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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如果没有那个冰山美男,她或许已经被糟蹋了。
他虽然说医药费不用还了,但是,已经欠了人情了,她不想再欠钱,亚当今天重新开业,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呢?
*
亚当重新开业了,溏心正式接手亚当。
她爸爸去世了,很多事情都需要她挑大梁,稚嫩的肩膀未必能承受那么多,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让亚当倒了,这是她爸爸的心血。
比起以前,今日的亚当生意不温不火,最近隔壁新开张了一家酒吧,叫帝辉煌,新开张的酒吧酒水八折,吸引了不少年轻人。
溏心拿着一杯酒坐在她爸爸以前常爱坐的位置看酒吧,这个位置,能看到酒吧的全局,以前总觉得她爸爸吊儿郎当的不管事,坐在这个位置才知道,他的眼睛,其实永远洞悉着一切。
rose姨拿了一杯酒过来,站在她边上。
“边上那家酒吧,抢了我们不少生意,你打算怎么办?”
溏心抿一口酒,以前不用她操心的问题,现在却都要靠她想办法解决:“rose姨,你去看过没,她们出了酒水八折,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听说,有高学生。”
溏心皱眉。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懂。
rose姨看着她,犹犹豫豫的道:“不然,我们……”
“不可以。”
“可是大家都在这么做,你去看看这附近,哪家是正规在做生意的,我们洁身自好,别人依旧会带着有色眼镜看我们啊啊,同行还会嘲笑我们假清高,反正说到底,里外不是人吗。”
“反正不可以。”
“可以前我们酒吧也有的啊。”
她说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忙住嘴,溏心已经警觉又好奇的问道:“什么时候有过?”
“就以前吗,你生病的那段时间,反正有过,不强求那种,就是这些人,想要和客人出去过夜赚外快的,我们不拦着的,不想和客人过夜的,我们也不会强求。”
溏心眉心拧的更紧,亚当还有这样的时候。
是在她昏迷的一年?
无论如何,就算以前是这样,现在的规矩不能破。
“我会想别的办法。”
“你能想什么办法,酒水八折,那人家也不是奔着酒水八折去的帝辉煌啊,我都说了他们去帝辉煌,是因为那边尺度大,她们每天的压轴舞是什么你知道不,脱衣舞啊,真脱。”
“脱皮舞都和我们无关,我爸爸说过,要赚干净钱。”
“哎,好了好了,你爸爸开始信佛后就一直说要赚干净钱,那干净钱也总归是钱,现在钱都没有,虾兵蟹将几只,你看,台子都没坐满,来的就是几个老客人,过几天老客人都没了,还有什么生意。”
确实,舞池里的萧条,是亚当开业到现在以来少有的场面,溏心也心急,可是心急也无用,她是绝对不会退出脱衣舞和特殊服务这种东西的。
*
亚当没到天亮就收工了,后半夜根本一点生意都没有。
有一般人中途都转场子去了帝辉煌,rose姨派人过去帝辉煌看,才知道帝辉煌在微信圈里发了个微信,说今天是狂欢夜,但凡过来的人,免费赠送三支啤酒。
为了几支啤酒,亚当的那些老客人就抛弃了亚当,rose看着整个空空的场子叹气,真怕溏心撑不下去。
可是看到溏心也眉目深锁的样子,她也不想多说什么,知道溏心心里肯定也不畅快着。
收了工,早上5点,相对于清清冷冷的亚当,隔壁的帝辉煌狂欢声都飘到了街上,这对亚当可谓是一种讽刺,亚当的员工都不屑的唾着帝辉煌,但是不可否认,这几声不屑对帝辉煌来说,不痛不痒。
人家照样拉光你的客人,人家照样赚到满钵,人家照样把你亚当打压的早早就关了门。
溏心从停车场取了车,远远看着亚当进进出出的红男绿女,头疼的靠在了座椅上,有些晕沉沉还有些恶心感。
她很累,也不知道是额头上的伤口的缘故,还是心的缘故。
手机响了,她从小阿飞那拿回来的。
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
“心心,是妈妈。”
“老妈,你在哪里,谁的手机啊?”
“老妈带了一点你老爸的骨灰回老家,老妈手机出门忘记带了,就借了火车上一个人的手机,到老家了老妈给你打电话。”
也好,要是让她老妈知道亚当现在的情况,估计会心烦。
“那你一路小心。”
“恩,妈妈挂了。”
“爱你,老妈。”
“妈妈也爱你。”
挂了电话,溏心去开车锁,钥匙脱手掉了下去,她弯腰去捡,起来的时候,一阵头晕目眩,眼前漆黑一片。
她扶着额头,倒在座椅背上好半天才缓过来。
难道,真的脑震荡了?
