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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染了一层薄薄红晕的脸蛋就像是涂了胭脂,两颊的梨涡因为笑而越发明显,未央端着果冻朝着玉子宸走去:“那个…昨天的事我…我感到很抱歉。”
玉子宸恍然失色,跌入那纯洁的笑容,听到她的声音才回过了神:“我没怪你,不过怎么又贴上胡子,点上麻子了?还嫌自己长得不够丑啊?”
未央一听玉子宸的话就没给他好脸色:“一大早上起来是没刷牙还是吃了臭豆腐啊?嘴这么臭!”
随后将手里的成品“噔”的一声搁置在了案板上,气呼呼的道:“你真是不识好歹,亏我还想为昨天的事给你道个歉,让你尝尝我的新手艺,看来你也是没这口福!”
玉子宸对着手哈了两口气嗅了嗅:“本王哪有口臭了?”
旋即将视线又看向了案板上晶莹剔透里面夹杂着果肉的食物道:“这是什么啊?”
“果冻!”未央白了眼玉子宸,转身蹲去了墙角的坛子边上。
玉子宸用匙子尝了口果冻,此刻却如同食之无味,只是一味的盯着未央的所有举动,虽然口中的食物入口即化而且香甜,但他更关心她的身体。
“好吃吗?”未央期待的看向他那张面无神情的脸色。
玉子宸只是点了点头,旋即又拧了拧眉看着未央,好像与常人也无异啊!难不成是自己想多了?
梦儿忍不住附在未央耳边低声道:“今天宸王好像不对劲啊!”
未央也看了出来,那张时常带笑的脸今日看起来竟有一丝严肃的呆萌,算了,反正他是生了一张好皮囊,如何的表情都会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就在此刻玉子宸忽然闻到一股芳香四溢的酒气,眉头再次拧起,严声道:“本王的千日雪!”
未央望着玉子宸嘿嘿一笑,将沾了酒的食指放在嘴里吸允了一下:“看来还是没傻,闻出来了这是他的酒。”
玉子宸连忙上前看着酒坛子里面仅剩的半坛子酒:“什么好东西都逃不过你的掌心,我珍藏了数年的千日雪就这样被你糟蹋了。”
未央撇了撇嘴,不以为然低声道:“什么叫做被我糟蹋了?不过是想尝尝这里面掺上葡萄是什么滋味罢了?”
“真是小觑了你,没想到你还会酿酒。”玉子宸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奢侈了,没想到还是她更胜一筹!
“那是必须的!”未央一个得意的眼神,不过只会酿葡萄酒,因为简单又可口。
“过阵子看来本王是有好酒喝了。”玉子宸说到这里,眼眸浮过一层怪异的笑,眼巴巴的上前问道:
“小东西,我听说你娘在给你挑选夫婿,不知这事是否属实?”
未央将酒坛子放在了墙角落,听到玉子宸的话,额头掉下三根黑线,一口否认了:“压根就没有这回事,再说了像我这样的寡妇就不打算嫁了!”
玉子宸微眯了眼眸,唇角轻轻一笑:“可是儿女的婚姻一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嫁与不嫁也不是你说了算啊。”
未央回过头望着玉子宸嘿嘿笑了笑,立马翻了脸色,咆哮道:“滚,我嫁不嫁干有你什么事!”
玉子宸愣了愣,拂去了面上的小雨点,上前掰开未央的唇,念道:“好像没有走火入魔啊。”
未央檀口一张便要咬住玉子宸的手指,却被他迅速躲了过去:“你属狗的啊?什么都要咬!”
“我不属狗,只替百姓收妖的。”未央横了眼没正经的他,好在现在是早上人少,这才没有引来颇多的视线。
“这跟收妖有什么关系?我今天就把聘礼送到夏府你说行与不行?”玉子宸对刚才的话恍若充耳未闻。
“你要敢把聘礼送到夏府,我就一把火烧了你新建的宸王府。”未央解了身上围裙,转身走出了厨房,倒了一口水喝,转而看向身后的玉子宸:
“对了,你大早来一品居到底做什么事?”
“看病。”玉子宸拽起她的手就开始把脉,也不管她挣脱。
“你才有病,放开我!”未央就觉得今日的他肯定是没吃药就出来了。
“脉象和缓有力,的确不像是有病之人,真是奇怪了。”玉子宸探脉后双眉微蹙,随后又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请柳神医给你瞧瞧为好。”
“宸王爷,是不是上次主子……”梦儿想说又看见他在向她使眼色,便又住了口。
“梦儿。”玉子宸唤了一声,向梦儿示意不要说。
未央见这二人古里古怪的问道:“梦儿,你说,上次我干嘛?”
梦儿为难的看了眼玉子宸,对着未央摇了摇头:“主子上次…上次主子在大火里晕倒了啊!”
未央看着神情怪异的二人,不由得联想到了当初她掐着梦儿脖子的那一幕:“我不会是真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吧?”
梦儿敲了一下未央的头道:“主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未央拧着眉说道:“我还记得曾经我差点要了你的命,你们不用瞒着我,我的身体难不成你们会比我更清楚。”
玉子宸安抚道:“小东西,没事的,只要有本王在,你就不会有事。”
未央抿了抿唇,微微一笑:“谢谢。”
这句谢谢她是发自内心说的,玉子宸给了她很多帮助,但她并不能向他承诺什么?因为她对他只是感激,而不是爱!
