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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余恒唇角似笑非笑地一勾,“能,先吃一颗吧!”
苏琪原本心里还带着疑惑心思的,可在对视上苏余恒的目光时,不自觉地就被他那双眼睛给看得大脑一怔,好像苏余恒那双眼睛旋动的漩涡下一秒就要将他拖进去。
许宁城从薛家出来就察觉到了薛景禹的脸色不对劲,确切的说是他在翻到一本笔记本后脸色大变,在他要凑过去看一眼的时候,薛景禹却直接将笔记本合上,脸上的惊慌神色让他看得直蹙眉。
他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然而找到后却让他更加不安。
“景禹!”
车离开薛家后,许宁城出声唤他,薛景禹抱着那本笔记本魂不守舍,在他唤第三声的时候他才有了反应。
“找到的什么东西你不能给我看吗?”许宁城唤醒他,接触到他眼睛里一晃而过的慌乱,好像有什么信念在心里崩塌,满眼都写满了哀伤。
薛景禹将手里的笔记本拽得更紧了些,他不说话,许宁城也没再逼他,留着空间让他自己消化。
车离开薛家驶出了好远,薛景禹的声音才轻轻响起,“宁城,我的父亲,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的语气满是迷茫和无助,传到许宁城耳朵里时许宁城眉色一紧,目露忧色地看着他,“他在你心里不是一直都是你的榜样吗?”
薛景禹突然低低嗤笑一声,笑容有些苦涩,脸转向了车窗外,视线放远,没有焦距,“我以前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虽然没有陪伴我成长,可我却是一路膜拜着他长大的,在我心里,他无所不能!”
许宁城有些悸动,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为了救他自杀身亡的父亲。
父亲,真的是一个无所不能的角色,哪怕是在面对死亡,也依然能从容应对。
对一个人的崇拜达到某种程度便上升为信仰。
“但我今天才发现。”薛景禹语气一顿,喉头哑了哑,“我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
话题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许宁城虽不知道薛景禹从父亲的手稿里翻到了什么,但现在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景禹,薛叔叔离开时你才两岁,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都跟你没有关系!”许宁城蹙眉说道。
“我知道!”薛景禹低着头,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我只是,只是害怕!”
害怕?
害怕从小心里竖立起来的标杆像倒塌的塔罗牌一样一去不复返?
害怕自己从小立志要追逐的脚步从此在半路上迷茫不知前路方向?
也害怕,害怕有一天真相被解开,那些光鲜亮丽的背后隐藏着无数龌龊的黑暗一面
车内的气氛似乎凝结了起来,半响许宁城才打破了这样的局面。
“林灼灼的尸检要走程序短时间恐怕不行!”许宁城提出,林家人不松口,二叔那边都讲究走程序,林家人不签字,司法那边也不好强行尸检,毕竟林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林灼灼必须尸检!”薛景禹这一次的态度比之前的还要强硬,强硬的语气让许宁城都心里震了一下。
“如果受害者死因不明,不管家属是否同意,公安机关都有权决定解剖,涉嫌刑事案件,警方有权自行处理!”薛景禹语词灼灼。
“这我也知道,只是林家的人跟我二叔”好吧,如果说依法行事林家同不同意都无关紧要,主要是其中掺和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正因为有着这些关系二叔才这么头疼。
“那怎么办?”薛景禹有些气躁。
总不能偷偷跑去把尸体给解剖了吧?
这一点许宁城也想过的,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若不是碍于二叔的关系,许宁城恐怕早就这么做了。
“林灼灼的尸体现在放在哪儿的?”薛景禹问。
“在南区的一个尸检所里!”
“送我去一趟!”薛景禹重重地往座椅后背靠了过去,睁着眼睛双眼没有焦距地看向车顶。
许宁城看着车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天际,脑海里晃过一个念头。
夜黑风高夜,正是偷尸时??
南区尸检所大门口,薛景禹看着门岗那边横放着的路障,转脸看向了许宁城,“我们走进去吧!”
现在已经是晚上,尸检所大门已关,只留下了一个小门,门岗厅那边亮着灯。
“好!”许宁城停下车,薛景禹先一步下车,他车还没有停好,调了个头,只晃眼从车窗看到薛景禹是朝门岗那边走的,踩下刹车后正要下车,手机响了,电话是顾默白打过来的。
“宁城,东西在他手里了!”
许宁城心里微微一凛,脸上的神色显得紧绷起来,抬手看表,“大概什么时间?”
电话那边的顾默白深吸一口气,“估算不错的话,就在今天晚上!”
许宁城的视线落在了车窗外尸检所周边的昏黄夜色里,唇瓣一抿,像是下了决心,“好,我知道了!”
“至于景禹”顾默白语气顿了一下。
许宁城适时接话,“二哥,我”会安排好!
后面几个字还没从许宁城口中说出去就被一道雪亮的车灯刺得他眼睛一阵痛,伸手遮眼睛时心里突然窜起一个不安的念头,他张口大喊。
“景禹”
那辆车呼啸着朝着门岗的方向冲过去,煞亮的车灯直逼正朝门岗那边走去的薛景禹。
第960章 灵魂出窍了!(。com)
帝九湾。
陆璃今天晚上有点心不在焉,这么明显,都没想过要装一下。
沈知然看她有些精神不济,吃饭的时候朝聂宇深看了一眼,眼神示意,你把她怎么了?薛景禹才把她送到这里不到半天时间,你就把人折腾得脸色发白,坐着都焦虑不安了?
