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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欲哭无泪,只能是惊愕的看着老毛,赞叹着这家伙的好运。
肯定是之前老毛勾引的荆棘。
他愤愤的想着,孤男寡女常在一块,难免日久生情。再加上女人抵抗力本来就很薄弱,被他几句甜言蜜语就给骗到了床上,这个男人,可真是该死。
不过老毛是戴罪之身,总不能把他给放出来吧。
但是若不放出来,将来孩子生下来没爸爸,岂不是要被人耻笑?
哎,事情还真是棘手啊。
他再次叹了口气。
“尹珲,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办?”荆棘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再次开口问道。
“我觉的……你还年轻,以后机会还多得是呢。”尹珲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悲伤的情绪:“依我之见,还是把这个孩子流了吧,而且就凭你这条件,不会有人在乎这次的缺陷的。”
“流了?”荆棘一脸郁闷的看着尹珲:“是你搞错了还是我糊涂了?你把这张单子拿过去看看。”说完将手中的单子递给了尹珲。
看众人异样的目光,尹珲也好像被电了一下,暗中警觉肯定是手术刀当中搞鬼了,忙接过来单子看了看。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的是老毛的尸检报告。
“尸检报告?不是孕妇的b超?”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荆棘问道。
“……”荆棘白了他一眼,想起刚才他误把自己当成是意外怀孕的孕妇,脸上就是一阵潮红。
“搞什么嘛,人家怎么可能和老毛搞到一块?就算是搞也得是和你搞到一块啊,你这不是明摆着开玩笑呢吗?”荆棘的心里也有着一些小九九。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手术刀这家伙,才让我引起了误会。”他连连开口,然后怒视着手术刀问道:“手术刀,这是怎么回事?”
“关我什么事儿?”手术刀一脸委屈的看着尹珲:“你不要乱冤枉好人好不好。我好心好意到外面接待你,你竟然往我脑袋上扣黑锅。”
尹珲心里那叫惨啊,当事人竟然不承认了。
“难道你们认为我是那种人吗?”手术刀无辜的望着众人开口问道。
“是,当然是。”杂乱的声音响起,不过看他们都点头的样子,也明白都同意手术刀的观点。
凭他们对尹珲的了解,就算平日里在下流低俗,如是没人误导他,也不会在这个地方联想到b超单上去。
“好吧。”看他们异口同声的说自己是那种人,手术刀也无奈的耸耸肩,看着尹珲,忍住心头的笑意道:“我向你道歉总行了吧。不过那什么单子以及到底是什么人怀孕我可没告诉你,一切都是你编造出来的。”
你要是不误导我,人家这么纯洁的小心灵会想到这么多肮脏的东西?他也只能在心头苦笑。
“废话少说,现在你来说说看怎么办吧,老毛已经被人给害死了。”荆棘刚才的怒气被她强压了下去,对她这种脾气火爆的女人来说,实在是很难的事。
“老毛被害死了?”尹珲不敢相信的看着安详的表情躺在床上的老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老毛今天中午的时候就被人给害死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走到监狱的门口,咔嚓一声打开了牢门的锁,带着他们走了进去:“你看看见没见过这种伤口?”
荆棘的手指着老毛脑门上说。
第二七五话 司徒凯()
第二七五话司徒凯
尹珲看了一眼,他满脑袋都是鲜血,黑色的头发早就被黏热的鲜血给粘在了一块,地面上也有一大滩的鲜血,可以想象得到,老毛到底流了多少的血。
“伤口是被什么凶器给打出来的?”看这幅恐怖血腥的画面,尹珲望着荆棘问道。
“伤口不是被凶器给打出来的,而且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的凶器。尸检报告上面也说了,根本没有查出任何带毒的食物,这样就排除了食物中毒的可能。唯一的伤口就是在脑袋上。你再看看脑袋。
荆棘说着,指了指老毛的脑门。
尹珲点头,接过柯尔道南递上来的塑胶手套,戴到手上,轻轻的拨弄着他的头发。
谁知他轻轻的一拨弄,一小缕的头发竟然从他的脑袋上掉下来了。血流如注的浇灌到手套上。
他仔细的研究了一下头皮,才发现头皮上面有不少细密的血空,好像是蚂蚁洞那般大小,鲜血正是从里面流出来的。
他意识到老毛的致命伤就是在这个地方,更加仔细的开始研究起来。
“这个伤口……到底是什么东西伤的?”尹珲查看其余的地方,竟然发现他的整个头皮都布满了细密的小孔,鲜血从里面迸溅出来。
“嘶。”一阵针扎的疼痛在他的手指上引发,于是他连连收起手,却发现弹性十足柔软性也十分强劲的的塑胶手套竟然也破开了一个小洞,一个看上去好像蚂蚁的东西被卡在了手套上。
他连连摘下了手套,然后找了一个小玻璃瓶,将那玩意儿给放了进去。
他想的是,既然连塑胶手套都能咬的动,那盛放各种证物的塑料袋肯定也能咬得动了。
还是撞到小塑料瓶里面保险一点。
看到他小心翼翼的将一个蚂蚁般大小的东西装到了玻璃瓶子里面,众人也都好奇的凑上去,看着这虫子:“这是什么玩意儿?”
尹珲摇摇头。
“荆棘,你看看能不能辨别出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他知道荆棘见多识广,或许会认识这奇怪的虫子呢?
