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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提起一口气:“那本册子,还记了些什么?”
王芷儿道:“这件事,怕是最最微不足道的,不过是三妹妹的身世而已,又没伤人命其余的,父亲偶尔在外边和同僚饮花酒,有同僚想送他一名绝色歌妓,可那歌妓么一夜之间却死了那歌妓叫什么来着,雪儿?落雪?记不大清楚了!”她脸色痛惜,“可死了好几个呢,都在那册子上记着。”
雪凌,那歌妓叫雪凌!
这是真的,真有一本册子,在她手上!
明明这屋子里全是陈留长公主的人,明明只有他们这一对兄妹在这儿,可陈留长公主却不知道怎么了,却依旧感觉寒意彻骨。
第53章 杀意()
可不要紧,只要这册子还在她手上,没流传了出去,她便有办法了,这庶女儿,平日里也不过几个交好之人,并非什么权势,杀几个人么,如皇室中人来说,不过是平常事儿!
陈留长公主脸色变得平静:“芷儿,你怎么能单凭本册子,就胡思乱想了起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也当真。”
王芷儿望着她冰如岩石的眼,知道她已下定了决心,只笑了笑:“原本女儿也认定那些记载,不过是些胡言乱语,却哪里知道,隔不了几日,就出了三姨娘的事儿,我这才将那册子上的东西联系了起来,想清楚前因后果,要不要女儿给您说说,三姨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陈留长公主既是起了杀意,便定下心来,慢条思理地伸手要茶,哪知那杯茶刚刚新被她摔了,这一要,又要出了陈嬷嬷满额头的冷汗,只得出门提茶。
“你且说罢。”
“三姨娘为了四妹妹的前程,先是逼迫二妹妹答应,被陈嬷嬷劝止,将她带到了母亲的面前,母亲么,正在为怎么让哥哥上进而烦恼呢看到三姨娘,便计从心来三姨娘呢,为了自己的女儿,便不顾一切地答应了这事,她要用自己的死,来为女儿取个前程,这不,你们这便达成了协议了,在母亲的心底,哥哥是个不成器的,怎么会审案?九王爷么,又是个眼底容不得沙子的人,您托了那王秦月,给九王爷上了不少哥哥人眼药,只要哥哥再出一次错,哥哥的前程,算是到头了,不是么?”王芷儿缓缓地道,“这些,前边我已说得明白了,接下来,我便说说,三姨娘是怎么用她自己的死,来陷哥哥于不义的!”
陈留长公主目光阴冷,“继续说,继续说!”
“三姨娘撞在床角,撞破了脾脏,原本已然性命不保,但母亲却用上好的药材吊住了她的命,在烧尾宴之前,她服下毒药,走上高台,想要在众人面前死去,却哪知道,中途出了纰漏,被三妹推下了楼梯,所以母亲,不是我说你,计划么,和周围的人沟通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你怎么能瞒着二妹妹呢?你告诉了二妹妹这件事,二妹妹不就不会拆台了么?”王芷儿感叹,“人生最怕是什么,怕的不是神一样的对手,而是猪一样的队友!”
屋内众人脸色变幻,脸上皆露莫名颜色,她这话什么意思?
陈留长公主手又哆嗦了,她什么意思,在这等情况下,她还敢顺便教训我?
虽然已下了决心了,陈留长公主还是要强忍了不把巴掌亲自挥向她的脸。
“母亲原本是打算,让哥哥查出三姨娘的死是中毒,再利用王秦月等,让哥哥定下了破案限期,把哥哥一步步引上错路,说不得还利用中毒事件顺手替自己除去几个看不顺眼的人,让父亲对哥哥不满,再要王秦月说出三姨娘真正的死因,全盘推翻哥哥的判断,让哥哥挨一顿大板子,让父亲对哥哥失去信心,使得九王爷将哥哥赶出刑部,您再让人广散消息,将哥哥无能的名声传遍了,哥哥这仕途之路便算是了结了,来日也只能是一介白丁,以后也不可能继承父亲的爵位,不是么?”王芷儿道,“多年前您和我娘定下的诺言,那也只能当成一个屁放了。”
她说得粗鲁,但现在,没有人指责她粗鲁了,连王凤儿都用吃惊的目光将陈留长公主望着,“母亲,是真的么?”
王子钦更是脸色灰白:“母亲,你为何这么做?大哥与二哥已是官位显赫,有您的帮忙,日后也会比儿子有出息得多,我既使继承了父亲的爵位,也不过一个空爵!”
陈留长公主语气冰冷,两手相击,啪啪两声,击起掌来:“不错,的确不错,你的猜测,竟像是钻进了我的脑子一般,可这样,又能怎么样?你又能奈我何?不过是个庶女,竟想翻了天去?”
你能奈得我何?
不错,在这个社会,陈留长公主便有这样的底气,她能让王芷儿等万劫不复,既便是王芷儿知道了前因后果,又能奈何得了她?
王芷儿笑了,那是真心的笑,却转身朝王子钦:“哥哥,你的头还痛么?”
王子钦莫名其妙:“对了,妹妹,咱们不是在窗外呆得好好儿的吗?为什么你推我的头撞在窗户上?要不然,咱们也不会落于此等境地!”
“什么此等境地?陈留长公主是我们的母亲,你忘了么?她又不会吃人?”
这一问一答,听在陈留长公主的耳里,心底起了层惊慌,这是什么情况,她是特意让他们发现,进了这屋子来的?
