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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小五郎今晚也会去,”醍醐京弥无视了他的叫骂,反正到最后他也受不住刑吐了口,“怎么样,能相信我吗,土方先生。”
土方岁三还没说什么,陆奥守吉行就开口了:“骗人的吧,京弥,”他难以置信,“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我是在推动历史,”醍醐京弥歪了歪头,“我希望,这一次,能把桂小五郎的命留下来。”
“竟然是那个桂小五郎,”土方岁三眼睛亮了,“是他的话,立功的时候到了!”
“为什么啊!”陆奥守吉行痛苦地抱着脑袋蹲下来,“不该是这样的,你不能”
“不能怎样?”醍醐京弥的口气带着蛊惑的味道,“坂本龙马并不是攘夷激进派,不是吗?他不会乐意看到京都变成一片火海的。京都建筑密集,如果计划得逞,将会造成大量死伤,生灵涂炭。”
“可是”
“如果接受不了,就请先休息一下吧,”醍醐京弥蹲下身,声音放低,“看着我的眼睛。”
陆奥守吉行下意识地抬头,眼前一片璀璨的星空迅速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维。在外人看来,他仅仅陷入了沉默而已。随后,他站起来,垂下头站在醍醐京弥身后。
土方岁三看着陆奥守吉行:“真是听话,”他以为付丧神被醍醐京弥说服了,“也好,省了许多麻烦。不过,醍醐少爷。”
“你最好能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
醍醐京弥点头:“当然。”
有了醍醐京弥的情报作弊,古高俊太郎、新撰组勘察方、京都所司代的说法相互印证,“四国屋有重兵把守”的假消息被排除出去。近藤勇令队士们假装巡逻,三五成群,陆陆续续在炻园会所集合。与此同时,他还派人向京都守护的会津藩和所司代的桑名藩汇报求援。入夜,新撰组像历史上一样没能等来援兵,便整合现有兵力向池田屋发出目的明确的冲击。
醍醐京弥将陆奥守吉行留在前川邸,借口他心情不好,独自跟随新撰组出门。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虽然醍醐京弥凭借情报暂时得到了新撰组的信任,但土方岁三还是无法放心,将山崎烝配备到了他身边。
“这个嘛,我想搞出一个大场面,”醍醐京弥摸了摸下巴,“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场面。”
“什么?”
“我连陆奥都不会告诉,怎么可能向你们详细描述?”醍醐京弥摇了摇头,“我只能说,我的计划应该不会对你们造成损伤。相反,我想把你们推上巅峰。”
山崎烝哂笑:“是吗我们竟能担上这么大的责任?”
“当然,”醍醐京弥指着前方的池田屋,“就从这一战开始。”
新撰组在这个时期爆发了大面积的传染病——痢疾,许多队士卧病在床,但仍有三十余人保持战斗力,那些后世闻名的干部们俱在其中。
池田屋里预计也有三十余名尊攘志士,双方人数差不多。比起历史上新撰组兵分两路,近藤勇一行十人、仅有四五人入内拼杀、剩下在外封锁警戒、还分出人手向土方分队求援的情况要好很多。
这一次,封锁做的很好,一个尊攘志士都没能逃走。历史上,吉田稔磨派人向桂小五郎求援的事情不会再发生——虽然发生了桂小五郎也不会来救。屋内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怒吼和刀剑碰撞的声音,战斗相当激烈。
醍醐京弥知道今晚桂小五郎会迟到,但他并没有说出口。如果他连一个人的迟到都能纳入考量,未免太未卜先知了。
“山崎,”醍醐京弥开口,“我想到处走走呢。一起来吗?”
“啊?嗯!”
当他们沿着外围行走的时候,为了不让气氛太过尴尬,醍醐京弥问道:“我听说,你做过针灸师?”
“嗯,是的!”
“你为什么要加入新撰组呢?”
“是因为我从小就很羡慕啦,那些带刀武士看着很威风。”
“这倒是人之常情。”
“加入之后,才发现事情果然比想的要复杂多了呢。”
“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吗?”
“这个嘛,”山崎烝摸了摸后脑勺,“我剑术天赋不太好,想着是不是要把医术捡起来,好给大家提供更大的帮助。松本奥医也愿意教我呢。”
“很现实的选择。”
“我呀,只要可以像武士一样拿刀,就很满足了,”山崎烝笑起来傻乎乎的,“真搞不懂,那些不逞浪人为什么要搞出这么多事。天天叫着攘夷、攘夷的,那些外国人这么厉害,将军大人也没办法啊。他们自己还不是也打不过。”
“因为他们想要的,不仅仅是攘夷而已,”醍醐京弥停下脚步,看着前方急匆匆行来的浪人,“对吧——”
“桂先生。”
来人额头有一道弓形疤痕,正是史称明治维新三杰之一的桂小五郎。
他把手放在刀柄上:“你是谁?”
山崎烝和醍醐京弥都没有披上浅葱色的羽织,认不出来是很正常的事情。
“桂小五郎!”山崎烝大吃一惊,“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他迟到了,”醍醐京弥推了一把山崎烝,“你立功的时候到了。”
“哦哦,”山崎烝拔刀出鞘,“新撰组,例行检查,不对,受死吧!”
“喂喂,不是吧,”桂小五郎抽刀应战,“我只是走在路上而已!”
他是出了名的神道无念流免许皆传,挥刀的动作娴熟有力,却和剑术不佳的山崎烝打得势均力敌,明显是在放水。新撰组自八月十八日政变以来,在京都颇受瞩目,他并不想惹麻烦。
“是吗,”醍醐京弥在一旁观战,“如果你知道,池田屋那边出事了,你会怎么办?”
