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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儿温顺地垂了头去,道:“是,娘,女儿多言了。”
见陈留长公主如此维护,王齐恺便道:“芷儿,你看看,无论何时,一家人便是一家人,你们进宫这些日子,长公主便吃不好睡不好的。”
说完,上前轻轻地揽了陈留长公主的肩膀,体贴入微。
楚楚小腹已微有凸出了,脸色却憔悴了许多,缩在众人后边,只哀怨地望着王齐恺。
王芷儿见此,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陈留长公主倒真是好手段,又重新控制了王齐恺么?
看来这府里的天,又变回去了?
正闲聊着,王子钦下了职回家,来到王芷儿跟前,道:“妹妹,娘正记挂着你呢,咱们先去看看娘?”
陈留长公主和婉地道:“也是,你们先去看看妹妹,免得她担心。”
王芷儿便和王子钦一同告辞离开。
陈留长公主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笑容更深了。
王齐恺却有些小心翼翼,上前道:“夫人,我扶您进去,凤儿自宫里回来,定有好些话说,咱们细听听?”
陈留长公主神情却淡了,道:“老爷,四姨娘这两日身子不舒服,你还是到她那院子里安慰一下她吧,我这儿,便不劳老爷了。”
说完,一拂袖子,就和王凤儿进了屋子。
王齐恺在外边呆了半晌,楚楚怯怯上前,“老爷,夫人既是这么说了……”
王齐恺哼了一声,冷冷淡淡,“行了,你先回去,隔两****再来看你。”
楚楚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觉心底发凉,只得由丫环扶着回到住处。
王齐恺在陈留长公主的屋外站了一会儿,却没有半个人上前招呼,他只得离开。
屋子里。
王凤儿奇道:“娘,府里发生了什么事?爹对那贱人又爱理不理的了?”
陈留长公主微微一笑,爱怜地抚了抚王凤儿的头,“傻孩子,你知道什么,你爹是个明白人,到底明白了这府里谁对他真心的好。”
王凤儿吞吞吐吐地道:“但是娘,你为何反而对爹不愿意搭理了呢?”
陈留长公主目光变冷,“因为娘已经想明白了,你爹在意的是什么!”
王凤儿不敢再问,道:“娘,我一切都听您的。”
陈留长公主见她乖巧,暗暗点头……她这个女儿,倒也是个识实务的,“你们在宫里头,没惹出什么麻烦来吧?无缘无故的,怎么跌进了荷塘?”
王凤儿吃了一惊,心底里有些明白爹为何重新对娘言听计从了,宫中才发生的事,娘竟也知道?
原以为娘这长公主的身份已然过气,却没有想到,依然有效。
王凤儿拉了陈留长公主的手,委屈地道:“娘,你要替我作主,都是王芷儿那贱人弄的鬼,让我跌进水里出丑!”
陈留长公主却是微微笑了,慈和地道:“她不也跌进了水里?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王凤儿见她笑容之中似有深意,凑上前去,“娘,你有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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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杀了人()
陈留长公主没有回答她的话,反倒把孙嬷嬷唤了进来,道:“那个院子里的人,让她们先别忙着行动,让他们兄妹俩好好聚聚。”
孙嬷嬷点头应了,匆匆出门布置。
王凤儿嗔道:“娘,今日回府,是王芷儿那贱人提出来的,她忽然回府,定有要事,您为何不让人看着她?”
陈留长公主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凤儿,你别着急,这一次么,咱们让她们永不翻身!”
如果那个消息是真的,那么,他们被当场捉住,倒也省得她一个个去对付了,只要他们兄妹俩倒了,那谢氏还有什么好顾忌的?看在她这么多年老老实实的份上,王府养着她终老,也就罢了……只要她还有命活着。
王凤儿喜道:“娘,您真有办法对付他们?”
陈留长公主道:“娘答应过你的事,哪一件不会成功?咱们王府,只有你一个嫡女,你是娘的亲生女儿,自然得到最好的……”
没错,王府之内,她的女儿自始至终只有王凤儿,她长得最象她,看见王凤儿,便让她想起了自己当年,王凤儿定能做到当年她不能做到之事,她会把自己未曾得到的至尊至贵荣耀都交给她。
谢氏是她心里边的一根刺,得了宫里边那老家伙的保护,她不能明里对付谢氏,只能暗地底来,可到底让她等来了机会!
陈留长公主想起穆倾城递过来给她的消息,微微地笑了,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一对兄妹,居然这么大胆?
这个消息如果是真的,那么,九王李迥也会被他们拖了入水。
她和谢氏相争多年,想不到她最后的惨败,却是在她的一双儿女身上?
陈留长公主想到这里,心满意足地笑了。
多年之前,她下嫁给王齐恺,虽是不得已为之,但她何尝没有对文武双全的王齐恺动过心?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的动心,却已经被他的无情渐渐磨灭了,她一心一意对他,得到了什么?
陈留长公主,是应该回到她原本的地方了。
王凤儿眼底有了依恋之色,靠在陈留长公主的肩上,轻声道:“娘,女儿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陈留长公主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只要记住一点,你爹其它的女儿,全都是替你当垫脚石的,你日后定能凤凰展翅。”
王凤儿眼底冒出奇光来,浑身都在哆嗦,道:“娘,你说我定能嫁给九王爷,是么?”
陈留长公主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道:“凤儿,娘会使你入主中宫,至尊至贵,一生荣宠。”
李迥,这个人既是不能捏在手上,要他何用?
