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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意逐渐减轻的他点了点头:“嗯。”应了声便疲惫的合上了眼,殊不知她本来就是他心中的小傻子,不然又怎么会爱上他!
未央拎着水壶出去,刚走出院子就遇见了皇甫泽,他二话没说便握住了她的手腕。
未央被他莫名的动作感到不解,奋力的甩开了他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皇甫泽淡然的阐述道:“我听人说你中了蛇毒,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是解毒了。”
未央冷笑的睨了眼他,没再言语,径直离开他了身前,与其说是听人说,还不如说是听他的卧底说。
皇甫泽看到她一瘸一拐的,上前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水壶:“店里有小二,这些事用不着你自己去做。”
未央拧了拧眉,想到他要把她带走,心里就格外不舒服,所以也没给他好脸色看,任由他夺走水壶离开她眼前。
没过会他便拎着打好水的水壶朝她走来,问道:“想好了什么时候跟我离开吗?”
未央只是一手抢过了他手里拎着的水壶,转身便要离去,身后却仍旧传来了他舒暖而又淡漠的声音:“你还有十七天的时间。”
未央的背影很明显僵了僵,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她才刚刚劝自己忘记过去接纳他,可如今面临的决别,她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白眉从院外回来,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皇甫泽转身离去的身影,问道:“刚刚那人公子可是认识?”
未央回过神色,摇了摇头:“不认识,你先跟我回屋去看看云洛逸川他怎么样了?刚刚我见他脸色苍白,满头的冷汗。”
闻言,白眉提快了步子,直接朝着他的房内而去,轻唤了声:“爷……”
云洛逸川只是呢喃了一声:“去吧!”
白眉会意,转身去柜里拿了一包苏七酒走时留下来的药,转身交给了丫鬟:“温火半个时辰。”
“是。”丫鬟应道,便退出了房间。
未央很奇怪他们的对话,质问道:“那是什么药?”
白眉的神情很平淡:“爷为了救公子,亲自试了三种蛇毒,只怕是体内余毒未清,又奔波劳累了两日才导致了今日的情况,这药是军医开的。”
未央心里颇为感动,但令她很不解的是,为什么刚刚他不愿意告诉她药在哪里?她去熬就好了!
云洛逸川见她沉思的模样,就知道她心里有所猜疑,解释道:“药是白眉放的,我不知道药在哪里,所以才没让你去!”
他没想告诉未央,说了不过是多一个人为他担心,若是半年内苏七酒还未找到解药,等待他的也就只有死亡。
未央因他的这句话而信了,自责道:“对不起,因为我,害苦你了!”
云洛逸川抬起凤眸,凝望着她:“央儿,没什么可对不起,这都是心甘情愿,对我而言只要你相安无事就够了。”
闻言,未央心里更不是滋味,她该怎样去说离开的话,转而问道:“逸川,你说这场战争我们还要打多久?”
如今云洛逸川正在等一个时机,到时自然而然也就会水到渠成:“不久了,但具体要多长时间,还要看合作者的诚意。”
未央疑惑的问道:“合作者指的是?”
云洛逸川只是笑了笑:“不急,过两ri你自然会明白。”
未央原本想一问到底,但看他疲惫的合上眼帘便也闭了口,替他盖了层薄薄的被单,她刚要起身却被他拉了住:“央儿,别走,留在这里陪会我好吗?”
听到他轻声的呓语,未央又坐下了身,靠在他的肩上,只是不知不觉中也同他一起睡了过去,或许是颠簸了两日的路,都累了。
待云洛逸川醒来时外面的天已是漆黑,夜空里挂着一轮弯月顺着窗户爬进屋内,似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银纱。
眼前的人睡得正是香甜,云洛逸川的动作很轻,甚是怕吵醒了睡得跟婴儿似的她,随后便下了榻朝屋外走去了。
白眉一个人在院子里打发时间的下着棋,见他出来,才走了过去:“爷,你醒了。”
云洛逸川淡淡的应了声,询问道:“嗯,血煞呢?”
血煞从凉亭的上一跃而下,恭敬的道:“主人。”
云洛逸川回过身,直接向他问道:“遗诏找到了吗?”
血煞本是要亲自去,却在途中被白眉唤了回来:“在杨府,玉灵儿已经去了。”
云洛逸川狭长的凤眸眯了眯:“那就好,最近有玉子宸的消息吗?”
血煞将那边的情况如实道来:“属下只知陌允女扮男装的身份就是宸王暴露出来的,还有宸王手底下的几个得力的助手最近也都聚集在了九霄城内,在我们的暗处就有一个护着夏姑娘的梵月。陵安城那边苏澈暂时也不敢妄来。”
云洛逸川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他能料到苏澈如今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因为苏洛没有孩子他只能拥云洛奕,如果他自己上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天下也不会归心与他。
况且朝堂上还有司马与玉子宸的镇压,所以陵安城内他很放心。
只是不知道玉子宸派人来九霄城做什么?他的情报网遍布天下,他的势力也同样遍布各个大小州郡,可以说没有人能猜到他隐藏的真正实力。
这些年他很懂的韬光养晦,在世人眼里他不过是一身铜臭的商贩,但云洛逸川从来不会用这样简单的目光去看他。
沉默了良久的他直到白眉出声唤他,才回过神色:“爷,怎么了?”
云洛逸川叹了口气,向他问道:“你说宸王是敌是友?”
白眉想了想才分析道:“皇上容忍宸王在朝堂闹了这么多年,欠他的也都该还清了,宸王没必要再对皇上不利。
而且德妃将他寄养在寒山寺这件事说到底也不过是他们母子之间的事,所以老奴认为还不至于为敌!”
