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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子进去的时侯,公主坐在榻上靠窗的位置,我便把那玉佩递给她,她拿着,挺高兴的,我们谈了几句,便听见外边有人吵闹,我怕惊着了公主,转身想要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一回过头,公主身上的衣服裂开了,这时,九王爷就领人从房门处冲了进来,公主哭开了,说我冒犯了她”
整篇述说,充满了自得自满,充分显示出她这个大哥是如何的自恋与白痴,辨不清弄不懂别人的意思看不懂公主的脸色公主见了他,还挺高兴的也不知他从哪里得来这个印象。
在花香满月楼也是这样,全看不清月娘对他没有半分的情意。
才放开了月娘,又对上了永阳公主,永阳公主可不是月娘那种身份低微的!
王芷儿只觉,她这位大哥,惹的麻烦仿佛越来越大了,看来,有人不把他身上的爵位给弄没了,就不会罢手!
王芷儿自动忽略他语气之中的自得与自满,详细地问了他上楼见公主的细节,尤其将他一路上楼,见到了何人何物仔细问了个清楚,连他见到公主,桌子上摆放了些什么东西也反复查问,可惜的是王子钦此人不是一般的糊涂,当时脑子里一门心思地想着那永阳公主,把周围的事与物全忽略了,使得王芷儿不得不动用了暗示与催眠的技巧,才勉强将来龙去脉弄了个清楚。
“行了,哥哥,你便等着我的好消息吧,三日之后,你定会毫发无损地出来的。”王芷儿道。
王子钦心底充满了希望:“真的?妹妹,我真会没事么?”他停了停道,“妹妹,那永阳公主会有事么?”
王芷儿向后退了一步,“哥哥,你可真糊涂。”
王子钦垂下了头:“妹妹,你放心,她和月娘是一样的人,我对她再不会痴心妄想了,只是,她一名女子,做出这样的事来,定有她迫不得已的原因的。”
王芷儿明白了,她这位哥哥并非是傻的,不过和她那位娘一样,凡事皆把人往好处想不错,这永阳公主的确有不得已的原因,从她刚刚的查问来看,永阳公主的确有原因,但既便有再大的原因,也能如此自私自利!
王芷儿微微一笑:“哥哥,你放心吧,她是公主,再大的事,有皇家护着她呢,会有什么事?”
王子钦这才松了口气:“如此便好,妹妹,你好好儿地对娘亲解释,叫她放心,我没事的。”
“行,那我先回去了。”
王芷儿出了门,牧杉上前道:“王姑娘,令兄无伤无损的吧?您可放心了?其实姑娘不必这么着急的,我家王爷处事一向公正,只要等到三日后庭审,令兄无辜,自会将令兄放了出来。”
直到李迥叫他送王芷儿去见王子钦,他才明白,自己弄错了对象,心底正后悔莫及,把上门找麻烦的女人看成了与王爷暧昧的女人正担着心呢!
王芷儿皱了皱眉:“王爷公正,我自是知道,只是这牵涉到贵人么,又不同了,这几日,还请差大哥多多照料一下我这位兄长,他身上现在虽是无甚损伤,但难保三日之后,在王爷看不到的情况之下,有人对他下毒手。”
牧杉吓了一大跳:“姑娘为何这么说?”
“哎”王芷儿道,“我那大哥,怕是那一日见到了些他不该见的事,可偏偏他还被蒙在鼓里!”
她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牧杉的表情,果然,他脸一下子凝重起来,哪里还是个唯唯诺诺的小衙差样子。
她并不拆穿,只愁眉苦脸地道:“差大哥,我这便回去了,还要向父亲大人禀报呢。”
牧杉小心地问:“你不向王爷辞行?”
王芷儿叹了口气,很识大体:“王爷现如今理着兄长的案子,我不方便打扰太多,免得旁人说闲话。”
牧杉心想,她到底和王爷有没有关系呢?说她有关系,又好像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有仿佛有关系,这里边的暧昧简直是太暧昧了。
有些关系,也不会显得咱这么愚蠢不是?
