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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先前还在撒泼打滚的季颜,竟慢慢收敛嬉笑,唇微抿着,眉间一抹坚毅,倏地转身大步走向自己的车,立即离开。
坐在车里,费司爵将车子开得飞快。
夏蓝瞅瞅他,“在事所务门口公然绑架律师,你胆子可够大的了。”
他侧过眸,扬起唇,“耐心点,马上就到了。”
很快,车子停在一间狭小又陈旧的门面房前,门楣上挂着一块已见斑驳的匾额,上面是“典当”安样。
“跟我来。”他率先下车。夏蓝疑惑的拧拧眉,也跟着推门下去,走进了典当铺。就像在电视剧里见过的古代当铺一样。里面还堆着一些古老的家具,柜台足有近一人高,上面焊着铁窗户。
老板是个穿着黑色长袍马褂的中年人,见到费司爵,走出柜台,然后关上了大门。在回去的时候,朝他微微颌首就掀帘进了后屋。瞅两人神秘兮兮的样子,夏蓝的眉间褶印加深。
时间不大,老板走出来,手里摆着一个托盘,上面用块红布罩得。
费司爵回过身,“把袖子撸上去。”
夏蓝把胳膊藏在身后,一脸警惕,“干嘛?”
“不会害你就是了。”费司爵直接捏住她的手腕,“有些痛,忍忍就没事了。”
一听他这话,夏蓝有种不好的预感,“喂,你今天就给我说清楚,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想干嘛?”
费司爵充耳不闻,把她的袖口往上推推,扭头扫一眼。
当铺掌柜掀开红布,托盘里摆放着一把类似麻醉枪的东西,旁边的小盒子里是一块小小的银色金属,老板用镊子挟起来,装进枪中,走到夏蓝跟前。夏蓝瞪大双眼,本能的要躲,“喂,你们想干嘛?”
费司爵轻笑了下,“放心,不过是在你身上装一枚微型追踪器。”
夏蓝一愣,“……为什么要这么做?”问话的间隙,只觉得手腕一疼,她下意识的缩回手,赶紧仔细检查手腕,虽然看不到什么伤口,可肉里就像火烧般灼痛。她使劲搓了搓,“该死,你们做什么了?”
当铺掌柜收好枪,重新盖上红布,不发一语的转身进去。
瞪着费司爵,夏蓝的一张小脸气得微微胀红,“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样?在我身上装这种东西干嘛?”
费司爵坐在椅子上,双腿优雅的交叠,“你是律师,树敌太多,装上它,起码生要见人,死会见尸。”
她咬牙切齿,“那真劳您费心了。”
这时,掌柜的又折回来,手里多了一个长形拖盘,直接放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说,“这些都是按你的要求做的。”
费司爵点点头,掀开红布的瞬间,夏蓝愣了下。
枪。
不,应该说是一把还没有组装的枪。
费司爵动作熟练的将这些零件组装在一起,手中赫然比了一把造型小巧别致,但伤杀力却不俗的新式枪支。放在手中掂了掂,他满意的笑笑,回身就递给了夏蓝,“送你的,防身用。”
第157章 满目疮痍的回忆()
“模型?”
夏蓝狐疑的盯着他手里的枪。
扯过她的手,执意把枪塞了进去,“是可以一枪就接近爆破能力的模型。”
握着冰冷的手枪,夏蓝眯起眸子,盯视他,“到底会遇到什么麻烦?”又是在她的皮肤里种植追踪芯片,又是给她手枪防身。这绝不像自负的费司爵会做的事,除非,这个麻烦很棘手,他才会让她做好自救的准备。
费司爵低下头,任额前过长的发,覆过他冷魅迷离的眸。
回去的路上,车子开得极慢,他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搭在车窗上,指间夹着雪茄。
气氛沉闷得让人有些窒息。
他吸口雪茄,吐出烟雾,缓缓开口,“我和以诺一样,都是在很小的时候,才被领回来的。幸运的是,她在孤儿院,至少有个可以吃饭睡觉的地方。而我,每天都在为了生存绞尽脑汁。”
夏蓝静静的听着,突然想起那个时候费益成说的话。
费司爵的妈妈是个妓、女,而他也极有可能不是费家的子孙!
用力的吸尽一口,他的目光愈发沉重,黯沉,“七岁,我杀了第一个人。”
她一惊,回眸瞪大双眼。
“呼……他说得没错,我妈妈的确是妓、女。她带着我,住在花街,靠接客养活我……”俊雅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夏蓝知道,那一定是他最不想面对的回忆,想告诉他,尽可以选择遗忘,不用再去揭开伤疤。可话到嘴边,却被他变得嗜血的眸震摄了住。
对他来说,童年的回忆虽然都是满目疮痍,可唯独那一夜,却是折磨了他很久的噩梦。
“那天,天气很冷,她发了高烧,非常虚弱,可还是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站在巷子口……终于,站了两个小时,等来了一个客人。”
他的眼神,渐渐蒙上一层残忍的戾色,握着方向盘的手,紧到指节泛白。
“每次,她只要带男人回我们的出租屋,都会让我到外面玩。可那一天,却真的很冷,我冻得全身发抖,悄悄回到了家。我看到……”
夏蓝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大眼睛凝视住他。
他咬着牙,声音低沉,“我看到那个男人拿着皮带,狠狠的抽打她,不论她怎样求饶,他都不肯停。最后,她躺在那,奄奄一息……透过门缝,她看到了我。脸上是渴望解脱的神情,那绝望的眼神,直到现在,我都没办法忘记……我轻轻走进去,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
夏蓝的心跳倏地漏掉一拍,呼吸也变得急促。她无法想像,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是怎样在这么小的年纪,就被迫接受丑陋又残酷的现实。
费司爵,他就是这样过过来的吗?