在他心中,杀死老毛的凶手,肯定就是这虫子了。不然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老毛的脑袋上,而且他脑袋上到处都是这个虫子身体大小的血洞。
仔细的看了好半天,荆棘摇了摇头:“没见过这种虫子,不过看上去这种虫子很彪悍,连这么厚的玻璃都咬出来了一个个的小裂痕。”
听荆棘这么一说,尹珲也忙望了过去,果真发现玻璃瓶的底部满满的全都是小裂痕,那个小虫子正努力的在下面爬来爬去,似乎想咬破玻璃瓶。
“我嘞个乖乖,连这瓶子都能咬碎,可想这玩意儿要是钻到人脑袋里面得是多的厉害啊,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你的脑子,这痛苦……”手术刀说到这,竟然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不敢继续说下去。
“对啊,可能是这个家伙在一点一点的吞噬着老毛的脑子,把他给完全的吞噬掉之后才从里面慢慢的爬出来。”尹珲也是有些惊惧了。
望着这个被虫子占据了大脑的家伙,尹珲也替他感到了伤心。
不用说,这家伙很明显是被他的上司给暗杀的,免得他说漏了嘴。
死的真是冤枉啊。尹珲看着老毛,然后对荆棘说:“今天有没有人来这里?这些虫子不可能平白无故的钻到他的脑袋里面的。”
荆棘点了点头:“国安九处的主领队,司徒凯来过,不过是我陪他一块过来的,我们根本没有进入到牢笼里面去。”
荆棘很配合的回答,好像尹珲是自己的上司一样。
“恩。那还有没有其他的人进来?”尹珲再次问道。
“没有了。对了,你们有没有看到其他的人进来?”荆棘看着站岗的两个工作人员问道。
“报告领队,今天除了您和主领队之外,再也没人进来。”那两人恭敬的举手,敬礼回答道。
“哦,我知道了。”荆棘点了点头:“你们要好好的看着这里,就算是他死了也不能掉以轻心。”
两个家伙用力的点了点头。
“啊,不好,他还有呼吸。”忽然,尹珲摸在老毛鼻子上的手猛然收起来,惊慌的喊着:“荆棘,快点,叫救护车,他还有最后的一丝呼吸,我可以用我们茅山道术的借尸还魂大法将他唤醒,快点叫救护人员。”
听尹珲这么说,荆棘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不过看他惊慌的表情倒也不像是在撒谎,便点点头,然后拨通了电话:“喂,急救中心?快点下来地下监狱,这里有病人危在旦夕。”
话毕便赶紧挂掉电话,走到尹珲身边。
老毛在尹珲的指挥下,被手术刀背到了背上,站在原地打转,而尹珲则是伸手捉出一大把的符咒,焚烧起来,然后贴在老毛的脑袋上。
老毛的头发因为早就浸满了鲜血的原因,所以并没有随着符咒一块燃烧起来。
倒是刚才还滴血的伤口,似乎这时候已经慢慢的落寞下来了,鲜血不再往外流。
啪啪,啪啪。
他脑袋上传来啪啪的声音,好像是硬壳的虫子被烧掉了一样。
地面接二连三的凋零着一个个的虫子尸体,全都被烧焦了。
他并没有注意老毛的尸体,反倒是偷偷的看着门口的保安人员。
其中有一个家伙的脸上,似乎有些紧张神色。
尹珲淡淡的一笑,然后快速的恢复紧张神色道:“快点把他扛出去,快点把他弄出去。”
他一边抬着手术刀的双脚,一边推着他走到门口的方向。
走到门口的时候,尹珲还故意装出整顿他姿势的模样,暂时的停顿了一会儿。
在停下来的瞬间,老毛的眼睛竟然睁开了,贼亮贼亮的,死死的盯着刚才那个表情se变的保安人员。
因为这个姿势不能让他看到保安人员的脸上表情,所以他还是快快的走掉了。
等到他们走出了地下监狱,他才一下子扔掉了老毛的身体,轻轻的冲他们嘘了一声,悄悄的顺着走出来的楼梯口拐了回去,重新进入地下监狱。
荆棘似乎明白了尹珲的用意,冲身后的人嘘了一声,示意他们不要开口说话,乖乖的站在原地,不要出声。
过了好久,尹珲才表情蓦然的从里面钻出来,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
看来收获颇丰。
“走吧。”他舒了口气,看起来浑身舒爽:“手术刀,背着老毛,咱们把他给安葬了。”
“安葬了?尹珲,你开玩笑吧,你刚才不是说他还活着吗?你故意整人是吧,我可不背他了。”手术刀撅着嘴,心中很是郁闷。感情这小子是故意整他让他背尸体的。
“手术刀,快背起来,送到太平间去。”荆棘也开口说话了。
一时间手术刀那叫郁闷啊,他们两个真是珠联璧合,狼狈为奸啊。
只能是将老毛重新扛到背上,然后跟在荆棘的身后,走向太平间。
众人一句话不说,除了满腹的疑惑,还有满脑子的疑惑。
尹珲,到底要干什么?
很明显不只是报复手术刀那么简单。他奇怪的举动,让众人忍不住开口责问。只是这里人多嘴杂,而且这件事属于机密,不能被外人知道,他们也只好不再说话,只等着到了办公室再好好的问个清楚。
冰冷异常的太平间,阴森恐怖,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所以在将老毛的尸体丢入尸体柜里面之后,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里,跟在荆棘身后走入了国安总部给他们安排的临时办公室。
办公室很简陋,除了一张桌子和几台电脑之外,其余的任何东西都没有配备。
“柯尔道南,看看外面有没有人?”荆棘吩咐柯尔道南道。
她很顺从的敬了个礼,然后走到门口朝外面观望了一番,确保外面无人打扰,这才放心的退了回来。
荆棘则是观察了一下会议厅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