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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她打电话去质问他办公室的人是谁,她还是做不出来。
她不想让自己的爱,沦到被动或者卑微的地步。
好则好,不好则散,最简单不过的道理。
可为什么,心口会那么难受。
前台那个表情分明是在害怕她和那个他办公室的女人见面。
这种怕,既像是怕原配撞破小三和老板的好事。
又像是怕小三在原配面前捅破和老板的关系。
她心烦意乱,胡乱开着车,兜了一圈,没想到又到了天洋集团楼下,她是找了魔怔了吗?
用力的摇摇头,她重新发动了车子,准备离去,手机却响了,是他的电话。
“在哪里?”
“家。”
“看到你的车了,自己长腿跑过来的。”
她窘迫的红了脸:“我,我说刚才在家里。”
“我在门口,过来。”
惹欢挂了电话,无趴在方向盘上无奈的叹息一口。
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吗?没有想象中的好,整个人变得疑神疑鬼的,也可能,是爱的不够坚定,对他不够了解吧,毕竟,她丢掉的不是一段两段的记忆,而是丢掉了和他在一起的全部记忆。
她们的过去,他也很少提起。
当日,溏心的父母为了让她做溏心,拼命给她灌输溏心的过去。
而他,既想让她知道他们以前是相爱的,却从来不肯多说一点关于以前的事情。
如果,他也拼命灌输他们以前相爱的细节,或许,她对他的爱和信任会坚定一点,那么怀疑也可以少一点,要答案也可以坦然一点。
现在,她怎好问,刚才你在见谁?
因为或许,楼上那个是正牌,她才是个三儿。
看,她又胡思乱想了,算了,还是先见面,他愿意说,便会说的。
下了车,他就在门口等着,看到她,迎了过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径自走向公司对面的西餐厅:“前台打电话说你来过了,我下楼就看到了你的车。你一直没走吗?”
“我才没有。”
她本来就没有,她是兜兜转转了一圈又鬼使神差的回来了而已。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在见谁?”
“……”
她没说话,不想否认。
“元沫儿,你姐姐。”
她一怔,脱口而出:“她去找你干嘛?”
“问我要一支广告。”
“什么意思?”
“她想接拍公司最新的广告。”
“你答应了?”
“恩,当年的事情,我是欠着她的,我为了你,结婚当天抛弃了她,让她沦为全城笑柄,还去温哥华养了三年的病。”
他坦诚到了细节里,元惹欢听着他的话,郁结的心虚终于开朗了一片。
只是,想到元沫儿,她还是皱了眉:“你是不是,不想我们碰面?”
“对你没好处,我怕她伤害你。”
“呵,怕她打我吗?我未必打不过她。”
他轻笑:“就算她只是碰伤你一点点,我也会心疼。”
“那么我打她呢?”
“……”
他没回答,她也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好像是和元沫儿吃醋非要在萧祁心里争个高低上下似的。
“你就当我没说,我也不会去打她,我没那么暴力。”
“如果,她再伤害你,你就死死的打她,我帮你。”
他的回答,让她略有些尴尬的面色升起了一抹甜美的笑。
竟然也和他撒起娇来:“真的?那要是我被打伤了呢?”
“那我就灭了她。”
她一怔,他虽然在笑,可是眼底里透着的却是认真和狠劲,惹欢忽然意识到,是不是,元沫儿曾经,狠狠的伤害过她,所以,萧祁在听到元沫儿把她打伤的时候的,才会露出那样可怕的眼神。
“我,不会被她打到了,我们又见不上面,她可是大明星。”
她的话,舒缓了他眼底里的凌冽,眸光中又有了笑意:“她也不会有机会见到你,我想把她送走。”
“因为我?你不是说,对她有亏欠吗?”
“和你相比,这点亏欠根本不足为道,我愿意做个恶人。”
她脸一红,心底甜如灌了蜜。
忽然想到自己的喜事,她要和他一起来分享。
“我今天面试,遇见了伯乐了。”
他绅士的替她拉开了餐椅,笑道:“是吗,面试通过了?”
“不是,你面试通过更让我高兴,我遇见了安晓燕老师,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跳舞了,但是她在舞蹈上的造诣在国内还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匹敌的。”
“恭喜。”
“干嘛恭喜,你难道她收我为徒了?”
“难道见到偶像不应该恭喜的吗?”
“也是,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激动,但是我想,我不能表现的太毛躁吧,我就强忍着,她和我握手的时候,我手都在颤抖,真的,特别激动,不知道她有没有感觉到,我觉得自己搞不好很丢人。”
“傻丫头,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吃什么?你点。”
“你这样坐在这悠闲的吃西餐,真的没问题吗?”
