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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又忽然趴在桌边大哭起来:“为什么要跟我分手?为什么不能一直爱我?明明对我说过永远!骗子!骗子!”
江雪左文字皱眉:“这世界上本没有永远。”
这个小姑娘哭声一滞,抬起一张花了妆的脸:“大师,你就不能骗骗我吗?”
“”
“就没有什么爱是不断增加,不会减少的吗?”
醍醐京弥拍了拍江雪左文字的肩膀:“这世上,倒还真的有件东西可以做到不断增加。”
“什么?”
“就是熵啦!”
局部的熵减会造成整体的熵增,所以熵增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
“”
“对了,你们知道,世界上有东西是长生不老的吗?”
“愿闻其详。”
“就是薛定谔的猫!”
只要不打开盒子,观察不生效,这只猫在定义上就处在生死叠加的不明状态。
这是在讲冷笑话吗?
“所以,”江雪左文字冷静地问,“你这是喝醉了吗,主人?”
“才没有!”
鉴于在酒吧里不好谈事情,几人接着转移到了附近的吉祥寺咖啡屋。这家咖啡屋正巧在他们经过的时候,把门口的closed换成opening,简直缘分。
更有缘分的是,店里有一只黑猫正趴在服务员的肩膀上,死死盯着他们,看上去十分诡异。
“欢迎观临,”这名紫色头发的店员右眼被碎发遮住,气场十分诡异,“你们好像会很麻烦。”
碎轨玳透睁大眼睛:“你是什么人?!”
“所以,”对方没有回答,只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名牌,“考不考虑包场?”
“当然,”醍醐京弥颔首,递出一张卡,“拜托你了,皆川。”
皆川日史接过卡片,又走到门外,把指示牌换回closed。
碎轨玳透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跟着醍醐京弥找了个位置坐下,拿起菜单。这菜单看上去很普通应该说,除了刚才那个被醍醐京弥直接称为皆川的店员和他的猫,这个店整个都很普通。
“给我一杯意式浓缩,”醍醐京弥揉了揉太阳穴,“我需要醒醒神。你们呢?”
碎轨玳透开口:“一杯卡布奇诺。”
数珠丸恒次直接问道:“有茶吗?”
“不好意思,”点单的服务员是个碧色头发、碧色眼瞳的娃娃脸少年,名叫一之宫纯,可爱得像个女生,“我们这里是咖啡店。”
“那请给我一杯水。”
江雪左文字亦如此要求。
一之宫纯笑嘻嘻地问:“需不需要甜点?”
“不用了,”醍醐京弥直接回答,“我们不需要黑暗料理。”
“原来如此,”一之宫纯收起笔,“是皆川前辈的熟人啊,请稍等一会。”
在他走开后,碎轨玳透就对醍醐京弥提出了邀约。
“老实说,我以为你们会发现的更早一些,”醍醐京弥摸了摸下巴,“是我高估了那位占梦公主。啊,我并没有讽刺谁的意思。”
“只是,高野山的和尚比你们那边的动作要快得多。”他隐瞒了玖月牙晓的存在,然后顿了顿:“咦,怎么又是和尚?”
“您说的是星见大人吧,”碎轨玳透接话,“那位大人已经与你接触过了吗?”
“是的,”醍醐京弥颔首,“星见和星轨的联系比我当初想的还要密切,比起梦见,他看到的未来更加准确。”
“所以,你知道那个世界毁灭的未来?”
“怎么说呢,不能怪我总觉得梦见没什么用,”醍醐京弥按了按太阳穴,“暧昧不明的画面总会造成误解。”
碎轨玳透被他前一句话激怒了:“你说什么?!”
“我个人认为,星轨是一种自然现象,可以阅读星轨的预言者的出现,也是一种自然现象,”醍醐京弥不顾碎轨玳透的情绪,自顾自地继续,“不管是梦见还是星见,都一样。”
“即使在普通人中间,也存在预感这种说法。在事情发生前,有些人会有一种特殊的感应,这感应不能用语言来描述,但又确确实实会被身体接收到。”
“也许是风的力度和角度出了问题,也许是空气中微尘的排布干扰了阳光的照射正是由于这种不可描述的、甚至会形成错觉的、微不足道的信号会干扰人的思维,令人产生预感。”
“比如说,地震发生前,动物会有感应,纷纷逃至空旷地带。人类是动物的一种,想必在千万年前,人类也和动物一样,能够透过蛛丝马迹察觉到地震的前兆,只不过现在这种感应发生了退化而已。”
“只要有足够的信息,就能得出正确的结论。而大数据时代基于统计的预测也是如此,只要有足够的数据,人类就可以用计算机预言未来。”
“类比预言者,我们就可以知道,星轨在运行过程中,自然而然会释放各种信息,而梦见和星见恰巧能接收到这种信息。”
“这就是预言者的本质。”
话到此处,碎轨玳透愤怒的情绪就没有了:“可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说明预言者的存在其实没有什么目的性,”醍醐京弥歪了歪头,“我认为这个很重要。”
“比如说,你的丁姬完全可以考虑一下退休不干这件事。”
“啊?”碎轨玳透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个逻辑是怎么拐过来的啊?”他顿了顿:“丁姬大人占梦是为了保护世界,而不是把这当成工作义务。”
“可是,你确定她没有把保护世界当成自己的工作义务吗?”
“哎?”
