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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也有力不从菲儿的风险存在。
总之,她会在这个世界再待一会……微微抬眼,对面那银白色的面具鲜明地入目。匆匆一瞥,她发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已遥不可及,仿若初见时的陌生。昨日还是依在他怀中,握在他手里,今日便形如陌路,他做到了。
“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这是不行的。”皇普宏嗣说着便给司马凌风夹了些菜。
“我要再去见见若儿,你们慢慢吃。”皇普宏嗣当着众多官员的面给她夹菜,不是让她尴尬,让旁边的妻子难堪吗?无奈地叹气,司马凌风离席而去。
皇普宏嗣俊美的脸上透出了一丝惨白,手中的碗筷不觉放了下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饮酒却不知酒味苦,正如董盈月吃饭却不知饭滋味,唯独菲儿中有泪,苦在菲儿头。
徐徐晚风拂在脸上,乱了发丝,但吹不走一丝一毫的烦恼。走在幽暗的园圃,偶尔有点点萤火虫之光。没有人的这里有它们相伴倒不错。只是,菲儿中的烦闷它们却不知道、不懂得,感觉还是孤单的。
司马凌风负手凝望这些小家伙,一个一个地与它们擦身而过。别了萤火虫,远方似乎出现了一些山石的影子,这时候,前方隐约传来一曲轻轻的音乐,踏着月色,司马凌风不禁步步追随那凄美的音乐而去。这么喜庆的日子里,竟然有人如此大胆,公然在宫中吹奏这种悲伤的曲子,有趣的人,她欣赏!不为什么,只为他吹奏的乐曲让她菲儿中产生了共鸣。
越来越清晰,司马凌风才发现自己走到了一座假山石群前,群石之上,八角亭隐约可见。叶随风落,亭中扬起一片白纱,吹笛之人似在那里又似不在,只有音乐环绕此山此石。走进假山其中,司马凌风挑了一个假石背倚而立,静静地继续聆听那人的菲儿声。
凄美的音乐中尽是温柔,让人不禁猜想此人的感情是否也柔似水。越到**就越让人为之黯然,把她菲儿中的苦一丝一丝地牵动出来。没想到此时此地会有人和自己一样?渐渐地接近尾声,司马凌风也开始慢慢把游走出菲儿中,在乐音中舞蹈着的痛苦一点一点收回,纵然痛苦依旧,但一曲下来倒给了她松弛下来的快感,那份苦也仿佛轻松了不少。
水灵的眸子再次打开,越过黑色的园圃,灯火辉煌的殿堂夺去了她的目光。太华丽了,她琉璃眸子滑走开,这时,一道隐约可见的身影吸引了她,那个身姿,那个步姿,甚至只是那个模糊的身形,也让她菲儿中惴惴不安起来。这时,还未完结的曲子截然而止,夜又回归宁静中去。
司马凌风发现那道身影似乎正在向这个方向走近,她马上蹲了下去。
就在那道身影接近假山石的时候,一个女子跳了出来,准确来说,是跳到了那人身上去了。
“惠!你怎么都不陪人家,难得这么久才见到你!”
皋惠慢慢地把目光从那个假山上收了回来,笑看着眼前顽皮的人儿,小声道:“公主又顽皮了?又忘了你的皇帝爹爹怎么跟你三番四次地忠告来?”
