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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青青河上草舞步简直,三人不用换装,只是手里被塞了绸制的柳枝,待乐声响起,王芷儿便跟着两人跳了起来。
青焰果然舞功不错,把舞姿的柔美发挥到了极致。
王芷儿初跳了几步,还觉得有几分生疏,但跳多几步多后,却渐渐灵活起来,就仿佛她天生就会跳这只舞,而且已经练了上千次之多。
王芷儿忽然间明白了,不是她会跳,而是那原身会跳,她为了得到王府里边的人的认可,一个人偷偷练习这只舞,也不知练了多少次了。
她似乎听到了潜伏在她体内的那个灵魂在感谢她,感谢她给了这个她永远没有办法得到的机会。
王芷儿心想,算了,就把这只舞跳完吧,圆了她这个期望。
青焰早调查过王芷儿,知道她并不擅舞,所以今日的赏菊宴上,就专门在跳舞上给她使绊子,特意选了这首简单的曲子让她没脸,她却没有想到,这只舞,王芷儿跳得这么好。
她几次脚下暗暗用力,都被王芷儿躲了过去。
眼看舞曲将尽,她着急起来,向乐师一打手势,乐音忽然间急促起来。
人随乐走,她们脚下的步伐也跟着急促。
青焰与王启儿左右包抄,一个伸左脚,一个伸右脚,向王芷儿的踢了去。
王芷儿已被逼到了角落,无处可退,再退,就要跌下台了。
她听到了体内那原身灵魂在颤抖,恐慌,在诉求,为什么连最后一只舞,都不让她跳完?
她们手里扬着柳枝,笑容温婉,柳腰款摆,眼底却蘸着毒意,步步向她逼近。
台下众人皆拿好笑的目光朝王芷儿望着。
王芷儿会成为首个跳青青河上草跌下高台的贵女。
王芷儿当然不会让她们如愿,如以往打人时的许多次一样,她边跳着边曲起了指关节,挑选着这两人肌肉最嫩之处,准备开揍了。
她眼睛一晃,便看到青焰一条腿向她踢来,她一闪身,躲过了,曲起手指,在手底柳条的遮挡之下,向青焰下黑手了。
青焰发出一声惊叫,后退了几步,眼底露出愕然之色,忽然之间,便向后仰倒。
咚地一声,她的后脑勺撞在了高台木板之上,全身僵硬,脸却变成了紫色,大口大口地喘气。
王启儿大声尖叫,“大姐姐,你干什么推青焰公主?”
王芷儿愕然望着自己的手,还没碰到她呢,她怎么就倒了?
她心底暗叫不好,一个箭步走了上去,把王启儿的尖叫堵在喉咙里,“三妹妹,你想死不成?我若出了什么事,我就是拉,也要拉你垫背!”
王启儿一惊,只觉她的眼神如恶狼一般望定自己,竟生生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心底里想要再叫上几句,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大商国侍女见忽出状况,皆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有几个有武功的,便跳上高台,扶住了青焰,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道:“快拿公主平日里带的那药来,公主的风失圪塔之症犯了,这殿里定有人拿了枸树花粉来!”
风失圪塔便是过敏之症,青焰公主对枸树花粉过敏?
大商侍卫四面入方围了上来,封住了大殿之门。
有总管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向大殿里的贵女团团作揖,“今日出了此事,伤及本朝公主,本官只能请各位暂且留下,别让那害人凶手逃脱。”
又吩咐侍婢,“尽快通知大韩国君,我大商公主在大韩国发生这样的事,定有人恶意而为!”
有贵女便愤愤不平起来,扬声道:“明明是王家两姐妹离她最近,最容易做手脚,凭什么要我们一起替她们顶罪?”
“就是,说不定是她自己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引得病发,只不过意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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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亏心事()
贵女们纷纷鼓嘈,连恨恨的目光朝王芷儿两姐妹望定
那大商总管却不答话,只派人守住出口,不准任何人进去。
王芷儿与王启儿以及侍婢却皆由人团团围住看管,动弹不得。
幸好青焰公主这过敏之症以前老发,所以,常备着有药,有侍婢拿了药出来,给青焰喂下,她身子的僵直才减小了一些。
大商医官赶了过来,仔细替青焰疹了脉,再仔细察看口腔,冷着脸道:“青焰公主不光是风失圪塔,而是有人用采兰子和枸树花粉混在一处碾碎了,散在空气之中,让公主的症状一下子厉害了百倍,使得公主的候咙肿胀,血脉加速流转,呼吸不畅,如果下官再迟一步,公主便会性命不保了。”
众贵女听到此言,害怕起来,纷纷道:“这不关我们的事,大韩国并不生长枸树,没有谁身上会有枸树花粉。”
王启儿却是吓得脸色苍白,缩在王芷儿的身后,索索发抖。
小黑凑近王芷儿身边,道:“郡主,别担心,王爷马上会到。”
她却没有听到王芷儿的应答,只见王芷儿皱紧眉头盯着某一点,似在思索着什么。
她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却只见到了惊慌失措的侍婢,别无其它。
她想问个清楚,王芷儿却收回了视线,苦笑,“小黑,这一次,我只怕逃不掉了。”
小黑吃惊地道:“郡主,您怎么能这么说?”
王芷儿目光自王启儿身上扫过,王启儿身子一缩。
王芷儿便走了几步,移到她身边,冷冷地道:“王启儿,你有什么瞒着我的,快点一五一十告诉我,如若不然,到时神仙都救不了你!”
王启子却颤抖着抬起头来,脸上挂了两行泪痕,眼底却聚满了恶意,“大姐姐,你也害怕了么?怕背上陷害大商公主的恶名?你原来的嚣张去了哪里?你不是仗着九王爷的宠,什么都不怕的么?”
