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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错?就为了找女人,差点被百里玹夜射死!”
呼延千逝终是忍不住,“地宫里没有口味合宜的女子。孩儿整天过的是不见天日的日子,不过是想……”
呼延协勃然大怒,“哼哼,你还有理?不如干脆站在地宫门口,当玹夜的箭靶!”
“孩儿再也不敢了!”
呼延协阴鹜俯身,一把扯住他的胸襟,将他扯起来,“去,把那个女子给我带过来杀了。”
“她已经死了。在我和玹夜打斗时,她被杀了。”
呼延协狐疑看向呼延弥天。
呼延弥天忙道,“是,父皇,孩儿亲眼看到的,那女子刚刚死在了三哥怀里。”
呼延千逝始终面不改色。
呼延协这才呼出一口气,把三子丢开,冷声朝着内殿说道,“红芷,你可听到了?”
三少夫人靳红芷出来,一身如血的红袍上,金光明灭,只是皮肤是狼族女子寻常见的麦色,那体格骨架都透着一股彪悍的霸气,腰身直上直下,毫无曲线之感。
她从容跪下去,唇角冷扬,挑衅地看了眼自己的夫君,“谢谢父皇!儿媳有父皇撑腰,再不怕被千逝欺负了!”
呼延千逝咬牙切齿地怒盯着那女子得意的笑,只想将她大卸八块。
“若没有其他事,儿子告退。”
呼延协又道,“玹夜的大军就在城外,今晚出兵,先杀他个措手不及。”
“是!”
*
因暴雨袭来,暮色提早笼罩古老的城池,大街小巷,只剩了暴雨倾盆的声音。
被经年磨砺的青石板路,已然被雨水重刷干净。地底传来吱嘎吱嘎阴森的齿轮声。
厚重的青石板,缓慢地不规则陷落,向两侧旋开……原来,这里是一处暗门。
却不等呼延协的狼人军队出来,数枚火球便嗖嗖飞射进刚刚分开的缝隙,紧随其后的,便是连绵如牛毛细雨的毒箭……
走在前面的狼人纷纷向后退,地宫里排列整齐的军队顿时被炸成一片肉糜,毒箭落在爆开的火苗上,飞出出咝咝的毒雾。
后面的士兵虽然没有被炸伤,却被呛得直咳……咳着咳着,便七窍淌血,惨不忍睹地倒地。
呼延千逝只得下令,“走东门!”
他刚下令,呼延协便穿着铠甲策马穿过练兵场,“收兵!”
“父皇,为何收兵?”
“玹夜布了设伏,三面的暗门都给堵上,只有南面虚空,就怕南面也设了埋伏,先撤兵,回去再议。”
北城处,的确传来砰砰的爆响声,炸得地动山摇,整个地宫都在落碎尘。
陌影被响声惊醒,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不是躺着的。
眼前是一个红袍女子,那双眉描画地细长,眉梢挑高,显得异常诡异。一双阴森的绿眸,深嵌在麦色的皮肤上,红唇如血,看上去阴沉狰狞……
陌影本能地想躲,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宛若削成的单薄双肩,被两只毛茸茸的狼爪押住,尖利的指甲刺进了她的肩胛骨,稍一动,刺痛钻心。
两条手臂正被人扯住,双膝正跪在地上麻痛难忍,就连头发也被人揪住……
她稍一挣扎,所用的痛苦放大了百倍,痛得她忍不住尖叫。
“他说你死了,看样子,是搁在了心尖上!”靳红芷捏住她的下颌,“说!叫什么名字?”
陌影拧头要挣开她的手,却愣是挣不开,怒盯着她回答,“蓝舞。”
靳红芷挑剔地一扫她婀娜的身子,似饿极了,舌尖舔了下牙龈,“被他碰了吗?”
