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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住手!”
百里祺和百里璘惊得冲过来,百里炜则按住他的手腕。
百里羿见陌影以咽喉抵在剑尖上,为百里玹夜挡住长剑,忙呵斥。
“二哥,前院就是婚礼,父皇与百官都在,你如此仗剑刺杀老七,只有死路一条。”
“老四,老六,你们都给我让开!”
如此羞辱,百里遥死也咽不下,他剑刃上前,直抵在陌影的领口上,
“严陌影,你既然肯为老七死,为何还要跪求和我成婚?你这是在耍我吗?”
陌影无法面对面前的容颜,前世那温柔体贴的男子,如今正要杀她,对她恨之入骨,如果是报应,来的未免太快了些。
百里玹夜忙把陌影拉到身后,不准她为自己挡。
“我被凤想容设计施毒,血魔王也受到牵制,陌影前去与凤想容谈判。凤想容要求,只要陌影得到赐婚圣旨,她便放了我和血魔王。二哥,事实如此,大家都清楚,前皇后也是凤想容的人,这背地里,你和凤想容有什么交易,我们谁也不清楚。”
“老七,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我是靖周皇子,我从没有做过背叛靖周的事。”
“正是因为你做事不留痕迹,我们才查不到证据,你要怪陌影,先摸一摸自己的良心!在战场,万人为你死……”
陌影忙呵止他,“百里玹夜,够了!”
百里玹夜突然收起一身杀气,心底的那股深藏已久的酸涩,再也羁压不住。
“事到如今,你还当他是你心底最爱的男子吗?”
“那不是他的错!”
“死了那么多人,还不是他的错?严陌影,你还要偏袒他到什么时候?”
境况陡然有些混乱,严如玉突然诧异地哈了一声,百里炜忙夺了百里遥手上的剑,担心地看着突然相对怒嚷的两人。
“老七,有话好好说。”
百里玹夜不理会他的劝解,“严陌影,你今儿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打一开始就想嫁给百里遥?!”
陌影别开头,“百里玹夜,我不想和你吵,马上滚!”
他捏住她的下颌,逼迫她正视自己,绿眸深冷如两簇鬼火。
“为什么当着他的面,不能讲清楚?为什么不能坦率地告诉他,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咔——一声细微地响,陌影克制不住怒火,怕自己伤了他,忙退后。
红煞见两人剑拔弩张,忙上前来,“公主息怒,御熙王殿下也莫要冲动。”
陌影尖利莹白的指,直指百里玹夜的鼻尖,“他不是冲动,他始终在恨我!”
“你把话说清楚,我便不会恨你!”
“你这态度已经判了我死刑!你要我怎么说?”
百里遥也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见陌影双眸诡异血红,惧怕那日的事重演,他忌惮地忙退开两步,随时做好逃离的准备。
百里玹夜却不退反进,怒盯着她诡艳的容颜。
“严陌影,你爱他,或是爱我,只能选择一个!不要当自己是什么血魔公主,这里是靖周,有我百里玹夜,你休想和凤迤逦,凤之珺那样养男宠!”
百里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老七,你在胡言乱语什么?马上住口!”
凤迤逦,在南赢王府是不能提到的禁忌。血魔长公主养男宠之事,又岂是他们能议论的?!
陌影怒盯着面前的俊颜,脑子嗡嗡响,激烈地喘息间,都是他甜腻的气息,所有人咚咚的心跳声蛊惑着压抑不住的怒,体内似有个小恶魔在催促着她做点什么,肠胃里似有万千虫豸在撕咬。
她强硬压住怒火,“红煞,我们回雨花阁!”
红煞看出她不对劲儿,一手抓住她的手臂,一手护住她的后腰,忙拥着她朝雨花阁走去。
百里玹夜看着红煞搀扶她的姿势,反而更怒。
他愤然一脚踹在廊柱上,却忘了自己已经不是狼人,痛得他顿时一阵痛叫。
百里羿和百里炜忙上前扶住他,却都忍俊不禁。
当人类,痛的滋味儿太多了,却是难得心境平和,没有那么多贪婪的欲念可想,也不必再去在意谁的血液香甜,谁的血液恶臭熏天。
百里玹夜却无法冷静下来,礼部定下的婚期已不到一个月,那时间越是迫近,他心里便犹如针刺般痛。
“二哥,你最好是去取消了婚礼!”
百里遥果决摇头,“老七,从小到大,都是你让着为兄,为兄也想让你一次,但是,这事儿不行。我和陌影的婚礼,事关两国和平,我死也不会取消。还有,不管婚前如何,成婚后,我定会好好珍惜陌影,再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委屈。”
“你保护不了她。”
“那就试试!”百里遥说完,转身就走,却无人发现,他背对众人时,唇角阴冷的笑。
严如玉忙跟上他,“二殿下,其实,取消婚礼……不是不可以的。”
百里遥不耐烦地怒斥,“我和陌影的事,你不要再插手。”
严如玉不依不饶,小跑两步,绕到他身前,“御医说,我……有了身孕!”
“你说什么?”
“身孕,你的孩子!”她上前,勾住他的袍袖,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腹部,杏眸娇笑惊喜,“已经快三个月了。如玉对殿下始终不改初心,殿下难道真的要迎娶陌影?你也看到了,她一旦发起怒来,是会死人的。”
百里遥复杂看着她的腹部,心底却在苦笑。严如玉,似天生是来克他的。上一次被他毁掉对陌影的求婚,这一次竟……
他倒也的确看到了。他驾驭不了陌影,也难以驯服她。就连老四,老六也斗不过她,更何况是他?!
“本皇子可以不娶她,但是,也不能把她给了老七!”
