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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远得很,在他的眼底,自己这个妹妹以往除了打扮就是缩在屋子里,印象之中,连抬头看人都没有几回,可近日来,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妹妹有这等本事?
他心思单纯,只以为自己以前忽略了她,倒没有什么其它的想法。
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但他这个妹妹以往性格清冷,甚至让他没有亲人的感觉,两兄妹便越来越疏远,可近些日子,他却从妹妹身上感觉到了亲情,便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说话也肆无忌惮起来。
王芷儿望了王子钦半晌,脸上有丝忧愁:“哥哥,明天,咱们还是做两手准备,破得了案呢,你便一举成名,破不了,明日,你便穿条棉裤吧,打起板子来,能支撑个几十板的,幸亏现在不流行打板子要除裤子”
王子钦马上转移了注意力,俊美的脸皱成了只苦瓜:“妹妹,不兴这样的,你这不是明打明的坑我么?”
王芷儿看着面前这张与自己差不多的脸出现这样的表情让人心底大畅,有种想用手挤压柔捏之感,王芷儿前世是独身子女,没有兄弟姐妹,这世却有这么个哥哥,虽则这哥哥不太靠谱,但到底兄妹亲情尤在,顿时心底有了股暖意:“哥哥,你放心,妹妹坑谁,也不会坑你的。”
王子钦一下子又高兴起来,伸出手去,拉了王芷儿的袖子,直摇晃:“妹妹,如果我真的一举成名,日后,你想怎么扮我都成!不过有一条”
“什么?”王芷儿道。
“你扮成我可以,我可不愿意反过来扮你!”王子钦慎重其事。
王芷儿想了一想:“也成,只是我扮你的时候,你可不能出来瞎晃,要不然,一下子出现了两个王子钦,那可就麻烦了!”
王子钦连连点头,又好奇问起王芷儿要些什么道具,王芷儿想着这些东西也要由他在府外置办,便垂了头和他商议起来。
王芷儿推门走进了依湘院的厢房,房间里边正抽咽的王如芸抬起头来,神情悲切,泣不成声:“大姐姐,姨娘是不是真的死了?”
王芷儿走了过去,扶住了她,微微地点头。
王如芸神色茫然,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框里滴了下来:“怎么办才好,这王府,我只有她一个亲人”她抬起头望着王芷儿,“大姐姐,你知道么,姨娘什么都顾着我,而我,却不能唤她一声娘亲,有的时候,我真恨自己出生在这王府,父亲对我们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能见得着,每日里,只有姨娘陪着我,只有她。”
王芷儿轻轻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四妹妹,你还有我呢,让我们一起,把杀害姨娘的凶手找了出来。”
王如芸抽泣着:“都是她,不是她推姨娘,她怎么会滚了下去!”
王芷儿道:“四妹妹,姨娘并不是滚下楼梯才死的,在滚下楼梯之前,她便已经不行了,那时候,你扶着她,没有感觉到什么?”
王如芸震惊地抬起头来,想了想,良久才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想起来了,当时,我扶着姨娘上楼的时候,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我便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却说,今日是我父亲看重的日子,她绝不能失礼我以为她能支持得住,便扶着她上楼。”
王芷儿沉思起来:“这么说来,姨娘在上楼之前便中了毒?不行,我得把这个告诉哥哥才行。”
王如芸用手帕拭着眼泪:“大哥最近入了刑部为职,难道是他接了姨娘的案子?”
王芷儿道:“是啊,照道理来讲,于理不合,但有九王爷做担保,说是不论亲疏,哥哥便和九王爷立了破案日期。”
王如芸神情关切:“大姐姐,不知道大哥和九王爷定下几日破案?”
