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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们好像还挺骄傲的?”
“当然啦;”一期一振竟然附和道;“即使是我们,按照剧本排练这么多年了,也会有想要改变剧本的想法。”
“喂喂!”
“必须做是一回事,想要做是另一回事嘛。”
“你们这样的想法太危险了!”
“但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出现暗堕的迹象;”三日月宗近伸出手,神力点燃的火焰在指尖跳动;“说明这不是执念;而是正常的好奇心。”
“好奇心会害死——”然后不笑猫就不说了。
“害死猫;对吧?”一期一振点了点头,“可是,有些事情,明明改变了才会更好。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天灾。面对天灾的时候;我们救人也是被允许的;不是吗?”
“那是因为时间抑制力会尽量修正掉那些多余的质量;就算出了问题,要纠正抹消也比较容易。”不笑猫委婉地表达出这些“该死”的人以后还是会死这件事。就算没能被抑制力及时纠正,时之政府也会派遣员工对造成严重后果的人进行“清除”,这部分是个苦差,因为抹杀对象很可能是个大好人,总有审神者接受不了这种脏活而暗堕。“历史不是那么脆弱的东西。可是,抑制力的上限依旧是存在的。傀儡师所做的事情可以算得上是凭借一己之力彻底颠覆了一个王朝。”
“怎么能说是一己之力呢?”三日月宗近摇了摇头,“他所做的,不过是借势而已。历史本来就存在各种巧合,他的存在不过是‘最后一根稻草’级别的额外质量。”
“说得好听点,是乱世枭雄,说的难听点,就是个阴谋家,”不笑猫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能确认,傀儡师这样做能得到更好的结果?”
“没人能确认,这样做会更好或者更坏,京弥只是提供了一个新的可能性而已,不同的人类社会之间的比较本来就没有标准,”三日月宗近无所谓地说,“呐,你也听过吧,京弥的宇宙存在‘三千世界’这件事。”
“哦哦,就是佛道中的‘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对吧?”爱染国俊插嘴道,“说不定,有一个世界在没有傀儡师干预的情况下,发展的就和傀儡师设计的一样呢。”
“不能否认,”不笑猫想了想,“时之政府也有定位到一个异世界,那里连日本国都没有了,只有一个代号11区。”
“还有还有,有一个世界,日本成为了中国一个行省呢。”
“唔,同样不能否认”
“也有那种世界,所有人都说日语吔。”
“这么说的话,也有世界所有人都说别的语言?”
“理所当然的吧。”
“有一个现世的灾难片,”江雪左文字突然开口,把所有人的视线吸引过来,“日本沉没。”
没想到你是个会看这种电影的江雪左文字。
“我也看过一部电影,大逃杀,”数珠丸恒次叹气,“明明人人衣食无忧,却仍旧互相残杀,甚至以杀戮取乐。恐怕人类只有彻底灭亡了,才能停止纷争。”
“”
前者就算了,日本岛因为富士山爆发而沉没的可能性是切实存在的,醍醐京弥那个樱冢护就是这么来的;但后者这种发泄式的r级片本身没什么逻辑可言啊。
“话题是怎么发展到这地步的?”三日月宗近若无其事地打破沉默,“哈哈哈,老人家记性就是不太好,我连刚才在讲什么都忘记了。”
一期一振扶额:“我也忘了。”
众人面面相觑,连不笑猫也没了谈兴。就在此时,绯村剑心开口了。
“你们在谈论‘怎样会更好’,”刽子手拔刀斋露出了堪称天真的表情,“我们现在在做的,能否让这个国家好起来?”
“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他简直要哭出来了,“我之前杀了这么多人,有什么意义?”
所有人都沉默了,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审神者和刀剑付丧神们不属于这个时代,无法对这时代的人感同身受。绯村剑心是这时代忧国忧民之人的缩影,他们看见了国家面临的危机,尽了全力想要帮助这个国家,对未来抱有不确定和微薄的希望。为此,他们不惜犯下暴行,就像此次进犯京都的尊攘志士们也是如此。他们造成了大半个京都的烧毁,人财物损失无数,却在失败后理直气壮地从容赴死,带着壮志未酬的遗憾。他们从不后悔。他们不能后悔。
用这样的口气讨论未来,是外来者们太轻率了。
三日月宗近叹了一口气:“好重啊。”
“什么?”
“你的期待,好重啊,”三日月宗近伸手摸了摸绯村剑心的头,“这不仅是你的期待,是一个时代有识之士的期待,重得让我都有些抬不起头。”
“你没有回答我的话,”绯村剑心抓住他的手,“我知道了,你们不是人,可是不管是妖怪,还是别的什么,你们看得一定比我要远,请告诉我——”
“人人安居乐业、国富民强的新时代,真的能到来吗?”
“可以的!”不笑猫用力点头,“历史是螺旋前进的,也许在某些时候会发生短暂的倒退,但终究是不断前进的。我向你保证,这个国家会越来越好!”
绯村剑心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真的吗?”
“当然!”
绯村剑心看起来仍有些勉强。三日月宗近摇了摇头:“我的话,没办法给你保证。”
“三日月!”
“我想,我的主人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背负起你们的期待,主动参与这段历史,”三日月宗近拍了拍绯村剑心下意识收紧的手,“乱世就要结束了,你可以亲眼见证这一切。”
“用你的眼睛去确认吧,你才是时代的主角!”
