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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家庭不像他们的家庭,处处充满着阴谋诡计,到处都是算计。
然而这样的家庭也始终逃不开命运的安排,也有生离死别,也有悲欢离合!
薛景禹在里面跪了多久,许宁城就在门口守了多久,他倒不是怕薛景禹想不开要一头撞死在这里,他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好歹有个人在这里陪着胜过了让他一个人待在这里。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薛景禹才从地上起身,看向了门口,哑然出声,“请把左穆林叫过来,带上我的衣服!”
许宁城闻言点了点头。
左穆林接到电话后很快便飞奔而来,手里还着薛景禹的白大褂,他进病房时看到薛景禹满脸倦容,下巴上胡桩冒青,隐约还能看到有一点点的血迹,他心有不忍,“老大,你还是”
还是先休息一下?
薛景禹直接从他手里将白大褂抢了过去,麻利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朝左穆林伸手,“手套!”
左穆林见他如此坚决也不敢再说什么,怕再多说一句就会被他给呵斥出去,他赶紧将一副手套递给了薛景禹。
薛景禹戴上了手套转身走到了遗体前,伸手在董女士的身上开始检查,一旁的左穆林低声,“老大,抢救的时候医生们做过初步检查,董事长坠楼时是双腿先落地,从腰部到下半身粉碎性骨折,所有骨头都断了!”
从宣布死亡的那一刻,遗体被移到这边便再也没有医生能靠近,更别说是尸检。
薛景天接手这里之后,他们连提都不敢提。
薛景禹的双手没有停,手从头部到手,再到腿部,凭借对人骨骼的了解,就如左穆林所说,母亲下半身的骨头都断了,应该是当场毙命,所谓的抢救也是无力回天。
捏到母亲腿部的碎裂骨头,薛景禹的手颤抖着,他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检查遗体,可现在面对着的是自己的母亲,一番检查下来他的额头都渗出了冷汗,是隐忍的冷汗。
“遗体做过了基本处理,脸上的血渍和身上的血衣都处理过了!”左穆林继续低声说着,室内的气温太低,他说话的时候一张嘴就被灌了一口冷风,忍不住地直打寒颤。
薛景禹站在床边将手套取了下来,递给左穆林,转脸看了一眼门口的许宁城,“她人呢?”
许宁城抬脸看了看上面,伸手指了指,“楼上!”
十九楼的特护病房,守在病房里的保镖们表情懵怔地看着坐在中间的女子,目光落在了她所坐的椅脚边。
又一个烟头落地,成了那么多烟头兄弟中的一员。
更陆璃面对面站着的那个保镖脸上的表情都呆滞了,这位小姐抽起烟来,好生猛!
而且她抽烟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之前她还规规矩矩地坐在这里几个小时都一动不动的,可自从她开口说“给我一支烟”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她抽烟,一根接着一根,几个小时过去了,屋内兄弟们身上私藏的烟都被她抽光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团烟雾里,偏偏他们还不敢私自打开那落地窗透气,因为许少说了,不准开窗。
烟云笼罩,这些抽二手烟的保镖们都苦着一张脸,这样下去他们还不活生生给熏熟了?
太吓人了!
直到门口有人在低声说,二少回来了!
房间里的保镖们眼睛都亮了。
陆璃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耳力敏锐的她听到了对方所说的话,抽烟的动作一滞,这才后知后觉,低头一看,看到散落在椅子脚旁边的烟头,眉头轻轻一皱,手里要往嘴里送的烟头给停住了,再低头时,不知道心里是怎么的,有种想要把这些烟头给迅速毁尸灭迹的冲动。
她想让借烟给她抽的小哥哥帮她把烟头给赶紧处理了,可人家一看她目光看过去,一溜烟地拔腿就跑,房间里的其他人也纷纷撤离,陆璃愣住,身后却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身后有种威压在逼近,只是还不待她转身,手里的烟头就被对方伸手直接给夺了。
陆璃:“”
扭头抬脸,便于一阵烟雾缭绕中见到了那张紧绷着要像冰层断裂开的脸,一时间,她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发现长久没有开口,也或是抽了太多的烟嗓子都哑了,说不出话来了。
半响,她亲眼看着被夺走的那支烟头在薛景禹的手指间捏碎落地,她看薛景禹那表情,好像自己就成了他手指尖的那根烟头,随时都有可能被他给一手捏碎的可能。
即便是他不说话,可陆璃依然无法忽视掉来自他身上释放出来的阵阵冷意。
两人目光对视一会儿,陆璃是坐着的,薛景禹是站着的,气势上从一开始就输了一头的陆璃在看到他满脸的倦容时心里也是莫名心紧,被他始终这么盯着,最终陆璃确定了他之所以会盯得她且目的带煞是因为她脚边的烟头,蹙眉,开了口。
“这烟,不是我要抽着!”
她一开口,嗓子就哑得不像话,而退至门口的那名保镖嘴角狠狠一抽,早已被那烟雾熏得快头晕目眩,此刻却被人反打一杷。
不是你要抽的,是我们逼你抽的?
陆小姐,坑人不带你这样的吧?
第914章 开始吧!(。com)
陆璃一开口,哑了的嗓子便是一阵干裂的疼,她被困在这里这么久,不敢睡觉,不敢闭眼,也不敢多说话,最初的那几个小时她就像个木头人似得,后来因为脑子里思绪太乱烟瘾犯了,才开口说要抽烟。
只是这一抽就停不下来,自己好像进了一个死循环,一停就烦躁不安,只能靠着这烟才能让自己维持表面的淡定。
人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是会觉得压抑觉得难受的,陆璃并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反应属于不正常,她知道自己之所以焦躁之所以不安是因为自己久等的人迟迟不来,最开始她还能受得了,可时间一久
她又不是根木头,怎么可能会没有情绪?