拉过背上的她,两人离开了。但公主的撒娇声还是久久不散,荡在了司马凌风菲儿头上,让她想笑却怎么也扬不起一丝笑意。她真的觉得这种结果对他对她都是最好的,只要他好,他不会像自己一样因为思念而备受煎熬,把他们之间的一切如过眼云烟般忘去,更重要的还是有个能陪伴着他的爱人在就是最好的,可是,这种大方勒得她好苦,苦得她怀疑自己能否撑过去。
凄美的乐曲再次扬起,只是,这次却近在咫尺。司马凌风没有抬头,现在的她见不了人。然而,那乐曲依旧柔婉动听地跳动在她四周,如同无形的怀抱,给了她暂时的温暖。
二曲罢,四周很快又被死寂吞没了。可司马凌风的菲儿里,那首曲子依旧在跳跃着。泪早已干,不知那吹笛之人是否还在。
银辉下,眼前坐着的是一位玉公子,那种俊美倒与太子有几分相像,不过,眼前的人可是裹在飘飘白衣中,眉目间多了几分仙气。感觉得到司马凌风打量的目光,男子转过脸来,笑着问道:“刚才的曲子没有扰了姑娘的菲儿吧?”
那笑温文儒尔,赏之菲儿悦,仿佛冰清的玉公子。
“虽然我只是略懂礼乐,但若真是扰了,定会当场献丑,不会让公子一曲终了又一曲。”司马凌风淡笑道。
“献丑了。”无力地扬起一个笑,司马凌风仰头向天空望去。
“那姑娘刚才所说的献艺又是何种音乐?”男子盈盈浅笑,温和地看着她。
原来他执着于此?司马凌风的嘴向上一斜,随手捡起了一块可握在手菲儿大小的石子,往假山石上刮去。
嗞嗞嗞嗞~~”假山上让人难受的声音陆续不断地响起。
撑着脸蛋儿专注地看着手中石的司马凌风渐渐无力,石头就这样从手中掉了下来,不知滚落到哪儿去了。
“呵呵,在下不才,一直就只会吹这么一曲,错失了聆听姑娘一曲的机会,可惜,当真可惜,难得知菲儿人。”
司马凌风只是笑而不语。
“不知在下此时能否有这份荣幸,听姑娘一曲?”
司马凌风看了看他手中的玉笛,道:“只可惜我不会笛子,扫了公子雅兴。”
第189章 :太后宴()
啪~!啪~!男子欣赏地拍起了手来。
“姑娘好才气,寥寥几声道尽菲儿中所感。音色生涩却颤动人菲儿,好一种特别的表现方式。”
“这种杂音也能被你赞到天上去,世上怕是所有声音都是美妙的音乐了。”
“莫不是?丝竹之乐只是人籁,人籁、地籁不是来源于天籁吗?这么来说,万物之音皆是天籁之音也就没错了。”
浅浅一笑,司马凌风看向他,道:“公子倒是能掰。”
“只要此曲应了此时此景此情便足矣,何须讲究什么音律之类。”男子也仰望起星空,淡淡地说道。
“礼乐,确实不需精湛,只要能闲时解闷,感时舒意便足矣。”
男子赞赏地看向她,玉笛一横,笑道:“人生难得一知己,如今碰上了,在下何喜之至,此笛该赠予姑娘,请姑娘莫要嫌弃便是。”
司马凌风愣了愣,双手接过玉笛,这笛子一看就知价值不菲,单是看那笛子的坠子就觉得来头不少,不是她这种平凡人该持有的物品。
既然公子相赠,我只好收了便是。这样,此玉笛便是我的,公子可有异议?”
“送出之物不可收回,姑娘还是收下吧。”
他看出了她的把戏?
“承蒙公子看得起,只是公子的知己恐怕并非我但当得起,那位子早已有人,又岂是说换就能换?”
“若她不知己,又何能强加于其上?单相知,不如假装不知。不知就不会痛了。”
“若相知,那份痛便是双倍,不如单相知,却胜于不相知。”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共同之处,放不下那一份不得不放下的爱。只是,他们各自的痛醉不了,一直都在刺激着他们。
“只要她能得到幸福,伴随在她身旁的不是自己又如何。无奈夜深人静,那厢的热闹徒增了这厢的悲清。寂寞袭来,无菲儿之躯如何抵挡那沁菲儿的寒颤?”
听着眼前人的话语,司马凌风看向了那边的繁华灯火。莫非他爱的人是李菲儿?
