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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什么?
在萧祁心里她什么都不是已经够悲哀的了。
在她爸爸心里,她难道也什么都不是吗?
以前为了个苏如如就想过抛弃妻子,现在,又一次不要她了吗?
她到底是什么?
茫然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偶尔有一辆辆车呼啸而过,刺目的灯光照的她睁不开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已经染花了她整个精致的妆容。
这个精致的妆容,本来想去那颗新秀之星的面前把她比压的无地自容的,可现在,也变成了一种讽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喃喃,失魂落魄。
如果不是因为光鲜艳丽的衣着打扮,很可能会被当做是个神经病。
“为什么谁都不要我,为什么?”
她的眼泪,决堤落下,内心的痛苦的,折磨的她生不如死。
“哈喽。”一个醉汉,忽然靠了过来,满嘴酒气,眼神充满了调戏,发福的身体挡在了她的面前,轻佻的问,“你是不是出来卖的?”
说的是法文,元沫儿听不懂,但是那个男人眼睛里调戏和轻浮,她看得懂。
“滚,傻逼。”
她用中文谩骂,眼神冷冽,对方无趣,却不肯走开,依旧缠着她:“来吧,这么伤心,喝一口吧,不然那我们来做,发泄了,累了就不痛苦了。”
“死傻逼,擦你妈逼,起开。”
“哦,死傻逼。”那人饶舌的学着元沫儿的话,嬉皮笑脸道,“是you。love。me的意思吗?”
别的都听不懂,你爱我这个英文翻译元沫儿是懂得。
“死贱人,擦你妈,你怎么不去死,go。die,ju。now。”
法国佬和她一样,别的都听不懂,英文的那几个却听明白了,她让他去死,立刻去死。
“bitck。you!”
“fuck。your。a!”
原本的调戏,变成了一个醉汉,一个疯子的对骂。
安静的大街上,偶尔有几声狗叫,剩下的就死一男一女两个神经病歇斯底里的对骂声,很多时候都是用各国语言,谁也听不懂谁说的,有时候用英文fuck上几句,谁也没停下来的意思,偶尔路过一两个人,却又匆匆而去,大约觉得是遇见了两个疯子。
疯子,元沫儿觉得,如果不这样发泄一通,她才真是要疯了。
遇见个醉鬼,压抑的心情却通过恶劣的咒骂舒缓了许多,和醉鬼对骂了一个多小时,毫无形象的,歇斯底里的,疯狂的,尖叫的,脑残的,平常不敢做的,不能做的,她现在做了个彻底。
一个半小时候,醉汉骂骂咧咧摇摇晃晃的走了,偌大的马路上,空荡荡的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她蹲下了身,保住了自己的膝盖,发泄似的,嚎啕大哭起来。
哭到极累,手机响了,她吸吸鼻子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才掏出手机,是她妈妈的电话。
差点又想哭,但她忍住了。
“喂,妈。”
“你在哪里,公司两天找不到你人了,你的经纪人都在家里做了两天了,你到底去哪里了?”
“我出来玩了,明天就回去。”
“明天,现在就回来,也不看看几点了,7点多了,还不回来。”
“妈,我先不和你说了,我会回去的。”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顺便关了手机。
站起身,用力呼出了几口气,或许是爱德华医生的药真的有效,至少,亲眼看到她爸爸再出轨,她和一个莫名其妙的法国佬对骂了一通,情绪已经好转了许多。
有很多事情,她已是无能为力。
就算她爸爸现在要再给她添一个“小元惹欢”,她又能怎么样?
当年妈妈以死相逼才让爸爸回心转意,事实证明,就算当年她妈妈真的搭上了性命,也未必能让他爸爸彻底的回归家庭,回归婚姻。
当年有苏如如,如今有徐静,以后,不知道会有谁。
她现在连自己的感情都理不清,也管不了那许多了。
她只想知道,萧祁和她还有没有最后的可能,萧祁分明是答应了把他公司的广告给她,她以为这就是很好的进展,为什么半路会跳出来一个女朋友。
那女的是谁?
她认识吗?
这次没见到,她应该已经回国了,木牧说她住萧祁家里,她想,这一次,她们一定能够见上了。
收拾好心情,上网买了回国的机票,打车回了酒店,洗了澡吹干了头发,她躺会了床上,想到当年萧祁悔婚的事情,她不免心里有个大胆的设想:会不会,当年萧祁悔婚就和这个女人有关?
萧祁是在婚车上落跑的,而当时车上木牧也在,她想到这,猛然坐起了身,给木牧打了个电话。
“喂,是我,你在忙吗?”
“刚准备出门,不忙,你说。”
“我想问问你,当年萧祁来迎娶我的时候,半路上是突然就开了婚车走了,还是怎么的?”
“怎么想到问这个了?”
“麻烦你告诉我。”
“我记得,萧总当时接了一个电话。”
“什么电话?”
元沫儿紧张起来,直觉萧祁逃婚,应该和那个电话有关。
电话那头的木牧却道:“电话我记不得了,毕竟过去的时间太久了,不过当时还发生了一件事,我记得很清楚。”
“什么事?”
“车上司机在放广播,广播说市的航班遇到了空难,萧总听完,整个人都变了。”
“空难,就是五年前t市地震前一天爆出了的那场空难?”
“对,是那场空难。”
“你说萧祁听到这场空难整个人脸都变了?”
“恩,沫儿,你要干嘛?”