看着王芷儿被牧杉小心翼翼地送走,李迥与顾海从墙角边转了出来,李迥回头一望,就见到了顾海嘴角的笑意,眉心皱得可夹死只苍蝇:“你干什么,还真相信她说的?”
顾海叹道:“王爷,牧杉一向精明,跟着你也久,很少有人能骗得了他,如果不是这件案子滋事体大,我也不会让他做个小小的衙差领班,依属下看,这位王小姐,仿佛已猜中了他的身份了。”
李迥道:“行了,先别说她了她说的话,依你看,有几分可信?”
顾海道:“有几分可信,王爷心底不是早有论断了么?王爷也看到了,她劝她兄长,先给一大棒子,再给几个蜜枣儿哄住,如再不听,然后再恐吓一翻,对其兄长尤是如此王爷,您也别纠结于她对您的无礼了。”
李迥盯了他一眼,沉着脸:“这种操控人心的方法,的确厉害,与父皇相比,也不惶多让,正因为如此,这个女人,咱们不得不防!”停了停又道,“三日之后,本王倒想看看,她要怎么样替兄长脱罪。”
说完,朝顾海望了几眼,顾海垂着头看着地板,仿佛那地板上开了朵花儿。
李迥往长廊尽头走,顾海跟着,走了许久,两人都没有出声,再走几步,李迥道:“证据确凿,她想翻案,只怕是异想天开!”
顾海很卖面子地附合:“是啊,王爷,咱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王子钦这冒犯贵人之罪是怎么也脱不了身的。”
李迥便又道:“可刚刚在他面前,她问了这么多细微末节之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海道:“这个,属下也不知道,她这种问法,属下倒从来都没见过,不过王爷是否注意到”
第20章 除去与防范()
“注意到什么?”李迥目光幽冷。
顾海道:“没什么属下也弄不清楚,只是感觉奇怪,那王子钦原来的叙述,杂七杂八的,可经过她一引导,居然会回忆起许多细微末节之事来,就连我们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就好像一幅图画,撕成碎片,而她,将它拼成了一整幅图,还原成事实。”
李迥神情淡然:“是么?”未了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在哪儿学到了这些?哼,这个女人,当真得好好防范才行。”
顾海抬眼望了李迥一下,到底没有提醒他,一个时辰之前,他还要非除去这个女人不可呢,才隔了一个时辰,就只防范了?
牧杉送了王芷儿回来,迎面遇上了李迥两人,忙行礼:“王爷,那王姑娘小的已送走了,你可还有什么吩咐?”
李迥笑道:“这件事,你做得好,回头领一百两银子。”
顾海见牧杉神色不对,问道:“怎么啦?”
牧杉嘴里边嗫嚅:“王爷,王姑娘说得可真准,她说你会给我打赏呢!”
李迥心底又是一惊,挥了挥手让牧杉退下,皱眉道:“莫非她发现了什么?”
顾海也皱紧了眉头,“如果她连这个猜得到,那么,当真是智而近妖了”
李迥道:“咱们还不容易抓住了那人的行踪,正好趁着这机会让那人和王太傅冲突”
顾海也脸有忧色:“如果她查觉了此事,怕是没那么容易了,得好好儿安排一下才行。”
李迥哼了一声:“如今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将那人揪了出来,以洗脱王子钦的罪名,另一种,便是王子钦落罪受罚,王家的人,会分得清孰清孰重的”他笑了笑,阴阴的,“这两种方法么,都会让王家人好受。”
顾海点了点头,“不错。”
“大姐姐回来了。”
王芷儿一进院门,便听到了王如芸欣喜的叫声,抬头一看,这院子里来的人可真齐全,王凤儿,王启儿,陈留长公主,以及王齐恺全到齐了。
王齐恺一见到她,便冷喝一声:“衙门重地,是你一介大家闺秀应当去的地方么?说,你干什么去了?是不是要害得王家再引祸端才甘心?”