陈留长公主一使眼色,陈嬷嬷便向外边走了去,哪知还没走两步,王芷儿便走到了西边的窗子旁,推开了,对着窗外的角落里直道:“喂,窗外那一位,出来吧,听了半晌了,也该听全了”
陈留长公主等大惊失色,她与陈嬷嬷一打眼色,陈嬷嬷向她摇头,意思是她查过了,这亭阁外边并无它人。
但她脸色有点儿迟疑,那点儿迟疑让陈留长公主心底一凉,她身边可没带什么高人,全是内宅侍婢,如果有什么高手在场,确实是察觉不了的。
可没有人出来。
陈留长公主放下了心,笑了:“芷儿,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还能玩得了花样?”
王芷儿有些着急,心道那人如果真躲着不出来,自己她和兄长的性命也就交待在这里了,既如此,便顾不得许多了,她扬声道:“别躲着了,你瞧瞧,你暗底绣金花纹的衣衫一角都露在树杆边上了”
众人朝那树杆后望了去,依旧没有人出来。
李迥躲在树后气得直咬牙,手掌捏得咯支咯支直响,这不,她一推窗,他便急速地闪在树边上,原本打算紧接着溜走的,他可不想管王府这些个龌龊闲事,也不想和他那姑母对上可她的眼神儿那么准确,直直地盯在树杆,眼皮都不带眨的,让他走都走不成!
这明摆着她早知道了他跟在了后头!
明摆着要借他的势来使他这姑妈有所顾忌呢!
可他还是不想出来。
谁也不能逼得了他!
他可是九王!
第54章 装腔作势的人()
可那轻脆的声音叽叽瓜瓜的,“母亲,你知道么,那一日晚上,就是我掉进水里那一次,我住的阁里失火的那一次,我知道了一个秘密,不知道,您想不想知道?”
李迥心底一突,又是怒火三丈,她又在拿那晚的事来要胁!
如今形势,他不出去也只得出去了。
陈留长公主带了些怜悯的心情看着王芷儿朝窗外装腔作势地唤着人,可那所谓的人却始终没有出来,她轻声道:“芷儿,你怎么生得这么聪明?如果像原来那样,本本分分的,不就好了?”
王子钦听出了她语气之中的意思,嘴唇上的血色都褪得干干净净,勉强道:“母亲,眼看快到午时了,九王爷还等着我呢”
陈留长公主回过头去,笑了笑:“钦儿,你娘素有心悸的毛病,未曾想你也有,看样子,只得由我去向九王解释,这案么,只能暂缓后压。”
王子钦慌得一叠声地道:“母亲,你要干什么?”
“怎么,钦儿,你有心悸的毛病,我留了你下来,陪我去别庄里养养病也不成么?”陈留长公主声音极淡。
进了别庄,还哪能出来?
正在此时,窗外男人清朗的声音响起:“姑母,他有心悸的毛病,我怎么不知道?”
陈留长公主原是站得直直的,听了这话,脚底下一歪,竟是差点儿倒下,她抬起头来,王芷儿似讥似讽的眼神直撞进她的眼底,她看见她的嘴唇无声地启合:母亲,此事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李迥走进屋子里,俊美的面容如一块寒冰,沉着面容走进屋子,把屋子原本如冰一般的气氛又弄得下降了几度,他先冷冷地盯王芷儿一眼,拱手向陈留长公主行礼:“姑母,侄儿闻到此处花香扑鼻,偶尔走至此处,便听见姑母在说表哥有心悸的毛病,是否当真?”
陈留长公主听了,惊疑未定,他没听见他们前面的对话了?又或是,不管他听没听到,这是不打算理了?
她试探道:“不错,你表哥有心悸的毛病,我刚刚想向老九你说说呢,看来他手里那案子,只得交由另外的人审了。”
李迥垂着双目道:“是么?”
“哎”屋子里忽地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气,王芷儿在一旁开口了,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气,李迥沉着脸向她望了过去,心底跳了跳他发现每次遇到她,他的心都会跳过不停,搞不清楚她会怎么个无耻法。
她十分恭敬地向他行了一个大礼,脸上全是崇敬之色,“民女见过九王爷”
李迥沉着脸恩了一声,看着她上上下下地将自己打量了一番,实忍不住了:“你干什么?”
王芷儿脸上神色从崇敬转为迷惑:“九王爷生病了?”
李迥牙齿咬得直响,从牙缝里逼出些声音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病了?”
王芷儿眨巴着眼很纯真地问:“您没病?没病您在窗外站了那么久了,弄不清楚我的兄长为何莫名得了心悸的毛病?”
李迥脸上瞬间从洁白转为铁青,他可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他以往打交道的人非富既贵,手底下的龌龊虽然不少,但见了面依旧是和乐融融,自懂事之时开始,他便明白了这一套规则,所以,他虽不耻这位姑母,但表面上的交情却要维持。
这王芷儿就是不让他维持。
李迥又从牙缝里逼出些话来:“本王就是不知!”
王芷儿便慢条思理地回答:“原来您真是忽然之间得了病啊,刚刚还耳聪目明的,一下子变成聋子瞎子了?不过不要紧,你这表情便表明,刚刚这屋子里的话,您全听进了耳朵里去了,九王爷今日不理,日后寻着了机会,定是会理的不知道我猜中了您的心思没有?”
李迥很犯愁思,这该怎么回答?
死不认账吧,她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他可以装傻子,但陈留长公主并不是傻子。
他想和稀泥,但却被她逼到了不得不站在她那边的地步!
陈留长公主脸色也不好看,王芷儿几句话,把所有的脸都撕破了,她想掩饰都掩饰不了。
王芷儿又长叹了一口气,对李迥道:“九王爷,民女逼不得已,把您从站了许久的树后请了出来,实则是想请您为三姨娘自杀身死做个见证,让我的兄长能顺利破案,您看,可好?”
陈留长公主沉着脸。
李迥不得不答:“范氏自杀身亡?”
王芷儿道:“不错,三姨娘原就身染重病,了无生志,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