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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母亲强势势力,父亲无能让她心中对感情和男人的定义很现实,反正都是跟金钱划等号的物种。
可是自从见到苏沛白开始,罗晚晚才真正见识到这世界上原来真的有他那般,天生就是站在云端上的男人。
不管是因为爷爷的关系帮她安排工作,还是给她公寓住,甚至是在自己的百般乞求下送她回家,苏沛白对罗晚晚都没有表现出一点排斥。
可是也只有罗晚晚这个当事人才感觉得到,这种不排斥比远离闪躲更要让人感觉到绝望。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把你当成一个威胁或者是一个人,你和世界上千千万万的陌生人,或者说是蚂蚁虫子是一个等级地位…
罗晚晚永远不明白,这样目空一切的苏沛白为什么对着季菡那么古怪苛刻,就像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昨天一晚上,这个云端上的男人,突然就像折断了翅膀一样从云端摔了下来。
他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向来整洁的西服变得异常凌乱,手背和手臂上是被碎玻璃划开的伤,鲜血早已凝固变成暗红色,眼中一点神采也没有。
曾晓年急的团团转,叫来医生却被一一吼出去,此刻苏沛白像一只自闭受伤的兽,没有人能够靠近他。
罗晚晚也急,可是她在这个公司向来说不上话,只知道咬着手背想哭。
“对,对,对,给夫人打电话!”
赶走了医生,曾晓年灵光一现像突然想起来似的,惊喜地自言自语喊了一声,然后拿手机出来要给季菡打电话。
结果他的电话本刚调出来,之前还封闭凝固的人突然像有了意识一样,他浑身都是刻骨的冰寒,冲出来一把拍掉曾晓年的手机,语气里的排斥厌恶让人不寒而栗:“你敢!”
没有人知道苏沛白昨晚经历了什么,大楼保安说他十点多开车出去了,结果只过一个多小时便又回来。
深夜里总裁办公室经历了一场浩劫,苏沛白徒手打碎了许多东西,好几次都启动了自动警报系统。
楼道保安几次上来然后被苏沛白发狂一样地赶走。
再然后他将自己不吃不喝地关到现在,直到曾晓年口中出现那个夫人。
季菡从来都是苏沛白身上唯一的缺口节点,他在云端的时候是,落到地上也是。
“总,总裁…”
曾晓年被他这样的语气吓得一怔,结结巴巴地喊他。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
苏沛白因为长久未进食,唇色和脸色都显得有些苍白,可他的气势却是一点都没有减弱地,一句话便把曾晓年吓得落荒而逃。
因为情绪波动,苏沛白原本已经结痂的手此刻又有血流出来,一滴一滴地顺着指尖滑落到深色地毯上,接着消失不见。
“苏…”
罗晚晚怔怔地看了一会,刚下意识地开口要喊他苏哥哥,然后又意识到这是在公司,忙改口说:“总裁,你在流血…”
罗晚晚的声音微微有些怯弱,在现在的苏沛白眼中突然出现两人刚结婚时,季菡对着他百般讨好委屈的场景。
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的啊…
因为失血加上长时间情绪紧绷,苏沛白的意识居然有点模糊,罗晚晚低头的样子跟季菡也好像…两个人的脸渐渐重叠起来。
苏沛白现在像一个毒瘾发作的吸毒者,他一面强迫着自己要嫉恨甚至遗忘季菡,一面却没办法骗自己,他离不开她。
“你…”
苏沛白的双眼微微迷糊,伸手对着罗晚晚说了这样一个字又停下来。
得到这样的应许或者认可,罗晚晚的双眼瞬间迸发出异样地神采,她慌忙上前一步,非常关切地道:“你在流血,我带你去买药好不好?”
说话间罗晚晚的手非常自然地搭上苏沛白的手臂,低头皱眉的样子,散开的黑发,衣着气质跟季菡真的是无比的相像。
苏沛白不知道是在麻痹还是在躲避,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坐总裁专用电梯下楼去,因为还没到下班时间,大楼里来往的人并不算多。
罗晚晚带着苏沛白绕开人多的走廊大道,弯弯拐拐来到大楼后面的一个连锁药店。
店里也有坐诊的医生,苏沛白像失去意识一样任由医生给他剪开衣袖,用碘酒消毒,上药然后吃消炎药。
苏沛白一直都觉得,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就像他和季菡的相识,后面季菡和沈昊在一起,接着是季氏危机,他们结婚。
接着到现在,他们之间的每一步,都是朝着毁灭在靠近,包括昨晚还有现在。
昨晚沈昊的电话让他疯了一样赶到酒店,结果在门外就听见让他简直想毁灭世界的声音。
而向来不会轻易受诊的他,今天鬼使神差地来了这个小药店,然后在收银台看见一个女孩子拿了个非常熟悉的药盒。
《优思明,屈螺酮炔雌醇片》。
那个女孩子和导诊医生的话直白易懂:“这个避孕稳定可靠吗?”
避孕!
这一刻苏沛白的世界和记忆骤然扭曲!
那人一直把他牢牢地玩在手心里,他是全世界第一大白痴!
他这边还在像白痴一样地依她帮她纵容她,可她一直瞒着自己吃避孕药,然后转身就爬上前男友的床!
