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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影不动声色,扶着孩子站稳,见他没有受伤,忙捡了滚到远处的球给他放在手上。
“别在路上乱跑,回家去。”
孩子看着她微愣了愣,才拿着球跑远了。
陌影尚未站起身,就察觉一抹黑影笼罩于头上。
她眯着艳若点漆的黑眸,扬起蒙着面纱的脸儿,对上一张绿眸邪魅俊颜。
那双过于浓烈的剑眉,似画成的,透着一股强硬悍然的狠绝之气,从他脸上,亦是不难寻到呼延协的痕迹,这唇,这鼻,天生对女子有着致命的诱惑。
统领这旧都地下三百万狼人的,就是他,没错了。
她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男子挑剔审视着她的背影,见她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恼怒地追过去,大手扣住她的手肘。
“叫什么名字?”
“蓝舞。”
“家在何处?”
陌影挣开他的手,“公子撞人应该道歉,而非如此恶劣搭讪!”
“不是本爷撞了你,是你撞在本爷的心坎上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呼延千逝的女人。”
男子不由分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飞上马车,对车夫命令,“不必去花楼了,回去。”
陌影与车厢内挣开他,迅速缩进角落里,见他又靠近,愤然一脚踹在他的心口上。
虽然她已经不是吸血鬼,却还有内力护身。
“不识抬举!”呼延千逝被踹得怒火三丈,嘶吼着朝她白嫩的脖颈扑上去。
一支箭却当空射来,刺穿了车帘,直袭他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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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狼族地宫美人计()
第274章
千钧一发,呼延千逝猛然抬手伸向脑后,精准抓住力量凝灌的箭杆,纯银的箭尖,却还是在后颈的皮肤上烧灼出一个血洞,疼得他顿时没了一亲芳泽的心情。
箭拿到眼前,上面沾满了粘稠腥热的血污。
陌影恐慌地掩住口鼻,就怕外面射箭的人嗅到了自己的气息,会让这场计策前功尽弃。
显然,这一箭意图击中双雕,箭上的血,是车夫的髹。
马车不知撞上了什么,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陌影被颠起来……
呼延千逝看向车帘,恼怒地愤然低咒一声,当即扯下车帘蠹。
马车撞翻了路旁的买布的小摊,一匹布悬在了车辕上,车夫早已被射死——箭上涂染了防止狼人伤口痊愈的剧毒,那宽阔的胸膛上,汩汩流血,如泉涌。
受惊失控的马匹,横冲直撞,路上的行人惊声尖叫,慌乱逃窜。
呼延千逝再顾不得美人儿,忙扯住马缰绳,凶猛一拉,两匹马被他生生扯得仰踢嘶鸣……
陌影被颠簸地东倒西歪,马车猝然向后倾倒,她头撞在了车厢上,当即晕厥,闭上眼睛地一瞬,她看到车窗帘飘忽而起,窗外百里玹夜正手拿长弓,正站在路旁的房顶上,一身金甲,如妖似魔,震慑天地……
他应该不知道她在这儿才对!
眼前陷入黑暗,很多狼人在外滚雷般嘶吼,“保护三皇子……保护三皇子……”
有什么东西轰然爆响,她隐约感觉到,身体被震飞起来,又落在了温暖的一处。
狼人的体温太相似。
怕感知有错,她没敢唤出到了舌尖上的名字。
百里玹夜丢了长弓,绿眸森冷盯着呼延千逝的背影,这就要拔出翼龙神剑……
栾毅忙飞到他面前,“陛下,皇贵妃娘娘的信。您先看一眼……”
见他执意拔剑,他忙按住百里玹夜的手腕,“陛下息怒,这里还有很多百姓。您若执意要追,恐怕更让皇贵妃娘娘处境艰险。”
百里玹夜顿时冷静下来。
栾毅说的没错,现在呼延千逝只当她是个流浪的舞姬,若他执意紧追不舍,恐怕他会怀疑,他和陌影有什么牵扯。
“该死的蠢女人,她到底要做什么?”
他接过信,里面只有一张字条。
“毒药存放在明月钱庄银库,待我发现地宫的缺口,会以烟花为讯,届时请尽快送达。凤隐那日寻我,想必正是此计。呼延协曾是母亲最爱的男子,理当由我亲手为父王处置他。为免母亲将来迁怒夫君,请夫君万勿插手,但请夫君见谅。”
这女人,还是不肯与他商议,还是不需要他的相助。
说好的要与他一起面对,为何又怕牵累他?
“栾毅,派兵布防埋伏,攻打地宫的东,西,北三个出口。”
“陛下,混入地宫的细作说,北边是最牢固的,都是火药炸不透的岩石。最南边有暗窗,只是还没有寻到,等寻到了再打不迟。”
百里玹夜把字条给他,“依照朕说的做。”
栾毅看了眼字条,恍然大悟,自是不能攻打南面的,如此,南面虚空,才能运送毒药进去。
*
呼延千逝抱着宝蓝纱袍的女子,穿过地宫的练兵场。
正在列阵比武的两队狼人,都安静下来,如参拜王者,轰然跪地。
夜明珠嵌在地宫黑色的宝顶上,四处光芒暗白,却丝毫无损狼人们的视线。
惊觉怀中强烈的馨香愈加浓烈,呼延千逝加快脚步,见士兵们都压抑不住,贪婪看向怀中的女子,有的竟盯着地上流口水,他回头看了眼,才发现沿路都是血滴……
“看什么?一点血都克制不住,如何御敌?都是废物!滚——”
体型庞大如熊的猛兽们,畏惧地吐息,黯然离开。
“军医!”