陈留长公主在一边劝着:“老爷,您别生这么大的气,芷儿行事虽鲁莽,但也是一片好心,他们兄妹情深,一听到钦儿被捉了的消息,哪里还忍得住?”
话说得惶然大气但这老父听了,听怕会更加光火王芷儿垂了眼眸想。
果然,王齐恺道:“你眼底只有你那大哥,可还有王府?还有你的爹娘?衙门之地的行事规则,你一名闺阁女子又怎么弄得清楚?那九王爷又岂是好相与的,你这么冒冒然上门,就不怕拖得整个王家被你连累!”
谢氏直抹眼泪:“芷儿,你这是怎么啦,娘亲不是告诉过你,一切等你父亲回来再说么?”
王凤儿与王启儿眼底有掩饰不住的兴灾乐祸之色。
王芷儿抬起头来,眼泪直掉,“父亲大人,女儿也是一时情急,怕兄长会慌了手脚,所以这才急急忙忙地赶到宪台,想要安抚大哥,告诉他,母亲不过对他整日游手好闲不满,才不理这事的,只要他日后改了这脾性,肯上进,母亲定会想办法让大哥脱罪的,要他放安心”
王齐恺一顿,回头看了陈留长公主一眼,“是么?”
王芷儿满脸皆是对陈留长公主感谢慕孺之情:“母亲对大哥真是一片拳拳爱子之心,大哥受了此次的教训,定不会再象以往那样游手好闲了!”
哼,不是说一片好心么,那么,咱就把你这‘好心’宣扬得所有人都知道,这府上,除了谢氏相信你一片好心之外,精明的附马爷,可不太相信。
陈留长公主没想到这等阵势,她非但没有慌张,反倒噼里啪拉里把谢氏去求陈留长公主,陈留长公主不理那件事给扯了出来,让自己连个缓冲的余地都没有!
她尽然敢!
陈留长公主暗暗咬牙,看了一眼王齐恺沉沉的脸色,心底又是一阵心酸,他在怪我,他竟然敢怪我!
这次真是思虑不足,竟让陈嬷嬷去办这事!
陈留长公主勉强笑了笑:“老爷,不如进屋,听听芷儿怎么说,见到了钦儿没有,可有没有受苦?”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母亲应该做的事嘛!
王芷儿扯了扯嘴角。
一进了门,王凤儿推了推王启儿,王启儿便哼了一声:“大姐姐可真本领了,父亲还没决定怎么做呢,你便独个儿做了主张,去了宪台衙门,一介闺秀,也不怕丢了父亲的脸面?”
王芷儿笑了笑:“三妹妹教训得是!”
王启儿才一怔,王齐恺便冷声道:“闭嘴,有这么对姐姐说话的么?”
王启儿一瞬间眼框底便蓄满了眼泪花儿,转头望向陈留长公主,她却连眼角都没扫她一下。
王凤儿也愕然了,往日里只要她们两人再挑拨挑拨,父亲与母亲定会责罚那所谓的大姐姐一通的,哪会这么针对两姐妹?
王芷儿垂了眼眸想,这两姐妹可真有趣,还是阅历不够啊,谱一开始演的那段,两人根本没弄得明白,正因为没弄明白,所以才对王芷儿没受丝豪的惩罚很是不满,这不,一回屋子,便发难了。
这也是她们惯常做的吧?
王齐恺语气缓和:“芷儿啊,虽是你情急去了府衙对你大哥劝慰,但到底是个女儿家,日后可不能这样了”
王芷儿忙满脸的后悔莫及:“父亲,我到了府衙之后,这才醒悟起来女儿的行事的确鲁莽,确实要先禀告父亲,找父亲拿了主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