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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里人他妈妈都知根知底,能够开口来问他借钱,还是这么晚,估计真是有什么难事。
她眼底有些小小的惊喜,可更多的还是为难:“要,不少。”
“不少是多少?”
“三十五万,可以吗?”
木牧后脊梁骨一僵,这非情非故的,她这口开的还真是有点儿大啊。
不过,他没有要嘲讽她的意思,而是直截了当的对她道:“我不认识你,虽然差点因为我妈妈乱点鸳鸯谱和你领了证,但是说到底我们算上今天也才见过5次,你说我可能借给你三十五吗?”
她脸刹那羞红,局促道:“对,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很需要钱,如果,如果你能借给我,我今天晚上,晚上就……”
“打住!”木牧明白她的意思,这都什么和什么,这女的看不出来吗,还有点儿能耐,搞不好这小媳妇委屈样儿都不过是一种伪装的手段,装的和菟丝花小白兔一样,骨子里都是什么啊。
他的眸中,慢慢弥漫了鄙夷,风秀清脸红了一片,眼圈通红,慢慢站起了身:“对不起,唐突了,但是我认识的人不多,我真的需要这笔钱,你借给我,我会还的。”
“原本我或许会借你一些,但是现在,你让我觉得恶心,好了,难听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走吧。”
风秀清浑身一颤,豆大的眼泪落了下来,如同珍珠断了线。
这泪水,倒是让木牧有一瞬的尴尬。
不过,逐客令他照样下:“你走吧,以后也别来了,我和你不是一路的人,你缺钱想要卖身,找错认了,我对你这样的女人不感兴趣。”
她死死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只剩下泪水决堤落下,她胡乱用手擦干,努力勾起嘴角:“对不起,打扰了。”
那样子,倒是有几分倔强和骄傲。
木牧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或许人家真的有什么难处你,她妈妈当时不说了,那女孩家境一般,但是出生书香门第,是很有教养的孩子,这种一般般大家庭,遇见个什么事情缺钱也是正常的。
他会不会,真的误会她了,如果她是真的为生活所迫而不得已来卖身借钱,那么他刚才的话,确实过分了点。
多少,借点给她应该是可以的,她还不至于那么讨人厌。
门口,敲门声再度响起,他心里倒是松了几分,有些赎罪的感觉,她又回来了,这次,给她个三五千,好赖弥补一下自己刚才的出言不逊,他其实,从来没这么恶劣的说过一个女孩儿。
门开了,意外的,是元沫儿。
她双眼通红,带着仇恨,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却什么都没说,拽着一张照片放到他面前:“说,是不是这个女孩。”
照片完全皱了,她捏着照片的手,指关节一片青白。
照片是一张全家福的样子,一个老人,一双夫妻,一个中年妇女,两个孩子。
就算不认识这个老人和这双夫妻还有那个中年妇女是谁,他也认得那两个孩子是谁。
一个,是元沫儿无虞,另一个,就是萧总的女朋友。
元沫儿是有个私生女妹妹的,难道……
“快说,是不是这个女孩,在萧祁身边的是不是这个女孩。”
她的状态很不对,眼睛就像是发怒的豹子一样渗人,木牧不笨,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先冷静点。”
他不敢说,这件事,非同小可,说了之后的结果不是他能够把控得了的。
就算对元沫儿有点儿特殊的感情和护佑之心,但是他也知道这件事关乎萧祁,关乎那个女孩,他不能擅自回答元沫儿的问题。
“什么叫让我先冷静点,你先告诉我,你告诉我是不是这个女孩。”
“这,照片都皱了,而且好像是个小姑娘,我也认不出来啊。”
“皱了,你等等。”
她拿过照片,用力的在墙壁上撸了几下,再放到了木牧面前:“现在可以了吧,你看看,是不是她?”
“我就见过那女孩一面,真看不出来。”
“那你告诉我,她叫什么?”
“萧总怎么会告诉我们她叫什么,她就是来过公司一次,我也没看清楚。”
“不会是她,不会是她,她那样的人,你不可能看过没印象。”元沫儿忽然像是松了一口气,却很快又神经质的紧张起来,“你确定,五年前萧总听到了一个广播,就忽然抛下迎亲车队走了?”
木牧想到她之前电话里问的,之前他还知无不言的告诉她,但是现在想来,或许这件事情也关系轻重,他于是又扯了个谎:“是接到电话后脸色就不好了,和那广播有没有关系我也不清楚,其实。”
“木牧,你是不是,在骗我什么?”
许是他说谎的样子有些不够诚恳,她看出来了些许端倪。
他忙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骗你,那么久远的事情了,当时又那么混乱,我能记得的就那么多了,别的真记不起来了,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忽然想到那时候的事情?”
“没什么,你睡觉吧,你记不得了,那保安肯定是记得这个女的长相,萧祁雇佣的保安,向来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我去问天洋保安。”
“保,保安,对,你可以去问问保安。”
木牧没想到她还要如此的刨根问题,如果问了保安,那肯定一眼就会把照片上的女孩认出来了。
那个女孩长的那么漂亮,谁看了能忘记了。
但是他也不能阻止,或者说他一阻止自己的谎言不就不攻而破了,元沫儿是个聪明的丫头。
“那我走了,拜拜。”
她转身而去,木牧看她下了楼,关上房门就给萧祁打了电话。
可是,关机。
他有些着急,这可别闹出什么事情来,又忙往保安室挂电话,叮嘱了保安室,一会儿有人来问照片的事情,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他能做的大约就这些,余下的还是要看萧祁的意思。
只是萧祁的电话怎么就关机了呢?他从来都是24小时开机的啊!