就在这时福伯匆忙走进店内,见未央也在便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
“我还有点事,明天再去夏府找你。”玉子宸脸色微变,匆匆说了句,便转身离开了。
而未央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她明天要去他那里坐坐,玉子宸直接就离开了一品居。
梦儿刚从外面买了东西回来,对未央开口说道:“宸王这是应付苏二千金去了,听说苏二千金正在宸王府闹事。”
未央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个苏二千金的确是难缠了点。”
待玉子宸走后,二人也便各自忙活。
……
陌上国
阳光温和,此时一间寻常客栈的雅间内一抹颀长的身影手执黑棋,最后缓缓的落在了棋盘上:“我的忙就帮到这里了。”
对坐的另一名男子看似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那双深邃的双眸看着棋盘上的黑棋浮过一道冷冽的光:“够了,那十座的城池就算是你云汉抵了,所以我们并不相欠。”
他撩起袖袍,紧接着又落下一颗黑棋:“你多虑了,这只是我替她还你的情,还你当年用命去护她周全。”
陌熔珣看着步步紧逼白棋的黑棋,手中的白棋顿了顿:“当年我用命去护她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事,只要她安然无恙的活着,我想她的娘也才会心安。”
他抿了口上好的茶,眸光从茶水里抬起,轻声道:“你喜欢她的娘?”
陌熔珣目光一窒,手中的白玉棋子落在了地上,看向棋盘开口道:“我输了。”
他弯了身捡起地上的棋子,从侧面看去,身姿犹如线条流畅优雅:“没到最后一步就还没输,多情自有多情的好。”
陌熔珣看着那颗他手中落下的白棋神情怔了怔,绝境逢生,良久才道:“看来你果然会不负你们无上皇的所望。”
他的唇角勾起笑意,看起来无比耀眼的美好却透着冷冽的危险:“你说错了,应该是先皇。”
随后他缓缓起了身,走到门边本要离开,又回过了身:“我在九霄城看你的好戏了,相信你们的先皇也不会选错当年的太子。”
言语落下,那抹身影便悠然的离开了。
就这样短短数十日一晃而过。
陌芸嫣与陌楚歌千辛万苦,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国家,欣喜之余又听到了不少流言。
“出事了,听说当今皇上的嫡长子竟然是名女子。”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后宫的女人为了争宠,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也是,不过这话你可别乱说,还是赶紧做事吧。”
这个消息犹如蒲公英的种子散落在陌上国的各个大街小巷。
马车上的陌楚歌本想下马车问个清楚却被陌芸嫣拉了住:“你的伤还没好全,还是我去问吧!”
说着,陌芸嫣眼底浮过忐忑不安的情绪,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起身跳下了马车,向刚刚那几位议论纷纷的大婶走了去。
欲要开口,却被身后的一道力拉了住,陌楚歌道:“嫣儿别问了,无论有无此事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嗯。”陌芸嫣不知道何时自己也如此的扭捏,索性转身爬上了马车,闭着眼睡觉,只有睡着了,她才听不到那些流言碎语。
半日时间,马车进入了九霄皇城,放眼望去这里还一如既往,而心底却倍感伤楚。
马车临近一家客栈,陌楚歌让马夫吁马停了下,而睡着的陌芸嫣脸色苍白,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嫣儿,醒醒,醒醒……”陌楚歌原本以为她只是赶了好几日的路给累着了,没料到的是她服毒了。
见怎么唤也唤不醒,他神情担忧,连忙将陌芸嫣抱到了药铺,挤开了人群:“大夫大夫…救命…快救人命…”
大夫扶了扶掉下来的老花镜,替陌芸嫣诊了诊脉,翻看了她身上的伤口:“这是中了蛇虫之毒,她可被什么咬过?”
陌楚歌也不晓得马车里是哪来的蛇虫,摇了摇头:“不知道。”
大夫拧了拧眉道:“那我只能将她的毒先缓住,解毒需要知道是被什么蛇虫咬过,才能完全解毒。”
陌楚歌惴惴不安的看着陌芸嫣,对大夫点了点头:“有劳大夫了。”
就在此时,门外的一路官兵将药铺团团包围了住,为首的一个将领走了进来道:“骠骑大将军怎么就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陌楚歌神情凝重:“哼,本将军回来莫不是与你有关系?”
为首的将领冷冷的笑了笑:“瞧骠骑大将军把这话说的,陌上现在何人不知你们从云汉落荒而逃的事,走吧大将军,跟属下去面见皇上!”
“等等。”陌楚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对着大夫命令道:“先将她体内的毒缓住!”
大夫的眼神看向那将领,征询意见,毕竟如今骠骑大将军已经失势,还是不要给自己添麻烦。
为首的将领沉默会,点了点头,睨了眼那娇瘦的身影,难怪素日里就见皇后这嫡长子比寻常的男子要清秀,原来本就是名女子。
犯下如此的滔天大罪,也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置皇后和这“皇子”?
大夫与陌芸嫣施了针,额头冷汗淋漓,大夫惶恐不安的心只求这几尊大佛早些离开这间小铺子。
片刻大夫施完针后才开口道:“好了。”
为首的将领对着外面的士兵一挥手,冷声吩咐:“带回去!”
陌楚歌与昏迷不醒的陌芸嫣也便被押入了皇宫。
路边一张孩童的容颜看着陌芸嫣与陌楚歌被带走时,唇边露出罂粟般的笑意:“瑾儿你在天上就好好的看着她是如何死的。”
金碧辉煌的大殿,一袭明黄竟有些刺目,陌芸嫣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模糊的视线里父皇没了往日的慈爱。
陌焱心中痛恨不已,一双怒目毫无怜惜的看着她:“陌允,你可知罪?”
陌芸嫣咬紧了唇瓣:“儿臣知罪。”
“哼。”陌焱起身一挥袖袍走到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