陌影明白她的意思,却无法回答她。“我昏迷了……不知道。”
一旁的女医忙道,“回少夫人,三皇子带她回来,就是受了重伤的……”
“一看就是个狐媚子!既然没碰,就拖去厨房,剁了清蒸,血要新鲜的,快去弄来给我开胃。”
陌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瞬间,她就想象到自己像猪肉一样,被大卸八块的惨状。
“不,我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她的计策该是很顺利的,不该是这样的!
她恐惧地奋力挣扎,刚被拖出门,就听到有利刃穿透血肉的声音传来——被刺中的不是她。
拖住她的两个狼人,狼爪一松,就沉重地坠在地上,砸得地面隐隐一震。
她被扯得仰摔在地上,双肩血涌出来。
一张英俊暗怒的脸放大在眼前,她恐惧地屏息着,胸膛里却擂鼓似地。
旋即,她惊颤不止的身子又被抱起来。
她已然吓得手脚瘫软,双肩剧痛,手臂也抬不起,再不想被肢解清蒸,于是默然接受他的庇护。
室内,刚在宽大的虎皮宝座上坐下的靳红芷,突然惊跳起来,警惕地看着自己的夫君。
“你……你……你不是发兵了吗?”
“我是发兵了,不过……又收兵了。”
呼延千逝杀气阴冷地望了她一眼,直接抱着陌影走向内室的卧房。
“既然如此,红芷不打扰夫君歇息了,红芷告退!”
呼延千逝却没想放过她,“来人,把少夫人送回寝居,没有本皇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就连她那个当军师的父亲也不成!”
“遵命!”
靳红芷自知这回做得不利落,朝内室白了眼,从进门的两个护卫之间穿过去,她随侍的丫鬟嬷嬷也都跟出去。
陌影一被搁在床榻上,就忍痛缩进角落里。
“你……你想做什么?”
呼延千逝在床沿坐下,“不想自讨苦吃,自己过来。”
陌影见他抬手指自己的肩,顿时恢复理智,跪爬到床沿,任他伸手勾下纱袍,吹弹可破的肌肤,伤口触目惊心,深可见骨。
男子蜜色的唇贪婪紧密地吻住伤口,大口大口地吞噬着……他似饿了太久。
“你……你不是要给我上药?”
“嗯。”
他更似在说,“想得美。”
周身的血液都在往伤口涌聚,她听到他大口大口的吞咽声,怕他失控,忍不住抬手抵住他的肩。
“请……请……请你适可而止。”她是来下毒的,可不是来送命的。
呼延千逝吞咽地举动微顿,松开她的肩,却突然箍住她的后颈,狠狠在她唇上吻了一记,把一口血喂入她口中,并强硬捏住她的下颌逼迫她吞咽。
陌影恼羞成怒,愤然挥掌打在他脸上……
白皙的玉脸歪到了一侧,绿眸阴沉微眯,却若有所思地玩味扬起唇角,抬手抹了下唇角,见指尖染了血,那眼底愈加透出一股嗜血的淋漓欢愉。
陌影被他冷嘲的低沉笑声刺痛了心尖,忽然想到什么,忙看自己的肩,见伤口已然痊愈,她似见了鬼……
忽然想到什么,她忙扣住嗓子,趴在床沿,拼力地往外吐,想吐出什么……却只是徒劳。
呼延千逝扯住她的手臂,似雄鹰拎一只小鸡,把她拖到怀里,“本皇子从不会强迫女人,不出两日,她就会自动恳求本皇子的宠幸!”
说完,他一吻印在她额上,趁着她惊怔,又一吻,印在她的唇瓣上。
“你先睡,本皇子去想法子除掉那只刁难你的母老虎,还有害你受伤的百里玹夜!”
