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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晓得该是爷想她了,无声的点点头,然后轻轻的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云洛逸川看着白眉将门关好,听着他守在了外间的动作,转头望着身边的少女。
他平躺了身子,看了看靠着他肩的未央,微微一笑,握住她的小手,往腰上一放,闭上了眼睛。
夜静悄悄的流逝,月牙儿也从西边落到了东边。曦光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鱼肚白的天空提醒着人们,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而云洛逸川不舍的吻了一下她纷嫩的唇便离开了。
清晨,一切都还很安静。
晨曦的风吹过院子里的树,叶子摩挲发出的沙沙声,梦儿端着洗漱的水步入房间:“小姐,该起床了用早食了。”
未央揉了揉眼睛,起了身洗漱,也正在这时王氏带着徐嬷嬷一同步入了听雨轩。
徐嬷嬷将保温食盒里王氏亲自做的早食摆放在了桌上,开口说道:“二姑娘洗漱好了就赶紧趁热了吃,凉了对胃不好。”
未央点了点头,转眼看向王氏:“娘,我早上随便吃点就好了,不用娘亲自送过来,多麻烦。”
王氏嗔了一句她:“你个傻孩子!送个早食而已,哪里就麻烦了!再说娘也想和你说说话,你这也回来了,也不知皇上现在是什么意思?”
未央转身坐上了饭桌,接过徐嬷嬷盛好的热粥,与王氏说道:“圣意难测,孩儿哪里会知道,他要忘了我才好,这样孩儿便可以一辈子陪在娘的身边。”
王氏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尽说些傻话,女人这辈子都是要出嫁的,如果你当真是舍不得娘,娘可以招一个女婿上门!”
未央对这句话始料不及,以至于才被热粥呛到:“咳…咳咳…娘,你的思维咋比我还前卫呢?”
梦儿拍着未央的背,抿着唇角笑着:“依梦儿看,夫人这注意倒是不错的。”
未央沉了沉脸色,她可不愿意刚摆脱就又陷进去,开口道:“这话哪能乱讲!
皇上现在也只是说罚我在寒山寺思过,也没说不要我,名义上我还是他的妾,哪能他还没休我,我就急着寻夫家了啊!”
王氏想想觉得有道理,不过沉思了番又向她问道:“可是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啊!不过皇上说了让你在寒山寺思过多久了吗?”
未央摇了摇头,因为这话是她瞎掰的,他就只说了让她搬回夏府就可以留在宫外:
“娘,您就别为我的事操心了,孩儿都长大了,知道做事的分寸。”
王氏也只好作罢,毕竟皇上还没开口,转而又件想起正事,语重心长的道:“好吧,现在看到你回来了,有些事娘现在也有个商量的人。
近日家中靠着朝廷的那点补寄已是不够府里的支出了,所以娘想着遣走一些下人,你觉得如何?”
未央可能还不知道,至从她出宫的那日,苏洛便暗地里将给丞相府的补寄已经减少了一半,想来也是故意刁难。
未央回过神色,放下了碗筷:“娘,这事交给我来办就好了!”
王氏看着起身穿衣服的未央问道:“你这是急着要去哪里啊?吃饱了吗?”
“饱了饱了,我这就出去赚银子,娘你就坐在家里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未央在梳妆台上拾起梳子,梳了梳额前的齐刘海就带着梦儿出了府邸。
“欸…”王氏的话还在嘴边,却见她匆忙的拉着梦儿朝外院走了,只好叹了口气:“这孩子……”
未央坐在马车里,皱着眉,这一出宫就要为生计发愁,看来还真是有得必有失啊。
梦儿无聊的坐在马车外,看着一路原本昨日还四处张贴着的肖像和告示今日都被撕的干干净净:“小姐,找你的官兵都撤了。”
“他都找到我了,还有必要四处大张旗鼓的找吗?”
未央不知道她前脚刚走,后脚白眉带着他的旨意便到了夏府,其意与她说的一致,在寒山寺思过,但没有说期限。
并不是他们心有灵犀,而是血煞用灵鸟将未央说的话以信的方式传到了皇宫内。
到了王爷府后,梦儿便下车去问了守门的家丁,结果玉子宸不在府上,转身向马车内未央开口道:“小姐,宸王爷去了一品居。”
“哦,那就去一品居找他吧!”未央对梦儿说道:“在他府上住了一个月我才知道,他才是这陵安城的大财主,也难怪上次所有的百姓都买不到油盐米,他简直就是垄断了市场。
看得出来云亲王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不过皇上贬他去江南冷静冷静也是应该,不然陵安城由他这么闹下去,估计都要乱套了。”
玉子宸简直就是陵安城的霸主,因为皇上对他有愧疚之心,所以什么事也都会迁就他几分,梦儿开口说道:
“小姐说的可不是嘛!小姐都不知道当时宸王爷为了这事还闹到了朝堂上,当众就要拆了皇宫。”
未央不由得想到了他,有这么一个弟弟,还真是长兄难为:“他这本事真不小,也不知道我以前是怎么和他认识的,如若不是和他认识,现在我都不知道找谁帮忙去。”
梦儿倚在马车的支柱上,与她说道:“小姐和宸王爷相识是因为月公主的婚礼,以后小姐不记得的事都由梦儿来记吧!”
未央听到她的话,心里一暖:“梦儿,有你真好。”
“梦儿能遇见小姐也是万幸。”到了一品居后梦儿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对里面的未央开口道:“小姐,一品居到了!”
未央跳下了马车,望了眼那一品居三字的楠木匾额,随后便和梦儿一同走了进去。
而此刻一品居雅间内有两人正在聊天对弈。
未央抬眼往上一看,那紫色的帘幕后,琴音飘逸,熏香炉里的青烟冉冉升起,因雅间靠窗,时而风起倒也让那香淡幽宁神。
只当是那二人的一颦一笑都会引来楼下的一片尖叫声!
