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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萧祁,你不要太过分。”
萧祁说了什么?
应该是元沫儿的事,看元彬的情绪这么紧张,会不会出事啊。
惹欢加紧了步子,却在靠近门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凉凉的声音,吐出的那些花,让她惊呆在了门口。
“当日我找到惹欢,她已经失去了记忆并且自称溏心,我为了证明她就是惹欢拿了你的头发和她的做了dna比对,结果她根本不是你的女儿。我以为是我弄错了,又用元沫儿的唾液和她的头发进行了比对,比对结果,就是你看到的这份,她们之间,完全没有血缘关系。”
“萧祁,你骗人。”
“元伯父,你是接受不了她不是你生的,还是接受不了如果她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就不会饶了元沫儿?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无论欢欢和你有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元沫儿她都死定了。”
“萧祁,你说她不是我生的,好,那她是谁生的,她母亲那么爱我,不可能我告诉你。”
“原来,你只是接受不了你被她母亲背叛了,伯父,做人不要太自信,当年的事情我调查过了,我岳母本来有个相爱的男舞蹈演员,你却用关系弄断了那舞蹈演员的腿,并且逼他离开我岳母,威胁他如果他不这么做就找人毁了我岳母。你这招够狠,这个本该是我岳父的人怕你伤害我岳母,所以狠心的骂走了我岳母,你趁机而上,怎么,你自己做过的事情忘记了?不过你的手段却并没有让我岳母爱上你,是我岳父自杀后我岳母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害怕父母哥哥知道这是我岳父的孩子逼她堕胎,她才顺势扑到你的怀中,这个,你大概不知道了吧。”
门外的惹欢,惊的跌坐在了地上,这动静引了里面的注意。
“谁在外面。”
萧祁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惹欢赶紧站起来,慌乱逃跑。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门里面的元彬。
恨?
对,恨极。
原来她母亲和元彬的故事,远没有母亲好友们讲的那么浪漫唯美。
原来,她的不幸,母亲的不幸,还有她父亲的不幸,都是元彬造成的。
原来,这些年,她一直在认贼作父。
她乱极了,不想看到元彬,那张脸,只是想到就觉得恶心至极。
所以萧祁会说,他去处理,处理完后保证元彬再也不回骚扰她。
原来是这么回事。
跌跌撞撞进了电梯,下了楼,颤抖着打开车门,惹欢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知道回家后还是抑制不住的在沙发里抱成一团,颤抖不已。
她怎会想到,当年真相,竟会如此残忍。
她所谓的父亲逼死了她的生父,那母亲最后会疯掉,大概也是对父亲的相思成疾,终于在被人玷污之后全面爆发,才变成那样吧。
坐在沙发上,门把手拧动的那刻她如同惊弓之鸟一样把脑袋埋入了膝盖中。
一双手,过来,轻轻的将她抱在了怀中,心疼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都听到了?”
她点头,泪水终于绝地落下。
那双大掌,拥的她更紧,吻,落在她的发心。
“你爸爸的坟墓我找到了,本想着等以后告诉你,然后把你爸妈的坟墓迁到一起,你爸爸是个孤儿,你爸爸那边,你已经没什么亲人了,所以我才想你找到你妈妈这边的亲人,我希望你快乐。”
惹欢的泪水,绝了堤。
扑到了萧祁怀中,嚎啕。
“为什么,为什么。”
萧祁只是紧紧抱着她,满目心疼。
惹欢是在萧祁怀中哭累了睡着的,早上醒来的时候,眼睛生疼。
她没有即刻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依旧在脑海里盘旋,真相扑面而来的时候是难以承受的痛,可现在她却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房门打开,是萧祁进来看她醒了没,见她睁开着眼睛,上前俯身,亲吻她的发心:“醒了?”
“我想去看看我爸爸。”
惹欢红了眼眶,萧祁抱起她,放在怀中:“恩,吃了早饭先,kim回来了,我让保姆带着平安和kim去教堂边的别墅住一阵,你这个样子,我怕平安看到担心,他是个人精,很会看人脸色。”
“恩!”惹欢点点头,便起床边问道,“kim怎么回来了,好久没见了,小时候还和他一起玩过飞机。”
萧祁一怔。
却没说什么,上前帮她穿内衣。
“他是我一个学姐的孩子,就是以前你房间里以前床头柜上照片里的女孩,我们很要好,学姐嫁了老外后因为不堪家暴自杀了,老外因为虐待罪被判了入狱,我就收养了kim。”
惹欢依稀记起来,第一次来萧祁家,就从客房床头柜上看到了一个女孩的照片,那时候以为是萧祁喜欢过的女孩,原来是这样。
因为自己的身世,她很是同情kim:“他是个好孩子,难得经历过这些,还这么善良,和他一起做祷告的时候,总祈祷我和你平安快乐。”
说完,她自己也怔住了,看向萧祁,有些不自然:“对不起,其实我已经”
萧祁堵了她的嘴,亲啄一下,额头抵着她的额:“傻瓜,我知道了,我也对不起,以前明明那么爱你,却还伤害你。”
“我不生气,我自己也看不清那是爱,以为是你折磨我的一种方式。”
“呵呵,穿衣服,着凉了。”
他温头的替她更衣,穿好,忽然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欢欢,以后的日子,有我,有平安,有所有疼你爱你的人,那些渣滓,都会离你远去的,我不会让你再掉一滴眼泪。”
惹欢的眼眶,湿了,却没让眼泪掉下来。
他的心愿,她会帮他达成,她不会再让自己掉一滴泪,她要幸福,在他的身边,长久的幸福下去。
收拾好了东西,下楼,开车出门,往城郊区。
城郊一处山腰,一座孤坟立在那,那时候还实行土葬,坟墓做了双穴,坟墓上的碑文也刻了左半边,留着右半边。
惹欢的心情是复杂的,这素未谋面的父亲,他是有多爱母亲,才会把自己塞进这冰冷的墓穴之中,还让人留了一半空位,却又不敢让人刻上另一半的名字。
惹欢的手,轻轻抚摸过那几个字。
梁静生。
记忆中,似乎在母亲的老相册里见过这么个名字。
名字对应的人却极是模糊了,只是忽然想到母亲的手指每次抚摸过那个名字的时候,都会几不可见的颤抖起来。
早几年抑郁症还没那么严重的时候,她还会一个个指着相片里的人教惹欢认,惹欢想,母亲教她认到梁静生的时候,心内定然带着某种欣慰,至少让女儿知道自己的父亲叫梁静生。
可耐她当年年小,将这些都忘了七七八八,只是现在再看到这个名字,才想起幼年时候的某些点滴。
她的之间,繁复摩挲着这几个字,抬起头,幽幽道:“把我妈妈也迁来这吧,再重肃一个墓碑,写上爱女梁惹欢立,再把你和龙龙的名字也刻上去。”
“我会安排,你放心,气风了,冷吗?”
