。”
“她不应该跟你在一起吗?”安泽清猛然回过神,偏头望着顾峰的背影,十分诧异地问道。
“她不见了。”顾峰说着,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安泽清一听苏酒儿不见了,满心焦急地追了上去,“她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不见了?”
顾峰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安泽清。
清冷的月光下,顾峰能够清晰的看到安泽清担忧地神情,本不想多说的,却还是将事情跟安泽清简单地说了一下。
安泽清听后忙开口说道,“我帮你一块去找她。”
安泽清转身将房门紧锁,瞧着顾峰已经走远了,快步追了上去。
顾峰见安泽清跟上来了,心中有些烦躁,本以为找到了苏酒儿,却不料看到这样的安泽清。
“这么晚了,安秀才,你还是早点回去歇息。”顾峰剑眉微微一挑,视线落在远处,“山里不比村里,夜晚很危险。”
“找酒,找人比较重要。”安泽清声音停顿了下,坚持的说道,忽然间想到什么似的,惴惴不安的望着顾峰,他不希望苏酒儿觉得他自己是个变态,“画像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跟她说?”
顾峰眉眼冷冷的扫了一眼安泽清的脸,鼻子冷哼了一声,“什么画像?”
安泽清是个聪明人,听闻顾峰这么说,心中一下子就明白了,连忙道了一声谢。
两个人在山中走了许久,还是没有见到苏酒儿。
绯红的霞光撕破黑暗的帷幕,温暖了整座山。
虫鸣鸟叫声此时欢快起来,就连草木随风舞动的声音也轻快了许多。
安泽清眼底一片漆黑,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顾大哥,我觉得我们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
山实在是太大了,如果要将每个地方全都找一遍,实在是太耗时间了,说不定苏酒儿根本就没有办法坚持下去。
“那怎么找?”顾峰身材颀长,将弓背在身上,缓步走到安泽清面前,开口问道。
“你说过,她可能是被人带走的。”安泽清微抿了下干枯的嘴唇,喉咙里似乎有一团火在冒着,一脸严肃的说道,“如果是人带走了她,那就说明她可能被带到了人能住的地方。”
顾峰也想过这个问题,一路上走来,他将附近的山洞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苏酒儿的身影。
“北山这附近的山洞我都找了一个遍。”顾峰额上青筋暴起,有些烦躁地看了一眼四周。
“如果她被人带走,那肯定不会走得太远,应该还在北山。”安泽清微抿着唇,神色严肃认真。
顾峰脑中灵光一现,微点了一下头,“我知道怎么样可以找到她了,多谢指点。”
说后,顾峰一溜烟的朝着北山跑去,心中想着幸好安泽清给了他提示。
他是猎人,山中所有动静都不可能瞒得过他。
既然苏酒儿可能是被人带走的,那一定会留着他们曾经走过的足迹,只要找到正确地足迹,就能知道苏酒儿在哪儿了,他昨晚真的是关心则乱。
当顾峰回到北山的时候,看着周遭被人走过的痕迹,眉头不自觉的蹙起,看来要花点时间才能找到她。
安泽清本想跟顾峰一块儿去,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
可顾峰那个速度,他怎么可能追的上。
安泽清只能自己走去北山了。
路过他的小木屋,安泽清就就瞧见王氏站在木屋门外,抬手敲门。
“娘。”安泽清轻叹了口气,抬脚朝着王氏走去。
安泽清本想着带王氏离开村子,的远离那些流言蜚语,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王氏竟然将安树也带到山上来了。
安泽清肯定不可能跟王氏和安树住在一起,就将原来收拾好的山洞留给他们。
“泽清。”王氏忙回头的望去,在看到安泽清的时候,羞赧的垂眸一笑,轻声说道,“我跟你大伯等了你一会儿,都没见你过去,我就过来找你了。”
“我不饿,不吃了。”安泽清微抿了一下唇,想到那个男人,心中有些反感,“娘,你们吃吧!”
“你不吃娘也不吃。”王氏讨好的望着安泽清,小心翼翼地说道,“你就跟娘一块过去,行不?”
王氏自然是明白安泽清不喜欢安树,可是她想让安泽清接受安树。
安泽清望着王氏那张满含期待的脸,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蹙,想了许久,缓缓地说道,“哦。”
等到了王氏所住的山洞那边,安泽清就瞧见安树正在一旁劈柴。
安树瞧见安泽清过来了,忙将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笑着看向安泽清,“你来了?”
