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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宸见未央正困惑的看着他,瞎编乱造的解释道:“这里面是皇室的秘密,你若看了就走不了了。
但是你交给皇上就是奇功一件,皇上没准一高兴,你就可以要赏赐了,到时你就说你要出宫,这事不就办成了吗?”
未央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心里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因为她似乎很敏感的能洞察一个人细微的神情。
玉子宸拍了拍她的肩膀,催促道:“快去吧小东西,本王等你好消息!”
未央将纸条揣在了怀里,而后被玉子宸从房顶拎到了地面,便转身向关雎宫走了去。
当她转身的那一刻,玉子宸终于没忍住的勾着唇角笑了起来。
转身之际,未央精光的眸里波光流转,随即便将怀里的纸条的内容迅速浏览了一边,笑了笑。
休书:鉴于夏嫔不能满足精力旺盛的朕,所以朕求欲不满将夏嫔打入冷宫,虽然夏嫔在冷宫已深深的忏悔,但是朕还是决定将她逐出皇宫。
落款:夏姝代笔
虽然他擅长伪装,可未央向来也不是好糊弄的一个人!
真当是三岁智商吗?这样胆大包天的内容交给里面那冷面人,岂不是要灭了夏家满门!
未央手里攥着纸条,心里想着果然越是巧言令色的男人越不是好招惹的动物,如此心狠手辣也难怪一条人命在他眼里如草芥。
不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正当未央沉思之时,额头传来一阵碰撞的疼痛,闷哼了声“嘶”,旋即又是一声臭骂:
“痛,你这人是眼睛长在脑袋上了还是被门夹了?撞到人了不知道吗?”
“咳…咳咳…”白眉听到这样胆大包天的话忙的掩嘴咳嗽了两声。
未央抬眸之时,正看见那张冷冰冰的脸凝视着她,那犹如掉进寒潭的目光,让她心底一颤,连忙行礼,可人一紧张,怎么都不像回事。
未央倒是不知这手该放在左边还是右边,干脆掏出手绢搭在肩上,尴尬的一笑:“臣妾参见皇上。”
他狭长的瞳仁里一丝异样的目光,对于这样别致的礼数,只听到冷冷一声:“夏嫔该学规矩了。”
然也在这时,未央才看见他身边的一名身着粉色华衣,外披白色绒毛披肩的女子,那优美白希的颈项清晰可见,长及曳地的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
容貌姣好,一缕青丝垂落胸前,身姿更是婀娜,可能是她天生生在贵族之中,难免有一股高傲之气。
似乎对于未央存在,并未入的了她眼,只是一心玩弄着云洛逸川手上拇指的玉扳指。
未央心下想到,这他说她该学规矩,莫不是没有给他心爱的人行礼,所以才如此一说?
心下想着,便又连忙福了福身向那苏洛行了礼:“妾身给姐姐请安。”
而未央抬眼的那一刻却无意看到了梦儿的身影,再细看时她已匆忙的从关雎宫离去了。
因此不由心生疑惑,梦儿本是她的婢女,怎么会出现在关雎宫?
苏洛抬起排扇般的羽睫,绛唇轻启含着讽意:“皇宫里的名人,风。流的夏嫔,可真不敢当你这一声姐姐。”
未央有一种想抽自己的感觉,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添堵吗?
僵硬着行礼的动作,回道:“贵妃娘娘出身名门,妾身确不该擅自称娘娘为姐姐,不过名人二字妾身可愧不敢当。”
苏洛提唇嫣然一笑,凤眸微抬,丝丝缕缕淌出淡淡妩媚之中又藴韵着深意:
“夏嫔受之无愧,本宫这阵子耳边可都是你的事,只可惜妾有情郎无意!”
这种话里有话的语气,任凭谁听了也知晓这其中的含义,想来也是与秦将军的事,这件事也是梦儿告知的。
未央若无其事的淡然回道:“娘娘,妾身认为谣言止于智者。”
云洛逸川一双幽黑的眸里本无一丝波动,待未央说出这句话时闪过一抹赏识,没想到就算是失忆了,对付起宫中的女人也仍是游刃有余!
苏洛虽然恼了,但念在一旁正站着皇上,也没过于表现出来,只是冷声道:“跪下!夏嫔以下犯上,可真是该学规矩了,不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了!”
未央悻悻然的闭了嘴,虽有不甘,但谁让人家位份比她高出一大截,这要是不跪,指不定又该给她加上什么大逆不道的罪,够她喝一壶了!
云洛逸川拂了拂明黄色的衣袍,默不作声的转身进了关雎宫内,不给她求情是因为以免更加惹怒了苏洛,往后她在宫里日子便更是如履薄冰!
苏洛见皇上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心里自是舒畅许多,随着他的身后一同进了寝宫。
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未央弯如皓月的眼眸里散发出一丝冷意。
此时此刻跪在地上的她心中倍感微凉,不入帝王眼里的女人在宫里的地位只能是微不足道。
这个是非之地还是早早的逃出去好,可是不更应该担心眼下吗?
这一跪若是不想个法子,这双腿不落下风疾那也跟废了差不多。
这样想着的未央将手里的纸条揉成了团,随手便扔了出去,嘴里不屑的唠叨:“说到底都是些薄情寡义之人!”
玉子宸远远的就看见了未央跪在这冰天雪地里,漫不经心的走了过去,看见地上揉成团的纸条一脚便踢了出去。
“为什么不把纸条交给他?既然你不交我就帮你好了。”
这一脚提不偏不正,只是刚刚好,直接飞进了关雎宫。
未央瞳孔放大,起身看着那飞进去殿内的纸团,恨得咬牙:“我到底跟你结了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害我?”
