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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她妈妈抓身去倒水,她忍着腹部的剧痛起了身,只是,还没行动,她妈妈忽然像是感觉到什么,转过身看到朝着床边艰难走去的她,慌的丢掉饿了水里的杯子。
“沫儿,你要干嘛?”
“您知道。”
她冷冷道,死死的盯着她妈妈。
那眼神,让甄妮心寒,她这是在恨她?恨她把她看的死死的?
是,她承认这几天没有给她半分自由,可是这是为神马,这还不都是因为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伤口还没愈合的人跑去萧祁的公司,结果肋骨扎入了脾脏大出血差点没病,好容易医生才把她救回来,不把她看紧点,再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只是,她却不明白她的心,醒来后知道自己被软禁了,就用这种仇恨的眼神看着她。
甄妮的心,被伤的一塌糊涂,爱德华来过,告诉她元沫儿的状况不大好,可能是病又犯了,让她不要往心里去,只是,就算元沫儿真的疯了,她拿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甄妮怎么可能不伤心。
“沫儿,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你就不能爱惜一点你自己?你真的不要命了,那你也想想妈妈,没了你,妈妈可怎么活?”
“不要和我说这些,我不想听,我连自己怎么活我都不知道,不然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活。”
她冷着脸拖着步子冷冷的逼了过来。
甄妮竟被吓的往后退了去,她的样子,太可怕。
“妈妈,你说啊,我怎么活?”
稳了心神,甄妮痛苦的上前抱住了元沫儿的胳膊:“不要这样,不要再折磨自己的了,来床上好好躺着,听妈妈的话,不要折磨自己了,等你病好了,妈妈就会让你走,你想去哪里妈妈都让你去,可是现在,你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惨?像个弃妇?萧祁不要我了,我都给他生了孩子,他居然不要我了,你说,是不是你怂恿他离开我的,你说?”
她冷冷的阴阳怪气的看着甄妮。
甄妮心头撕裂一样的痛楚,果然,她又犯病了。
这次犯病,比以前任何都让她无措又惶恐,这次的她,完全陷入了妄想之中。
“沫儿,你醒醒,你醒醒,妈妈求求你了,你醒醒。”
“我很清醒,五年前,我嫁给了萧祁,那时候他很爱我,每天晚上睡觉都会亲吻我,说晚安,我门有了孩子,好可爱,好可爱,孩子呢,孩子呢,我是孩子呢。”
她猛然推开了甄妮,慌乱的到处寻找。
甄妮看着她这个样子,忙上前锁住了病房门,拉上了探视窗的小帘子,上前紧紧抱住元沫儿,捂住了她的嘴巴:“别这样,沫儿,你清醒一下,沫儿,你别这样。”
“放开我,放开我。”
元沫儿激烈挣扎起来,甄妮怕弄伤她,只得松开手。
却见元沫儿神神叨叨的在病房里来回踱步,一直在地上不住搜寻:“孩子呢,孩子呢,肯定是因为孩子没了,萧祁才离开我的,他那么爱我,他肯定是在怪我把孩子弄没了,肯定是。”
“沫儿。”
甄妮已是泪流满面,看着女儿忽然发了病,手足无措。
元沫儿来回在病房里走了很久,忽然停下来瞪大了眼睛,看着病房沙发上一个朋友送来探视的娃娃,惊喜的扑了过去。
“孩子,怎么在这里,妈,你看,孩子找到了,萧祁不会离开我了。”
甄妮痛苦的捂着脸蹲在了地上,眼泪从指缝中不断落下。
门口,有人敲门,是回家带饭的两个保姆回来了。
“太太,太太。”
她从满是泪水的指缝中看到在房间里抱着个孩子疯疯癫癫的元沫儿,心如刀割,却不得不擦干眼泪,强做出无事的样子,把病房门打开了一条缝,伸出手:“拿过来,你们先回去,都不用在这看着了,这有我就行了。”
“太太一个人可以吗?”
“当然,沫儿已经好多了,下午都放假。”
她是不敢让人看到元沫儿这个样子的,元沫儿有病这件事,除了她和元彬还有爱德华,就再无第三个人知道。
如果让人知道元沫儿的有这种病还经常受了刺激就会发作,那元沫儿被毁掉的,不仅仅是星图,更多的,是整一个人生。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元沫儿,赶紧的打发了保姆和保镖离去,一回来,惊恐的发现元沫儿居然抱着熊宝宝坐在了窗户上,她吓的浑身冷汗,颤声哀劝。
“沫儿,下来,你下来,孩子,孩子要吃饭了。”
元沫儿转头看她,笑的诡异:“不,孩子死了,孩子早就死了,我知道,这个孩子是元惹欢的,你们还想骗我,呵呵,呵呵。”
元惹欢,这和元惹欢有什么关系。
“孩子,孩子,你听话,你先下来,我们,我们去找你爸爸问问,你爸爸肯定知道宝宝是谁的。”
“不要,我不喜欢爸爸,在法国,我亲眼看到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妈妈,我早就不喜欢爸爸了,我恨他,如果不是他,就没有元惹欢,如果不是元惹欢,萧祁哥也不会离开我。”
甄妮一怔。
意识到了什么:“你说,萧祁是因为元惹欢离开你的。”
“不要说,不许说,不许提那个名字。”
窗台上的元沫儿,情绪陡然激动起来。
甄妮看着她悬空在窗外的那半个身子,吓的整个身子都忍不住的打了颤抖。
“好好好,妈妈不说,不说,那么你先进来,有什么妈妈和你慢慢商量,好不好?”