萧祁扶住惹欢的手臂,惹欢摇摇头,站起身看着这座孤坟。
起风了,她迟来的这一声爸爸,会不会随着风,一并送去天堂。
“爸爸,女儿来看你了。”
*
甄妮在家里等元彬回来,等了一个晚上,等到天亮,等来的却是醉气熏熏的一个元彬。
她皱眉,从元彬这德行就知道谈判肯定不顺利。
“萧祁不是约的你晚上8点,总不会谈了一晚上,你们到底说什么了,元彬,你醒来,给我说清楚。”
她是急的,元沫儿一天在监狱里她就一天寝食难安。
元彬却忽然抱住了她:“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们母女,自以为得到了天下最美好的爱情,对不起,对不起,你打我吧,打我吧。”
甄妮被吓住了。
“你,你怎么了?”
“苏如如,她骗我,她骗我,元惹欢根本不是我的女儿,是她和那个小白脸的孩子。”
甄妮辨不清他说的是真的假的,不过看到元彬醉的很痛苦的样子,于心不忍,进屋拧了一条热毛巾,擦拭元彬的脸:“你先躺着,我去给你煮一锅醒酒汤。”
“对不起。”
她要走,却被元彬拉住了手臂:“甄妮,对不起,对不起。”
“好好好,对不起。”
甄妮心里滋味怪异,这些年,他何曾如此真诚的对她说过一句对不起。
说实话,她的鼻子是酸的。
她的付出,她的隐忍,似乎这么多年来,只是为了等他如此诚心诚意的一句对不起。
可是,为什么这句对不起,来的这么晚,等到了又如何,她已经不爱他了。
她进厨房,吸了吸鼻子,烧了一锅醒酒水,又出去把彻底醉死过去的元彬弄上楼,一如以前照顾他一样脱了他的衣服帮他擦身给他盖被子。
一切如常,可一切却都不一样了,她心里最是清楚不过,她现在和元彬的关联,只剩下元沫儿这个女儿。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心底很是不安。
楼下,水开了的尖锐鸣笛声打断了她的不安,她干净下楼,正在倒水的时候,接到了元沫儿律师的电话,电话那头,律师的话让她手里的茶壶打落在了地上,开水溅到脚上头不觉疼痛。
“王律师,你说,说什么?”
“您女儿,在狱中自杀了。”
甄妮跌坐在了地上:“怎,怎么可能。”
“抱歉,我也是刚刚接到通知,人,已经没了。”
天旋地转,手机跌落在地上,耳畔听不到声音,眼睛看不到东西,滚烫的谁漫过手心却浑然察觉不到疼痛。
直到天黑,元彬从楼上下来看到她跌坐在地上,问她怎么了,她才缓缓抬起头。
“沫儿,死了。”
元彬以为她疯了。
“你胡说什么,我昨天才去见过她,药物控制下,她已经清醒过来,不再疯疯癫癫,知道自己犯了错,请我给萧祁夫妇道个歉。”
“没骗你。”
甄妮站起身来,慢慢往外走。
经过元彬身边的时候,那绝望的眼神让元彬惶恐,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真,真的吗?”
甄妮面无表情,如同游魂:“自杀的,割腕,折断了牙刷,被发现时,已经没救了。”
元彬如同被雷击一样哄的脑中一声巨响,捂着胸口,痛楚的倒了下去。
甄妮只是看了他一眼,依旧和个游魂一样看着他:“你做的孽,你去陪女儿吧。”
说完,陡然转身进了厨房,拿出一把刀子就往元彬身上扎。
元彬避不及,肩头挨了一刀。
眼看着甄妮像是疯了一样,他大喊起救命来,拼命握着甄妮的手臂。
甄妮发了狠一样要他死,把元沫儿的死都归咎于元彬当年的花心。
元彬因为喝酒加上重大打击,腹中疼的翻江倒海,抵抗的力气越来越弱。
千钧一发之际,有邻居闻声而来,透过窗户看到房间里的一切,拿了个大铲子打破了玻璃窗。
几个男人上前死死架住甄妮,甄妮发疯的吼叫着,怒骂着,大家也在她的怒骂中震惊的知道,元沫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