安泽清没有吭声,转身朝着山洞走去。
山洞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安泽清看着盘子里的馒头,抬眼望向王氏,“娘,我吃个馒头就好,我还有事情,先回去。”
“来都来了,过来吃饭。”王氏伸手拉着安泽清的手,逼迫着安泽清坐下,“你大伯一早抓了一只兔子,娘烧了兔汤,一会你喝点。”
王氏说后,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山洞里面就剩下安泽清一个人了,安泽清地眉头不自觉的蹙起,脸色更加的难看。
吃饭的时候,王氏跟安树两个人一个劲的讨好安泽清,可惜王氏一直不领情,一个人坐在原地默默的吃着。
因为一直生闷气,安泽清根本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几口饭,放下碗筷。
王氏跟安树两个人瞧着安泽清这个样子,也连忙放下碗筷。
王氏凑到安泽清面前,讨好的说道,“泽清啊,你怎么不多吃点,每天吃那么一点,这根本不够!”
“我已经吃好了,我先回去了。”安泽清说着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刚走到洞口,胳膊肘就被拉住了。
王氏死死地攥着安泽清地胳膊,拽着安泽清朝着一旁走去,力气格外的大,安泽清一时之间没有挣脱开。
“娘,您这是做什么?”安泽清眉头微微拧着,低声问道。
王氏二话不说,直接拽着安泽清的力气很大,一直将安泽清拽到一个很隐蔽地小山坡的旁边,将洞口地柴火移开,一把将安泽清给推了进去。
第104章 子不言母过()
安泽清踉跄了一下,慌忙站直身子,偏头望向王氏,“娘,您要做什么?”
“你看看她是谁。”王氏朝着一旁努了努嘴,眸中遮不住的亮光,唇角挂着欣喜地弧度。
安泽清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顺着王氏指的方向望去,当看到苏酒儿被五花大绑的绑在石柱旁,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安泽清快步走了过去,伸手将苏酒儿双眼上的布解开,将她嘴里塞着的布条拿出来,“酒儿,酒儿你快醒醒!”
被绑在石柱旁的女人却没有一点动静,头因为没有支撑低垂着,若不是安泽清还能听到苏酒儿浅弱的呼吸声,他还以为,她已经、已经不在了。。。。。。。
安泽清忙掐了一下苏酒儿的人中,瞧着苏酒儿她的睫毛颤抖着,焦急的说道,“你快醒醒。”
耳边有些嘈杂的声音,苏酒儿只觉得头疼地要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满心担忧的脸。
梦中她正求着顾峰带她离开,恍惚的闭上眼睛,梦中跟现实交织着,苏酒儿有些分不清。
“娘,您做的?”安泽清忙将苏酒儿身上的绳子全都就解开,气得有些喘不过气,眼圈发红的望着苏酒儿,面色更加的难看。
“儿子。”王氏满怀期待地望向安泽清,暖暖地笑了起来,温声细语道,“现在苏酒儿已经在你身边了,从今以后,她就是你的人了。”
好不容易将苏酒儿身上的绳子全都解开了,安泽清小心翼翼地将苏酒儿打横抱起,听到王氏的话,脸色更加的难看。
“你听我说,我跟你大伯想好了,到时候咱们一家四口离开这个鬼地方,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王氏见安泽清要出去,伸手拽住安泽清的胳膊,乞求道,“好吗?”
怀中的苏酒儿脸色苍白,安泽清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心里有一丝的动摇。
“重新开始?”安泽清微微挑眉,想到过去王氏做的事情,“是重新做人,还是像老鼠一样躲起来生活?”
王氏被安泽清说的话给噎住了,微微张唇,惶恐不安地望着安泽清,她以为只要安泽清见到苏酒儿,就一定会高兴,不会在生气了。
可是现在看来,安泽清好像很生气,王氏双眸微眯着,不知道她究竟是哪儿做错了。
“娘,您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考秋试,为什么非要带着您来山里吗?”安泽清眉头轻拧着,微微侧身,甩开了王氏拉着他胳膊的手,毫不掩饰眸中怒气!
王氏是个单身母亲,身为女人,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去做那种事情?
“够了!”王氏被安泽清说的恼羞成怒,狠狠地瞪着安泽清,厉声道,“我知道你是读书人,你现在长大了,有能耐了,嫌弃我以前给你丢人了!”
安泽清气得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羞愧地红晕爬满整张脸。
手努力地抱紧怀中地苏酒儿,安泽清瞧着皱纹已经爬上了王氏的眼角,他知道王氏不容易,可他从来都没有怨过王氏。
“我不是因为您曾经做的那些事情生气,我也不觉得您曾经做的那些丢人,觉得您很伟大,即便是那么艰苦,您还是将我养大,”安泽清喉咙微微滑动了下,眼角缓缓地滑下一滴泪水,泪水悄无声息的落在苏酒儿脖颈间,“我尊重您,可是您怎么做的?”
苏酒儿只觉得头疼的要命,模糊的好像看到安泽清就在她面前,模糊的听到安泽清跟王氏说话的声音。
“夫子说过,子不言母过。”安泽清紧抿着唇,犹豫地却又坚定的说道,“可是您为什么恼羞成怒,为什么怪别人将您的错误说出来?”
“如果不是赵氏跟苏酒儿两个人说出来,那些事情别人怎么可能知道,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