玉子宸只是无辜的耸了耸肩:“我这是在帮你,不过经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你曾在我的店里打碎一古玩没赔。”
未央破声吼道:“就因为一破古董,你至于害夏家一族的人掉脑袋吗?”
玉子宸在未央身前来回走动,听这一吼,就更加确定了:“这么一说,你果然不是夏未央,说,你是何人?进宫目的何在?”
未央猛然醒悟过来:“你诈我?”
玉子宸不以为然,点了点头:“嗯,不过反应迟了一点。”
未央咬了咬唇,正当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关雎宫里面的白眉公公便跑了出来传话:“夏嫔娘娘,里面请吧!”
玉子宸见未央清冷的目光正如一道利剑看向自己,也只是顽劣一笑,对着她做了一个里面请的姿势:“请吧。”
未央出乎玉子宸意料的踩了他一脚,便朝着关雎宫直接走了进去。
玉子宸垂眸看向自己的黑纹靴上的泥泞,又再度蹙了蹙眉:“这小东西真不爱干净。”
一旁的奴才连忙跪在地上,用袖子替玉子宸擦了擦黑纹底靴。
“不用擦了,擦是擦不干净的。”玉子宸不悦的开口,随后便朝着夏未央背影追了去。
大殿内金碧辉煌,各种奇珍异宝让人眼花缭乱,巧夺天工的建筑更是美轮美奂。
地铺蚕丝线做裁而绒结的舒软绸毯,上面绣着蓝紫色的藤萝栩栩如生,工艺精湛,令人心旷神怡。
殿上各种乐器应有尽有,无不显示着这是一个享尽天伦之乐的好地方!
未央没模没样的行了一礼,也没等上面的云洛逸川开口,便起了身,反正等着她的横竖都无非是一死。
云洛逸川阴沉的目光与未央对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凛冽的寒意:“这是你的?”
未央铿锵的语气十分的坚硬:“妾身若说不是,皇上信吗?”
云洛逸川盯着未央看了片刻,望着那张面无惧色的面容,倒像是她的风格。
苏洛深眸一沉,看向未央那张平和的脸,有些恼:“夏嫔你当本宫的眼睛是装饰吗?没看见方才你手里攥着的纸条。”
未央抬眼看向对她带有敌意的女人,淡淡的回道:“娘娘自是好眼力,难道如今皇上身在娘娘宫中,那么皇上就是娘娘宫中的东西吗?”
苏洛娇俏的柳烟眉微微拧起,扬起在空中的云袖停留半空。
未央一手捏着她手腕,凛然开口道:“臣妾没有说错话,倒是娘娘何故动手?也不怕失了体面吗?”
苏洛脸色愈发暗沉:“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本宫顶嘴!”
就在此刻,云洛逸川的眸光锐利,手里酒樽摇了一摇,抿了一口,随手一挥便径直砸中了未央的额头。
“惹怒了朕的人,就是你不对!还不给贵妃赔罪。”一际冰冷的声音足以刺痛人的心。
未央只知此刻的自己头疼欲裂,一股粘稠的热流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渐渐染红一片。
脸色苍白的未央昂着头,脸上毫不知错意的看着上方的云洛逸川,骂道:“昏君,是非不分!”
下一秒,未央便晕厥了过去。或许是这具身子最近累积的伤太多了,一点力气也没有。
站在门口的玉子宸也没料到云洛逸川会朝着她动手,看着她倒在地上,径直走了进去,狭长的眸光交织着对他的厌恶。
抱起地上的未央,便离开了。
云洛逸川焦急的站起了身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袖底的手在无意中握成了拳,明明已经注意了手中的力道,为何她还会晕厥过去?
难道是她额头上的伤还没痊愈吗?
苏洛面目阴沉,眸底情绪复杂纷呈:“修冥郡王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云洛逸川回过神情,面色柔和,将她揽入怀里:“就你懂规矩是吗?”
…本章完结…
第96章 意料之外的事()
苏洛心底一颤,僵硬的脸色一瞬展开了抹笑颜:“皇上说笑了,臣妾方才并无其他的意思。”
见她表情僵硬,云逸川微带不屑,深黑的眸子又一如往常变的死寂。
也在这时,外面的白眉走进了殿内,上前禀报道:“奴才参见皇上,瑶妃近日身子倍感不适,说是想见见皇上。”
云洛逸川起了身,白眉会意,拔尖了声音喊道:“摆驾瑶华宫。”
苏洛还未来得及开口留住云洛逸川,他就已然匆忙离去了,一气之下将桌上的物品统统挥到了地上:“皇甫梦瑶,你个溅人,就见不得本宫比你好!”
殿内的奴才侍女统统都吓得跪在了地上。
苏洛拭去了眼角的泪,眸光滢滢的眼里是聚集已久的恨:“溅人你给我等着,终有一天本宫会让你不得好死!”
……
玉子宸没有抱着未央回冷宫,而是直接去了太医院。
“苏御医,怎么样了?她到底有没有事?”
玉子宸焦急的来来回回在屋里跺着步子,进来已经有一盏茶的功夫了,苏七酒却没说一个字出来。
苏七酒拧了拧眉,叹了一口气:“她气血虚弱,加上前阵子头颅上的伤就没好这又填了新伤,所以身子很虚,还需要多加调养,不然以后可能会落下头痛的毛病。”
闻言,玉子宸脸上一惊:“你说什么?她头上还有伤!”
“嗯,颅内淤血还未散尽,好在她是个有福气的人,没危及到性命,我会给她开些活血化瘀的药。”苏七酒点了点头,收拾着看诊的药箱,拿着写好的方子下去抓药了。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玉子宸眸里一道冷冽的光,无论如何都要查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