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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难得你能正确领会我的意图吔。”
“哎?哎?真的吗,不要啦,我反对——”
“反对驳回。”
源博雅的脸色更红了:“闲雅,胡说什么啊!”
醍醐京弥眨了眨眼睛:“我又没有胡说,叔父大人。”
“好过分!花心!真的花心!小乌丸回去说,你对一只狸猫移情别恋了,我本来还不相信的把我的纯情还来啦!”
“你还有纯情这种东西吗?”
“我是个五岁的宝宝!”
“好吧,你赢了。”
笑面青江得意了,又指着安倍晴明说:“那这个狐狸呢?难道也不给玩?”
“不给。他也是我的。”
“喂,那边的狐狸,”笑面青江扭过头,“你听到了啊,不要被主人骗了,看,他这么滥情!”
安倍晴明的笑容一下子灿烂起来:“你好像对我有什么误解。”
“啊?”
安倍晴明用扇子挑起醍醐京弥的下巴,口气暧昧:“我可是狐狸啊,”他斜了笑面青江一眼,“当心被骗的,另有其人。”
笑面青江目瞪口呆:“天啊,出现了,传说中的情敌!”
醍醐京弥煞有介事地点头:“怎么样,有没有惊喜的感觉?”
“我又不是鹤丸!”笑面青江捂着脸假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是我先来的,相遇,握手,拥抱,接吻好吧没有接吻,明明都是我先,怎么会被人后来居上呢?”
“你是大人的时候,连拥抱也没有吧?”
“反正现在有了嘛!”
源博雅一脸幻灭,喃喃道:“居然还有这样的神明”
安倍晴明微笑:“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佛教还有欢喜佛呢。”
“嘛,嘛,多种多样,”醍醐京弥拍着笑面青江的背,“好了别耍赖了,下来自己走。”
“主人讨厌我了吗?”笑面青江抱得更紧了,审神者被勒得呼吸困难,“明明为了主人,我什么都愿意做!”
“是我抱不动了,笨蛋!”
经过此次事件,安倍晴明进入了摄关流藤原北家的视线。藤原伦宁是权中纳言藤原长良的孙子,他的女儿嫁给了藤原兼家。藤原兼家官至摄政关白太政大臣,其五男藤原道长一家立三后,权倾朝野。史上安倍晴明的发迹,就有藤原道长的大力扶持。
也许是因为曾经和藤原佐为共处同一个棋盘,藤原伦宁以歌人的身份和藤原佐为结成了患难与共的友谊。
“佐为翻案了?”安倍晴明惊讶地问,“他居然没有害怕,还答应了伦宁大人的请求?”
“不要用‘他’来称呼圣上,”源博雅瞪了安倍晴明一眼,“佐为毕竟也是藤原氏的子弟。”
“当年他的对手却不是,”安倍晴明恍然大悟,“是那位水尾帝好啦,博雅别生气嘛,是那位清和帝对藤原氏的反抗之举吗?”
清河天皇是日本史上第一位幼帝,是被藤原良房操控的傀儡,摄政一职自此落入藤原北家手中,开启了外戚专权的序幕。他随后被后世称为第一关白的藤原基经逼迫退位给幼子,从此遁入空门,一生郁郁。
“谁知道呢?”醍醐京弥也阴谋论了,“明明只要复盘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没人这样做,到底是因为佐为只是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小角色。”
安倍晴明颔首:“佐为只关心围棋,他的对手却堵上了身家性命,只为排除异己,更进一步。”
笑面青江趴在醍醐京弥的腿上:“也就是卧榻之侧,除了老婆不能睡别人的意思吧?”
然后源博雅给了他们仨一人一个爆栗。
“别在我的面前用这种口气讨论政治!”
醍醐源氏的先祖、皇室忠臣这样说。
“可博雅没办法脱离政治吧?”安倍晴明打开绘扇,遮住口鼻,“圣上把你放到中务大辅的位置,难道不是为了”
“别说了,”源博雅脸色一肃,“反正到头来,也是有心无力。”
虽然他操着耿直纯善的人设,可这不会和迟钝愚蠢混淆。藤原北家和皇室的联系实在太过紧密,这么多年下来,难分难舍。没有哪个继承人有魄力把他们舍弃掉,公家也不行,只有武家才能毫无顾忌,却又实力不济。可就算哪个勇士颠覆了藤原氏的统治,恐怕也不会愿意放权给皇室。长久以来的傀儡戏法让公家和武家都尝到了欲罢不能的甜头。
安倍晴明看出了他的烦恼,对着醍醐京弥挑了挑眉。醍醐京弥没有出声,只摇了摇头。
皇室是翻不了身的。就连明治维新时期所谓的“王政复古”,也在战败后被美国人干涉而终结了。
所以说,醍醐京弥愿意告诉安倍晴明自己来自未来,却对源博雅连试探都不肯。对方身在局中,不可自拔,如果告诉了他,他只会自己为难自己。审神者不喜欢无意义的挣扎,结果已经注定,何必增添烦恼,浪费生命。
“那佐为的围棋怎么办?”审神者果断转移话题。“光翻案没用吧,他想下围棋。”
“这个我知道,”安倍晴明笑了,“他啊,现在是阴阳寮的围棋师范和教学材料。”
“教学材料?”