“没,我只是想知道,他当年逃婚和他现在的女朋友有没有关系。”
那头,木牧轻笑一声:“能有什么关系,我们都是最近才看到那个女的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个女的看上去也才二十一二岁,五年前,总不能是我们萧总养了个小媳妇吧。”
虽然木牧这样说,但是元沫儿总是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直觉两者应该有什么联系。
无论如何,她也一定要有个求证。
“谢谢你,我先挂了。”
迫不及待的挂了电话,翻身下床,打开了电脑。
当年这场空难,曾经轰动世界,而空难之后接踵而来的地震,更是让这场空难的营救变得非常困难,网上应该有公布当年空难遇难者的名单,这里头,会不会有一个让萧祁那么狠心抛下自己离开的人呢?
在国外,加上事情过去太久,要找当年遇难航班的信息很难,不过她有办法。
打电话给了国内的一个朋友,告诉了对方自己要找的东西,打完电话,她一面自己继续找关于那场空难的信息,一面等对方给她发邮件了。
只用了十多分钟,她的邮箱里就收到了一封邮件。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有当年那趟航班所有机组人员和乘客的信息,包括已经确认的遇难人员,生还的人,以及失踪的人。
她从遇难的人名字里一个个看下去,尤其留意女人的名字,看了200多个,也没见有认识的。
在接下去是生还人员,还是没有相熟的名字。
最后的失踪人员,只有两个,鼠标往下滚动,她的身体,在看到那熟悉的三个字时候,猛然僵硬在了远处,一动都无法动弹。
元惹欢。
怎么会是她!
元沫儿做梦都没想到元惹欢会在那趟航班上。
这五年,她失踪的杳无音讯,爷爷去世之前一直想要看她一眼,他爸爸亲自去q大找她,却被校方告之她根本没有去入学报到。
而前几天,她妈妈亲口告诉她,元惹欢回来了。
算来,竟然和木牧告诉她萧祁有女朋友了的时间,相去无几。
这一切,是巧合吗?
可如果是巧合,又为什么巧合的这么严丝密缝?
她的大婚之日,飞t市的航班出了意外,萧祁变了脸连婚都不结了,而元惹欢却在那架飞机上。
这五年,萧祁身边都没有出现过任何女人,元惹欢也一直处于失踪状态。
可是五年后,元惹欢重新出现了,萧祁有了的消息也整个公司都知道了。
木牧说,那个女孩看上去很年轻,才二十来岁,今年的元惹欢,二十三岁。
木牧还说,那个女孩是个舞蹈家,元惹欢的妈妈就是舞蹈家,元惹欢从小也会的跳舞。
要不要,这么巧合?
她完全怔忡在了那,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这个答案,几乎让她咬牙切齿,但是,她却还企图说服自己,说服自己萧祁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要一个私生女做女朋友,可能就真的是巧合而已。
可为什么,她会这么紧张,这么烦躁,这么坐立难安。
她手机里没有元惹欢的照片,不然她肯定会立马发给木牧让木牧辨认,现在,她只能等,等天亮,等回去。
时间对于元沫儿来说,是难熬的,分分钟秒秒钟都是痛苦。
只要想到和萧祁在一起的女人是元惹欢,她就抓狂的想崩溃。
是谁不好,为什么偏偏要是那个老贱人生的小贱人。
时间,怎么不能过的快一点再快一点,回了国,一切就有了答案。
*
时间,怎么不能过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好像才和萧祁拥抱在绚烂璀璨的日出之中静静拥抱,转眼就到了中午饭时间了。
萧祁的山顶别墅,遗世独立,她不知道他有多少处房产地产,但是听别墅的女管家荷姐说,这整个山头一大片都是萧祁父亲买下的,也就是萧家的产业,他的经济实力之雄厚,可见一斑。
荷姐是这别墅里的总管家,偌大的别墅,配置齐全,有露天的泳池,健身房,spa馆,还有一个很大的书房。
荷姐带着十多个佣人住在这里,平常主要负责别墅每个房间的打扫清洁工作,以及萧祁上山小住的衣食起居。
萧祁在山下的房子,只请了个钟点工。
这幢别墅里陡然多了这么多人,惹欢倒是有些不习惯。
萧祁也不想被人打扰,所以吃午饭的时候,吩咐了荷姐带着大家下山回家去住一阵。
佣人们自然对于萧大少的意思,心知肚明,吃了午饭,偌大的别墅空旷的,就只剩下萧祁和惹欢两人。
真正的两人世界,却也清冷,这个房子太大,光是房间就有十多个,但是有萧祁在,便是这份清冷,也是一种享受。
午饭后,躺在偌大圆球形藤椅上,他靠着枕头闭着眼睛小憩,她靠在他的臂弯之中看书,暖风吹来,有些热,却并不燥热,这里水气足,空气清新,山下正是酷暑,山顶的清晨则还要穿个外套,即便是这会儿正午时分,水气氤氲,绿树成荫,也很是清凉舒适。
四周围十分幽静,除了风吹动树林沙沙作响,就只剩下她翻书的声音了。
时光恬静安然,岁月静好,躺在心爱的人怀中,看着喜欢看的小说,惹欢从未想过,人生可以如此浪漫唯美,文艺温暖。
“给我读一段吧。”
睡着的他,忽然道。
惹欢笑:“你醒了?”
“恩,想听听你的声音,捡一段读给我听。”
“爱情小说,你不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