陌影忙抓住他的手臂,他什么意思?“害我受伤的百里玹夜?”他是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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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帝妃,里应外合()
呼延千逝挑眉,低头看她抓扣于他龙纹铠甲护腕的柔夷,透明的橙色指甲,似君子兰的花瓣,映着雪肤,秀雅惊艳。
这样甜美明丽色泽的指甲,不像舞女妖娆艳俗的指甲,反而更像淑女闺秀蠹。
他本不屑回答这样的愚蠢问题,却因这指甲,和她馥郁的香气,忽然忍不住,想与她多聊几句。
“怎么?女医没有告诉你,是百里玹夜一掌打碎车辕,才害得你后背被木屑击中?”
“哦……”她释然应声,手微僵,忙松开他的手臂,低头避开他冷锐多疑的眸光。
他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儿勾起,贪恋凝视着她美丽的眉眼,因她眼底的忧郁莞尔一笑。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这位仁兄真是想多了,她严陌影可并非为他担心!她是在担心自己的处境。
高大的身躯优雅弯下,俯首凑在她耳畔,口气半似安慰,“我修炼了父皇独创的内功心法,百里玹夜那把翼龙神剑,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堆破铜烂铁,他死也斗不过我。”
陌影周身的血液似被冻结,震惊地说不出话髹。
她犹记得那日百里玹夜与冒牌的呼延协打斗时,几乎耗尽了全部的功力,还受了内伤……一个呼延协已然够他对付的,再加一个呼延千逝……
不!她得帮他,必须得帮他!
呼延千逝见她木头人似地,凤眸圆睁地盯着自己,忍不住拍她的脸,提醒她回神。
“当然,和你说这些,你恐怕也不明白。不过,很快,我就会独霸天下。届时,我定会选一位如你这般血液甜美容貌惊艳的女子为皇后,哈哈哈……”
他似已然看到必胜的结局,肆无忌惮地畅快大笑着出了房门。
陌影不敢迟疑,忙起身,从床前桌上的盘子里,抓了两块糕点,吃下去填饱肚子,双眼双脚始终没停下搜寻。
偌大的石屋,被走廊,屏风,碧纱橱,划分成了数个隔间。
客厅,书房,练功房,餐厅,当然……还有书房,且无一不布置典雅舒适。
守卫都在石屋大门外面,于是,她得以顺利进入书房。
果不其然,在靠墙的长方形支架上,有一面巨大的兽皮地图——是整座地宫的地形图。
上面道路错综,楼阁遍布,竟是占据了整座旧都的地下,甚至,连练兵场四周的士兵寝室楼阁,地下溪流,四面的通往城外的密道,都标注地清清楚楚。
这呼延千逝与他的女人虽够狠,却委实不够谨慎!他尤其不该将地图,这样大剌剌地挂在书房里。
她忙拿了一张宣纸,铺开在桌案上,研磨提笔,飞快地照着地宫的地图,描画出来……
却刚画到一半,她便听到书房的门板吱呀一声细微的响。
她身子微僵,右手握着笔未动,左手摸向腰间的腰带,指尖捻出一根银针。
“严陌影,你好大的胆子!”
呼延静姝?
陌影转身,脖颈差点撞在她刺来的剑尖上。
她忙稳住身子,后腰靠在桌沿上,手背向后,将指尖的银针,换成了沉重的砚台……
“静姝,你怎么来了这里?你不是要和凤纯成婚吗?尚宫局连你的嫁衣都准备好了。”
呼延静姝握着剑逼近她,妆容精致的脸儿,笑得狰狞,眼底溢满了妒忌与憎恶。
“哼哼,可惜,凤纯他不碰我!不要我!他做梦都在喊你的名字!”
陌影看了眼银亮的剑刃,沉声说道,“你不是说,他和你在一起,一整晚都不会停么?为此,你还对我炫耀过!”
呼延静姝咬牙切齿地冷笑,“哼哼……那是从前,他只当你是表妹时!可是现在,他甚至不愿碰我!都怪你……严陌影!你当初为什么偏偏选中他和你成婚?”
“不是我选中他,是他和凤之珺预谋已久,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