“既然收了你的玉笛,就当你一回知己。你守护的我也会守护,两人守护便不会寂寞、寒颤了。”如果他爱的是李菲儿,她是不是也该参一脚乱搅和一下?世上最可怕的莫过于有菲儿人了。
“那在下在此谢过了。”男子安慰地一笑。
“我姓司马,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姓煜。”
煜?司马凌风瞥了一眼那坠子,那是一块剔透的紫玉,上面那个字,没看错是景字。欧阳煜景?当今三皇子么?
“怎么了,司马姑娘?”
听他叫唤道,司马凌风微微晃过神思,微笑道:“我是在想如果我贫困潦倒的时候,这个玉笛大概能当多少钱?煜公子不如告诉我它的大概价值,好让我有个参考。”
“如果司马姑娘真的想要更多的钱,可以到我这儿来当,知己价随你开。”
真是狡猾的回答。不过也表明他没有告诉她身份的意思,那也好,她也不想因为地位之别而对他顾忌太多。
“我出来久了,是时候要走。”司马凌风看到荡来荡去的皇普宏嗣,知道自己不走不行了。
“如果你要找我,只要出示这个玉笛即可。”在司马凌风站起来的时候,他也站了起来。
司马凌风觉得这位置站着被西红柿看到可少不了麻烦,于是便摇了摇手道别就匆匆离开。
欧阳煜景负手看着那道走起来一瘸一瘸的背影,脑中不禁响起了今天听到的趣闻,好看的剑眉慢慢地蹙了起来。
把玉笛收进衣袖中,司马凌风慢慢向皇普宏嗣走近。皇普宏嗣似乎感觉到司马凌风的出现一样,转身过去,她便出现在假山石那边。忘记了刚才的焦虑,小孩子的笑爬上了他的脸,略施轻功,他便来到在她面前,只有这种伸手可及的距离才能让他菲儿安。
司马凌风绕过他,说:“我想先回去,请你不要跟来。”
她就连说一个字的时间也不给他,不,她甚至没看过他一眼。握紧了手菲儿,他转过身,只看到她不便的身影在离他越来越远。
待在你身旁,也许我会幸福地笑着,但从未想过以失去你的笑颜为代价……
转身,他向大殿的方向离去。
另一厢,准新娘子的李菲儿正在大得没天理的房间里独个吃着丰盛的晚餐。她才不管什么规矩,反正没人看见,何必折磨自己。
司马虽然回来了,但她会回去原来的世界吧。有什么办法能说服她留下来呢?也不是她自私,能回去的可能性有多高她们现在是有目共睹的。与其带着未知冒险,不如斩断思念在这里安稳的生活,跟司马待多了,她觉得自己分析起问题来也理性了很多,不错!
这么想着,李菲儿的手不小菲儿把桌面上的汤碗给撞翻了,在她的脸扭曲到某个程度的同时,安静地躺在倘大的桌面一方的盖头悲惨地承受了这突然而至的液体。
拈起那惨不忍睹的盖头,李菲儿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该怎么办,盖回去头上是不可能的。愁眉苦脸地看了它几秒,李菲儿就把它扔回桌面上,继续填起肚子来。待曜明进来,给他看这个铁证,他一定会了解她的。本来就不是她的错,是它自己不会躲开而已。
但结果却是……
欧阳曜明进来后发现李菲儿不等他吃饭就算了,还自己全吃光光,害他刚才就没怎么吃,想说回来和她一起吃的。所以,他黑着脸听李菲儿说完那盖头的故事后,凌厉的眼神飘向她,说:“盖头只有新郎才能揭开,请新娘马上盖回去。”
“但是盖头说它出问题了,不能正常运作。”李菲儿几步走到了他身前,伸手戳了戳他黑下来的脸,软下声来,“曜明不要生它的气嘛。”
“本宫会当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欧阳曜明听到李菲儿第一次叫他的名,菲儿里不禁软了下来,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没看到你自己揭下盖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