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溏心却显得很淡然:“让他们走吧,就像是你说的,他们没有义气,今天不走,下次还是要走,人各有志,强留无用。”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要开工啊,这人都走光了还怎么开工?”
“那就不开工喽,昨天的事情大家都受了惊,今天就让大家休息一天,我一会儿群发个信息,让大家休息一天。”
“心心,我搞不懂你了,他们怎么和你说的,非要辞职不可?”
“没,就说了一句要辞职。”
“你问都没问原因直接批了?”
溏心微微一笑,拿着钥匙往后门绕,rose跟在身后,见她不回答,追问:“你该不会又和上次一样,问都不问就直接批准了吧的?心心,这年头人不好招啊,你动之以情的留一留,他们可能也就不走了,你说你……”
“rose姨,我不喜欢留人,主动要离开我的人,我一律不会挽留。”
“哎,臭脾气啊臭脾气,人家不知道还以为你高冷摆谱呢,不过你也真够高冷的,呵,这点还真和你妈一点都不像,你不知道当年我在你妈手里干事,我要走,她哭着求着让我别走。”
溏心笑了:“真的?”
rose一脸傲娇:“那当然,我可是当年你爸妈舞厅的台柱,对了,你干嘛不走前门走后门啊?”
“前门堵了。”
“怎么堵的?还有,鸡毛成昨天晚上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事,他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rose做了震惊状:“为什么,你把他杀了?”
“我倒是得有这本事啊,不是,有人帮我摆平了。”
rose更震惊:“谁啊这么**?鸡毛成都摆的平。”
谁?那个男人,高大帅气,人称东少,一声名牌,除此之外,溏心还真不知道他是谁了。
“不认识,路见不平的那种。”
rose闻言,先是很吃惊,很快暧昧笑着挤眉弄眼,用胳膊顶了顶溏心:“老实交代,是不是你的骑士?说什么路见不平,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我看,是英雄救美吧。”
溏心真是服了她了。
“你老人家电视看过了吧,还英雄救美,回头慢慢告诉你,我爸妈明天就回来了,服务生走了一半,我爸估计该头疼了,rose姨,你帮忙收拾一下,我去通知大家今天不上班,顺便张贴下招工启事。”
“这会儿急了,你这人啊你这人,什么叫主动要离开你的人你一概不留,别那么高冷吗,这年头人都难找啊,那些人他们不就是怕鸡毛成再闹事,你告诉他们鸡毛成不会再出现不就行了。”
“呵呵。”
溏心只是淡淡一笑,rose总觉得这丫头的脾气和小时候一点都不一样了。
她有时候清冷的让她都觉得有距离感。
小时候那个溏心,嘴巴甜,不认生,性子野,活泼好动,脾气燥,话多又很能讨人欢心。
倒不是说现在的溏心不讨人喜欢,只是现在的溏心总有点儿闷,话不多,人也冷淡,只有跳舞时候那火辣劲撩的人心肝滚烫的。
可能那场车祸昏迷了一年把人性格都给昏坏了吧。
不,确切点说比起小时候那个不服管又叽叽喳喳的溏心,现在的溏心个性反而更好了。
她安静坐在酒吧看舞台上表演的时候,还总让rose产生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这可以前那个野丫头溏心是天差地别。
对比的说起来,她更习惯以前的溏心,但是更喜欢现在的溏心。
至少昨天这种场面,以前的那个溏心绝对不会牺牲自己让大家先走,那鬼丫头哪次在外头惹了麻烦不是第一个跑的。
看来,一场车祸,一年的昏迷,当年不懂事的鬼丫头也变成熟懂事了。
溏心自然是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样的,她对以前,没有任何记忆。
她个性清冷,是从醒来的那天开始骨子里就这样了。
她有时候也想和后台的姑娘们热热闹闹的打成一片,但是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感觉自己孤独惯了,不习惯和人相交。
所以,她总是独来独往,和任何人都不深交。
酒吧里的姑娘私底下说她高冷她也知道,妈妈也劝过她多交朋友,说她的性格很容易得罪人,可是她改不了,这种个性好像根深蒂固了似的。
就像是说话,她不喜欢说话,有任何事情都喜欢憋在心里,委屈,难受,她也只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哭一哭,这也像是一种习惯,就是她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不知道这种习惯到底是不是以前形成的。
不过,她过的蛮幸福的,身边人并没有因为她的个性而疏远她,像是rose姨,虽然老数落她脾气怪,却也对她掏心掏肺的好。
rose姨偶尔还会和她说她小时候事情,rose姨口中的那个“小溏心”和她简直判若两人。
调皮,捣蛋,不服管,嘴巴很甜,爱撒谎,爱闹事,15岁就和社会小青年交往同居,差点被妈妈打断腿等等等等。
但是确实,她不是处女了,去医院体检的时候她特地跑了一趟妇科,医生告诉她的。
她昏迷那年不可能破处,醒来这4年也没交往过男朋友,所以,18岁前她就破了处,rose姨说她15岁就和小混混交往同居的事情,她虽然觉得震惊又郁闷,却也不得不接受那就是她的过去。
她不喜欢过去的自己,但是也不排斥过去自己,无论如何,过去做过的任何事情,她都愿意承担,不过以后的人生,她当然也不会再过成那个鸟样。
不过多多少少她都点受过去那些事情的影响,以至于找男朋友这件事,她很谨慎。