聂宇深正在吃饭,正因为他点名要吃某家大厨的作品,今天晚上那位大厨便被请到了帝九湾,奉献了一桌地道的f国菜。
卷心菜脆嫩无比,聂宇深最近吃素,所以对这道菜尤为中意,接受到沈知然投递过来的目光,他挑眉,眼神叫屈,我今天真的没做过什么,不信你自己问?
就是给陆璃做过一次心理治疗,他试图催眠,哪知陆璃防备心那么强,他还没有开始就被醒过来的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盯着。
那种看他是贼的眼神让他恐怕都有了心理阴影了。
哦,心理医生本来就是一个偷窥者,别人偷的是钱财物,而他们,偷的是对方心里的想法。
跟贼好像差不多!
聂宇深尝试过进去她的梦境,结果失败了,按理说失败的他才是该气馁的一方,结果看到陆璃那张微白的脸色,插住卷心菜的刀叉一顿,正视般地打量起来对面坐着的陆璃。
“陆小姐陆小姐?”
她这不叫心不在焉吧,灵魂出窍了啊?
聂宇深唤了两声,沈知然伸手轻轻在陆璃的手上一拍,“陆璃?”
陆璃手里握着的叉子一松,随着她急忙缩回去的手,那叉子直接掉在了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陆璃原本还微白的脸色这一下子煞白了,手一缩,低头盯着落在地上的叉子。
她眼里的慌乱没有躲过聂宇深的眼睛,沈知然没料到陆璃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脸上一时间有些尴尬,出声唤女佣另外再取一副干净的餐具来。
“我有点累!”陆璃盯了那落地的叉子好一会儿,神情疲惫地出声。
沈知然见状,“那我先送你上楼休息?”
陆璃点了点头,算是应了,等她起身,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来,“薛景禹什么时候回来?”
沈知然:“”
聂宇深拿着叉子,挑眉,这才半天时间不见呐!
“应该”聂宇深正想琢磨着一个时间段,搁在桌上餐具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嗡嗡嗡地震动声宣示着它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
聂宇深真想吐槽,说曹操曹操到,不过这个曹操是许宁城。
电话接通,聂宇深话还没有说出声就被许宁城的话给惊住,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冷凝下来,变得僵硬。
他这变脸的速度太快,前一秒还是微风和煦下一秒便阴雨弥补,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
陆璃即便不了解聂宇深,可在捕捉到聂宇深脸上的神情时心脏也跟着一个猛缩。
“怎么了?”问话的人是沈知然,见聂宇深丢下刀叉,一手将膝盖上的餐巾抓起来一扔,感觉不妙。
果然,下一秒。
“景禹出了车祸!”
陆璃只觉得大脑一阵空白!
薛景禹被那道煞亮的车灯逼近时本能反应是要躲,只是,他还是没躲过。
身体冲撞过来的力道撞飞,成了一只断线的风筝,源头的线一掐,一阵狂风刮起,他被弹飞,后背撞上了门岗的铁门上。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他飞出去,冲撞使得内腹有腥热上涌,直冲向喉头,喷了出来。
意识丧失的那一刻,他想,真好,他怕是要亲自去问一问薛方毅老院长了!
许宁城亲眼看到薛景禹被撞飞,嗓子被扯破了一般,喊出去之后才发现车窗们还关闭着,而后视镜里,那辆车撞人之后突然后退,当许宁城看到那辆车后退不是为了要逃而是想要再来一次,他惊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原本想要下车奔过去的念头一转,掏枪也来不及,转动着方向盘朝着那辆车撞了过去。
许宁城的车以打横的方式横拦在了薛景禹的面前,而那辆车撞过来便撞在了许宁城的车上,砰的一声响,车身剧震,许宁城的车被那股冲力撞得往后移,车身还有要侧翻的趋势。
他的车若是被撞翻,薛景禹即便没有在刚才被撞死也会被侧翻的车给直接压死。
他的车挡在薛景禹面前非但没有起到一个保护作用却成了薛景禹的催命符!
许宁城目光要杀人,拿起枪对准那辆车就是一阵射。
子弹击碎了他的车窗,也击碎了那辆车的挡风玻璃,暗色里有血水喷溅,驾驶座上的人脑袋一垂,轰动着的油门如同生命里最后的哀曲。
许宁城握着手枪的手还指着那辆车,脸上的表情却冷得让人胆战心惊,尸检所门岗那边的人被这一幕给吓呆了,当呆住的门岗隔着铁闸门怔怔不知所措时,迎面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脑门,门岗头皮一炸。
要被灭口了吗?
下一秒
一声低吼。
“叫救护车!”
陆璃坐着沈知然的车去了医院,急诊室手术室门口已经有了不少人,个个神色严峻,把手术室外的等候室围得水泄不通。
顾默白赶来了,随行而来的还有虞欢,沈知然拨开人群几步便冲到许宁城面前,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伸手抱住了他,一改女强人的形象浑身颤抖着把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人生里正因为尝试过曾经的失去,才会知道现在拥有的不易,虽然沈知然也当心薛景禹,可在得知许宁城是用自己的车挡住了对方那致命的一撞,她满脑子都想着
景禹在手术室里,她的宁城呢?
顾默白发现了陆璃,看着陆璃煞白的脸色眉心微微一动,他见陆璃眼睛看着的方向在手术室那边,便示意十五过去安慰一下。
论熟悉程度,十五跟陆璃要亲近一些,安慰的话说出来也会更顺口。
十五会意,朝陆璃那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