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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大黎,我没有受伤。”疼疼连忙摇头,又看着她的眼睛道:“大黎,你打电话给爸爸了么?”
“打过了,他没接。”
“出车祸的时候我也打了,他也没接,后来我才打给傅叔叔的。”
黎宋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期盼,也许在一个孩子的心里,这个时候,最希望的便是自己的父亲陪在自己的身边吧。
尽管其实薄慕尧并不是他的父亲,而傅靳年才是,可是他自己是不知道的。
一直以来,黎宋都对疼疼怀着一种愧疚,她重新拿出手机:“那我现在再给他打好不好?”
疼疼点头,黎宋就按通了薄慕尧的手机,还是处于关机的状态:“你爸爸的手机可能没电了。”
“噢。”疼疼低下头。
“医生说你可以不用住院。”傅靳年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来。
黎宋断定,他肯定是听到她和疼疼的对话的。
“走吧、”傅靳年将她从椅子上扶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黎宋和他相处的时间太长,已经很了解他的性格,他这样子的时候,往往就是心里藏着事的时候。
外面下着小雨,不大,但是雨丝挺密的,傅靳年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黎宋的肩膀上:“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将车开过来。”
也许是今天累了一天,回去的时候,疼疼躺在车后座睡着了。
黎宋感觉到傅靳年的车速越来越快,不禁皱眉:“天黑,还下着雨,靳年你开慢点。”
可是傅靳年不但没有将车速减下来,反而越加的快了,黎宋转过身去拉车窗上的把手,一辆黑色的轿车从他们的身边开过去。
看清楚车上的人的时候,那一刻,她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觉得是自己看错了,可是前面就是红绿灯,他们两辆车中间隔着一条车道,那辆车就停在他们车子的斜上方。
这样短暂的停靠,能给她充足的时间来看清楚那辆车里面坐着的人。
雨水将人的视线弄的模糊,可是黎宋还是能看到黎汐甚至穿着的是婚纱,就是和蔡司泽结婚的那件婚纱,她靠在车座上,一手勾着男人搭在方向盘的手臂。
男人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但是没有伸手去将她推开。
第55章 你不是说要忘记薄慕尧?()
就只是个侧脸,她就看到那个男人的侧脸,可是已经足够了。
她纤长的手指用力的扣着真皮车座,眸光随着那辆车而去。
车内的气氛一直都很沉重,她甚至有些茫然的侧过脸,对上傅靳年的视线,似乎是希望从他的嘴里听到什么她想要听到的话一样。
可是,傅靳年最擅长的是帮人认清事实:“那是薄慕尧,那个穿着婚纱的女人是黎汐。”
黎宋转过身去开车窗,手指头在颤抖,“啪,啪――”的按了好几下都没将车窗给打开,她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依旧不放弃的重复的去按着,重复着这个机械的动作。
傅靳年拉开她的手,遂了她的意,帮她将车窗按下来,窗外有雨丝洒进来。
“就是想淋雨是么?”
傅靳年紧紧的握了握方向盘,声音也一度冰冷。
“我不能呼吸。”
傅靳年修长的手指又按了几下,将车前座两边的车窗都打开了,微凉的风从窗外灌进来,伴随着雨丝,不过一会的时间,就将两人的衣服都打湿了,脸也都在滴着水。
“要不要陪你下去淋淋雨?”
黎宋很快就将车窗按上去了,看了眼车后座的疼疼:“把窗户关了。”
很好,现在总算她还是有理智的。
傅靳年微笑着将两边的窗户都关上,将车停靠在路边,撑着伞下车去打开车后座的门,拿出一条毯子盖在疼疼的身上。
黎宋的眸光毫无焦点的落在疼疼的身上,忽然很想哭。
傅靳年已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驾驶座上,刚好扑捉到她脸上的表情,心里觉得很涩:“想哭的时候不要笑。”
黎宋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低下头,靠在自己的膝盖上,闷闷的声音从指缝中传出来:“傅靳年,你说我是不是个傻子?”
她为什么会相信薄慕尧的话,为什么会一次次的掉进他的陷阱里?
他根本从来都没在乎过她。
黎宋,就这样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这句话此刻再回响在她的耳畔,也满带着嘲讽,就是在嘲讽她的傻里傻气。
“对,你是世界上最傻的傻子。”
傅靳年将车停靠在路边,窗外的雨渐渐的小了,他再次打开了一点车窗,点了一根烟,一个人在抽着,看着这个女人在哭,在无助,可是一反常态的,他没有出声哄她,也没有安慰她。
他此刻算是明白,很多事情,只有痛到极致,才会让一个人长记性。
黎宋虽然不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但是她这个人的致命缺点就是在于她将薄慕尧看的太重,让这个男人在她的心里扎根了十多年,到现在,那些根已经遍布她全身,要拔掉,必定先要痛得鲜血淋漓。
这是她必须经历的,谁都帮不了她。
黎宋要是畅快淋漓的哭出来,那也就算了,可是她只是捂着脸默默地流了一会眼泪之后马上就抬起头来了,用手胡乱的抹了一下自己的脸。
“宋宋,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么?”
黎宋的眸光往他这边过来,从他指间抽过他那根烟,放在嘴里,用力的吸了两口。
因为一下子用力过猛,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傅靳年拍着她的后背:“你看,薄慕尧伤了你的心,我本该是觉得高兴的,可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为什么我就高兴不起来?”