来亚当喝酒的人不少,追求过她的人更是排成队,但是这些人中没一个真正靠谱的。
不是混的,就是想玩玩的,真心诚意的倒也有那么几个,她没感觉。
而好不容易有那么一个看的对眼想要试试看培养感情的,好家伙,对方三姑六婆七大婶的闹闹哄哄跑来酒吧,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她是个下贱的舞女,这人,当然也不敢要。
如此挑着挑着,挑到了23岁,她妈妈一心想让她去管放贷公司,很大程度上也是希望她有个体面工作,不至于再被人指着鼻子骂是个下贱的舞女。
包括rose姨,她做了一辈子舞女,年纪大了开始做妈妈桑,这辈子没正儿八经的男朋友,她总爱以过来人的身份劝溏心找个体面工作结婚生子,别把一辈子都耽误了。
溏心觉得,自己最美的韶光才刚刚开始,她要找的男人,必定是第一眼就让她怦然心动的,可惜,那样的男人还没出现。
也或者他出现过,只是她把他遗忘在了时光里。
*
五年了,萧祁很忙,每天都很忙。
他以为忙起来,就可以把元惹欢以往在时光里,可是,做不到。
午夜梦回时,那空荡荡的房子里总好像会出现她的身影,她的声音。
他这几年也偶尔回去t市度假,总想着或许某一天,会在某个街角和她相遇。
但是,从来没有过。
她像是人间蒸发了,或许她真的死了,当年飞机失事的相关人员还有的5个下落不明的,而其余十来个幸存者他都是拜访过,可是谁会记得一个擦肩而过的匆匆旅客。
他其实,已经开始放弃寻找她了,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忘掉她。
他始终相信,爱情来的快的也快,七年是最多期限,不然怎么会有七年之痒的说法,而他对元惹欢,五年就够了,不是爱够了,是他受够了。
寻找一个可能已经不在了的人,每天幻听幻觉总觉得她在房子里游走,再这样下去,他搞不好会和元沫儿一样疯掉。
所以,今年,他打算彻底放弃了。
他没有再订飞往t市的机票,换了一套公寓,开始开设新公司,甚至开始寻找适合相伴终生的女性。
忘记元惹欢不简单,可是要找个能让他看对眼的女的更难。
元沫儿倒是给他打过几个电话,醉气熏熏哭着哀求他回到她的身边,只是,对元沫儿,他已经觉得够亏欠了,他不想再亏欠她更多。
他不喜欢她,以前他还愿意给她一段婚姻,但是现在,他连一段婚姻都不想给她,因为他知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娶回家当个摆设对元沫儿来说,也是一种残忍。
他要娶妻,娶一个至少心仪的。
可都三十多了,见过的女人也多如牛毛,迄今为止能让他动心的,居然还是只有元惹欢。
而本来说好了再也不去t市了,在接到韩翌晨在t市举行婚礼的邀请卡,他居然抑制不住蠢蠢欲动的心,他说服自己,最后一次,再去找元惹欢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离韩翌晨结婚还有一个月,他给自己最后一个月时间寻找她,也给自己最后一个月时间爱她,等找到韩翌晨结婚那天,喝完韩翌晨的喜酒,他就回来。
如果,如果还是找不到,他不会再想念她了。
*
t市,亚当酒吧的招工启事贴出去已经有两个星期了,rose姐说的没错,人不好招,亚当已经修业好几天了。
爸妈倒也没怪罪她的意思,反倒趁机游说她去放贷公司帮忙,甚至放狠话说就算亚当开张了也不会让她上台跳舞的,让她乖乖去放贷公司帮忙。
溏心当然不从,不喜欢的工作,在办公室待一个小时都是煎熬。
可是她爸妈催的太紧,大有把她五花大绑送到公司去的准备,溏心没办法,只能遁走。
她偷偷买了机票,飞往s市的,她喜欢的舞蹈团全球巡演正好演到了s市。
当然,她可不敢告诉她爸妈,她妈妈现在但凡听到她说个“舞”字都能抓狂。
先斩后奏半夜偷偷溜走后,她只是给她妈妈说了她要出去旅行,地址,当然也是虚报的,她妈妈那样一个彪悍的女人,保不齐知道她去了哪里后,会拿着砍刀追杀过来。
s市,半夜11点都的飞机,2个半小时的行程,到达s市机场的时候,空气里飘着一股潮湿和清冷。
s市的夏天还没来,午夜的地表温度微凉,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大厅,寒意扑面,溏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忙转向出租车等待区。
出租车等待区了了几个人,溏心很快上了车,却发现自己对这座城市一无所知,以至于司机问她要去哪里的时候,她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小姐,到底去哪里,后面要堵住了,我要被罚款的。”
“去,市中心吧。”
只知道她喜欢的俄罗斯舞蹈团要来巡演,她其实连巡演的地点都没查一下。
本来,她就是逃走的,哪里有那么多功夫查这些。
“小姐,市中心大的很,你具体要去哪里?”
“帮我找个酒店停车就行。”
司机笑了笑:“小姐第一次来s市吗?怎么要去哪里都不知道的。”
“恩,第一次来。”
司机没再说话,把车开上了高速。
她看向窗外,机场高速上一片漆黑,遥远处一座高耸璀璨的建筑却像是盛放在夜空中的一束烟火。
“那是什么?”
司机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很热情的介绍:“我们s市的地标性建筑,珍珠塔,站在塔顶能够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那附近有个不错的酒店,小姐要住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