桂小五郎大惊失色:“古高竟然说出来了?!”
“是的,”醍醐京弥点头,“你们的计划败露了。”
“可恶”桂小五郎心头大乱,却依旧压制着山崎烝,两把刀刀身相撞,险象环生,“你又是谁?!”
“还用问吗?”醍醐京弥双手交叉相抱,“当然是,想要杀你的人。”
话音落下,桂小五郎双目一瞪,不再敷衍了事,剑术水平一下子就发挥出来了,将山崎烝打得节节败退。他找准破绽,荡开山崎烝的刀,猛地发力,向醍醐京弥冲了过来。
“哼,我会先杀了你!”
山崎烝被震得后退几步,转身便追,着急喊道:“醍醐少爷!”
然而桂小五郎仅仅是路过醍醐京弥而已,一边逃跑一边大叫:“上当了吧,后会有期!”
“不愧是逃跑的小五郎”醍醐京弥亦转过身,“明明实力足以称得上是剑豪。不过嘛”
他打了个响指,灵术风卷起,漆黑的巷道中出现了一个身着神父袍服的短发青年。
第59章 检非违使()
压切长谷部把手放在胸口:“拜领主命!”
话音落下;他拔刀出鞘;向桂小五郎追了上去。桂小五郎回过头;看着追上来的压切长谷部:“喂喂;你到底是什么时候”
“虽然与你无冤无仇,”压切长谷部没有多话;挥刀便砍;“压斩!”
“开什么玩笑!”桂小五郎一个矮身;向地上一滚;才堪堪避开了攻击,“从背后攻击,你还是个武士吗,太不讲名誉道德了!”
“哦;”压切长谷部没有放松;又一刀斩去,“没所谓的。既然是主命;乖乖受死吧!”
“见鬼;”仓促之下;桂小五郎用刀鞘挡了一下,“都是些什么人啊!”
就在此时,山崎烝也赶了上来。
“束手就擒吧,桂!”山崎烝大喊,“你已经无路可”
话音未落;压切长谷部的刀已经再度斩了下去;将桂小五郎用来格挡的刀连同他的身体一同切断。
桂小五郎的献血溅到了山崎烝的脸上。他看着桂小五郎躺在地上;胸腹多了一道可怕的创口,眼睛半阖,喉咙里发出气声,整个人开始生理性地抽搐。
他死定了。
桂小五郎的嘴巴一张一合,连遗言都说不出口。他从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这里,死在一个无名之徒手中,这太荒谬了。
“可逃了。”
山崎烝喃喃道,颤抖着把刀往刀鞘里插,好几次没能插、进去。他以前不是没见过死人,可这位颇负盛名的长州藩士,竟然就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死了,这令他又激动又惶恐。
压切长谷部收刀归鞘,冷静地看着桂小五郎咽气,然后踏着地上的痕迹向醍醐京弥走去,与山崎烝形成鲜明对比。
“任务达成。”他单膝跪下。“主人。”
“做得很好,”醍醐京弥将他扶起来,“谢谢你。”
“不必言谢,”压切长谷部脸上泛起红晕,“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乱世中,人命真是太轻了。就连桂小五郎这种大人物的命也一样,实在太轻了。
但是,就算审神者为了达成目的不在乎桂小五郎的命,还有别人在乎——
空气中有闪电划过,四周环境开始忽明忽暗地闪烁。醍醐京弥抬起手,山崎烝还没来得及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惊慌失措,就一下子被幻术操控,失去了意识,像人偶一样僵在原地。时空开始扭曲畸变,色场发生高频震荡,直到第三方降临。
一个明眸皓齿的蓝衣女孩坐在蓝色牛鬼身上,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她身上的浴衣下摆的印花是大片大片的红色石蒜,也称,彼岸花。
“这可真是”她看着被开膛破腹的桂小五郎笑了,“有趣。”
“他死了,废藩置县、三权分立这样的政治改革,恐怕要走很长一段弯路才能实现吧!”
桂小五郎虽然是战后新政府的核心,但他的死,在她口中仅仅博得了“有趣”的评价。
“检非违使!”压切长谷部认了出来,“怎么会有这样的检非违使?!”
“哟,小付丧神,你好啊,”女孩打了个招呼,“别紧张,我和你平常遇见的那种量产型杀毒软件不一样,不会上来就喊打喊杀。”
“我是孝明天皇出继掉的女儿,桂宫凉子内亲王。”
审神者朝她点了点头:“初次见面,我是醍醐京弥。这一位是我的刀剑付丧神,压切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瞳孔紧缩:“可是,她,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桂宫凉子内亲王向醍醐京弥颔首,“检非违使的运行机制和你们审神者差得很远,你看,你的主人就不是很惊讶。”
“检非违使是最古老的秩序维护者,”醍醐京弥陈述道,“他们的机构在平安时代就已经建立了,受到了黄泉的眷顾,一直持续活动到今天,以后还会活动到未来。”
“没错,”桂宫凉子内亲王歪了歪脑袋,“我们一直利用黄泉的污秽,以刀种为原型,量产那些机械的杀毒软件。我们所针对的,是各种非人类的超自然力量。时间溯行军,还有你们审神者,都仅仅是杀毒软件设计目的中、计划处理掉的众多对象中的一部分。”
“可时之政府的宣传中,你们也是保护历史的一员——”
“那不过宣传而已,”醍醐京弥摇了摇头,“历史修正主义者窃取了检非违使的技术叛逃,形成了时间溯行军。他们的出现先于时之政府,检非违使是为了解决掉这个‘因’才会有限度地和后来成立的时之政府合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