“你不是说,让我好好吃饭吗?我只是在好好听话而已,点吧的,这里的黑胡椒牛排味道不错。”
“那就黑胡椒牛排吧。”
惹欢对着服务生点了餐,看到手上有点儿脏,站起了身:“你等会儿,我去下洗手间。”
“恩。”
*
打了洗手液,揉出丰富的泡泡,她低着头专注的在洗手,陡然被身后厕所隔间里压抑的哭声给吓了一跳。
她狐疑的看向那扇紧闭的门扉,如果不是大白天,这哭声真有点阴测测的,压抑着的,有一声没一声的。
再看了一眼,她摇摇头,没心思多管闲事,继续顾自己洗手只是从玻璃镜子里,骇然的发现背后厕所隔间的地板上,居然渗出了一股殷红的液体。
这下,她不能再置之不理了。
“喂,喂,里面的的人,开门,开门。”
她用力的拍着门扉,里面无人应,哭泣声也渐渐弱了下去,倒是那股血红的液体,越来越浓,血腥的味道,渐渐在厕所里蔓延。
要出人命了。
惹欢再顾不上那么多,用力的撞起了门,偌大的洗手间,也只有她在厕所里。
还好厕所的门经不住撞,很快打开,门里,一个穿着的酒红色马甲的餐厅女服务生倒在了血泊之中,已经是昏迷不醒,惹欢第一个反应是她割腕自杀了,可是一看才发现,血是从她下半身流出来的。
流产了?
她受惊不小,却也还保持着一分冷静和镇定,飞快跑出去叫了人进来。
厕所里的动静,惊扰了用餐的食客,萧祁看到女厕那围这不少人心头猛然一真惊慌,拨开人群往里看,还好,他的惹欢没事,出事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黑色的制服裙子都被血浸湿了,大腿上全部都是血,白色的袜子已经染成了红色。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
几个工作人员合力的把她抬了出来,有人很开打了120。
惹欢看到几个女孩子都吓哭了,她其实也受惊不小,半天恍惚的缓不过神来,直到萧祁握住了她的手。
“别看,我们走吧。”
她却只是怔怔的看着那个女孩的下半身,头,一阵剧痛。
这样的景象,在哪里见过,沾满了血的白色裙子,医生说孩子可能保不住了,然后,灯光开始晃动,地面开始震动,天旋地转,楼层倒塌,头顶日光灯全部砸了下来,砸在了头上,好疼,好疼。
她的样子,吓到了萧祁。
“惹欢,你怎么了?”
“我……”
她也不知道,她只是觉得好难过,好难过。
“我们走吧。”
他以为她是看到了这样血腥的场面身体不舒服,拉着她走出了人群。
可是,挥不去,那满是鲜血的裙子挥不去,白色的裙子,都是血,医生说孩子保不住了。
她头剧烈的痛,痛到蹲下身蜷缩成了一团。
“惹欢,你怎么了?”
“我的孩子。”
他猛然怔忡:“你说什么?”
“地震,我的孩子,保不住了。”
她抬起头,泪流满面,她记起来了,那个被推进病房的血染了白裙子的人是她。
那个孩子保不住了的人是她。
那个在天旋地转中被头顶的日光灯砸到的也是他。
“你说,你有过孩子。”
他,不知道吗?
她有过孩子的事情,他不知道?
她以为,他是知道的。
做全身检查的时候医生说过她曾经有过孩子。
在她以为自己是溏心的时候,以为这孩子是溏心年少时候混乱生活和哪个男人乱搞怀上的。
后来在知道自己是元惹欢后她以为她才知道这孩子原来是萧祁的。
只是,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不是说,她们曾经相爱吗?那么,为什么他会不知道她有过孩子。
还是,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看他震惊的表情,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甚至想说几句话安慰他。
因为对于过去,她没有记忆,她们有过孩子,对她来说就是是去了一个孩子。
而对他而言,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孩子那么简单。
他痛苦的眼神,也正应征了她的猜测。
“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怀孕的事?”
“对不起,惹欢,对不起。”
他忽然红着眼眶,亲吻她的眉心。
她有些无措,却不忍推开他。
她和他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
她忽然觉得,就算是相爱的,那也应该是一场相爱相伤的悲剧。
若说她唯一想找回的关于元惹欢记忆中的人物是萧祁,那么现在,她也不想找回了。
现在,挺好。
她只要确信,现在的他深爱着她,那样就好。
“不要对不起,我其实并不难过,因为我不记得了,我今天挺高兴的,得到了一份工作,救了一个人,还有,和你一起共进午餐,不过我想现在,可能我们要换个地方了,买盒饭吧,去你办公室吃。下午我可以待在那吗,我保证不会打扰你。”
他眼神悲伤的看着她,吻她的发心:“以后,不会再伤你半分。”
“哎呦,你还没回答我呢。”
她的过去空白一片,想要执拗于过去也无从执拗起。
那么,他希望他也不要太过于纠缠在过去之中。
她或许已经不是以前的元惹欢了,她只希望他爱现在的她。
他似乎被她此刻明朗乐观的表情所感染,虽说对那个孩子觉得非常非常的痛心和遗憾,但是,他们还会有的,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放开她和孩子的手。
依她的话,买了快餐回去办公室,整一个下午,她都安安静静在沙发上看手机,她没有影响他,但他却被她影响。
她在,他怎可能安心工作。
总不时的想抬头看看她,总怕她一个人无聊了,总想和她说说话。
到头来,被嫌弃的倒是他,被打扰的也成了她。
“惹欢,你想吃什么,我让秘书去买。”
“老大,第十六次了,你饶了我吧,我好不容易进入状态了,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