“用来教导刚入门的学生。报酬仅仅是帮他下棋而已,他很满意,忠行老师也很满意。”
第30章 思春期()
时光流转;月相由圆转缺。当弦月高挂的时候;审神者的灵力终于恢复到了巅峰。
甚至按照惯例;在误打误撞超越自身极限后;他的灵力还有所增长,可谓因祸得福。审神者为此感到由衷的欣慰;悠哉游哉的平安时代比起状况不断的平成时代真是友好太多了。但在感到欣慰的同时;审神者亦感到忧伤——天知道他回去的时候;逆风会暴烈到何等程度。
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眼下还是享受生活比较好。
源博雅终于回去中务省干活,一时间不得空闲,就是安倍晴明也得去阴阳寮点卯。三人中;只有醍醐京弥最为惬意;无拘无束。
醒竹一声,下午申时已过;醍醐京弥正坐在安倍晴明家的外廊上昏昏欲睡。他怀中抱着狸猫六壬;手边是团子和甘酒;眼前杂乱的庭院里,龙胆花、桔梗、萱草交织成了一团。
审神者是被安倍晴明的式神叫过来的,似乎有要事相商。反正安倍晴明一个人生活,家中没有仆役,他就提早过来了;还带了源博雅替他准备的礼品。不过;审神者所谓的“早”还是超出了安倍晴明的预料;眼下他还没从阴阳寮下班呢。
笑面青江已经恢复了成年身形,正在庭院里练剑。他没有适合的演练对象,与其说是训练,不如说是在撵着庭院里晴明的式神玩躲猫猫。当然,这过程并不顺利,大部分式神相较于单方面被揍,宁愿装死到底
“主人主人,也抱抱我嘛!”眼前的马尾青年玩腻了,收刀归鞘,发出带波浪的声音,向审神者扑去。
“痴”就一个字。
他此时的笑容露出了一点牙齿,本该尖锐的虎牙看上去就像漏出来的口水一样。这种表情只让人感受到心因性的抗拒。审神者早已习惯他的无厘头,果断伸出右手,一把按住了他的脸,把他隔离在一臂之外。
“主人你不爱我了吗?”笑面青江泫然欲泣。
“是的,”醍醐京弥冷酷地说,“我已经移情别恋。这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狸猫六壬的耳朵应声动了动,眼睛眯了起来。
“明明昨天我们俩还缠缠绵绵、情话连篇!”笑面青江抓住审神者的手放在怀里,“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有什么不同?!”
“嗯大有不同,”醍醐京弥另一只手捏了捏狸猫的爪子,“六壬。”
“砰”的一声,烟雾弥漫,一个带着狸猫尾巴的小青江就出现在了审神者的腿上。
“是心理作用吗?”笑面青江打量着狸猫,摸了摸下巴,“总觉得比起帅气我自己,这只青江显得傻乎乎的。”
“会吗?在我看来一样可爱啊。”
“对男人怎么可以用可爱来形容!”
“即使你这样说”
“果然,”笑面青江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不道德、生理条件不匹配,其实,主人就是恋、童吧?”
话音落下,醍醐京弥的脑门上迸出了青筋。
审神者认为,自己有必要给乱说话的守护刀一个教训。
他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提起狸猫的后颈,把他放归庭院,然后转过身,一手捏住了笑面青江的下巴。
笑面青江本能感觉到哪里不对,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孩子抱一抱没什么,”醍醐京弥不紧不慢地说,“不过,成人的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啊?”
醍醐京弥伸手拂开笑面青江的刘海,盯着他的金银妖瞳。
“喜欢被触碰吗?”
笑面青江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
“喜欢被抚摸吗?喜欢被掌控吗?痒意喜欢吗?刺激喜欢吗?快感喜欢吗?”
付丧神毫无防备,眨了眨眼睛,然后脸就慢慢红了起来。
“敢把身体托付给我吗?”
醍醐京弥一边面无表情地说出情、色的话,一边把笑面青江推到墙上。
“脱掉衣服,张开双腿。当我进入你的时候,你的力量就变成了多余的东西,你的感觉将不受自己的控制,本能会凌驾在你的意愿之上,你的身心会露出破绽和缝隙。”
他把手伸进笑面青江的衣服,抚摸他的皮肤。审神者微凉的指尖划过他的敏感地带,引起付丧神情不自禁的颤栗。
“你喜欢怎样的体位?是喜欢从正面看着我的脸,还是喜欢从背面感受我的体温?你也许会发出声音,又或者咬住什么东西,例如我的手指。你会汗水淋漓,你会沾染上我的味道,你会改变颜色我比较喜欢白里透红的粉色,或者吮吸过后的褐色”
当审神者的手继续向下,付丧神终于忍不住,按住了他的手。笑面青江再也笑不出来了,他的表情既害羞又茫然,还夹带着隐藏不住的恐慌。
虽然看上去是很可口啦,不过审神者不喜欢他此时流露出来的不安。
“看吧,”醍醐京弥此时的表情冷静地不像话,“你会害怕。”
笑面青江红着脸,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他,手上的力道一会儿紧一会儿松。
半晌,他才开口道:“我不知道。”
“知道就怪了,五岁的宝宝,”醍醐京弥抽回手,指出事实,“你只是口花花而已。”和思春期的小孩子一样,对于那、话儿,有的羞于启齿,想都不敢想;有的谈论起来身经百战老司机,实践起来却胆色不足;至于既口无遮拦又勇于实践的,那是龟甲贞宗。审神者就不会对龟甲贞宗玩这套,笑面青江这是节操还在、没能反应过来,万一他来一句“为什么不是我上你”就完蛋了。审神者是脑力劳动者,讲真打起来是打不过的
笑面青江羞愤地捂住脸,然后将脑袋埋进审神者怀里,用力抱住他。
“可是,如果你继续,我不会拒绝。”
“哦,那现在敢继续吗?”
“不要太欺负人啊,主人”
爱情是种什么样的东西?
笑面青江以前以为自己明白。知识告诉他,情到浓时,寝当番就水到渠成。而寝当番本身只是一种生理需求而已,从来不是爱情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