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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惹欢在的时候,这个家吵吵闹闹的,好歹有些生气。
这些年,元家人对她算是不错,只是,这个家总少了一种味道,今天看到元惹欢,她才想到这个家少了什么,少了一点人情味。
老爷去世后,她太过伤心中了风,住了半年的院回到家,一切都变了,家里的佣人已经不再归属于她管,而她,也从元家的义小姐,重新变回了下人。
老爷在世的时候,虽然收了她做义女,但是甄妮和元沫儿却没真把她当做一家人,只是当个佣人。
甄妮淡淡一句,吴妈诶了一声退了下去。
“吴妈,你先出去吧。”
吴妈端着一杯果汁,从厨房出来,走到元惹欢面前的时候,她眼底满是欢喜,可是却没敢和她说一句亲厚的话,只是把果汁放在了她的面前。
“他在公司。”
她果然,成熟了许多,知道她对这个称呼有多厌恶。
以前元彬非要她喊她妈妈,她每次听到元惹欢叫她妈妈,都有一种恶心懂啊想吐的感觉。
甄妮确定自己没听错,不过,总比像以前那样叫她妈妈听的舒服。
她叫她阿姨!
“阿姨,我爸爸呢?”
惹欢坐在了她的对面,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副遗像,这就是她爷爷吗?生的很慈祥的一个老人,阮承东说了,她爷爷在她离开后的第二年春天就病逝了。
她礼貌的和她问好,她吃惊过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用一种女主人的姿态对她道:“坐。”
五年不见,她比她想象的要沉稳多了,站在那,一声得体的长裙,头发干净的扎在头顶,嘴角没有笑意,整个人清瘦而冷漠,脸上还有五年前的倔强痕迹,但是眼底深处,更多的却是成熟和疏离。
“吴妈,你倒杯果汁。”
甄妮没有想到,元惹欢居然会有一天,再回到这个家。
她是元惹欢,而面前吃惊的看着她的那个女人,大概就是元沫儿的母亲,她父亲的结发妻子了。
s市,元家。
*
他来了,她跟他回去。
凌晨5点多的时候,一辆豪华的跑车停在了她的跟前。
她已经想好,就算没了以前的记忆,就算没有了包银花的宠爱,就算没有了亚当和坤发,就算她什么都没有,就算回去之后元家人用恶劣的态度对她,她也要好好的活着。
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更明白,眼泪,只谁让懦弱更懦弱,让悲伤更悲伤,生活还要继续,虽然命运对她残忍了点,但是不代表她可以活的好好的。
她用力的抬起头,把眼泪逼回眼眶,就像她和萧祁说的那样,这些年,她已经很少哭了。
亲妈已死,养母也找到了她真正要庇佑和保护的人,她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
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妈妈了。
月色柔和,昏黄温柔的笼罩着她,就好似母亲温柔的眼神,她想到包银花这些年对她的好,鼻子微酸。
挂了电话,抬头仰望天空,后半夜的盘山路,尘埃已经落定,视线不再那般迷糊,她才发现,头顶上,那一片星空,如此烂漫。
“喂,我在通往瓦窑村的盘山路上,你来接我,我和你回家。”
找到了萧祁的号码,她拨了出去。
掏出手机,下车时候唯一带着的就是手机了。
想到那个人,锥疼着的心里莫名一丝暖意,或许,做元惹欢也并没有她想象那么糟糕,至少,不会再比现在的感觉更糟糕了吧。
或许,这就是萧祁所愿的。
可是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她明白了,她如果愿意,她可以是元惹欢。
这种惶恐,在刚才大巴车上听到那个阿姨说起溏心的事情的时候也出现了。
那么,就做回元惹欢吧,她失去记忆刚醒过来的时候,一度惶恐的觉得自己是个没有身份的人。
她始终,不可能成为溏心,因为真的溏心还活着。
蹲在了路边,遥看天际也不知何时天亮,她已经走了足足几个小时了,想不明白的,也已经想明白了。
双腿疼痛到寸步难行,荒凉盘山路上婆娑的树影和灌木丛的摇曳,像是魔窟一样阴森可怖,可她也感觉不到害怕。
走了许久,走到再也走不动一步路,远处无灯火之光,回望也见不到半点星火,她像是搁浅在了海洋之中的一艘孤舟,漂泊无依。
也是,她现在可不就是一个游魂,一个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游魂。
也许,是把她当做了游魂女鬼。
很少有车开过,许久一辆,呼啸而过,却也没有在她跟前停驻半分,甚至开过她身边的时候,不顾发卡弯,加速而去。
入了夏的盘山公路,盘山路淹没在了夜色之中,夜风中带着白日里的酷暑和飞扬的尘土味道。
002 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独家占有之亿万豪宠;002 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从萧祁那回来到家,夜已深透,想到明天早上的面试,她赶紧洗了澡上了床。纸悭湉尚
临睡前,给他发了一条微信,叮嘱他一日三餐要按时吃。
没等他回复,她关了手机。
她想,明天晨起开机第一眼就看到他的简讯,应该会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明天,只希望她能够被留下。
*
夏天的晨光虽然升的早,可是6点多的时候外头依旧是一片朦胧的青灰色,今天是个阴天。
虽然叮嘱了吴妈不要忙碌,吴妈还是“不听话”的早她一步起来做好了早餐。
牛奶,三明治,还有几颗圣女果,简单却温馨。
匆匆吃完,吴妈送了她到门口,却依旧还是不大放心:“不然,我陪你一起去吧。”
吴妈的思想里,大约对酒吧这种地方的定义依旧是鱼龙混杂,混乱。
“不用了,吴妈,你回去补眠吧,中午我如果不会来吃饭,10点会给你电话。”
“惹欢啊,真的一定要到那种地方去上班吗?”