医院就在附近,她这状态也不好开车,于是下了车,拿着包徒步往医院走去。
清晨的街道上,晨光朦胧,夜幕依旧笼罩,空气几分沁凉,早起赶公交的人两两三三已经等在了公交站牌处。
公交站的广告牌上,七月天摇滚乐队要在这座城市体育馆开场的大海报格外惹眼。
奔放热情的红色背景,刚硬火辣的金属字体,还有几张年轻活力的面孔。
她互相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露出一丝喜悦。
但是很快,眼神又黯淡下来,静静走往医院。
来回上下折腾了几番,结果出来了,轻微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
可是,她哪里有这个功夫留院观察,只是看来了一点药,她就执意要走,医生也拦不住她,只好给她的家人打了电话。
于是,早上5点多,萧祁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
“喂。”
“喂,先生,这里是医院……”
一通电话,10分钟后,萧祁已经穿戴齐整站在酒店一楼大厅。
开车直驱医院,却在医院门口的公交站牌那,看到了那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她正站在一块偌大的公交广告牌前,若有所思的看着里面的一张海报,许久没有动弹。
他的目光从她的身上落到海报上,那是一支摇滚乐队的演唱会宣传海报,她喜欢摇滚?元惹欢可不喜欢这些东西,元惹欢喜欢听钢琴曲。
隔着车窗玻璃和一条马路,她就在那一动不动的站着,就像是个虔诚的粉丝,天色渐渐变亮,广告牌上的灯熄灭的瞬间,他看到她微微一怔,然后,领着一个白色的塑料带,渐行渐远。
他冷峻的眸子,凉凉的扫了一眼那广告牌,里面的几个唱歌的,长的倒还真不错。
没有追上去,也没有去医院,他驱车回了酒店。
和韩翌晨约了一起吃早饭,还有段艾琳。
*
对于韩翌晨逃婚这件事,段艾琳只字没有追究,甚至还在媒体面前帮他做掩护,说是因为她个人的原因才不得不推迟婚期。
而韩翌晨回来后,她又和他在公众面前亮了几次相,打破了不和传言,大大的挽回了韩翌晨的形象。
现在新的婚期还在确定,段家父母对韩翌晨的婚前落跑的行为很是不满,现在连见也不想和韩翌晨见面,这婚期的确定,当然遥遥无期。
段艾琳约会萧祁吃早饭,主要是想让萧祁出面劝劝自己的父母,而拉上韩翌晨,她也是想看看韩翌晨的态度。
她想过,如果韩翌晨真的不想娶,那么算了,她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一办,她放他自由。
如果韩翌晨不反对萧祁去说服段家父母,那么就说明这场婚他还是要结的。
证两人都已经领了,虽然还没夫妻之实,但是她其实是希望先把婚结了,两个人开始正常的夫妻生活后,韩翌晨或许也就会慢慢的把元惹欢给忘记了。
韩翌晨私下是极敬重萧祁这位哥哥的,有些话,当着父母的面摊开来说不方便,倒不如当着萧祁的面摊开来说,反正很多事情,萧祁也知道。
酒店餐厅里,段艾琳虽说是约萧祁和韩翌晨来吃早饭的,但是只要了一杯白水,她看上去面色冷静,但是眼底深处却太多的悲伤和不安。
“萧祁哥,我爸妈那,你可不可以去帮帮忙?”
她忐忑的开口,既害怕萧祁拒绝,又害怕韩翌晨说不用了。
好在,两件事都没发生。
萧祁平常看上去冷冷淡淡一个人,在这件事上倒还算热心:“好,我去劝劝。”
萧祁,其实也是有私心的。
可以说,从认定元惹欢是他独有的那天起,他就有私心,极大的私心。
“那谢谢你了,我爸爸现在很生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她说着看向韩翌晨,韩翌晨却只是漫无表情的坐着,好像这件事和他五官似的。
段艾琳心底深处,刀剜疼痛,不过,她知道有元惹欢存在的那天起,就早就把所有的疼痛掩藏的干干净净。
她喜欢韩翌晨,她也认定了韩翌晨,除非韩翌晨亲自开口说我不要你,她不然不会离开的。
她爱的卑微,她却甘之如饴。
萧祁看着这样的她,似乎看到了当年元沫儿的影子。
一面撮合这段婚姻他有自己的私心,一面却也替段艾琳感到悲哀。
看她小心翼翼守护着这份单相思的样子,太卑微可怜。
“艾琳,你喜欢什么东西,结婚时候我送你。”
他少见的温柔,让段艾琳受宠若惊:“不用,我只要小晨就好了。”
“点餐吧,不吃我先走了。”
一边的韩翌晨忽然凉凉一句,本有几分温馨的气氛陡然被破坏。
段艾琳心里委屈,面上却半分没有表现出来:“好了拉,就点。”
一顿饭,吃的比较沉闷,段艾琳从始至终都在迁就韩翌晨,等到吃完饭,韩翌晨起身就要走,萧祁追了上去,转身对段艾琳道:“我和小晨聊会儿,你先回家吧。”
“哦,好。”
从餐厅出来,韩翌晨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情绪,痛苦道:“哥,我不想结婚了。”
“为什么?”
“没为什么,你难道没看到她没,一点个性都没有,我真受够了。”
“那是因为你没尝着去喜欢她,如果你尝试着去喜欢她,她所有的不美好都会变成美好。”
“反正我不想结婚了,真的,我心里乱极了,我看到元惹欢了,不是为不想结婚找借口,我真看到元热换了,虽然她不认识我了,可是她就是元惹欢我相信。”
他说的是溏心吧。
如果不是足够理智,萧祁恐怕也会认为溏心肯定就是元惹欢。
但是,他可以相信元惹欢看到韩翌晨会露出完全陌生的样子,但是看到自己也会像是从未相识。
他们之间,曾经存在过的,可不只是床上那点关系。
她喜欢他不是吗?
他早就感受到了。
五年的时间,就算是自我催眠忘记他,也不可能见面的时候,她看到他眼底里真的一点波澜都没有。
“你凭什么这么确信?”
“哥你看到你就知道了,真的,她和元惹欢长的一模一样。”
“然后呢,只是长相?”
“反正,不管她是不是元惹欢,她在我结婚的前一天出现了,就说明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