王芷儿叹道:“明日午时。”
“什么?大哥有把握?”王如芸有几分惊讶,却是嘴里喃喃,神情哀伤,“明日我就知道姨娘到底是被谁害的了,可知道又怎么样,我却不能替她报仇”
王芷儿道:“我也不知道大哥到底怎么了,一下子发奋起来,无端端地立了这么个限期,四妹妹,你明日别报多大的希望,据我估计,大哥心底还没底呢。”
王如芸眨着眼,眼泪又从眼框里大滴大滴地冒了出来:“大姐姐,昨晚上,父亲好不容易去了我们那里,虽只坐了一会儿,可娘亲却高兴得整晚没睡觉,直对我说,你父亲心底还是惦记着咱们的”
王芷儿心中一跳,忙问道:“四妹妹,昨天晚上,父亲来过你那院子?”
“是的”王如芸有些羞涩,又有些高兴,但想着娘亲的死,脸色却转为黯然,让人见了眼睛直发酸,“父亲有好几年没来看姨娘了,昨晚来了,还陪着吃了姨娘亲自动手给他做的桃羹,这些日子,姨娘一直吃不下东西,昨晚上是姨娘吃东西吃得最多的时候了。”
王芷儿道:“听哥哥说,姨娘的嘴里,的确有桃的味道父亲来过之后,姨娘还吃过别的东西么?”
王如芸眨着泛了泪水的眼睛望着她:“没有,昨晚是姨娘最高兴,也是吃得最多的一餐,吃了之后,饱得不行,怎么还能吃得下别的?”
王芷儿沉思,“莫非那桃羹和姨娘平日里吃的药有些冲突?”
王如芸大惊失色,慌忙摇手:“大姐姐,你说什么?可千万别往那方面去想,昨儿晚上父亲才来,今日姨娘便出了事被外人一联想,父亲的清名会有损的!父亲如果知道了,定会厌弃了我们!如果真是这样,我宁愿大哥哥不查清这事!”
王芷儿摸了摸她的头:“四妹妹,不过是猜测而已,损不了父亲什么清名的。”
王如芸松了一口气,脸上有现了几分羞涩:“大姐姐,你会不会怪我做事畏首畏尾?我总想着做事不能连累别人,姨娘死了,但如果大哥哥因此而受到牵连,可就是我的过错了,这府里,除了姨娘之外,就只有大姐姐你对我好了。”
三姨娘性格温顺,王如芸也遗传了她的性格,现在虽然是悲痛哀伤,但眼神温顺得如一只小白兔一般,让人一见而生怜意。
王芷儿便宽慰道:“别怕,四妹妹,大哥既领了刑部之职,做事自有分寸,不用替他担心。”
王如芸拍了拍胸口,神情未改哀婉:“这样就好,就样就好。”
王芷儿和王如芸再聊了几句,便离了她的住处,慢慢走回到驻竹院。
第43章 长公主很悲悯()
陈留长公主坐在榻上,任由陈嬷嬷拿着玉制的小锤子锤打身上,微闭着眼,神情很舒适:“这件事,你办得好。”
帘子外边有人跪着,此时便拱手作答:“是长公主提携,下官才能就任刑部之职,下官无以为报”
陈留长公主叹了口气:“我原想着只要逼着他生性一点儿的,可没曾想,他却自己往刀口上撞,哎,明日一顿打是少不了的了。”
那人抬起头来,赫然便是王秦月,他道:“长公主仁厚,尽力给他谋了前程,可他却不还是老样子,在刑部无所事事,还经常闯祸,依下官看,这一次,怕是您也保不住他了。”
陈留长公主神情悲悯:“人人都只知皇室贵戚好,荣华富贵眨眼可得,可却没有人想过,身处高位,却也烈火烹油,一不留神,便万劫不复,他偏偏不懂事,也罢,只有我这个做娘的来好好儿教他了。”
王秦月素知这宅门里的龌龊,既要维持表面的平和,又要私底下的手段,陈留长公主虽是公主之姿,但谢家也是豪门大族,多年之前,她赢了,把谢氏从正妻弄成了妾室,但战争还没完,多年之后,轮到了子女身上,又开始了。
这也是王秦月的机会不是?