呼延千逝一声令下,十几个军医涌上来。
他一边走,军医们一边佝偻着身躯忙不迭地给女子检查后背。
“禀殿下,她的后背被木屑刺伤了,还有很多小碎屑,需要卑职等用工具,把木屑取出来。”
呼延千逝抱着女子飞快地走向自己的寝居,却尚未抵达,就有人迎上来,是呼延弥天。
“三哥,父皇来了,还带了静姝回来。”
呼延千逝隐忍怒火,嘲讽冷笑。
“静姝?她不是要和凤纯成婚吗?父皇为何把她带回来?”
“不会有婚礼,她和凤纯也不会有幸福,那场婚礼本就是要引父皇出现。为防你出战有顾虑,父皇把所有的障碍铲除了。”
呼延弥天话说完,就被呼吸到的香气打断。
他视线落在呼延千逝怀中女子的脸上,隔着面纱,还是看得清,这张脸,是他心底深藏许久的,只可惜,相思断魂,唯有沉夜的星月明了。
呼延千逝看出他眼神异样,冷声道,“老九,怎么了?你认识这女子?”
“曾经在哪儿见过……三哥何处救来的?”
“路上。”
路上?呼延弥天似被掐住了脖子。
他曾看到过无数女子是横着被抬出三哥的寝居,有的还被那位心狠手毒的三少夫人肢解拆卸,清蒸,手撕……
因此,他看着眼前的一幕,仿佛是看到猛兽已然衔了兔子在血盆大口。
而这只可怜的兔子,像极当年在靖周猎场他给陌影的那只,惊艳雪白的长毛兔,柔软脆弱,鲜血淋漓,让他惊魂不定……
这心跳,这气息,这脉搏,都是她的。
她这是怎么了?为何流血而不能痊愈?被人下了毒吗?
呼延弥天一念万千,更希望是自己认错,但是,普天之下,除了她的母亲凤迤逦,再没有与她如此相像的女子。
见呼延千逝要抱她进门,他忙挡在门口。
“三哥,她……她叫什么名字?”
“蓝舞。”呼延千逝已然不耐烦,只当他是被这女子的容貌迷惑,“让开,我把她放下,就随你去见父皇。”
“三哥,从小到大,我没有和你要过什么东西,能不能把她……给我?”
“给你?老九,我当初把储君和皇位都让给你,你都没有珍惜,现在……给我滚开!”
呼延弥天被吼得脸色惨白,只得让开路,却在门口没有退开,而是紧张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呼延千逝走到床边,脚步微顿。
察觉呼延弥天那紧张的视线,他若有所思地俯首,视线落在面纱笼罩的鹅蛋脸上……
这女子,的确美得无法以言语形容,还有这血……甜蜜纯净,仿佛她此生没有做过有愧于心的事。
本打算放下她就离开,却不觉间,看得微怔,弯下腰,手臂也不由自主地放轻,让她侧躺,见背上竟是大片木屑,他忙退开。
见一群军医迫不及待地涌上前,他凝眉侧首,正落在那不萦一握的腰肢上,薄如禅意的蛟绡纱下,透出束胸长裙的边沿,唯美妩媚,透了血,说不出的凄艳诱惑。
“叫女医来!至于你们……都给本皇子滚出去!”
呼延千逝说完,便出来。
一群军医也鸟兽散。
见呼延弥天在门口往里瞥,呼延千逝砰——把门板狠狠带上,当即叫了三队护卫过来,“好好守着,没有本皇子的命令,谁也不准进。”
“遵命!”
呼延弥天眉梢一抽,不再说话,只摆手一个请的姿势,让兄长走在前面。
呼延千逝一身铠甲是四季不离身的,如此沉重的东西罩在身上,却在大步流星之际,也不曾发出半点声响。
“弥天……”
“三哥。”呼延弥天忙上前,和他并肩而行。
“你是从何处见过的蓝舞?”
“只是觉得很面熟,不记得从何处了。”
凭借血脉牵引,呼延千逝轻易判断出他的心虚,“老九,你没说实话。”
呼延弥天心头惊颤,被他锐冷的视线一扫,忙改口,“呃……隐约记得,是在血魔京都一座花楼内见过一面,那些心高气傲的舞姬,素来只卖艺不卖身,在一座花楼里呆腻了,或者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就换到别处。”
“你知道的不少,经常去玩?”
“也不是经常。”呼延弥天忙道,“三哥,您这样把女子公然带回来,不怕三嫂一怒之下又把人给杀了?!”
“哼哼,那个臭婆娘,她敢?!”
*
恢弘的地宫大殿,有一座琉璃天窗,天光打进来,显得异常空冷静谧。
满殿弥漫着浓郁的梅花香,这里距离练兵场遥远,又以结界防护,几乎听不到嘈杂的声响。
呼延静姝正在弹奏箜篌,新谱的乐曲,乐声如水,清逸高雅,琴技却因疏于联系,有些生疏。
呼延协正站在青花瓷花瓶旁,手握剪刀,耐心地修剪着梅花枝。
这个时节,梅花早就凋谢了,这里却从不缺少。
呼延千逝和呼延弥天进来,跪下行礼,看到父亲那忙碌的样子,眼神皆是变得复杂寂冷。
他们的母亲在他眼里,不过是生育子嗣的工具,从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恩宠,哪怕,只是由他亲手修剪一束喜欢的花。
自然,他们的母亲,也没有资格,令他积蓄多年,培养出天下无敌的军队。
呼延协任他们跪着,待到把梅花枝修剪完了,才重重地搁下剪刀。
那啪一声响,让呼延静姝恐惧地指尖一颤,乐声戛然而止。
下一刻,凶猛的大掌,打在呼延千逝的脸上。
呼延千逝硬生生地挨下,不敢吭声,只道,“孩儿知错,父皇息怒!”
“知错?就为了找女人,差点被百里玹夜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