如今见到薛景禹,她张了张嘴,最开始虽然没有说出话来,可那颗浮躁不安的心却突然安静了。
虽然她觉得她说那句话显得有点自作多情,他大老远地赶回来在面对着她这个有着可疑身份的杀母凶手会露出这样的神态很有可能是因为内心愤怒想要掐死她,而并非是因为她抽烟抽多了才会这么愤怒。
两者之间一比较,傻子都知道,他肯定是因为母亲的死才这么愤怒,而不是为了她抽了这么多的烟而怒。
话一出口陆璃就有些后悔了,忍不住想要自嘲一句,下一秒却被薛景禹所说的话给愣住。
“以后不准再抽了!”
他见过沈知然抽烟,为情所困烦躁的时候一根接着一根地抽,抽得嗓子都哑得说不出话来,抽得一脸憔悴让人心疼。
薛景禹一出声嗓子也是沙哑的,低沉中带着哑意,眉尖蹙起仿佛说话扯到了喉咙,疼得让他说不出接下来要说的话一般。
左穆林授意进来,一进来就被室内这萦绕不绝的烟雾给吓了一大跳,一手捂着嘴巴看陆璃,见到她椅脚旁边的烟头眼睛瞪了瞪,怎么就没熏死你呢?
难怪那些从这个房间里奔出去的保镖们浑身散发着浓郁的烟味,活像是在烟罐子里给活活熏出来的一样。
左穆林赶紧去开窗户通风,一嗅到室外晨起的风浑身都舒爽了。
薛景禹拖了根凳子坐在了一边,看着陆璃,巴掌大的小脸微白着,一双大眼睛里满是血丝,虽然看起来有些逞强的神采,可那张憔悴的面容偏不了人。
她也是一夜没睡!
薛景禹静看了她好一阵子,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才微微松了口气,她没事,就好!
在得知董女士出事时身边只有一个陆璃,他便联系了许宁城,要他保证陆璃的安全,他安慰自己,他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唯一一个知道母亲会坠楼身亡真相的证人。
然而他自己心里却知道,他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不想再让她出事。
“你”薛景禹张了张唇,想要说什么,陆璃却比他更快地开了口,“能让我洗个澡再说话吗?”
她现在蓬头垢面,身上还有一股子烟味儿。
薛景禹愣了一下,看着她,默了默,“好!”
很快左穆林便被薛景禹叫去找衣服,当然,最快的方法就是就近取材,不到一会儿左穆林便取来了衣服。
陆璃就在病房的洗浴室里简单冲了个澡,却不想翻开左穆林送来的衣服却是一件男士衬衣,她倒不是在意这些,她之所以提出要求要洗个澡再说话也是想让自己能再理一理思维,洗个澡脑子会更加清醒些。
薛景禹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时人正站在阳台上,正是董女士坠落的地方,他站在那边抽了好几支的烟,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当时的那个情景,想着母亲从这里坠落,从此他再也看不到她笑的样子,再也听不见她喊自己一声‘儿子景禹’。
母亲的病是绝症,动手术不到半年病灶便开始转移,专家在诊断后都断言活不到多久了,母亲对自己身体的情况很了解,她跟他说过自己不畏死亡,并且能够坦然看待死亡。
可他知道母亲心里有一万个不舍得,而且走之前她还说过要等他回来,所以,母亲不应该会自杀。
可是如果不是自杀,那又是什么?
当时整个病房里只有陆璃在。
如果母亲不是自杀,那又是什么?他杀?
病房里的监控显示了两人交谈了很久,后来是陆璃扶着她去了阳台那边,
然而阳台那边是没有监控的。
那些医护人员一口咬定是亲眼看到陆璃推母亲下楼,众口一词地指认陆璃就是杀害母亲的凶手。
薛景禹脑子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迫切地想要问陆璃,却在见到她人时,看到她一脸憔悴的样子,突然不忍心带着质问的语气去质问她。
所以在她提出想要洗个澡再说话,他也隐隐松了口气。
大脑里紧绷着的那根弦太紧了,一夜奔波还险些回不来,那些惊险在此刻都化作了一阵阵无力的无奈感。
他仿佛被扯进了一团浓郁的疑云里,挣脱不开也理不清楚。
也好,他也需要用点时间让自己冷静一下。
两人也算是默契十足。
一个借口要洗澡,一个则站在阳台上借着这短暂的时间清理着情绪,防止待会在面对面时会因为情绪失控而出口伤人。
身后传来脚步声时,薛景禹转身,指尖还夹着香烟。
陆璃穿着那件男士衬衣出来,下面的裙子是左穆林临时从一名护士那里拿的,衬衣明显太大,套在她身上就可以当裙子穿,再套上那件长裙子,若是穿在别人身上就显得不伦不类,可偏偏这衣服穿在陆璃身上倒是有了不同于以往的小鸟依人清丽脱俗的意味。
薛景禹夹着香烟的手指微微一顿,目光在掠过那件衬衣时大脑里‘哐’的一声响,眼睛便定住了,烟头的烟灰洒下,火星子掉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刺痛一下才让他回过神来。
这件衣服
陆璃倒没有因为他目光的对视而显得有什么不适,她伸手拖着那把椅子拖到阳台上,坐下,深吸了一口气,抬脸看他,“开始吧!”
第915章 他舍不得!(。com)
“开始吧!”
陆璃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