“人家也不一定要我,吴妈,你放心了,我不会变成坏女孩的,我只是想要一份工作。”
“那可以去找你爸爸,或者找你的朋友啊。”
“吴妈,以后都不要提找我爸爸的事情。”惹欢忽然严肃起来,“我不需要他帮忙,我一个人可以过的很好。”
她的模样,叫吴妈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她以为惹欢是怕她爸爸不肯原谅接受她,其实,惹欢只是不想让很多记忆中空白的任务卷入她的生活。
她在慢慢适应元惹欢这个身份,不代表她可以全盘接受元惹欢的过去。
她可以和以前的人来往,但是不想被他们介入生活。
就算是萧祁的帮助,她也不需要。
她就想靠自己。
说她不开窍也好,说她食古不化也罢,她已经失去了记忆,不想再失去自食其力的能力。
从家里出来,开车前往莎莉哇的路上,灰蒙蒙的天空开始落了飘渺的雨丝,路上的行人不多,早班的公交已经开始忙碌,等公交的上班族们三三两两的开始拿出雨伞挡雨。
窗外没有什么风景,却处处都是风景。
每个人的生活,就是一道风景,虽然庸庸碌碌,但是大家至少都在努力的生活着。
那么,她又有什么理由依附着别人而生存?
吴妈或许是为了她好,只是,吴妈不了解她。
以前的元惹欢,可能时时刻刻等待着别人给的温暖,可能总是希望别人能够疼惜她,帮扶她,但是她不再是以前的元惹欢。
她有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一个舞台,就是她的追求。
到了莎莉哇,却和她想象中不大一样,不是一般的霓虹闪烁,气氛暧昧的酒吧,这里更像是一座格调高雅的娱乐会所。
一进去,就是富丽堂皇的大厅,不像是一般酒吧一样吧大厅做成舞池,这里的大厅就是单纯只是个大厅,放着几把椅子和几张玻璃圆桌,每一张桌子上都放着一朵玫瑰花。
惹欢很是奇怪,一个酒吧不把进门处的大厅做成无耻,莎莉哇的经营模式是怎么样?
网上看的时候,也没搜到多少关于这家酒吧的信息,只是看到有人说这里的消费非常昂贵,这里的服务非常周到。
她站在大厅中,服务生正在忙碌着收拾打烊,有几个大浓妆打扮的非常明艳的年轻女孩聚在一起聊天,看样子,大约也是来面试的。
她的存在,和这群女孩子显的格格不入。
她以为面试,只是面试舞姿,所以根本没有化妆。
她素面朝天,清纯的就像是个进错了地方的女学生,利落扎着的马尾辫,青春俏皮活泼,而白t恤蓝牛仔运动鞋的打扮,也完全是一副女学生的模样。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已经打烊了。”
有个服务生上前接待她。
她忙道:“我是来面试舞娘的。”
“你是来面试的?”
服务生打量了她一下,似有些怀疑,那边聚成团聊天的女孩子们也向她这边看来,微微吃惊她的装束打扮,小声的非议了一句:“这是想要博眼球呢,打扮成邻家妹妹的样子,用这种烂招,她还真想得出来,昨天也有素面朝天就来的,还不都被淘汰了。”
惹欢都听到了,但是没说什么,而是在服务生的是指引下,走到了等候区。
她们以为她这样的打扮是在耍心机,她并不介意她们这么想,因为,在亚当这么多年,说她什么的都有,说她装清纯和装清高的更是多了去,她早就习以为常。
嘴,总是长在被人的脸上的。
她在等候区静静的坐着,陆陆续续又进来了几个应征这个岗位的女孩子,墙上的大钟走到7点整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
“到了的人,都跟我来。”
女孩们三五成群,皆是一脸兴奋。
惹欢走在最后,只有一个女孩和她比肩而行,但是她显的有些紧张而局促,一直在深呼吸,两人之间,也没有任何交流。
被男人带到了走廊中间的一个房间,推门进去,里头灯光明亮,沙发上,坐着三男一女,神色严肃,不苟言笑,见到姑娘们进来,那个女的凉凉说了一句:“按照到的时候发给你们的号码顺序,一个个的来,展示你最擅长的舞种。”
这架势,还当真有几分选秀的感觉。
惹欢看着那个紧张的女孩,发现她额头上都沁了汗。
“你很紧张?”
她问这句是废话,对方的紧张,都满满的写在了脸上。
“恩,你不怕吗?”
惹欢一笑,大大小小的场面见多了,还真的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怕的。
“放轻松吧,我是12号,你呢?”
“我是18号。”
“大家安静,排好队。”
没再深入的交流,领她们进来的男人就要她们按照号码排成了1字。
三十多个姑娘,把房间里堵的水泄不通,有人还在兴奋的互相耳语,喋喋不休。
那沙发上“主考官”中女的,忽然站起了身看向惹欢她们,冷冷道:“谁再说话,现在就可以走了。”
她的表情严肃到严苛的地步,语气凶狠,顿然震慑住了全场,偌大的房间那么多人,竟也静谧无声。
“1号,上前,自报姓名,学历,年龄,然后不用多废话,开始跳最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