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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很美,然而那样的画面却被一团熊熊燃起的火焰将画卷的边缘燃起,火光刹那间包围上来。
她听到了有人痛苦地低吟,嗅到了毛发和肌肉被大火焚烧的焦味儿,听到了骨骼被烧裂的咔擦声。
“咔擦”
不!
陆璃睁开双眼,黑色眼瞳里被惊慌恐惧所占据,那种在梦境里濒临死亡的恐慌绝望再一次将她从梦里逼醒过来,她感觉胸腔窒息,整个人喘不过气来,慌乱起身从床头取下氧气罩捂住唇鼻,并用尽力气伸手在床头重重一拍。
一室明亮!
呼,呼
接连一长串的急促呼吸声中,氧气罩上呵出的白气一团接着一团,氧气吸入肺部,她那双迷乱的眼眸才渐渐恢复了清醒的意识。
陆璃的视线落在了床头,床头上钟表正指着晚间十一点半。
又是这个点!
她手指颤抖地将捂在面上的氧气罩取下,噩梦中醒来她整个人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坐在床边有些失神,室内明亮的灯光去驱逐掉恐慌和害怕,她垂眸看着自己颤抖不已的手指,她用力握了握,抬手将床头柜的抽屉拉开,从里面取出了一盒女士香烟。
按住盒子的一端一弹,里面便跳出一根细长的烟来。
她取出一支点燃,蜷缩在床边的地毯上借着室内的灯光一口一口地抽着,眼神迷离,似乎只有香烟里的烟草气息能让她从噩梦里平息下来。
这个梦,做了有两年了吧,很奇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而且每一次的梦境都是这般,她尝试过想要努力地在梦里知道得更多,可很遗憾,每次的梦境都会在那个点被掐断。
白兰花树下的两人,那个有关喜欢与不喜欢的兔子,还有,那场大火中的人到底是死了,还是侥幸地活着了?
喷薄在空气里的白烟漂浮着,坐在床边地毯上的她视线落在了宽大的落地窗外。
缀着满天星子夜幕下的g城,四十五层之上的总统套房内,这个城市的任何喧嚣都无法抵达的高度,夜,静谧得可怕!
偌大的房间里,茶色的玻璃上投影出了蜷缩在地毯上默默抽烟的女子身影。
她留着一头利落的齐耳短发,斜分,发质很好,一张脸皮肤很白,鼻梁挺翘,这样的脸型肌肤乍眼一看就该属于那种小鸟依人型的乖乖女,可偏偏她指尖夹着香烟,眼睛微眯,烟雾缭绕腾起使得她那张脸看起来亦正亦邪。
少了点乖乖女的乖巧温柔,多了一丝女性少有的帅气美。
陆璃一支烟抽了一半,就听到了手机的声音,声音从卧室外面的房间里传过来,铃声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陆璃这才回过神了一般,将剩下的半支烟掐断,从地上爬起来,光着脚走出了卧室。
这铃声恐怕是从她从梦中惊醒过来时就开始了,只不过她一直都在晃神,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丢在客厅沙发上的手机铃声。
“小璃!”电话被接通,里面钻出来的声音清润,也有一丝电话终于打通的释然,“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刚睡了!”陆璃拿着电话靠站在客厅的窗边,语气里带着一抹缱绻的慵懒,她视线看远,g城观景最佳的酒店,整个g城的夜景都一览无余。
这个国家从南到北,富有阶段也是有南北之分的,北边是该国的政治中心,政治文化气息浓郁,但却缺少了一种味道。
钱味儿!
而南边,是该国的经济发展飞速的地域,越是往南越是有钱。
而g城这座城市便南方区域里最大的一个城市,享有经济发展中心一级城市的荣誉。
这里,确实奢华!
陆璃靠站在了窗边,看着城市里的灯火,被一条大江一分为三的g城,内有经济繁荣的腹地,外有以大江为依托的几个岛屿,整个城市后背靠山,前方靠水,陆璃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g城的这个地形十分的旺。
“哦,我以为你又做噩梦了,还好吗?”说话的人的声音通过电波传出,让陆璃瞬间也找到了亲切感和安全感。
“还好,就是有些累!”她说着长长喘出一口气,大脑有些疼,人也如同挣扎过一番一般地虚弱无力。
这么多年也就只有他知道自己会时常做噩梦,而且经常是夜里的这个点,所以,但凡这个点打电话过来的人只会是他。
“你人在偏远地区,那边高寒缺氧,高原反应大,你要特别注意你的身体!”对方说完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你若是觉得不舒服就吸吸氧,你随身携带着的!”
陆璃凝望着高楼下的奢华霓虹灯,抿了抿唇,心里泛起一抹愧疚来,她跟他说她要去西部地区做医疗支援,他便信了,其实她从在机场转机,没有去所谓的西部,而是来了g城,如今听到电话里对方字字句句的叮嘱,陆璃心里的愧疚越发沉重。
“余恒,我没有去西部!”她最终说出了早已在喉咙里压抑了太久的这句话,为自己的欺骗而自责。
电话里的人一听,愣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急了,“小璃,你没有去西部,那你你去哪里了?”
陆璃侧脸看向视线里的奢华夜景,目光略显犀利,启唇,“g城!”
这些年她查遍了所有国家,能说汉语的,又能有很多白兰花树的地方!
