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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姓柳的说她能替他解毒,指不定她便利用这个赖上了他了!
这一对兄妹,真是无耻之极,为了攀上皇室,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妹妹是这样,这做哥哥的,也是这样!
处理了她,也得悄无声息儿才行,这光天化日的,她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的
他冷声道:“王大小姐就不必宵想了,本王绝不会瞎了眼!”
王芷儿脸上现了丝愁丝,眼波盈然欲滴:“王爷,您怎么能这么狠心?”
竟向他走了几步,眼波柔柔地扫过他的身上,盈盈欲滴。
她这个渴望而多情的眼神儿学得象吧?这可是她前世里看了不少影视爱情片才学会的!
前世用在卧底之时,今日用在这里,也不错。
李迥再一哆嗦,大声地道:“牧杉,牧杉”
叫了好几声,牧杉才跑了进来:“王爷,有事?”
“带这位小姐去看刚捉回来的那位,快点儿去”李迥道。
牧杉心里直犯嘀咕,用得着这么赶么?王爷这是怎么了?仿佛屋子里有条蛇蝎?这位小姐长得挺和气的啊。
王芷儿向李迥行礼,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失望,微微地笑:“王爷,那我去了啊。”
说完,很是把眼波在他身上再停留了几个瞬时,这才跟着牧杉走了。
第18章 太过无耻()
屋子里只剩下了李迥,他先是满脸恼恨之色,到了未了,尽是慢慢收了脸上的恼恨,出声:“她会来,倒是没有想到。”
他眼神渐渐变得冰冷,道:“顾海,看你办的好事!”
顾海从门边走进:“王爷,照道理来说,她提的要求,属下已经帮她办到了,可这么不凑巧的,她兄长又出了这等事,牵连到的是皇宫里的人,王爷,您看。”
李迥哼了一声:“这一次,是王子钦自作虐,不可活,怨得了谁?”
顾海想起柳神道:“王爷,这王大小姐,怕是个不同寻常的,再者,王爷还需要她呢,柳神医说了,您的身体,两个月之后”
“本王会需要她?”李迥冷声道。
王爷,你说话声音快而急促,您失态了!谁叫您是这种性子,好不容易有个女人能近得了您的身了,无论她提什么样的要求,属下我要满足了她!
顾海垂了眼眸:“王爷,您如果象五王一样府里妾室无数,您当然不需要她,您如果象十王一样到处留情,您也不需要她,可您不是他们啊,好不容易有个女子能近得了王爷的身”他斜着眼望了一下李迥铁青的脸色,“依属下看,您还不如娶了她为侧妃也好,侍妾也好,在眼皮子底下盯着?”
顾海和李迥从小相伴长大,两人私底下说话便没有那么多规矩,李迥便也不再侨装了:“行了。”
顾海垂了眼眸:“这位王家大小姐,以退为进,言语刁钻,步步为营,不是让王爷您也几次三番落入她的陷阱了么,属下记得,王爷留在这府衙,原本就是为了阻止王家人来相探王子钦的,可到了最后,您却是求着她去相探王子钦,她先以一首诗对王爷相激,使得王爷不得不见她,见了她之后,她几番言语试探,王爷便把贵人姓名透露给了她,依属下看,她把王爷的心,猜得极透,也知道怎么拿住别人的软肋,就是府衙门外巡逻的牧杉,怕也中了她的圈套,要不然,他会那么积极给她送信?”
李迥一拍桌子,临到未了,却坐了下来,“是这个女人太过无耻,本王这才中了她的圈套!”
顾海道:“咱们对付的那些人,全都是无耻之徒,也要无耻的人来钳制才行!”
李迥道:“是本王太过轻敌,才不知不觉被她言语相激。”
顾海道:“王爷也不必挂怀,只要做了预防,下次她就不会这么容易得手了”嘴里这么说,脸上表情却全不是那么回事,连声道,“可惜,只惜,和那王子钦虽是双胞兄妹,性格却完全不同!那个身为男子,却是糊涂之极,这一位呢,太过精明了,只可惜她是个女儿之身,要不然,略加陪养,倒是一个高手!我们查的那些事,如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可就不同了!王爷,您是知道的,皇上叫咱们查的这件案子,牵涉的人非富既贵,不能动用大刑,您千方百计叫人放松防范,原因也是如此了。”
李迥听了他的话,很不是滋味:“顾海,很少见你如此称赞一个人的,你怎么回事?再者,她是王家之人,是那权相的女儿!”
“女儿是女儿,王太傅是王太傅,王爷,世事往往都无绝对啊!”顾海道。
李迥哼了一声:“我岂不知她的厉害,所以,一定得想办法除了这个隐患才行!”
顾海知道这王芷儿因‘尊臀上一颗痣’把面前这皇家贵胄彻底给惹毛了,便劝道:“王爷,咱们在刑部呆了这么久了,王爷也参与过几次庭审,每次审案,到最后都要用大刑伺候,就算是王爷,如果王爷不想说的,怕是怎么用刑,王爷也不会说,对王家之人,你一开始不也下定了决定了吗?可到了最后,不还是掉进了她的圈套,以王爷心性之艰韧,也会上当,如果咱们”
李迥道:“行了,真不知道你是哪边的,总之这个女人”他想起刚刚她出门之时那缠绵的眼神,心底再次一哆嗦,“得尽快解决了才是!”未了站起身来,“去看看,他们说了些什么,好早做防犯!”
“看什么,不过是兄妹相见而已?”顾海垂了眼皮道,“王爷您不是巴不得这王家大小姐不在您面前晃么?”
李迥端正脸皮:“你也说了,她精明得很!她既是这么诡计多端,我们怎么能不加防犯?总之,这次之事,定要让那王太傅再也没办法腾出手来做其它之事!”