“那个男人倒在了我脚下,我只是冷冷的看着,看着他的血一点点流出来。可她,也没能熬过那个晚上。那一夜,我独自在屋里,面对着两具尸体。”
心头莫名的紧缩,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跑车不疾不徐的开着,吸了口烟,脑海已经被那晚的血染成了一片红色。
“天亮的时候,我躲了起来。看着警察把她的尸体抬走,我竟然没流一滴泪,甚至,有种解脱。终于,她不用再为了我,被人骂作贱人了。”
嘴角自嘲的掀起,那抹笑看在夏蓝的眼中,却是说不出的辛酸和苦涩。
“接下来的日子,我四处流浪。饿了就翻垃圾堆,困了就睡水泥管,而费家就在这时候开始四处找我。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个男人出现在我面前,他说,他欣赏我杀人时的平静。”
“后来,他带着我加入了他的组织。两年后,又把我送回到费家。因为我需要一个高贵的身份做掩护。从那时起,我的存在就不在是为了自己,而是别人手中的棋子。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直到你失去了利用价值,你也就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听到这儿,夏蓝终于明白了。
从他有计划的摆脱离费益成的那天开始,他就做好了要离开这个组织的准备。望着他,她咬着唇,问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听过‘鬼门’吗?军火,暗杀,毒品……凡是黑道做的,只要你能想到,鬼门都不会放过,连美国的中情局与跟我们合作,进行政治暗杀,购买新式武器。”
夏蓝紧了紧眉,没想到爵的背后,居然背负着一个这么沉重的包袱。
“上次跟在车后的那些人,就是他们?”
他扯扯唇角,耸了耸肩。
“他们为什么要找你麻烦?”
费司爵扔掉指间的烟,回眸扬起一道莫测以猜的笑容,“这不是你要担心的,你只要努力的保护好自己就已经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夏蓝敏锐的觉察到了什么,抬起手腕,摸摸刚才种植芯片的位置,“不管你闯了什么祸,他们要找的人也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想绑架要挟你,那也应该是抓安以诺才对啊。是不知道她电话吗?我不介意提供给他们。”
费司爵唇边的弧度不断扩散,意有所指,“不要小看美国特工,他们不会盲目的抓人。”
夏蓝扭过头,目光调向窗外。有些事,她懒得动脑筋,她不想做事件的主角,管它横向还是纵向发展,别牵扯进就好。
车子慢慢停下,夏蓝推门下车。
回到办公室,竟发现阿南等在了那儿。夏蓝愣了下,“阿南,你怎么来了?”
“我说过,我会做你的保镖。”阿南淡定又坚持的说。
知道拗不过他,夏蓝索性随了他。这时,小慧把从医院得到的资料都递了上去,得意的拍拍胸脯,“蓝姐,我一出马,可是没什么搞不定的!”
夏蓝接过来,笃定一笑,“好,我们现在可以松口气等开庭了。哦,对了,我要赶紧联系钱瑞,要他做好准。有了这两样证据,我们一定会打赢的!”
阿南微一抬眼,看着她掏出电话,一抹参夹百味的复杂漫过眸底。
第158章 你居然使诈?!()
酒店,安以诺和阿南,正在竭尽全力的撕搏,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他们现在需要的是激情,是放纵,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活着的事实。
“阿南……爱我吗?你爱我吗?”安以诺急切的问。
“爱!我爱你!小姐!永远,只爱你一个人!”阿南吻着她的唇,像在印证誓言。
安以诺动情的搂着他,“阿南,告诉我,你查到了什么?”
阿南眉头一紧,“我……”
“告诉我……”安以诺轻轻吻着他,“阿南,告诉我,钱瑞……在哪?你不会瞒着我的,对不对?你说过的,你爱我,你只爱我一个,所以……你会告诉我的,会告诉我的……”
阿南呼吸急促,脑中一片空白,随着她的吻,无意识的,将一直纠结在心头的答案脱口而出。
红唇微微翘起,满意的笑了,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阿南,别忘了你说过的,永远,只爱我。”
……
抬眼看着这幢老旧的住宅楼,夜色之下,安静得像个垂死的老人。
“他就藏在这儿?”安以诺挑眉问道,身后,阿南低低的应了一声,蹙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她挥了下手,带来的四人马上分散开,守在附近。
志在必得的目光,溢出几丝嘲讽,“夏蓝,不管你怎么斗,你还是斗不过我!”
踩着自信的步伐,女王般朝里走去。就在他们推开大门时,几盆水倏地泼了下来,正好浇了他们一身。
啊!”安以诺尖叫着,从头到脚完全湿透,身上的高级洋装紧紧粘在身上,头上还顶着几片菜叶。
“小姐!”阿南顾不得自己,赶紧替她清理。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安以诺气得全身发抖,抬头看着楼上。这时她才觉察到有点不对劲,整幢楼居然没有一家亮灯的。可就在这时,不知从哪投来两盏聚光灯,“啪啪”,两束强光直打在她身上。安以诺一惊,猛地回身,抬手挡住刺眼的光。阿南则反应迅速的挡在她身前,双眸紧紧眯起,环视四周。
“喂,别找了,这里。”
听到这个声音,几人全怔住了。
聚光灯后,走出两个人。
安以诺眯起眼睛死死盯住对面,“夏蓝!”
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