“天龙、地龙什么的打一架决定是否灭世,太儿戏了吧?”醍醐京弥摊开手,“老实说,我不想被代表啊。”
“我也不需要丁姬的保护,大部分人都不需要。”
“因为这个世界,其实比她梦见的要坚固多了。”
碎轨玳透很高兴有人对世界毁灭抱有乐观想法,却又不满醍醐京弥对丁姬态度轻慢。这次对话他没能达成邀请的目的,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当时我就说啦,见面什么的,还是算了吧,”醍醐京弥下结论,“反正不管是星见还是梦见,都注定会被时代淘汰。”
“人类总有一天是要离开地球的,进行星际移民的。”
“嗯,”附身在库洛姆身上的玖月牙晓应了一声,盯着眼前的食物,“不过,她肯定不会放弃。”
“因为我也不会。”
“早点放弃占梦,从梦中醒来,回到现实不好吗?”
“好是好啦”玖月牙晓最终决定先把喜欢的虾仁吃掉,“不过,在尘埃落定之前,没办法放心。”
“而且现实里有身体,好麻烦呀,”他愁眉苦脸地看着剩下的西兰花,“我想挑食,可以吗?”
“不可以,库洛姆正在长身体。”
“哦”
话音落下,白色的烟雾蒸腾,玖月牙晓直接消失在了醍醐京弥面前,留下的是库洛姆本人。
“啊,”库洛姆眨了眨眼睛,“京弥前辈。”
“嗯哪,是我,”醍醐京弥摸了摸她的头,“每次都麻烦你了。”
“不,”库洛姆摇了摇头,“我很高兴能帮师父的忙。”
“那就再帮他一个忙吧,”他敲了敲桌面,“牙晓又挑食。”
“噫!”库洛姆垮下小脸,小声道,“我也想挑食”
“不可以,你正在长身体。”
回到久违的片场,众人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怎么说呢,有些人显得太谄媚了,包括导演姬川贡。其中部分是出于对学霸的尊重,部分是出于对金钱的尊重,还部分以姬川导演为首,是出于对票房的尊重。
“热度不蹭白不蹭嘛,”姬川贡拍着醍醐京弥的肩,“既然你这么厉害,本电影的茶道、书道、棋道的指导就拜托你了!”
醍醐京弥挠了挠脸:“棋道也就罢了,这电影还需要茶道书道指导?”
“我改剧本了,”姬川贡大手一挥,“拍的是平安时代,当然得有点文化底蕴。所以,在原业平的和歌书写就拜托你了!”
“好吧。”
“至于棋道,你记得这个场景吧?”
“记得,是和酒吞童子对弈。”
“请务必下出一场精彩的对决!”
“啊?”醍醐京弥歪了歪头,“不是我自夸我可获得过名人头衔哦?敦贺先生能应付得来吗?”
“所以,你的对手不是敦贺,”姬川贡让开身位,指了指跟在身后的妹妹头少年,“是他。”
“好久不见,”塔矢亮向他躬身行礼,“京弥前辈。”
“小亮,好久不见,”醍醐京弥颔首,“你已经是职业棋手了吧?”
“是的,我已经取得三段的段位了。”
“恭喜,接下来升段就是时间问题了。塔矢老师最近状况如何?”
“父亲身体不太好,已经引退了。”
“哎,实在想象不出那个人退休的样子,他一定还有下棋吧?”
“没错,他引退就是为了利用更多的自由时间下棋,现在正在中国发展。”
闲聊几句后,醍醐京弥就被要求去化妆室换装。约半小时过后,他们就各自跪坐在棋盘边上,开始下棋。他们两个一个身着戏服,一个身着校服,看上去就像是一场穿越时空的对决。
猜子过后,由醍醐京弥执黑先行。他选择了一个规规矩矩的开局,看似同样中规中矩地挂角占地,却习惯性留下了陷阱,将几颗黑子留在边角预备围空。在几个看似吃亏提花打劫交换过后,他便展开攻势,连环出击,环环相扣,稳占腹地,断掉了白子的棋形。
塔矢亮一开始没有觉察到醍醐京弥的连环阵,等他觉察到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地少了一大块。这套连环下完后,令他陷入了长考。
对手下了一个绝妙的陷阱,完成了一个绝妙的连环计。
进入收官阶段,醍醐京弥又不小心下出了随手棋,但好在此前建立的优势巨大,结算出来还是胜利。
“不愧是京弥前辈,”塔矢亮长出一口气,“最擅长设置陷阱。这手连环实在太漂亮了!”
“多谢夸奖,”醍醐京弥站起来,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也进步了很多,为了想出那一手,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呀。”
“五年过去了,你真是一点也没变。”
“是吗?”
“还是一样工于计算,在收官阶段又容易大意。”
“好像的确没什么进步”
“你还会再回到棋坛吗?”塔矢亮的眼睛里充满期待,“这五年,你是忙着做研究对吧?现在你都愿意做艺人了,可不可以回来啊?”
“这个嘛,我恐怕没办法做保证,”醍醐京弥揉乱了他的头发,“我可是很忙的。”
第116章 围棋()
塔矢亮素有“棋坛贵公子”之称;由于那张漂亮的脸和优雅的风度;在民间的人气颇高;这也是姬川贡之所以找上他来做围棋指导的缘故。他现在顶着三段的段位;实则有着四段甚至以上的实力,之所以没能取得高段位是由于棋院的定段规则。
然而“贵公子”这个说法并非塔矢亮一人独有;在他之前;就有醍醐京弥以“平成时代的贵公子”之名;作为最年轻的“名人”享誉棋坛。虽然醍醐京弥拿到这个头衔是沾了大佬病退的光;但凭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