*
木牧不知道,他曾经24小时开机的意义,只为了等待她。
如今,她已回来,就在他的身边,他的手机,再也无需全天候的等待着她的电话。
看着身边安然甜睡的女人,他觉得再没有比这一刻更幸福的了。
他的手,绕着她的发丝,放到鼻翼间轻轻的嗅,好香,他低头,埋首在她的发间,轻轻闭上了眼睛。
有她在身边,一夜无梦,睡的香甜舒畅。
早晨醒来的时候,就听见楼下厨房的锅碗瓢盆声音,他是有多久没有睡的这么熟过了,居然连她起床都没有发现。
穿上了睡衣,下了楼,在板楼梯口就能看到厨房的位置,半开放式的厨房,她正在做早餐,粉红色的睡衣可爱靓丽,他想到她最近总该说他是大叔,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真的比她大了不少。
也是,认识她的时候,他已经上了高中,而她还是个总该低着头的小孩子。
他和她,相逢太早,相爱太晚。
也好在,岁月这条长河里,他没有永久的错过她,终于在快要放弃她的时候,把她找了回来。
站在半楼梯看她做早餐的背影,那就是一种享受。
她转头拿盘子,就看到了站在板楼梯上的他,像是一道风景。
“下来吧,做好早饭了,正要叫你起床。”
他笑着下了楼,走到餐桌边,享受的嗅了嗅,来到她身边,从后面环抱住她:“吃了早餐,我带你去林子深处的花房吧。”
“花房?”
她有些微微惊喜。
他笑道:“我爸爸在的时候建的,一座温室花房,种了很多的花,因为我妈妈以前很喜欢花。”
她以为,提到他父母往昔他脸上会出现暗沉的颜色,倒是没有。
说起过往,他显然很平静了。
惹欢有几分期待:“恩,那吃完饭就去。”
“下去带你去看个画展,一个前辈的作品展,早些收到请帖的时候就答应了去的,虽然不想和你下山,却也想把你介绍给她认识,你会喜欢她的。”
“呵呵,知道了,我也想去画展见识见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去过画展。”她说完,又笑道,“也可能以前去过,我忘了。”
说起过往,她也已经释然。
“吃早饭吧,去花房顺便采一束花送给那位前辈,她喜欢小雏菊,她曾经有一副经典的作品,画的就是小雏菊。”
“你说的画家,是婗安好吧,我知道她。”
“恩,我要吃荷包蛋,喂我。”
他张开了口,惹欢轻笑,却也宠溺的将荷包蛋送到了他的嘴边,许是最近总说他是个大叔,他就开始老摆出这种幼稚的样子给她看。
还,蛮可爱的。
吃完饭,就去了花房,偌大的温室花房,从外面看几像是一个绝大的水晶城堡,阳光透过透明的屋顶照射进来,屋子里种满了花,玻璃墙壁上开着几扇小汽窗,有爬山虎藤蔓从气窗里爬进来,挂下几条翠绿的“流苏”,看似无心点缀,实则看得出来是用了心思的。
花房里很热,微闷,待不了多久,可风景却美如画。
小雏菊那一片,开的烂漫璀璨,惹欢都有些不忍心摘下,于是抱了其中整一盆,向萧祁征求意见:“这么送,可以吗?”
“你喜欢!”他宠溺的看着她,眼神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惹欢得了允许,心底欢喜,似又觉得手中这盆不够茂盛,索性蹲下身来,慢慢的选。
“这盆好看。”
用心选了许久,选了一盆纯鹅黄色的小雏菊,她记得,画家安妮那副轰动全球的艺术作品,画的就是这个颜色的小雏菊。
“恩,你有什么喜欢的,我们搬回家去种。”
萧祁从惹欢手中接过花盆,柔声问道。
“家里那片薰衣草就很漂亮了,等我们老了,我们就买一个大农场,盖一个小房子,前面种一大片薰衣草,再建这样一个花房,多美好。”
小女孩心性,他轻笑一声:“那么,就努力奔着白头偕老去吧。”
她脸一红,走上前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这辈子,我都是你的。”
他漆黑的瞳孔里,闪了一抹感动之色,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落下了轻轻的一吻。
“咔擦!”相机的声音。
他眉头猛然一紧,看向门口,就看到两个男人鬼鬼祟祟,慌慌张张而去。
“是谁?狗仔队吗?”
“不用管他们,拍就拍吧,也是时候告诉全世界,你是我萧祁的女人了。”
惹欢脸一红,却也有顾虑:“不用,先告诉一下身边的人,连吴妈都不知道你是我男朋友,我怕吓到她。”
“这个我有安排,你不用担心,这盆,你确定了吗?确定了我们就出去吧,好热,看把你热的一头汗。”
“狗仔队走了吗?”
“应该不敢逗留了,他们清楚只要我一个电话,他们可能连山都下不了,因该已经麻利的滚了。”
“呵,我现在终于知道别人为什么都怕你了。”
“为什么?”
“因为你威胁人的样子,真像是要把人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