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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穆林听着他左一个叹息又一个叹息的,看得他浑身直发毛,“拜托老爷子,我人才二十八岁,你那场火起的时候说不定我还没出生呢,没出生我怎么知道啊?”
更何况他一天在医院里被奴役得跟个陀螺似得转个不停,若不是老大临时安排他来找什么资料,他哪有时间来这里晃荡?
老管理员想了想,眼神怜悯,“年纪轻不是理由,医院的这些历史你们作为年轻人就更要知道。”
左穆林:“”内心一万只羊驼在飞奔。
“是在老院长离开的那一年!”
左穆林:“”
老院长就是薛景禹的父亲薛方毅。
医院档案室失火,是在薛方毅心脏猝死后的一个月。
“苏少在警局的口供信息就是这些!”
薛家,水榭花都,薛景天手里拿着的真实苏余恒口供的复印件。
他想要拿到的资料很容易。
薛景天眯着眼睛,目光凝注在苏余恒所说的那些话上,落定在了一处。
精神异常?
他将手里的复印件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端起面前的那杯咖啡,语气里带着逼人的压迫力,“在警方去林小姐的别墅前,他是不是已经进去过了!”
站在面前的人身体一颤,直觉自己办事不利被发现了。
“大,大少”
“说!”薛景禹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对方双腿一软,额头上冷汗直冒。
“在我们清理完现场后,没想到他又进去了一次!”苏少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经典用得十分顺手。
他们刚接到林小姐出事的消息便火速赶往林灼灼的别墅将房间里的可疑物都收拾了干净,可是没想到苏余恒在他们离开后立马潜入,又放了什么东西进去他们都不知道,就在他们发现了这个端倪后想要折回去再检查,结果许宁城的人就来了。
恐怕谁都不知道,就在林灼灼死之后警方前往那栋别墅之前已经有三拨人提前光顾了。
各方人马心思叵测。
薛景天眯眼,“许宁城的人从里面拿走了什么?查的到吗?”
那人急忙摇头,查不到啊,也不敢啊,之前为了摆脱尊皇娱都的人,那批出城的人都灭了口了。
如果现在去查反而会露出马脚,让人起疑。
“废物!”
薛景天搁下手中的咖啡杯,眼底浓云翻腾。
苏余恒这一招寓意何为?拿着当年的那件事威胁他?薛景天捏成拳头的手背上青筋冒出。
很好,他突然很欣赏苏余恒这一招鱼死网破!
客厅里冷凝的气氛持续了快一刻钟,就在那下属差点快忍受不住腿软地跌下去时,薛景天淡漠出声,“查到y国那边的紧张如何了?”
下属急忙伸手擦了擦冷汗,“第二期已经出来了,正在试验阶段!试验期暂定为三个月!”
薛景天扫他一眼,“被发现了吗?”
下属觉得自己颈脖一凉,急忙摇头,“没有,我们的行动很机密,他们并不知道!”
薛景天唇角微微一抿,抿成了一条线,“第二期,三个月?本想容你在这世上再多留三个月,可你就这么嚣张!”
他眼里迸发出来的杀意让下属浑身一个紧绷。
“大少,他们还有用的!”怕薛景天一声令下端了对方的老巢,下属急忙冒死谏言,“而且,大少,您也需要他们啊!”
回应他的是薛景禹一记冷悚的目光,那眼神瞬间变得恐怖起来。
苏家,苏余恒从警局回来后就发现身后尾随着一辆车,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唇角泛着冷笑。
知道有人会跟来,知道对方的底细,也知道对方的弱点,考验的也就是谁更有耐性更有脑子,苏余恒觉得,这种游戏却突然变得有趣起来了。
他踩下油门加速,身后的车紧追不舍,他也不恼,开了一段路之后又慢了下来,速度慢吞吞地在街边的公园周边绕来绕去。
最终他把车停下来,看着车后面也跟着停下来的那辆车,笑了笑,取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一通他便悠着嗓子出声。
“薛景天,这种小儿科的游戏就别玩了吧,不符合你的身份,也降低了我的格调!”
“我只问你一句话,我之前的提议你到底答不答应,你若是答应我就收手,你保住你想要保护的,我留住我想要的,否则,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电话那边的薛景天没说话,等苏余恒说完,中间有几秒钟的沉默,半响,薛景天冷笑着出了声,“你再把你之前的那个提议说一遍?”
苏余恒眼睛一眯,脸上有怒气在窜动,唇角的肌肉颤了颤,他深吸一口气,面带怒意,“我还是那句话,你把薛景禹解决掉,我就收手!”
没有听到薛景天的回复,苏余恒磨牙切齿,“你以为你那个好弟弟是被你蠢大的真的蠢?他去过许家,现在还去了尊皇娱都许宁城那边,许宁城的人才从林灼灼那边拿了东西走,这些你都知道吗?”
电话里的气息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即便隔着手机,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冷压气息席卷而来。
“薛景禹从来就不蠢,是你把他想得太简单,事到如今你还想留着他,行,那你就等着你薛家身败名裂吧!”
