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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那人冷漠绝情的话又响在耳边:“秦菁,你不要来找我了!”
“秦菁,求你,你放过我,你忘了我好吗?”
那时候的自己多傻多可怜啊,哪怕心里已经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了,十指却是紧紧地拽着他的衣摆,她像一个乞丐一样跪在地上,卑微地乞求着她生命中唯一的温暖和光源。
秦菁真的不明白,这个人在参军之前都是好好的,两人约定了等她大学毕业他退伍回来结婚。
可是才两年的时间,她在拿到大学入学通知书的时候,换来的却是冉烨毫无征兆的分手。
那个人已经不是记忆中清澈温暖的阿冉,他的眼中蒙了一层灰,像是暴雨来临之前那中压抑阴暗却泛白的浮光。
他甚至拿钱来买断跟她的过往:“秦菁,只要你愿意离开我并且只字不提过去我们的事,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阿冉……”
秦菁拽着冉烨的下摆往前挪动两步,脸色苍白惨烈,强自撑着脸上零落的笑不点头:“阿冉,我不要钱,全世界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你……”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冉烨却是骤然冷了脸,眼神中带了浓浓的厌恶厌倦和戾气,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将秦菁的收掰开,开口彻底撕破了脸:“秦菁,我有了新的爱人,我很爱她,我们已经订婚了,你不要再来烦我了好吗?”
新的爱人,很爱她。你不要再来烦我了……
秦菁觉得刚才分开自己手指的手像冰冷黏腻的毒蛇,无边的恐惧和恶心从心底生出来。
她的双眼放空又聚焦,最后留在冉烨的脸上。
全身都麻木了,秦菁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几次都差点摔倒。
至始至终冉烨都冷脸看着。
用了好几分钟,秦菁总算是站稳了,脸上的泥泞尘埃被汗水冲开,秦菁知道现在的自己肯定很难看。
可是她实在也管不了了,看着冉烨认真的冰冷的眼神,秦菁连一句追问都开不了口。
她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虽然之后冉烨还是留下一张用她生日做密码的银行卡,可秦菁连余额都没有查过。
就像冉烨再三哀求强调的那样,秦菁没有再去找他,将两人以往的事情完全忘记和掩埋。
可是现在季念的出现,却像是一把锋利冰寒的刀,将那些过往全部都划开来。
内里腐烂发黑,发着熏人的臭气。
秦菁全身一抖,双眼不自觉地紧缩,开口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
“不行?”季念重复一句,浑身散发危险的意味。
如果不是面前这些奇怪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秦菁几乎都已经忘记了那段让人痛入骨髓的记忆,人生的信仰和希望被人连根拔起的滋味,简直比死都还要让人绝望。
厌恶,恐惧,害怕,愤怒,重重情绪叠加到一起,秦菁不顾自己的手被季念拽着,神情激动地开始挣扎。
季念皱眉,双眼的冰冷阴狠毫不掩饰,手腕微动,只听清脆地咔擦一声,却是秦菁的手腕被生生折到脱臼。
这样的声响在病房中显得分外刺耳。
就连张一旗和黑风的心也是随之一抖。
秦菁因为车祸的原因昏迷这么久,现在刚醒来自家老大又下这么重的手。
真不知道那瘦弱的女子是怎么撑下来的……
甚至连尖叫惊呼都没有一声。
她的双眼坚决依旧,因为疼痛她脸上出了不少的汗,开口气若游丝:“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联系他的!”
“杀了你?”
季念却是笑了,继续弯腰缓缓朝她靠近:“你以为我不敢?”
忘掉季菡的季念,似乎将大脑中感情和女人这类神经全部都忘记了。
从他醒来的这些时间,除了黑风之外,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人正眼看过一眼,更不要说交往相处了。
他的手指纤长却不纤弱,重重地捏上秦菁刚才脱臼的手腕,语气结了冰:“一个月前你报道那天,要不是你运气好命大,你早就死了!”
秦菁冷淡地瞥了季念一眼,别开头,因为疼痛脸色越发苍白,可仍旧硬撑着不开口。
静默。
黑风将手中的手机放好,担忧地看了秦菁,犹豫半晌终究是大着胆子开了口:“念爷,我们当初的计划……”
说到计划,季念的眉头猛然一紧,冷笑着放开了秦菁的手腕。
站起身来,面带薄霜气势凌人:“罢了,你要不联系也行,总之月底的婚礼你不去也得去!”
婚礼?
这样一个简单的词将秦菁的面具骤然敲碎,她抬头惊恐地重复一句:“谁的婚礼?”