她不能再犯以往的错误了。
她这个女儿,倒是个痴心的,象她以前一样,一见王齐恺,便把什么都放下,老老实实嫁入王府为妇,可到头来,落得了什么?
凤儿到底年轻,还对那些情情爱爱有向往,只得慢慢儿劝了。
陈留长公主摸着王凤儿的头,眼底带出些怜惜来。
王凤儿脸色红润,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李迥,哪里听得出她语气中的异样,只把头靠在陈留长公主的身上,高兴得不得了。
……
王芷儿拉了王子钦入内,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王子钦眼神闪烁,“妹妹,能发生什么事?我刚刚升为刑部郎中,还能跟着九王爷办差,在外廷行走,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过来呢!”
王芷儿哼了一声,斜着眼望他,“没少吃苦头吧?”
王子钦被触动了伤心之处,脸色一下子便垮了下来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道:“妹妹,还是你懂我,原以为当了个刑部郎中,官至四品,到底有个前程了,可哪里想到,他们还是瞧不起我,暗底里给我使绊子,幸好我跟你学了两招看人的办法,倒也有惊无险……”
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睛珠子直转。
王芷儿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别顾左右而言他,出了什么事,老实说!”
王子钦抬起头来,五官皱成了一团,拉了王芷儿的手,只差没哭了,“妹妹,你要救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王芷儿被他这声长嚎吓得后退了一步,吃惊地道:“哥,你不是真杀了人吧?”
王子钦差点从椅子上跌了下来,瞪圆了眼道:“妹妹,你怎么知道的?”
王芷儿浑身冰凉,“还真杀了人?”
王子钦嘴里边嗫嚅,“是那个月娘,上次花香满月楼之事后,流落街头,不知道怎么的,找上了我,我见她可怜,便随手给了她几两银子,却哪里知道……”
王子钦一五一十说来,王芷儿听清楚前因后果,渐渐皱紧了眉头。
原来那上次王子钦被骗之后,李迥下了狠手,把花香满月楼里那几个带头之人全送进了牢狱,关了几个月,放出来之后,花香满月楼再也不能回去了,几个人只能在街上流浪乞讨,月娘便这样遇上了衣着光鲜的王子钦。
王子钦对月娘早没有那份心思了,但那个时侯,月娘在街上被几个流氓围住调戏,他一时没忍住出了手,又给了月娘几两银子,使得月娘可以安置了下来,一开始的时侯,月娘老实本份,没弄出什么妖娥子出来,可巧那一日,王子钦在衙门里受了委屈,被王秦月带人捉弄,讥刺他这官位不知道怎么糊弄而来的,王子钦心底郁闷,便喝多了几杯,从酒馆里出来,正巧被月娘遇见了,便把他扶进院子里休息,没休息多久,半夜里便有人带了棍棒进院子打人,说月娘已经答应嫁给他为妻了,怎么还红杏出墙?那流氓要王子钦付一千两银子才肯罢休!
王子钦此时才明白,他中了仙人跳了。
王子钦早已经不是那花香满月楼里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子弟了,一气之下,与那流氓打了起来,月娘从中劝架,也不知道怎么的,被他失手抹了脖子,那流氓见势不妙,逃了出去,王子钦惊慌失措之下,便想着毁尸灭迹,正巧月娘住的院子,离护城河不远,他把她的尸首绑上大石头,丢到了护城河里。
王子钦说完,惊慌失措,“妹妹,你怎么知道我杀了人?”
王芷儿默默地拿出了那把匕首,交到他手上,道:“你看看,这把匕首是不是你的?”
王子钦拿过来反复查看,点了点头,想了一想,双腿发软,“我当时便是用这把匕首和那人打的,月娘上来劝架,我一失手,割到了月娘的脖子了,自那晚之后,这匕首便怎么也找不到了,怎么会到了你的手里?”
王芷儿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这是一个极为精心的布局,对方把王子钦所有的反映皆算计在胸,可她却想不出来,那尸首为何到了宫里边的荷花池里边?
穿的却是宫女的衣服?
荷花池纵使与护城河河水相通,照道理来说,也不可能飘得这么远。
这具尸首到底会是谁的?
王子钦见王芷儿沉默不语,心底更慌,道:“妹妹,月娘的头已经被找到了,送到了刑部衙门里边,身子倒没有被找到,定是河里的鱼将她的脖子咬断了,让头与身子分离,妹妹,如果让人知道当晚发生之事,我与月娘又有前隙,我真是水洗都不清了,定会被定个谋杀之罪的,妹妹,我可怎么办才好?”
王子钦俊美的脸愁苦成了一团,手脚冰凉,拉了王芷儿的手不放。
这几日,他都在惶惶不安中度过,不敢向任何人求救,王齐恺那儿,更是不敢露出半丝儿异样来,早到了崩溃边缘了。
王芷儿见他如此,倒不好再责怪于他,对方有备而来,专程找了月娘这么个人,王子钦又是这么个性子,怎么能不上当?
她便安慰道:“哥哥,我先替你去一趟衙门,查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了这话,王子钦眼底便冒出些希望来,握紧了王芷儿的手,“妹妹,我可全靠你了。”
王芷儿微微皱了皱眉头,抬头望着窗外,嘴里边喃喃地道:“真是布置得极好,让人不踩进去都不行啊!”
她莹白的脸衬着窗外月光,散着微微冷意。
王子钦看清她眼神中的冰冷,纤弱的身子似能肩负万钧,后悔自己惹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