恨,漫无边际的恨和不甘简直要将苏沛白的心蚕食毁灭,对季菡他早已经是病入膏肓的状态,可是这一刻他突然想将她一起拽进地狱。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痛。
第246章不敢想象()
沈昊离开之后整个房间又安静下来。
季菡的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的,她好像很饿又好像很困,但是又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整个人都在半空中飘着,什么都不愿意思考。
呆呆地在床上坐了一会,下床来拉开角落的衣柜,昨天她那件晚礼服裙已经清理包装完毕,另外还非常贴心地给她准备好了一条休闲POLO裙。
帽子墨镜口罩都一应俱全。
昨晚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人郁闷窝火,季菡现在看一眼那墨绿色的裙子便觉得头晕恶心,微微皱眉撒气一般将裙子拿下来扔到角落的垃圾桶。
洗脸洗澡的心情都没有,季菡拿着休闲裙进去更衣室,一边换衣服一边想着她应该怎么出去,或者说她应该去哪里?
现在正在众人舆论的风尖浪口上,公司为她的事情更是伤透了脑筋,季菡已经不想再联系杰瑞给他添麻烦。
最主要的是,她不能让公司的人知道自己住哪里啊…
昨天开出来的那辆车也给季菡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心理阴影,她一点都不想问沈昊那车的下落,晚点直接让他安排人开去公司就好。
最主要的是,她似乎除了苏沛白的别墅,也是别无去处…
想到这里季菡不由得耐着性子给苏沛白打电话过去。
她这边并不知道那人的心里,已经将她彻底冰封打入仇恨的死角,她想的是苏沛白只是因为打过来的电话被沈昊接到生气,这个并不算多严重的问题,她只要跟他详细解释便好。
甚至于季菡现在更像是一个在外面受了伤的孩子,她知道苏沛白没有感应和通灵的本事,对自己遇险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他没有及时出现来帮她或者说解救她,也是可以原谅的事情。
她的心底甚至还思考了一堆想要跟他撒娇哭诉的话,可她这边通通的一切,在那边电话接起来的时候都化作青烟和泡影。
苏沛白现在接季菡的电话连一个语气词都没有了,季菡非常确定电话被接通,可他那边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苏沛白?你在听吗?”
季菡试探着喊了声他的名字。
“说。”
那人一句话包含了冰霜和火药,通过手机清晰的话筒传进季菡的耳朵里。
季菡微微吸气,然后努力地解释:“昨晚我从公司出来,在楼下…”
她的话刚说一半,接着就是冷漠的通话忙音,电话被毫不留情的挂断,似乎还伴随了他的一声彻骨的冷笑。
季菡是真的有点慌,也有些生气了。
她这人最喜欢把任何事情都说清楚,这样被人误会的感受实在是太憋屈了。
于是又打过去,刚想了两声就被挂断。
再打,再挂。
这样来回几遍季菡的一腔耐心热血希翼全部都冷凝下来,她皱着眉飞快地在手机上打字,给苏沛白发短信:“我在跟你解释昨晚的事情,我在公司楼下被人绑架了,是沈昊把我救下来,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你稍稍讲点道理好吗!”
季菡一直以为苏沛白没有来酒店,所以她为了怕他多想,善意地隐瞒了她被下药的事情。
接过短信发出去,很快就显示已送达,却是迟迟不见回音。
心里的火越来越盛,季菡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打电话过去,季念的电话适时地打进来。
很多时候还是家人最靠谱,在苏沛白那边碰了壁的季菡心中很是感怀,知道他肯定是看了昨晚的新闻担心自己,稍稍调整一下情绪接起来。
让他不要担心的话还没说出口,季念的声音冷冷地:“开门,我在你房间外。”
在她房间外?
季念这人说话也是惜字如金,季菡一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结结巴巴地:“房,房间?”
“开门!”
季念的语气很不好地又说了句,接着门外和电话中同时传来一阵大力的敲门声。
天啊,这个人…
季菡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了,连手机都忘了挂呆呆地上前去开门。
果然是季念那张臭脸,而且是臭的不能再臭那种:“季菡你在搞什么,电话不接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
迎面而来就是他那满是火药和怨气的话。
季念穿了件白色的T恤,下身一条纯黑的休闲裤,保送之后他的学习轻松了,管理也没有那么严格,头发长了一些出来,整张脸比之前的坚毅多了几分帅气。
他进门之后将房间门关得震天响,高大健硕的身体和他满是怒气的脸,浓浓的压迫感。
季菡吐吐舌头,心里虚得不得了,她哪里敢跟季念说她昨晚就是差点被绑架了啊…
“你怎么回来了,还知道我在这里啊…”
季菡干笑了两声,殷勤地给季菡倒了杯水过来,然后问他。
季念并没有打算买她的账,微带嫌弃地环顾四周说:“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里,昨天你不接电话我就给苏沛白打,接过那边倒还跟我一顿阴阳怪气,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打给沈昊,谁知道还真是!”
说到这里季念刚才那些火气又上来了,他的剑眉微挑,居高临下斜斜地看季菡:“你这是什么意思,娱乐新闻上面那个什么大艺术家,还有现在这个沈昊?季菡你是想跟苏沛白离婚吗?”
“…”
季菡现在真的是百口莫辩,而且和季念的关系虽然亲密,但是两姐弟从小到大并没有多么和谐,关于感情的事情更是一概不提,所以他现在问自己这样的话,季菡有种很怪异不习惯的感觉。
见季念也不接她的水,季菡微微皱眉将被子放到沙发边上的茶几,含糊其辞地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以前两姐弟闹着玩的时候季菡经常仗着年长,用这样的话去打趣或者搪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