只有这里。
第843章 什么不要?(。com)
g城的白兰花从六月便开始盛开,花期要持续到十月低。
每年都有大半年的时间里,g城沉浸在白兰花香的气息中,无论是走到任何一条街道的路上都能闻到这股花香。
入夜,入夏前夕风微凉,薛家的水榭花都还亮着灯,庭院里停放着的那辆车里,有人正趴在车窗上大吐特吐。
“唔,哇”
白色的敞篷跑车里,来不及从车里下来就趴在车门上吐的男人耷拉着头,一只手臂挂在车门上,脑袋有气无力地垂着,从嘴里吐出来的脏东西沾在了车门上。
薛家的老管家老早就见到车进来了却迟迟没有人下车,感觉到不对劲才开门出来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吓得不轻,赶紧让人请大少爷薛景天。
“嗯?又喝多了?”
底楼泳池里,薛景天从水里冒了出来,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爬上岸取了大浴巾在身上裹了一圈,跟在了管家身后,到了楼下花园,隔着老远就闻到了冲鼻的酒味儿。
“大少爷,您看二少爷喝了酒还自己开车回来,真是唉”真是不让人放心啊!
薛景天没答话,迈着步子走到车门边,看了一眼大半个身子都挂在车门上的弟弟,听着浅浅的鼾声,居然睡着了?
薛景天吩咐管家先下去,管家想着要马上去煮解酒茶,没料到他刚转身,就听到薛景天吩咐,“薛叔,解酒茶就不必煮了!”
薛叔:“”
薛景天靠在车门边伸手从薛景禹的车里的盒子里取了香烟盒,点燃了一支,静静地抽着,头顶夜色不错,他吸了两口看了耷拉在车门上的薛景禹一眼,“白兰花的香气混合着从里胃里吐出来的淫秽物的浑浊气息,大半夜地你要熏死我?”
拜他所赐,整个g城的街道都遍布种植了白兰花树,从三年前就开始,g城绿植便换成了白兰树,以前只是小片区的种植,后来薛景禹出资,将市区里所有的绿植景观树都换成了白兰。
三年下来,g城到哪儿都能看到这种树!
薛景天伸手掩了一下鼻子,这种花香太浓郁了有点闷人,他不太习惯。
再看看挂在车上的薛景禹,他伸手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不就是去帝九湾那边吃顿饭吗?有必要喝成这样子?”
他若是喝成这样子许宁城肯定不会让他自己一个人回来,看来是一个人跑出去喝酒去了!
怂!
薛景天抬手就车门拉开,全身都靠在车门上的薛景禹就这样直接从车里掉了下来,薛景天把烟头往嘴里一塞,两只手便将某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家伙给拎了起来,连拖带拽地往别墅里拽。
薛景禹只觉得昏天暗地,胃里如同搅拌机似得翻天覆地,他被人拽下车,难受得要往地上倒,哪知对方力气大,他挣脱不开,等身体终于解开束缚时,他整个人踩着虚空一滑。
“哗啦”身体上的灼热滚烫气息一下子被冷水浇灭,浑浑噩噩的神经也冲破了混沌,胸口的窒息迫使他猛得睁开了眼,本能地在手里挣扎了起来。
“呼咳咳咳”薛景禹清醒了,入眼的是自己穿着衣服置身于泳池里,岸边站着的大哥正眯着眼睛打量着他,见他浑身湿漉漉地站在水里,居高临下。
即便是醉酒,但他一旦清醒也就什么都能记起来了。
“酒瘾醒了?”
薛景禹从嘴里吐出了一口水,浑身的神经在他入水时挣扎中紧绷了起来,他看着岸边的人,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侧身朝着岸边走去。
“董事会的决议很快就要下来了!”薛景天也没有去在意弟弟酒醒后的反应,而是走到岸边小桌上端起一杯水晃悠着沿着岸边走到了薛景禹爬上岸的地方,站定,蹲下身,将手里的那杯水递到了薛景禹的面前。
“不要!”薛景禹蹙眉,眉头紧了紧,脸色隐隐有些泛白,他胃里不舒服,本来喝多了让他吐完了休息一会儿就好,偏偏薛景天故意将他从车里拽下来,扔游泳池里,一番折腾他又想吐了。
六月的g城气温不高,入夜后泳池里水温本来就低,他浑身的燥热火气一下子遇上了这样的凉水,浑身都不禁打起了哆嗦,面对薛景天的示好,他想也不想便别过了脸去,试图从旁边爬上岸。
哪知薛景天端着水杯的手伸过来一挡,语气幽幽,“什么不要?”
是水不要,还是我话里说的东西不要?
薛景禹脸色难看,“薛景天,我说了我不要!”
“这话你应该去跟董女士说吧?你说了吗?”薛景天懒洋洋地往他面前一坐,双腿浸泡在泳池里,有一搭没一耷地在水里晃。
薛景禹浑身冻得直哆嗦,偏偏有人就是想让他一直这么冷着,他站在水里咬着牙,“你揣着明白装糊涂!”
薛景天端起那杯水一口喝完,挑眉,“我怎么明白了,又怎么糊涂了?你这半年在集团里表现得这么好,谈下了两桩收购案,董事会对你的能力十分欣赏认同,董女士也抓住了这个机会给你铺路,现在这个收购案便是一个最好的跳板,只要你能拿下来,便是你接手薛家集团的最好时机”
薛景禹神色不愉,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宇间隆起的褶皱渐深,“对方拒绝被收购!”
这块骨头虽然难啃!但如果薛氏再强硬一点的话,对方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有多少公司是心甘情愿被人收购的?”薛景禹反问,“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就打退堂鼓了吧?”
薛景禹双手撑在泳池边缘,一个引体向上坐在了岸边。
半年前,董女士突然身体不适,做了手术后身体便大不如以前硬朗,而他也因为c国那边一批军火交易失误暂时被董事局除名在外,薛景禹也算是临危受命,从医这么多年,第一次换下了白大褂丢下手术刀穿着一身正装坐进了会议室里。
他把手术室里该有的谨慎认真大胆心细都很好地用在了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