“哇,好帅!宸王爷真是人中龙凤,看了都会让人家移不开眼睛。”
“是啊是啊,这可好了,脑海晚上做梦,都全是他呢!”
未央听得很无语,这些姑娘知羞吗?!
“不过我看秦将军仪表堂堂,也是梦寐郎君的不二人选。”如此光明正大挑夫婿不太好吧?
这些浮夸的话语,让未央一脸莫名,这些女人真是大惊小怪?难不成他玉子宸还多了眼睛鼻子不成?有这么好看?
心底暗自感叹也难怪一品居人满为患,这是胖子也要在这里挤苗条喽。
梦儿踮起脚尖才看见这些人在看什么,低声道:“小姐,里面坐的人好像是宸王爷和墨寒哥哥也。”
未央当然知道是他俩了,若有所思的捏着下巴,黛眉稍拧:“唉,原来这人生了副好皮囊在古代就很吃香了,拿他二人当门面都不知道要赚多少白花花的银子?”
梦儿刚想大声的喊上面坐在雅间里的人时却被未央拦了住:“别喊!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最好不要引起公愤,不然以后很难在陵安城立足。”
梦儿愣了愣,正见楼下这些鄙夷神色盯仇人似的看着自己,于是立马放下了双手,尴尬的理了理衣服,丧气的道:“小姐,你说梦儿是不是配不上他?”
未央方才的话哪有这个意思,瞪了眼这个傻瓜,骂道:“笨蛋!爱情里哪有配不配得上一说?只有爱与不爱,明白吗?”
说到这里,瞄了一眼这满屋子的女人,小声的嘀咕道:“出门不顺,就这样上去我总觉得会添仇恨!”
索性梦儿与未央找了一处地先坐下,一品居店里的人没有随着天色逐渐昏暗而减少,反倒是越来越多了。
两个时辰后,未央终是耐不住了性子的站起了身:“跟我走。”
梦儿被未央拉着到了后院,直接奔主题的问道:“手绢,手绢有吗?”
梦儿点了点头:“有啊!”
未央一边用手绢捂脸一边交待道:“把脸遮好了,一定把脸遮好,等会直接冲上去。”
“这不太好吧?”
未央闷闷的说道:“有什么不好,再这样等下去,我都快睡着了,也不知道那两个大男人在聊什么能聊到现在!”
梦儿也觉得挺纳闷,只好照做。
未央见她弄好了,便又重新回到了一品居大厅,想必玉子宸不会听不出来她的声音,于是大吼道:“秦墨寒,玉子宸!你俩到底有完没完!肾很好吗?在上面坐了那么久,你们连个厕所都不出来跑一趟。”
此言一处在场一片哗然,纷纷朝着未央投去视线,忽有女子站起了身,冷声道:“真是粗鄙不堪!”
未央目光向那站起身的女子划过,那袭鹅黄色精美的长裙,与标致的脸蛋,耳上戴着的一对珍珠耳坠,大概就是官家之女。
玉子宸手执琉璃杯,匍在栏杆上,一双水眸如清风荡漾,唇角微微带笑:“小东西,你来这里做什么?”
未央抬眼时正看见他两鬓墨发随着拂过的风轻轻漾了漾,白了两眼他:“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那料现在周围的眼神正如万剑锋锐向未央投去仇恨的视线。
未央冷不丁的哆嗦了一下身子,刚想朝着楼上走去,不料一杯茶水在那一瞬险些洒在自己的身上。
玉子宸惊人的速度抱着夏未央腾空而起,问道:“有没有烫着你?”
未央却还没回过神色,僵硬的摇了摇头,好在她遮了脸,不然指不定这些女人回头怎么报复她。
玉子宸那双无尽墨染的眸子在这一刻浸满了怒气,转眼朝着那泼茶水的女子望去,冷讽道:“本王当是何人如此嚣张跋扈,原来是知书达理温婉的苏丞相千金,还真是几日不见,改头换面啊!”
苏柔神情一凝,慌乱解释道:“我…我只是手…滑才,一不小心才将手中杯的茶水打翻的。”
玉子宸的语气低沉,瞳眸里散发着摄人的冷意:“苏千金,日后行事可要小心才好,免得因小失大就不好了。”
苏柔垂头,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是,谢王爷的提点。”
玉子宸冷下的表情在看见夏未央时化作一抹春风,暖入人心,随后便拉着她步入了雅间里。
这一个举动引来不少女子的仇恨。
“哼,到底是哪里来的这样不要脸的女子,竟这般勾。搭。”
“就是,她是谁啊?宸王爷凭什么要这样对她?”
“谁知道这女人使了什么狐。媚的手段?”
未央甩开了玉子宸的手,翻了个白眼,就不明白下面那些女人怎么想的。
秦莫寒轻身一跃便落在女人堆里,正当那些女子一颗心扑腾扑腾狂跳不止时投去青睐的媚眼时;
他径直抱起了人群里的梦儿凌空而起进了雅间:“你这丫头来了也不说,等久了吧?”
梦儿愣愣的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容颜,唇角微微带笑,低声道:“小姐说不能轻易惹怒下面那群女人,不然以后我们会成为陵安城女人的公敌,你刚刚应该让我自己上来。”
秦莫寒一笑,笑声清浅温和:“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们!等会我就将七喜与无忧送去府宅。”
梦儿连连点了点头,兴奋一声:“谢谢莫寒哥哥,就知道从小到大你都是对我们最好的人。”
秦莫寒轻轻笑着,褐色的眼眸尽是宠溺,也未多言,牵着梦儿步入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