“希望如此吧!”云洛逸川只望他这一次别再给他添乱就阿弥陀佛了。
以前三番五次就在他要除掉苏澈时他总能有各种办法让他落空,虽然有时候也恨他恨到咬牙切齿,但他始终是与自己有着血缘的兄弟。
白眉转眼看向亭子里的血煞:“你还在这里做什么?玉灵儿那边不需要帮忙吗?”
血煞很干脆的点了点头:“不需要。”
白眉回头睨了眼他:“为什么这么肯定?难道遗诏落在我们手上是十拿九稳的事了?”
“嗯,杨卿喜欢她。”血煞坐在石凳上,一步一步破着白眉刚才未下完的棋,片刻后喃喃念道:“我赢了!”
白眉凑上前一看,他的棋局果然被血煞给攻破了:“不依不依,我们重来!”
云洛逸川蹙了蹙眉:“好了,你们还是改日再一较高下,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不能掉以轻心,血煞你去盯着玉子宸的那帮人。”
“是。”血煞应了声,便消失在了夜里。
白眉转身去了小灶上给他温药,随后便将温好的药送到了房间:“爷,该喝药了。”
“嘘!”云洛逸川坐在床边,看着未央,听到声音,便示意白眉小声些,别吵醒了还睡着的她,轻声道:“放那里吧!”
白眉却把药端到了他的眼前,眼珠子溜溜的一转:“不行,老奴必须亲自看着爷将这碗药喝了。”
云洛逸川磨不过他,只好端起书桌上药碗一饮而尽,待他蹙着眉头放下碗时却被人突然吻了住。
白眉见她醒来,也便转身退出了房间。
未央生涩的吻夹杂着一丝蜜的甜意,云洛逸川反被动为主动直接拉过她将搂在怀里肆意的吻着,好一会才松开她。
未央喘了口粗气,撅了撅嘴不满的道:“早知道我便不吻你了,原来是这般的苦。”
说着她便欲要塞蜜饯在他嘴里,却被云洛逸川避了开:“我要央儿喂。”
未央一副你想的美的样子,直接自己吃了手中的蜜饯,不料她的蜜饯刚入口就被他落在她唇上的舌头给卷了走:“嗯,很甜。”
未央瞪着一双恼怒的杏眸看着他:“云洛逸川,你真过分!还我的蜜饯!”
“好,我还给你。”他的话语刚落便再次吻住了她柔美的唇瓣,他温柔的轻轻地一点一点的舔舐着,像是在品尝着属于她的芳香。
未央卧在他的怀中,心中存着一份悸动,任由他的大掌在她身上四处油走,时不时哼出一声娇喘。
这无疑是勾起云洛逸川内心欲。望的火苗,见怀里人脸色泛红便松开了她,薄唇含住了她饱满的耳垂,呢喃道:“央儿,为夫的二百九十八回合。”
耳边清浅的呼吸有着淡淡的茉莉气息,那是她最喜欢的气息,未央此时两颊的红晕更加醉人,整个脸都埋在他的胸膛。
云洛逸川抱起她,便往床榻的方向而去,房内顿时充满了暧。昧的气息,吟。偶之声此起彼伏。
*
夜色幽深而又迷人。
杨府
胭脂水粉的香气弥漫在整个空中,织成了一张柔软的网,所有的景物都笼罩在女子的温柔乡里。
中书令的府内此刻莺声燕耳,歌舞升平,女子曼妙的舞姿让堂上人心急火燎。
“美,好美,真是仙女儿下凡…”杨卿在九霄城是出了名的爱色之人,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无论是官员的家眷,还是小家碧玉,他照调。戏不误。
谁让他的后台是皇太后,听说现在皇太后亲戚那边就剩这么一根独苗了,现在朝堂上的大臣人人都巴结他。
那些投其所好的人四处搜罗容貌身姿一等一的女子,隔三差五的就往他的府里送,而玉灵儿便是如此混进来的。
“那杨公子喜欢吗?”玉灵儿身穿单薄,那一层掩体红色轻纱下玲珑曲线一览无遗,看着那起了色。心的人她笑的也越发妩媚动人。
“喜…喜欢,实在是太喜欢了。”杨卿毫不遮掩的调。戏xi,随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伸手去搂女子,却只有一缕勾。魂hun的香。
“杨公子喜欢就好。”她秋水芙蓉的脸上一抹笑容如绽放的罂粟,清浅且妖,这永远是她最擅长的优势,没有一个男人不会沉沦在她的温柔乡里。
“快…美人儿快过来……”杨卿迫不及待的上前将女子拉入怀里,手情不自禁的fu抚。摸上她。
玉灵儿的眼里闪过一丝恶心转瞬即逝,又是一笑,拎起酒壶给他斟了酒:“杨公子酒量真好,不如再陪奴家喝两杯如何?”
杨卿肆无忌惮的正亲着她细腻的颈。项,耳边传来的悦耳声无形的散发着you诱。惑huo:“喝,只要…仙…仙女儿你喜欢…”
玉灵儿此刻只想着把他快些灌醉:“酒壶里没酒了,奴家去给你从新倒一杯来!”
杨卿面色绯红被她推开,索性直接朝着厅内另外的几名女子扑了去:“仙女儿…仙女儿你去…倒酒…我等你……”
玉灵儿厌恶的撇了眼他,袖里直接掏出一包药粉放入酒里,此刻也只有将他放倒才好办正事!
早打听好了,当年他的爹是太子陌熔珣那边的人,如果陌上的先皇有先见之明就定不会让遗昭遗落民间。
想到这里,玉灵儿勾了勾唇角,陌熔珣若此次我帮了你这个大忙还不能让你娶我,我便杀了你!
“仙女儿…仙女儿你在…哪呢?”杨卿左顾右望,视线最后锁定在了那端着酒杯向自己走来的玉灵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