黎宋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只顾着像是个女烟鬼犯了烟瘾一样,狠狠地吸着手指间的这根烟。
傅靳年坐在一边看着她吸完了整根烟,然后伸手将烟头捻灭了,扔出车窗外。
白烟从她的鼻腔和嘴里冒出来,让她整个人都变得颓废起来。
窗外的雨已经完全停了,傅靳年用雨刷刷了一下玻璃,然后重新发动了车子:“送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
傅靳年点点头,将车子掉了一个头,往相反的方向驶去。
回到了傅靳年的住处,他将疼疼抱到了房间休息,自己浑身湿漉漉的,关上了门出来的时候还打了一个喷嚏,想到同样也被雨水淋湿的黎宋,他便加快了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了一件他的衬衣去了客房。
“宋宋,你去洗个澡,换这件……”
衬衣被傅靳年拿在手里,他愣在了原地。
黎宋背对着门,已经脱下了裙子扔在地毯上,她正动手将衣服给脱掉,红色的文胸背带扣在她线条优美的后背处,一头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肩膀处,像个妖精一样。。
她似乎是没有注意到他已经打开门站在门边了,扔掉了衣服之后,穿着内衣往浴室走去。
傅靳年回过神来,将衬衣放在了床上,他听到了从浴室传来的水流声,知道黎宋正在洗澡。
返身离开,拉上房门的时候,他靠在门板上,大口的喘了一下气。
体内有股火热,正在不安的躁动着。
他快速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直接进了浴室,连衣服都没脱就开了冷水冲下来。
在水流之中,他看到了面前有个人影在晃动。
“蛊惑人心的妖精!”傅靳年用力的捶了一下墙壁!
傅靳年穿上衣服出去,尽管是夏天,可是在这样的一个雨夜还是有些凉的,再加上他洗了太久的冷水澡,所以出来的时候,带着浑身的凉意。
他原来想去喝点酒,却发现他珍藏的酒已经被人统统搬出来了。
这个女人正坐在沙发下的地毯上,正用开瓶器将一瓶酒拧开,将猩红色的液体倒进去了酒杯里。
听到声响,她抬起头:“洗完澡了?陪我喝两杯。”
他走过去,用脚尖踢了地上的一个空着的酒瓶子:“现在是不但成了烟鬼,还已经是酒鬼了是吧?”
黎宋倒真的带了几分醉意,朝他笑了一下,然后拍着自己身边的位置:“坐下来!”
傅靳年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她旁边坐下,弯曲起长腿,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杯:“干杯。”
她想要一口喝光,可是嘴唇刚刚碰到杯子边缘的时候便叫人拿开。
黎宋有些烦躁,声音有些不悦:“你干什么?”
“都喝了一瓶了,还要喝多少?真要醉死?”
黎宋靠在沙发上,眼睛因为醉意而增添了一些迷离,看起来非常的勾人:“你想多了,我的酒量还不错的。”
傅靳年真相那把镜子让她自己照照,看看她现在像什么样子。
这就叫做酒量还不错。
那酒杯从她手里抢过去之后,他将酒送进了自己的嘴里,猩红色的液体,有种透明的艳丽。
“你想怎么样?”
“你觉得我要怎么样?”黎宋打了一个酒嗝,仰靠在沙发上,头顶上的水晶吊灯照的她都睁不开眼睛,只觉得有些沉:“你觉得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打电话回去和他大闹一场?或者是我应该亲自过去,打他两巴掌,说他是个骗子?正常女人是不是都应该这样?”
傅靳年微微一笑:“你不是正常的女人。”
“你这是在抬举我夸奖我还是在讽刺我?”黎宋用手推了他厚实的肩膀一下。
气氛似乎已经没有了刚刚那样的凝重,缓和了几分,黎宋趁他不注意,又伸手去拿酒瓶子,被他发现了,一把夺下,并摇头:“你不能再喝了。”
“傅靳年?你是不是心疼你家的酒?怕被我喝光了?”
“对,你这么喝酒实在是太浪费了。”
“额……”黎宋坐起来,用脚踢了他一下,像是小时候那样玩乐。
“敢踢我,想到自己要怎么接受惩罚了么?”
“傅靳年,我错了……”
“你以为认错我就能放过你了?”“对于薄慕尧,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黎宋的肩膀微缩,眼眸微微的上抬:“我不想再爱他了……”
傅靳年嗤笑了一声,与她一同仰靠在沙发上:“你要是能想不爱就不爱的话,这么多年了,他也不会依旧存在你的心里。”
她低下头,看着地毯上的瓶子:“靳年,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是挺没出息的。”
黎宋抹了抹自己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像是在对自己说:“我会将他忘记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那你要多久的时间?”
傅靳年这么一问,她就眸光涣散了,她需要多久的时间?
她竟然不清楚……
“我会加快时间……”
“是么?”傅靳年显然不相信,轻笑了一下。她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能让别人相信?
“我有一个办法能帮助你加快速度去忘掉他。”
“什么办法?”
“和我在一起。”
黎宋以为自己因为几分的醉意而听错了,转过头去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最好的办法便是接受我,和我在一起。”傅靳年边说边凑近,长指尖轻滑着她的额头:“忘掉一个人的最好办法便是找到另一个人来代替。”
她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