王芷儿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王启儿,你这个蠢女人……”
王启儿笑容更为灿烂,“没错,我就是蠢,就算蠢,我也要把你拉下水来!”
她忽地尖叫一声,“大姐姐,你掐我的胳膊干什么?”
她眼泪汪汪的,象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围在几人周围的大商侍者皆向她们望来,有和她们站得相近的贵女,便看到了这情形,打抱不平,“平乐郡主,都这个时侯了,你还要欺负你那妹妹?”
王芷儿只好松开了她。
王启儿怯怯然地道:“大姐姐,你别担心,没做亏心事,哪怕鬼敲门?”
她这是直指王芷儿做了亏心事了。
小黑等十二女骑气得拳头捏得极紧,但王芷儿没开口,她们倒不敢有所行动,只把王芷儿团团围住,以免有人趁隙伤人。
除了十二女骑与王芷儿同仇敌忾之外,其它人看王芷儿的眼神都不好了。
望着满堂敌礼的目光,王芷儿心底明白,自她被李迥当街称为未婚妻之后,便竖了不少仇敌了,那身正红,更把大商使团的人全得罪光了,这屋子对她最没有恶意的人,也只会袖手旁观,不会助她。
那幕后之人的布局,一次比一次的完美细致,一次比一次狠。
这个人,定也是百折不挠的心性,屡败屡战,永不放弃。
王芷儿前生不知和多少的罪犯打过交道,但来到古代,却只觉此人才是一等一的犯罪天才。
懂得利用周围环境,完美布局。
大商使团派人向宫中报信,台下的贵女全是非富既贵的,他们不能长时间地困住,只等皇上有旨意呈来。
台下的贵女被招呼着吃起了点心,上了茶水,高台上围着的王芷儿与王启儿便没有这么好的侍遇了,王启儿只要看到王芷儿倒霉,便是吸口空气也饱了,她缩于一角,时不时拿目光朝王芷儿望上两望,嘴角却含笑,那眼神儿阴测测的,看了让人心惊。
王芷儿倒没有上前追问,只拿目光向四周围站着的侍婢身上扫,没有发现红红与花子虚,倒是有些奇怪了。
小黑等十二骑知道今日局势紧张,如临大敌守在王芷儿身边。
青焰公主不能停动,身边便立起了十二面屏风,将她与众人隔开,医官在里面替她症治。
捧着药盘子的大商侍者来来去去,给大殿凭添了几分紧张气氛。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殿里燃起了灯烛,一盏盏的灯笼由侍婢们点燃,用长挑子挂到了长廊之下,而远处的青山却暗沉下来。
大家正等得不耐烦之时,便听大殿之外有人唱诺,“皇上驾到,贤德太后驾到,九王爷驾到……”
一队一队的内侍挑着灯从大殿那头而来,宫婢凑拥之下,三个金銮轿子逶迤而来。
黄铠金甲的内侍卫把整座大展围得水泄不通。
大殿里跪满了人。
皇帝扶着贤德太后坐在了临时布好的宝椅之上,李迥站在他们身前。
大殿里的贵女们被请了出去,独留下了王芷儿与王启儿两姐妹以及她们的侍婢。
皇帝又清瘦了一些,肌肤更是莹白如玉,倒显出了几分仙风道骨的仙气来。
皇帝更加沉迷于求仙问道了,常常呆在宫里的仙台几日不现身,今日正在仙台吸取仙气,却被贤德太后唤了来,处理这大韩公主被害之事,脸上便有几分不耐。
贤德太后让他插手此事,还不是听了老九之言,也不知道老九想干什么?
他朝李迥冷冷望了一眼,心想这老九以前还挺听话的,怎么近些日子,倒不安份了起来?
宗人府也敢让黑云骑直闯了进去,偏偏那些御史大夫还没有一个敢弹劾的。
老九的手里边掌握的人,是不是太多了了些?
“把医官叫了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一向朕禀报。”皇帝冷声道。
那大商医官忙上前,将刚刚得到的结果向贤昌帝禀报。
皇帝道:“如此说来,青焰公主是被有心人用花粉与药物混和,近身接触到了那些粉未,所以病症才来得那么突然,那般严重?”
那医官点了点头,“启禀大韩皇帝,青焰公主自小便有风失圪塔之症,因此,下官便给她配了随身携带之药,以备不时之需,但此次病症来势凶猛,一般药物竟然压制不住,公主如有什么事,小官一家老小性命难保,大商使团诸人也性命难保,还请大韩皇帝尽快找出真凶,替青焰公主讨还公道。”
大商使团诸人全跪了下来,脸上俱是愤愤不平之色。
皇帝皱紧了眉头。
贤德太后便道:“你们先稍安勿急,哀家也带了御医过来,他们经验丰富,说不定有其它治疗方法,先请他们替青焰看看,救回青焰的性命再说。”
她一摆手,十余位御医鱼贯进入屏风之后,替青焰公主把脉。
贤德太后便侧过头来问李迥,“九王,此次大商使团防卫之事,全是由你布置,哪里想到还是出了此事,疏漏之处,你可得多多防备,绝不能再出差错了。”
李迥垂头应道:“是。”
他一眼便望到了高台上被十二女骑护着的王芷儿,轻轻松了一口气。
贤德太后早注意到了他的脸色,也望向高台,却是表情平静,“这位平乐郡主,倒真不平乐,她在哪儿出现,哪儿便有是非。”
皇帝听她不喜,便道:“青焰公主病发之时,正与王家姐妹跳舞,如今出了此事,王家姐妹是跑不掉了,去,把两人提了上来,且让朕仔细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