*
王府的喜宴,前前后后摆了五百桌,皇亲国戚,诸国使臣,皆不敢拂了南赢王的面子,只是,莎车国以一件宝物换来的婚事,难免叫人尴尬。
凤隐在宴席上没有看到陌影,侧首叫了荣绍上前,“陌影怎么没参加喜宴?!”
“属下去叫了两次,公主因前两日失控的事,不愿再到人前来,所以……”荣绍说着,便低下头去。
虞贵妃笑道,“荣绍,本宫怎听说,是严如玉带了几位皇子去挑衅闹事,惹得陌影不快,她才不来的呀!”
凤隐刚端起酒盅,乍听此话,眸光冷扫不远处的席位,就见严如玉好不避讳地正与百里遥喝酒。
他重重地放下酒盅,一松手,酒盅顿时碎成一滩粉末。
“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荣绍不敢言语。
虞贵妃看着那碎成糊状的酒盅,无奈地叹了口气,“陌影和百里玹夜在亭廊说话,偏巧,严如玉就带人去了。可想而知,怕是所有的错,都怪在咱们陌影头上了。满府的丫鬟也似被严如玉收买,都在说,她给百里遥戴了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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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卖掉狼王十万两()
她冷声说着,眸光斜睨了眼百里遥。
“若不是为了救陛下,咱们陌影何至于受如此大的委屈?!这事儿搁在血魔,把这两人赏了陌影开胃也不为过。”
凤隐当即便起身,坐到了百里珣身边去。
满堂欢声笑语,歌舞升平,加之正在献舞的正是新娘本尊,无人注意到,血魔王的恼怒。
百里珣温雅含笑,侧首举杯,“血魔王,朕敬你一杯。魍”
凤隐冷怒,也没有赏舞的雅兴,自从被凤想容牵制之后,他不得不服用防止牵引的药物,也因此而不知陌影的委屈和痛苦。他好不容易才与陌影解开嫌隙,再不愿多生事端。
“朕的酒杯碎了。”
“来人,给血魔王拿酒杯来。檎”
“不必了。”
百里珣叹了口气,只能搁下酒杯,注意到几个儿子都紧张瞧着这边,他始终扬着浅笑,“血魔王为何事生气?”
“百里遥配不上陌影,这婚事,朕必须解除。”
“陌影跪求四日,差点丧命,现在,所有人都在议论她对遥儿的痴情,血魔王突然便解除婚约,朕如何对天下人交代?”
凤隐低沉冷斥,“朕不管你如何交代!陌影不喜欢百里遥,朕也不喜欢!”
“隐,我们身为帝王,不能总凭着自己的喜好做事吧?!”
百里珣不理会他,赏着新娘的莎车国舞曲,独自端起酒盅轻酌慢饮。
“那一日,凤颐焦躁前来,恳求朕,一切都是为了血魔王陛下你的安康。现在你们事情完成了,却过河拆桥,朕的儿子就这样被丢弃,朕如何服众?那圣旨是按了两国玉玺,已然昭告两国,若要毁掉,血魔王你的威仪何在?”
事情未成,凤隐恼怒交加地起身,便带着虞贵妃和荣绍起身出去,凤颐和凤贤在席位上看出境况不对,也忙跟出去。
百里玹夜始终关注着凤隐的动静,见他们朝外走,他忙叫了严如皓道近前,“凤隐他们刚说了什么?”
“去雨花阁看陌影。”
百里玹夜忙站起身来,严如皓不放心,陪他一起跟上。
院子里,御熙王府大管家安凝,正带着礼品赶过来道喜。
程韬直接将她阻拦在廊下,不准她入堂。
安凝见百里玹夜出来,忙叫他,“玹夜,急事儿,你过来。”
“我说过,让你安分呆在王府,不准乱跑,你到这来做什么?”百里玹夜训斥说着,给严如皓递了眼色。
严如皓俯首一点,便不动声色,尾随凤隐而去。
安凝黯然看了看四周,这等热闹喜庆,又是严陌影的地盘,她自是不想来的。
“你跟我出去看看就明白了,事关严陌影的生死。”
百里玹夜不明所以,示意程韬退下,便跟着安凝走出王府大门。
安凝的马车,停在王府门前不远处,青皮小车,甚为低调,全然不似从前的郡主华车。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马车前,她却不吭声,掀开车帘,让他进去看。
百里玹夜不耐烦地冷冷看了她一眼,进入车内,却见里面坐着的,竟是本该在荣禧堂与新郎一起敬酒的丽娃郡主。
她发髻高绾,满头珠翠堆叠,红纱遮面,一身红狐短卦上,缀着细碎的铃铛,垂坠在雪白的腰腹上,随着妖娆的坐姿,叮当作响,那裙摆层叠如花瓣,裙摆下微露翘尖的绣鞋。
乍一看,比荣禧堂的新娘子更加光彩照人,仔细瞧,却是奢华累赘,脂粉如糊,面目难辨。
百里玹夜在她对面坐下来,瞧着她脂粉浓厚的脸儿,总算明白,为何她会慷慨地在明月钱庄里,为陌影存十万两银子。
该死的严陌影,这是要把他卖掉呀!
他看了看桌上的糕点,水酒,唇角冷扬,“丽娃郡主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去御熙王府,当不了你的王妃,当侍妾也可以。”
她的口气,全然是霸道妩媚的交易谈判。
水蛇似地腰肢挪动,坐到他身边,丹红的指甲,抚过他的狼首护肩,细细流连与他胸前的蓝纹刺绣。
“玹夜,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
“本王已经有女人。”他扣住她的手腕,似从身上扯下一条水蛭,嫌恶将她推开。
丽娃被他推得摔在车厢里,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