第953章 血风腥雨(。com)
结束了通话的薛景天一手将手机重重砸在了地板上,手机碎裂。
他盯着地上砸碎的手机碎片,一双眼睛因为极度愤怒而变得赤红。
身边的下属被他的这个举动吓得寒颤若惊,连呼吸都凝滞住了一般。
薛景天一步步走到手机碎裂的地方,脚尖踩住了一块用力地在地上一阵碾压,他脚尖碾压的速度很慢很慢,看起来像是闲庭若步地逗趣一般,但脚尖的力度不断加重,只听到一阵咔擦咔擦碎裂的声音从脚底下传出来。
y国,西部连绵不绝的大山里,一栋灰黑色的建筑物建在了一处密林中央,四周都是参天大树,加上四周的山体也是灰黑色,放眼望去,不仔细看根本就察觉不到那里有一栋建筑楼房。
这栋远离城市隐匿在深山老林里的别墅周边却又电网林立,电网在树林里穿梭,倚靠天时地利人和将那栋别墅保护在了最中央。
一行身着迷彩服的人在林间快速移动,跑到前面的人打了个手势,身后紧跟着的人们便停了下来,前方,有电网,一人将枪口对准了不远处的一处暗哨,指尖一扣,装有消音器的子弹飞了出去。
只见那人比了一个‘ok’的手势,就听见对讲机里的有声音发出来。
“拿到东西后将这里夷为平地,人,不用留了!”
苏家,苏余恒这一晚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都没有睡,房间里的灯早就灭掉了,而房间里的烟味却越来越浓郁。
一点火光在暗处一闪一闪的,借着窗外的月光和他指尖的火光隐约可见他倚靠在墙边的身体轮廓。
林灼灼死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暗色中他的眉头紧紧蹙起。
比他预料中的还要快。
甚至可以说,太突兀了!
林灼灼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试药者,这个过程需要对方对他极度信任才能在催眠中达到最好的效果,而林灼灼对他从未设防,他给她试药最是轻松不过。
最开始决定拿她试药就在那一次他喝醉酒在酒吧,当时的他其实并没有醉,林灼灼抢了他的酒杯,而那药就在那酒杯里被她一口喝下。
从那天起,他便时刻注意着林灼灼的状况,甚至是在她的别墅里住下。
他开始尝试更改她的记忆是从她的家庭关系入手,林灼灼其实不是一个爱争的人,如果她要争夺家族继承权也不会去了国外好几年,而他却在催眠中给了她不少暗示,暗示她,鼓励她应该做一个强者,并旁敲侧击地教她该怎么一步步从她的那两个哥哥手里抢回那些权利。
林大少的出轨丑闻,林二少被调查,林灼灼很快就拿下了林氏总经理的位置。
他把林家一家都当成了这一场试药的基地,所有需要用到的人都被算计了进来。
一切都是那么地顺利。
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苏余恒想不通。
上一周他试过,她缺失的记忆越来越多,而自己可以移植进去的记忆也越来越,这种移植记忆的方法需要循序渐进,就像换血一样,慢慢地用新鲜的血液替换掉所有废弃的血液,最终达到全部替换的效果。
有些暂时替换不掉的记忆只能慢慢地将它孤立,然后潜意识地不断模糊掉,时间一久就能彻底忘记。
不要的全部替换,换不掉就让它遗忘。
这就像是在人的大脑里重塑一个精神世界,慢慢孕育培植最终替换掉大脑里原有的那个世界。
这样的构思在心理学上称之为记忆移植,在心理学上有些收到过精神伤害的人通过心理催眠治疗或是选择遗忘或是用美好的经历直接替换掉那一部分。
但若是要将一个人的记忆整体移植且能保持一辈子,几乎没有哪个心理医生或是催眠大师能做到。
他的想法是借用药物和催眠的力量来实现,但那药物从研究到实验需要漫长的时间,他等了快四年才进入到第二个阶段。
而之前的第一阶段的药物出现的各种漏洞还需要第二阶段的药物来巩固补充。
而且自从回到g城以后,他能掌控在手里的东西就越来越少。
时间一久,不确定的因素也会越来越多,这一次的实验才刚开始林灼灼就精神出了状况,死了,也幸好他之前做好了准备工作。
但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薛景天想过河拆桥!
苏余恒咬着烟头的唇一用力!
该死的!
林灼灼刚离开别墅时他便将房间里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倒不是他未卜先知,是因为林灼灼外出时他没办法时刻跟着,为了预防他不在身边时林灼灼会出现状况,便在每一次她出门之后他都会将最坏的结果打算给布置好。
没想到林灼灼这一次真的出了事,而他也发现薛景天的人迅速地潜入了别墅里将他布置好的那些东西都一一收走。
薛景天不想让人发现林灼灼的情况,尤其是精神方面。
只是他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他的人刚离开,苏余恒便再次潜入进去把备份的东西准备好。
也就是这个时候,许宁城的人来了,成功地正好将苏余恒准备好的东西一样不差地带走。
等薛景天的人发现不对劲时早已没办法扭转局势,许宁城的人一旦知道这些,也就意味着薛景禹也会知道。
知道了的薛景禹会怎么做?他已经查到g城医院的档案室里去了,真相还会远吗?
而薛景禹对薛景天来说,现在就是一根想要拔掉却又狠不下心来痛快拔掉的那根刺。
他薛景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步步瓦解掉薛景天这么多年辛苦努力营造出来的薛氏企业的正面形象。
这算不算是,两兄弟对着干呢?
黑暗中苏余恒的脸上带着冷厉的笑意,那是一种报复的痛快,你薛家不是兄弟情深吗?我偏要你们自相残杀,偏要揭露你们内心最黑暗的那一面。
几方势力势均力敌!
看似平静的g城很快就要被这压抑了太久的暴风雨给洗礼。
他薛景天瞒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