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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许宁城直接带着沈知然回了他的帝九湾,霍郡的后事交给了十五去处理,沈知然才经历了变故,人有些恍恍惚惚,被许宁城送到了卧室。
窗帘拉开了一半,沈知然蜷缩着双腿坐在大床上,睁着一双眼表情略显呆滞,对站在身边的许宁城恍若未见。
许宁城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房间里的陌生气息在两人之间静静地流窜着,这种无形的隔阂如同在两人之间迅速累积起了一堵墙。
许宁城看着床上的女子,她的眼睛里有着痛苦的挣扎,却被压抑着,他紧绷着唇动了动。
“他是被我杀了!”
就像一块巨石突然砸进了湖水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大床上的沈知然脸色骤然苍白如纸,她抬脸看着他,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为什么?”
他的回答颠覆了她的认知,就算她厌恶沈怀远,厌恶到恨不得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厌恶着自己身上流淌着他的血脉,可她从来却没有想过要他去死。
如今亲耳听到他说人被他杀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许宁城没有回答她的这个‘为什么’,卧室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沈知然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进了膝盖间,身体瑟瑟发抖,她就像是一只被蒙住了双眼的小兽,很多可怕的事情就在她的身边发生了,可她却是在最后才知道的,偏偏这个操纵者还就在她的身边。
许宁城大步走出卧室,手心传来一阵刺痛,他展开手心,看到了自己的手掌被手指甲抠出来的血印。
人已经杀了,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为什么要杀了沈怀远。
沈怀远被分尸的那一刻他没有醒,也无力阻止,尽管事后他觉得那个家伙手段是残忍了些,可若是让他来处理,沈怀远也依然活不了。
那个改变了他一生轨迹的男人,以他平日里的作风,没有凌迟已经是万幸。
然而,那个男人却是她的父亲!
许宁城在想,如果当时是他,即便不能留下活着的沈怀远,也绝对不会让人发现一丁点会跟他有关系的证据,他处理事情的方式不会像另外一个他那样的直来直往毫无掩饰。
他杀人讲究方法,也讲究策略,既然要杀就会处理得干干净净,绝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又或者他不需要杀了沈怀远,他可以让他活着,在他看来活着才是最恐怖的折磨。
而此刻的他,在她眼里就是不折不扣杀人不眨眼的大恶魔了吧,偏偏他却不能告诉她原因。
告诉她什么?
告诉她,她的父亲在二十几年前做过了什么,告诉他当年被她骗上了车最后惨遭绑匪绑架受尽折磨?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沈怀远罪有应得?
那作为当事那件事的参与者,她要如何自处?
帝九湾底楼,赶来的薛景禹看到从楼上下来的许宁城。
“人死了,当场毙命!”薛景禹神色严肃,说完后目光还朝楼上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有没有事?”
许宁城脸色沉冷着没有回话,大步走到客厅那边,薛景禹跟了过去,压低了声音,“你跟我解释一下,是谁杀了沈怀远?为什么要杀他?”
是那个不听话的傲娇小公举,还是他?
那家伙怕血,十五刚才在电话里跟他说怕血的那个看到血就晕过去了,现在这个是大杀四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许宁城。
就算沈怀远非杀不可,可也不能由他出手啊,随便找个人就能处理掉,以许宁城的手段想要不动声色地处理掉一个人会被人发觉吗?
许宁城点燃了一支烟,语气淡漠,“人已经死了,再追究是谁杀的毫无意义!”
薛景禹愣住,反应过来皱眉急道,“你敢说对你没有任何意义?他死了就死了,可他死了让沈知然怎么面对你?”
他一定是有原因的!
薛景禹坚信!
“我杀他不需要任何原因,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真相!”许宁城淡声打断薛景禹的话。
薛景禹表情一僵,摇着头,似在挣扎,“不,你肯定有原因!不是你对不对,是不是另外一个?”
许宁城微微一眯眼,“不管是哪一个,杀了就是杀了!”
薛景禹表情纠结,他说得好轻巧,杀了就是杀了。
那又不是一头猪一只鸡,说杀就杀说宰就宰的,那是沈知然有着血缘关系的爸爸啊!
他就算是打残了留口气也是好的啊!
而且据薛景禹赶去沈知然的公司收集回来的那些照片猜测,沈知然的母亲霍女士是带着这些照片去找沈知然,应该是霍女士质疑沈怀远的死跟许宁城有关系,两人还在沈知然的办公室里争执不下,世鼎设计公司那么多的员工可以作证,当时两人的争执十分激烈,之后霍女士直接跳楼自尽。
可以说,霍女士之所以会跳楼跟沈怀远的死有很大一部分的关系,而造成沈怀远死亡的是他许宁城。
薛景禹情绪激动,“现在好了,一个被你杀了,另外一个间接因你而死,这两个人都是沈知然的血亲,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道坎谁能跨得过去?你真以为所有的爱情都能凌驾于一切之上吗?”
他是疯了吗?
抽烟的许宁城手指一顿,眼底浓云密布,他掐灭了那只烟头,用力地一摁,“跨不过去也得跨!”
第771章 倾城番外97(。com)
薛景禹还在为许宁城的这句话抓狂,楼梯上站着的身影让薛景禹一声倒抽气。
沈知然!
沈知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楼梯上的,而从她的脸色上看,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已经听到了吧!