一边说着,一边当前迈步,往门外走了去。
顾海忙跟着。
王子钦并未被关进牢房,只是困在客房,门外有侍卫看守,他不得出了房门而已,王芷儿走进房门的时候,王子钦坐在床边上,头都没抬起来,整个人焉焉的,直至王芷儿走到他的面前,他才抬起头来望了她一下,“妹妹,你来做什么?”又垂头丧气,“妹妹,你才救了我,没想到,我还是进了这样的地方。”
他漂亮的脸蒙上了一层灰败,望着王芷儿有气无力,早先那个意气风发的纨绔富家子弟仿佛失了踪影,眼神呆滞。
王芷儿哼了一声:“大哥,你做下这样的事来,还笃定父亲会来救你么?”
王子钦嘿嘿笑了两声:“救与不救,又有什么关系?妹妹,你快些回去吧,她既要我认罪,我便认了就是。”
活脱脱一个失恋青年,对一切都了无生趣,对人生已全无希望,产生了这样的想法:那个女人既要担罪,他便担罢,只要她高兴。
王芷儿心底起疑:“哥哥,你对永阳公主?”
王子钦满脸羞愧,“没错,我以前的确倾慕过她,但她是天之骄女,我有自知之明,自见了月娘,我便将她丢开了,这一次,我还以为,她对我余情未了,却没有想到她们都是这样的人!”
王芷儿满额头黑线,心想她这位大哥还真是多情到了极点,到处惹风流债。
见他颓丧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看来不下猛药是不行了。
王芷儿缓缓上前,走到他的面前,王子钦刚刚抬脸,她便一个巴掌打了过去,王子钦只觉左脸发麻,怔怔地抬起头来
“你看看你的样子,你的身份,不过是太傅府的庶长子,文不成,武不就的,既无官职在身,也无功名,所谓的爵位,还是没影儿的事,就凭你长了一张俊脸?所有的女子就要对你趋之若吉?先是月娘,再是公主!公主会看中了你?别开玩笑了!”王芷儿眼睛斜睨着,“公主出身富贵,什么样的公子哥儿没有见过?哪一个不比你有出息?哥哥,你醒醒吧!你知道她心底怎么想你的么!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王子钦脸色忽青忽白:“我真的这么差?难怪了,难怪了妹妹,你也是这么看我的?”
王芷儿轻声一哂:“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何,倒不要紧,却偏偏分不清轻重,认不清楚自己,哥哥虽然既无功名在身,也无官职,却写得一手好字,连叔父都夸过你的字和莫大家的字不惶多让,更能识辩良马,任何马匹被你一瞧,良劣便分只可惜,月娘也好,公主也好,她们眼底只有功名利禄,看不清楚哥哥这些优点,而哥哥,也只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全忽略了这世上,好的女子不知凡几,永阳公主,不过顶着皇室光环的娇纵女人而已,想要毁了哥哥的一生来满足她自己的愿望,哥哥还不明白么?”
王子钦张了张嘴,嗫嚅道:“你别这么说她,她不是你想的这样,今日之事,她一定是必不得已,她不会这么待我的。”
什么叫鬼迷了心窍,这便叫鬼迷了心窍了!
宁愿活在自己的幻想中,也不愿清醒过来,面对现实。
王芷儿哼了两声:“哥哥可知道认罪之后,可有什么后果?哥哥犯的是冒犯皇室贵人大罪,必引得皇上大怒,判刑十年流放千里是少不了的了”
王子钦道:“不会的,父亲会救我。”
王芷儿暗暗鄙视,一下子摆出生无可恋的样子,一下子又盼望着父亲的搭救,他这个样子,真是前世里的那些富二代,草莓性子,受不得半点儿压迫。
第19章 公主的污蔑()
王芷儿道:“是啊,父亲会救你,但被关进牢房一些日子,是少不了的了,那牢房么,狭窄脏臭,和那些杀人抢劫犯关在一起,牢里是没有床铺的,铺的是草席子,常年累月都不会有人清洗,晚上睡上去,老鼠蟑螂便从草堆里钻了出来,哥哥的肉养得细皮白嫩的,被老鼠咬上几口不打紧,最多留些伤疤,更别说那牢里的犯人,什么人都有,哥哥这样的相貌,啧啧”
王芷儿虽说得隐晦,但王子钦怎么不明白她语气之中的意思,脸色忽红忽白,早脱了刚刚有气无力的样子,眼底恐慌:“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她这么污赖我!”
看他的样子,比在月娘那里受的打击还严重,看来,王子钦对永阳公主确实有几分真心的。
听到污赖两个字,王芷儿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幸好他这位大哥一不怕死,二不怕丢脸,却怕脏
要他改变那要死不要活的态度还挺容易。
王芷儿道:“你将那日情形仔细讲给我听,我自会有办法替你洗脱罪名。”
如果她一开始便说了这话,王子钦只当她说的只是个笑话,可到了现在,不知道怎么的,他却从她身上感觉到强大的信心,没有先思量她这个妹妹怎么变了个人似的,只拿眼朝她望着,喃喃地道:“我要怎么办才好?”
王芷儿道:“凡是设计之事,只要不是真的,一定有迹可寻,哥哥请放心,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王子钦便向王芷儿回忆起了当日之事,道:“那一日晨,有小丫环走来告诉我,说永阳公主绮香阁有请,我便带了南顺去了绮香阁,途中还买了玉想送给公主,公主规矩大,我叫南朝在楼下等我,便独自一个人上了楼,来到她包下的厢房,本来想叫个人领我去的,可没等到人,我便自己上了楼,我是知道公主在哪个厢房的,便自己找了过去,揭了帘子进去的时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