这样的反应比先前要有趣多了。
季念唇角微微放松,看着那双惊恐黑亮的眼睛难得有了些兴趣,扯扯裤腿在病床边坐下来。
他甚至温柔缱绻地将秦菁扶在床头坐好,语调温淡解释:“当然是你的情哥哥……冉烨的婚礼……”
看着她脸上的坚定淡然一点点化开,季念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异常地满意和开心。
这个世界本来就这么丑陋,凭什么他一个人冰寒难受。
微微抿唇,季念继续解释:“冉烨倒真是好运气,居然能做冥夜组织的女婿,他该高兴得睡不着了吧……”
第457章最重要的棋子()
在秦菁以往接近二十年的岁月中,见识的除了家里长短,就是学校里的小社会。
虽然颇有曲折纠葛,但总归来说,也只算是人性的彻底和生活的无奈,接触烦恼的事情除了鸡毛蒜皮还是鸡毛蒜皮。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所谓的组织,在这个世界上最隐蔽最强大的冥夜扯上关系。
虽然这样的关系有点滑稽。
就像季念说的那样,没想到就冉烨一个根正苗红的贫民,居然能够高攀到冥夜的千金。
那个睡觉吃饭都在夜明珠上的公主,全世界男人趋之若鹜的赫莎小姐,居然会成为冉烨的未婚妻。
哦,冉烨应该算是秦菁的前男友,或者说是青梅竹马的相好。
简单通俗地说,就是冉烨猝不及防地劈腿了。
季念的意思是,让秦菁这个出身卑微一文不值的的平民前女友,在那场盛大婚礼上衣衫褴褛地出现,以此狠狠地打冉烨的脸,同时也能大挫冥夜组织的威风锐气。
嗯,就是这么简单。
季念想要报复冥夜,不光从势力和金钱上瓦解,更要从尊严和威风上面入手,让他们灰头土脸消极挫败得一塌涂地。
自以为光明强大的季念原本是不愿意出这种招数的,所以在开学的那天他几乎是想直接撞死秦菁。
然后带着秦菁的尸首去婚礼现场,结果也算是秦菁命好,居然碰到了林每一。
在她的坚决立场帮忙之下,秦菁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
期间也不知道念爷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峰回路转重新想出了一个带活着的秦菁去的招。
他明显对这个决策甚为满意,眼中光芒闪闪像恶作剧之前期待的小孩:“秦小姐,你说,你要是拿着跟冉烨先生的亲密照片信物出现在婚礼现场,贝尔德那条老狗会不会气得心脏病发?”
知道原委的秦菁半天都反应不过来,双眼呆滞脸色发白,犹豫半晌终究又是喃喃一句:“我不想去。”
秦菁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嫉恶如仇的人。
可是这样的仇,终究还是无法转移到冉烨的身上去。冉烨是秦菁这十多年来唯一感恩过的温暖,他对她的那些好,经历了这么多时间和事情,已然刻进了秦菁的骨血。
虽然痛,但也恨不起来……
“不想去?”
只这一句话,已然将季念的恶劣狠毒调动了个彻底。
他双眼微闭重复了这样一句,末了却是笑出声,冷硬如铁的手指在她脸庞轻轻拂过:“那可就由不得你!”
季念眼中诡异的光芒一闪而逝,猛然站起身来。
空气中的冰寒气流波动,初秋的天仿佛猛然凉了几度。
冷淡的看了看缩在病床上发抖的秦菁,季念转头对着黑风说:“守着她!绝对不许她离开病房一步!”
“是!”黑风冷然点头。
脸上的表情带了寒冰和冷气,季念不再多说地往病房外走。
暗金色的金属袖扣在空气中发出凌冽的光。
那样的光在秦菁沉睡了许久的眼中,灼热刺眼,瞬间有滚烫的泪从眼角流出来。
太久没有哭。当初冉烨说分手,请求她不要再烦他的时候没有哭,就连出车祸之后浑身失去知觉,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去的时候也没有哭。
可是在看见季念的挺拔矜贵的背影在门后消失,还有张一旗眼中那么明显的怜悯,秦菁的眼又痛又酸,哭泣和眼泪却是一发不可收拾怎么都止不住。
从下午到天黑。
黑风看着病床上一直抖着肩膀,连哭泣都分外隐忍的消极的女孩,无端叹了口气。
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秦小姐。”
秦菁的肩膀又是重重地一抖,却是没有躲开。
明明两人的长相出身天差地别,黑风就是认为面前的女孩跟曾经的季菡有些像。
同样的无奈的,脆弱的,隐忍的。
也是因为这一点,黑风心中对秦菁的怜惜怜悯又多出一层,语气软下去:“秦小姐,抛开念爷的目的不说,就站在你的位置,我觉得您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婚礼出席的事情。”
一直在哭泣的女孩抬起头来,小小的苍白的脸上满是凌乱的泪水和头发,她的双眼像是暗夜中的星,看着黑风一动不动:“我不恨他。”
黑风一怔。
秦菁双眼定定地看着黑风,嗓音沙哑却是坚定:“他现在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要结婚,我不管他娶的是什么人,我都只会默默祝福不可能会出席破坏!”
“可是……”
对感情事情不算擅长的黑风斟酌着词语:“当初冉烨先生跟你分手之前再一次恋爱,是他变心欺骗你抛弃你,你还是一点都不怪他?”
秦菁点头,认真地回答:“不怪他,一点也不。”
窗外的天渐渐阴暗下去。
远远的路灯透过窗户照在秦菁的脸上,那双眼睛镶嵌在她平淡无奇的脸上,却像是宝石一样。
看见这双眼,黑风便知道自己没办法改变她的注意和想法。
只有叹气摇头:“可是,你依旧没办法改变念爷的计划。”
说着不再多话地出去病房。
这间病房对于秦菁来说简直就像是个监狱。
门外窗底,24小时不间断地有黑衣保镖看守。
秦菁没有朋友,她一直缺课没有到校,连来探视的同学都没有。
那天黑风说完之后,每次来病房的时候也只是例行检查,其余一句话都不多说。
随着月底时间的接近,秦菁心底的希望和坚定就一点一点地减少消磨。
黑风的话一点都不假。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打算,她完全没有办法改变季念的计划。
不管是哀求辩解谩骂,除了那天醒来之外,季念从来没有再露面过一次。
更甚至于,敏感机智的黑风看穿了她心底的想法,开口冷淡又微微怜悯地道:“你也不要想着死,就算是死了,你的尸体也必须在婚礼上出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