薛景禹觉得自己的脑神经都快揪成一团了。
而许宁城在掐灭烟头之后感觉到了那边投递过来的目光,侧脸看向了楼梯间,就见沈知然站在了那边,用一双带着陌生眼神的眼睛看着他。
许宁城掐烟头的手指微微一僵,他刚才说了什么?心里一阵乱!
他看到沈知然朝他走了过来,身体不由得一个紧绷,后脊背紧绷得像上了弦的箭,因为她的步步靠近使得他沉着的呼吸也压迫着他的胸口,紧仄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然而沈知然却在距离他还有两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看着他,“人已经死了,我去收尸你总该让吧?”
她看着他,言语中不含任何温情,眼神淡漠得像一潭不起波澜的死水。
许宁城目光定定地凝着她,下巴有些紧绷,薄凉的唇抿了抿。
沈知然也不再去看他,转身朝着别墅大门外走去,门外候着的下属在没有得到许宁城的许可之下不敢贸然将沈知然放走,出手拦住。
紧跟着沈知然身后的薛景禹见状眉头一蹙,“你们要干什么?”
保镖十分为难地朝许宁城那边看去,低声,“沈小姐,薛少”
沈知然站定住脚步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向了客厅那边的许宁城,“就算我喜欢你,我爱你,我喜欢你爱你爱得死去活来没有你不行,可是许宁城,即便如此,我依然还是我自己,不是从此以后便依附在你名下的所有物!”
爱情会使人变得卑微,变得没有原则,但在沈知然看来,一个会因为爱情变得没有原则的人是不配说爱的。
她不会做这样的人,她的人生里在许宁城身上跌一次也就够了,跌得彻底她认了,但却并不代表着,爱他便要顺从他的一切。
偌大的客厅里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紧迫而来,许宁城深深地看着他,声音从深喉里溢出,“让她走!”
门口候着的下属这才让开了路,沈知然头也不回地走了,上车,关车门,踩着油门轰然离开。
薛景禹本来是要跟着,但在见到沈知然离开站在客厅那边整个人浑身散发着落寞气息的男人时,他没有立马走人,因为在沈知然离开后,许宁城的下属便上车跟了出去。
他就知道,许宁城是不会放心让她一个人去的。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薛景禹气躁,看许宁城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薛景禹一脚踹在了沙发上,“你把真相说出来不好吗?她不是不能接受,她也不是一个没有承受能力不敢面对的小女孩,宁城”
薛景禹的语气里带着了祈求,沈知然没有对着他发脾气,她是在等,等许宁城亲口跟她说明原委,他看出来了,她眼睛里还是有着对许宁城的信任。
可许宁城在她离开时都没开口要说出真相。
要他开口就这么难吗?
许宁城目睹着沈知然驾驶着的那辆车离开,听着耳边薛景禹的咆哮,心里一片孤凉,“就怕她承受不了!”
如他,在通过主人格许宁城知道了那个真相之后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她!
命运兜兜转转,他们该恨的人,恨了这么多年的人,只是因为当年的一个阴差阳错,曾经的信任被撕碎,人生被颠覆。
你觉得应该相信的人欺骗了你,伤害了你,害得你从此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不敢将自己的真心托付,失去了记忆,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已经在这一场寻找真相的过程中艰难泅渡,又怎么舍得将她拉下水?
她恨他了吧?
觉得他冷血冷酷又无情?
恨吧,让她恨上也比终有一日看到她难过的好!
薛景禹听到许宁城的这句话震惊地杵在了原地。
半响,脸上的神情有了变化,表情惊悚,“宁城,你杀沈怀远,是不是跟当年你被绑架有关?”
“霍郡死了?”
得到消息的唐青芬表情一惊。
很快便得到了具体消息,霍郡从沈知然所在的公司写字楼二十五楼的洗手间跳下,当场毙命。
消息来得太突然,唐青芬都给惊愣得半天没有回过神,等她反应过来低叫一声,“她死了?她怎么就死了呢?钱呢?她一分钱都没有拿回来人就跳楼死了?”
唐青芬气急攻心,在家里绕着圈子咒骂,她拿着当年那件事的真相逼着霍郡去找沈知然狠狠敲沈知然一笔,霍郡这两天都没有动静,唐青芬正在思索着实在逼不动她就只能她亲自去找沈知然了,没想到霍郡突然去了,还特么直接跳楼死了!
这下她要敲的竹杠没了,钱也没了。
唐青芬有种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的感觉,气得要发疯,转念一想,“等等,公司里的人不是说了亲眼看到霍郡在死之前拿着沈知然给的支票吗?那支票现在在什么地方?”
林晓彤就在旁边看着母亲为了霍郡突然死亡的事情抓狂,神情不解,“妈,那支票肯定是拿不到的,还有,我想不明白,你让那个女人去找沈知然要钱,她就去了,这么多年,她为什么就一直这么听话啊,你到底拿捏了她什么把柄,她就这么听话?”
“听话个p?”唐青芬骂了一句脏话,“霍郡要是听话就不会跳楼自尽,她想用死来推卸掉自己以前的坏事,也想挣脱开我的威逼桎梏,因为对霍郡而言,活着比死了还要煎熬。”
林晓彤一听,怔愣了一下,当年做过的坏事?
唐青芬把情绪压了压,眼色冷然。
霍郡想用自己的死来了解当年的那件事,来堵住她的口,笑话!
她唐青芬还活着,又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她是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