她细声细气小心翼翼的劝着。
窗户上的元沫儿忽然嘲讽的看着她笑了一声:“你只会把我关起来,我知道,你也早就不爱我了,你也喜欢元惹欢,你们都觉得她好,不然,为什么会把我关起来,你们就是想成全萧祁和元惹欢是吗?”
“不是的,妈妈不是的,妈妈只是怕你再伤害你自己,妈妈不关你了,你要去哪里,妈妈都陪你去,你下来,下来好不好。”
甄妮试探着的往前挪步子,窗台上的元沫儿却惊觉发现,厉声警告。
“你再过来,我就带着元惹欢的孩子跳下去。”
“好好好,好好好,妈妈不过来,不过来。”
“后退,后退。”
“好好好,后退。”
甄妮怕的要命,只怕一个不顺从了元沫儿,她就真的失足落下楼去。
她现在整个状态都完全是错乱的,甄妮不敢刺激到她一点点。
看着甄妮后退,元沫儿的情绪才平稳下来,手里一直抱着那个熊娃娃,痴痴的看着天空,最终喃喃着一些甄妮听不清楚的词。
甄妮看着她,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不敢贸然打扰,而是悄悄的掏出了手机,给元彬发了个信息:女儿发病,要跳楼,速来,要闹出大动静,轻轻的来,她现在不能受刺激。
很快,不明所以的元彬打了电话过来,甄妮吓的一身冷汗,忙看向元沫儿,却见元沫儿似乎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扰,依旧抬头看着天空抱着熊娃娃喃喃自语。
甄妮这才安心下来,赶紧按掉了电话,责备的发了条简讯过去:“你想要害死女儿吗?速过来,不要打电话。”
元彬果然没再打电话来,甄妮看着窗口的元沫儿,每一个毛孔都竖立着的,她好怕,真的好怕。
这个时候,脑海里又闪过一个人——爱德华。
他今天的飞机回去,他在国内耽搁了太久,他的妻子已经打了几次电话来询问是不是出事了,他只能回去。
昨天晚上她们见过面,她最后一次问他是个什么态度,他依旧是那句话,不可能离婚,她们闹的不欢而散,她也因为元沫儿的事情折腾的筋疲力尽所以索性和爱德华提了分手。
但是现在,她需要他,在她如此脆弱惶恐的时候,她需要他。
她给他发了简讯,打着字,委屈之情却汹涌而上,眼泪扑打扑打落在了手机频幕上:“沫儿坐在窗台上要跳楼,我该怎么办?求求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没有回应,她的眼泪落的更凶。
终归,是她把他赶走的,她昨天说分手的时候那么斩钉截铁还骂了他,还说两人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他气的不轻,摔门而去,她从来没见过他发那么大的脾气,他向来绅士,她想这次他是真的不会管她了吧。
她难过的要命,老公这样,情人这样,女儿这样,小三又那样。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灰暗的见不到底,眼泪,决堤的落下,她想,如果元沫儿真的死了,她也没什么活头了,她还能为谁而活?
为元彬,他不值得。
为爱德华,他恐怕再也不会要她了。
只是,她错了。
两个信息出去,先到来的,却是爱德华。
算算,竟然只距离她的短信发出去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也就是说,他根本就在附近。
门锁着,他进不来,他轻轻的敲了敲门,甄妮以为是元彬,挪着步子小心的去开门,门打开,当看到门口的爱德华的时候,她的眼泪落的更凶,无助,绝望,悲伤,委屈,蜂拥而上。
爱德华看着她,表情也是痛苦,伸手替她抹去了眼泪:“别怕,有我在。”
她再也顾不上那么多,扑进了他的怀中,亲吻上他的唇。
元彬匆匆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自己的老婆,亲吻着另一个男人的嘴唇,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像是要将彼此融入自己身体里一样。
他的脸,和他的脑袋上那顶无形的帽子一样,碧绿碧绿。
“你叫我来,说女儿要跳楼,就是来给我看这个的?”
他的怒吼声,让甄妮顿然惊醒过来。
沫儿,她的沫儿。
她赶紧把手笔在了唇上:“嘘,不要这么大声。”
元彬却觉得莫大的讽刺和羞辱,妻子叫他来看着一幕,还让他不要嚷嚷。
是,太丢脸,丢脸丢大发了,这双狗男女,什么时候好上的?在温哥华的时候?所以,回来了才连碰都不让他碰,是被老外弄过了嫌弃他了?
他火冒三丈,大步上前死死拽住甄妮的胳膊:“说,你什么时候背叛的我?”
他的声音分贝很高,拽着甄妮胳膊的手也用了死劲,甄妮整个脸色惨白,爱德华忙去拉元彬的手,元彬却死死的不肯松手,三人拉扯在了一起,伴随着元彬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扯问之间,三人撞进了病房门,窗台上,只看到一抹黑影一闪,甄妮的尖叫,死死卡在了嗓子口。
元彬也吓的白了脸色:“沫,沫儿。”
直到看清楚元沫儿还坐在窗台上,甄妮那一声尖叫终于死死的憋了回去,苦苦哀求:“先放开,先放开,不要刺激孩子。”
元彬忙松了手,他以为甄妮是被徐静的事情刺激到了,故意用元沫儿为诱饵让他来医院看她是怎么给他戴绿帽子包袱他的,没想到,沫儿居然真的……
沫儿没跳下去,那么刚才那道黑影是什么?
不管了,只要他家沫儿没事就行。
“沫儿,是爸爸啊,你下来,好不好?”
元沫儿面无表情的扭过头,看着他们,嘴角,忽而咧了一个无比烂漫的笑容:“爸爸,你来了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