依他这种身份卑微的人来说,只有攀靠上权贵,才能在官场有一席之地,所以,对构陷王子钦,他没有半分儿的内疚。
谁叫他不是长公主亲生的呢?
“只可惜王兄只在刑部呆了几日,便出了这么大的错,落在九王爷眼底,怕是会让九王爷生隙,对日后的仕途有影响。”王秦月道。
陈留长公主微闭了双眼:“我这个庶子,原就不是当官儿料,强要他做做不了的事,反而害了他,依他这性子,怎么能抵挡得了官场的明争暗斗?”
王秦月恭敬地道:“长公主说得没错,王兄此次只是出点儿小错,落在身上的,也不过几板子,要是日后犯了灭族祸家的大错,连累了整个王府,反而得不偿失。”
陈留长公主听了这话,嘴角微翘:“你倒是个明事理的。”
王秦月再恭敬行礼:“长公主,那下官便去协助王兄办事了?”
陈留长公主慢悠悠地道:“你去吧。”
王秦月这才弯着腰躬身退下。
屋子里静了下来,只有小锤子捶打在绸制衣服之上的声音,陈留长公主挥了挥手,“行了,给我拿些茶点来。”
陈嬷嬷便放下了小锤子,将茶几上的点心端了过来,陈留长公主望了望,却又挥手让她端下,神情怅然:“我到底养了这么久了,这次让她也受了结委屈,总有些心底不畅。”
陈嬷嬷道:“公主仁善,当初将她记在公主您的名下,她便只以为是您的亲生女儿,可最近大了,行事却有些乖张,教训一下也好,要让她知道,公主给她的,随时随地可以收了回去!”
陈留长公主点了点头:“哎,这些事,真让我烦得头痛,身上流着的是贱人的血液,就只会给我惹事!”
陈嬷嬷道:“明日长公子自寻死路,不是自请挨板子,附马爷对他也不会抱有希望,附马爷自会明白,只有两位嫡公子,身上流着高贵的血统,才会给王家带来荣耀!”
陈留长公主脸上才流露出些真心的笑意来,点头:“其实只要他们安份守纪,别宵想那些不应当想的事,我自会好好儿待他们,这些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
陈嬷嬷叹息:“长公主扑心扑力地为附马爷着想,可男人的心呢,却总是分成几部分的,长公主前日提醒附马爷去看看三姨娘,他倒是真的去了,全不顾忌公主的心思。”
陈留长公主笑得冰凉冰凉的:“是他自己让三姨娘走上死路,又怎么怪得了别人?”又对陈嬷嬷道,“驻竹院的那一对,有什么动静?”
陈嬷嬷道:“长公主放心,我派人盯着呢,那小的么,今日去探望了老四,大的,整天呆在屋子里,愁眉苦脸的,在后悔夸下了那等豪言壮语。”
陈留长公主笑容未达眼底:“我倒是不明白我这庶子了,往日里糊糊涂涂的便罢了,怎么这等场合,也信口开河?”
陈嬷嬷笑道:“正因为他这等糊涂性子,便要长公主给他些教训,如若不然,他这么下去,带累了王府可怎么办?”
陈留长公主脸色悲悯:“我这是为了王府好,希望附马爷能明白,我们王府,好不容易得了这等富贵,如果出了个败家子儿,一粒老鼠屎可就坏了一锅粥了。”
正说着,外边传来吵闹之声,王启儿一揭帘子,气鼓鼓地走了进来,娇声道:“娘亲,你可得为我做主,不能让那贱人生的女儿随便地冤枉我!”
陈嬷嬷在一旁责备道:“三小姐,长公主正在歇憩,你怎么随便就闯了进来?”
王启儿瞪了她一眼,“这是娘亲的房间,难道我连进来都不可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