京都里,大火掩映下,一切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在醍醐京弥的主导下完成了。在这一出时代的悲喜剧中,他扮演了一个令人难以评说的重要角色。
陆奥守吉行借时间溯行军发泄掉大量黄泉之力后,灵力就置换进来了。黄泉污秽被剥离了一部分,他的脑袋变得又清醒又混沌,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
这令他敏感又易怒,像喝醉了酒一般,难以自控。
“可恨呐,京弥,主人,审神者,”他瞪着眼睛躺在醍醐京弥的腿上,“时代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是吗?”
“你,好烦,”陆奥守吉行粗暴地抓紧他放在自己脑袋旁边的手,“好大的火是你的错,是你点起来的!”
“不可否认,我有推波助澜,”醍醐京弥承认了,“我对时代有自己的想法。”
“啊啦,是吗?”陆奥守吉行一下子又变得无所谓起来,“时代究竟该是怎样的呢?”
“人生,好丰富啊历史记录什么的,好单薄啊”
醍醐京弥歪了歪头:“人类书写的历史,神明书写的历史,真实发生的历史,三者之间皆有偏差。”
“就连现在也有无数个参照。”
“俺是刀,还是浪人?”陆奥守吉行的自我认知陷入一片混乱,“俺也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这倒没错,”该死的黄泉,“你应该更从容才对。”
“谎言!”他情绪激动起来,“都是谎言,你,你们,新撰组,见回组,陆援队,海援队,都是谎言!”
“龙马大人倒下了,血流得到处都是,你在哪里?俺在哪里?谁来救救他”
如雾的污秽在陆奥守吉行的周身流淌,将他最为困扰的心结衍生成“域”,黑白的布景在四周升起,近江屋的房间便被构建出来了。
房间里坂本龙马和中冈慎太郎正在激烈争吵。就像时代剧里演的那样,见回组的佐佐木只三郎乔装打扮,带人杀入屋内,把毫无防备的两人砍翻。他们的刀剑不在身边,坂本龙马好不容易拿到陆奥守吉行,却没能出鞘,就被一刀砍中脑门。
海援队队长没有死在海上,陆援队队长没有死在战场。他们就这样死于暗杀。
“所以说,我讨厌暗杀。”醍醐京弥喃喃自语。
然后,他一个暴栗敲到了陆奥守吉行头上。
“我是为了你来到这里,当然会实现你的愿望,”醍醐京弥在此宣告,“这一次,坂本龙马不会死。”
话音落下,被剧烈情绪波动引出的污秽就像被净化掉一样,争先恐后地脱离了他的身体。
陆奥守吉行眼中的红色褪去,翻过身:“不行!”
“哦呀,”醍醐京弥欣慰了,“你回来啦!”
“俺回来了——不对,你怎么能改变历史?!”陆奥守吉行爬起来,晃了晃脑袋,“都怪俺之前脑子晕乎乎的。长谷部那笨蛋就知道服从,太放纵你了!”
“嗯,你不想救坂本龙马了吗?”
陆奥守吉行顿了一下,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他是过去,而你是现在!”
“俺不想因为过去丢掉现在。”
醍醐京弥伸出手,给了陆奥守吉行一个拥抱。
“放心,这一次时之政府不会说什么的,”醍醐京弥环绕着他的肩背,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就等着瞧吧,看活着的坂本龙马会在日本掀起多么精彩的风浪。”
第70章 冲田总司()
“主角吗;”陆奥守吉行喃喃道;“那个人崇尚老子;不慕名利;一定会做完该做的事后继续干海援队吧。”
“还有一件事。”
“还有?”
醍醐京弥长出一口气:“你能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陆奥守吉行浑身一震,伸出手回抱住他:“抱歉;让你担心了。”
“以后不许乱跑。”
“是那个叫折原临也的家伙太可怕了;还想把俺给拆掉;据说有个叫罪歌的妖刀就是被拆成了碎片”
“啧;果然下次还是把他出卖给小静算了。”
“不过,你也很让俺担心呀,”陆奥守吉行想起来,“时之政府真的不会说什么吗?这一次你好像做了很多不得了的事啊;”他翻阅失去理智这段时间的记忆;“新政府有什么不好,你非得推翻他?”
“新政府也没什么好的吧;”醍醐京弥不这么认为;“你知道赤报队吗?就因为大财阀反对;新政府成立后不肯减税,为了避免被民众以为出尔反尔,他们就把战争中冒风险替自己下乡宣传减税政策的赤报队打成伪军,头领相乐总三被斩首示众。”
就这件事而言,陆奥守吉行无话可说。
“新政府和坂本龙马向往的自由民主差太远了;”醍醐京弥继续补充;“天皇同样被架空;高层都是萨长土肥的藩阀统治,和幕府时期的统治差别不大。新政府在废藩置县后做到了君主立宪、中央集权、三权分立,幕府也可以推行这件事。”
“不过,德川幕府是真的很烂啊,”陆奥守吉行撇撇嘴,“不是俺说,太累赘了。”
“这倒没错,”醍醐京弥赞同道,“所以我把最有可能的继承人一桥庆喜给干掉了。如果有条件,我还想干掉更多。”
陆奥守吉行吓了一跳:“主人,你不仅干掉了公家,还想干掉武家?”
“我只干掉了公家而已吧,除了御三家的德川氏,还有大把武家藩阀健在呢。”
陆奥守吉行想到了,一敲手心:“哦哦,你想把会津藩藩主松平容保大人推到前台?”
“没错。”
陆奥守吉行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