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薛景禹要给她做检查,见她还死死抱着个抱枕把脸捂着,伸手拉了一把,“把抱枕拿开,手伸出来!”
他伸手拉,沈知然却不放,联想到刚才抱起她的时候浑身颤抖的样子,薛景禹似乎意识到了,她恐怕不仅仅是疼得浑身发抖!
薛景禹没有再强行拿开她捂脸的抱枕,就让她这么抱着枕头把脸捂着,他看了她一眼,“我先去外面准备待会要用的药水,你先躺一会儿!”
薛景禹说着大步走出了卧室,既是好友自然知道这个时候最是不该戳穿她的痛楚。
她是在哭吧,却一定不是因为胃痛而哭!
沈知然这个女人身体难受是绝对不会哭鼻子的,只有一个地方难受了会哭,心里难受了才会哭!
薛景禹大步走回客厅,把急救箱打开,开始配置沈知然常会用到的药物,与其说是这两年来两人哥两好的绯闻传得满天飞,倒不如说他是被物尽其用,瞧,他医药箱里常备的就是她沈知然会用到的药物,不知不觉他都成她的私人医生了,而且还是免费的。
薛景禹是出来后才注意到客厅阳台上的落地窗玻璃碎了一地,走过去一看,手机也给砸碎了,难怪刚才接到的电话是公寓里的座机号码。
他蹲下身从一堆玻璃渣子里捡起了那只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无声一叹,这才是动了多大的怒气才抡起手机砸碎了这一堵玻璃?
薛景禹把手机的碎片捡起来,就听到卧室里传来了一声痛呼,“小金鱼,你是庸医啊,你快痛死老娘了!”
薛景禹:“”把手机碎片往茶几上一搁,得,恢复过来了?
他把医药箱拎起,正要往主卧那边走,想了想,去厨房那边倒了一杯水,却从厨房的窗户上恍然见到了楼道外一处好像有个身影。
薛景禹愣了一下,又认真看了一眼,果然看到那个身影投递在过道上的长长影子。
薛景禹突然心有感悟,直接把水杯一放,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个号码,目光就朝着过道那边,果然,某人的手机铃声在过道上响了起来,被飞快地挂断。
薛景禹:“”人跟来了啊?
薛景禹也没有再打电话了,某人跟都跟来了,态度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他要逼得太急了只会适得其反了。
而卧室那边,沈知然的痛叫声一声高过一声,“痛啊!”
薛景禹翻着白眼进了卧室,一边将药水挂在床头上的架子上,一边直接拖过沈知然的手爪子重重一拍,给她套针的时候问道:“喝了多少?”
沈知然被针扎得疼得直吆喝,被薛景禹一瞪眼,“有力气喊疼那就说还不至于会疼死!”
沈知然往枕头上一躺,眼眶虽然红着,但眼睛里的笑却依然是平日里那般的没心没肺,“真要疼死了你来就给我收尸吧!”
“呸!”薛景禹重重呸了一声,“老子又不是你什么人,还要给你收尸,做梦去吧!”
沈知然歪着脸,“金鱼,咱们不是说好了厮守一生相亲相爱的么,这么快就变心了,你移情别恋了啊?”
薛景禹:“”把针固定好,起身,表情严肃,“是的,我发现我心里住着一个男人!”
沈知然“噗嗤”一声笑得都要在床上翻滚了,被薛景禹一把将手给固定好,“想扎第二次第三次的你尽管动!”
沈知然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薛景禹看着她被自己这个算不算冷笑话的笑话给笑得哭了,内心叹息,不就是想哭么?还要笑着哭,这女人
沈知然这胃病有一年多了,因为从来没有好好静下来调养,胃病经常犯。
薛景禹在这里守着她挂水,中途去了厨房找东西吃,发现冰箱里能吃的东西少得可怜,倒是泡面是一大箱一大箱的,他拿起一桶泡面扬起声音,“沈知然你够了啊,没钱时吃方便面有钱了还吃方便面,你得要抠成什么德行?”
就这脆弱的胃还不知道好好调养,整天吃这种垃圾食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卧室里的沈知然拖长了音调,“薛大少,你不知道吗,我穷啊!”
穷?
薛景禹切了一声。
他在厨房里泡好了一碗面自己吃,他晚上本来就没吃饱,吃了一口想到了什么便端着面碗打开了公寓的门,一边往嘴里塞方便面一边朝那个角落走去。
他走过去,正好看到许宁城将手心里的什么东西往嘴里放,薛景禹愣了一下,快步靠近却见许宁城面色无异,好像刚才他看到的都是假象一样。
薛景禹脸色狐疑地端着泡面碗见他站在那边,自己则靠在过道墙壁上仔细打量着许宁城,等着他开口。
许宁城看起来还是十分安静,十分淡然,他身上的衣服没换,一看就知道是在薛景禹离开时就开车跟来了,虽然薛景禹保证接电话的时候真的没有一字半句提到打电话的人是沈知然,可这人啊,就是有着狗鼻子一样的敏锐直觉啊!
左等右等等不到他开口,薛景禹挑眉,吞了口中的面条,低声,“胃病,痛得难受!不过现在没事了!”
算了,明知道想要等着他开口有点难,他又何必要为难他?
许宁城的眸看向了他,目光转开之后便迈开了步伐朝电梯那边走。
“哎哎”薛景禹也没拦住,电梯门就关了看着那不断下降的数字,端着面碗的薛景禹脸色却突然变得沉了一些,心里的忐忑不安越发凝重,他将面碗往垃圾桶上一放,拿了手机在过道那边拨通了远在美国聂宇深的电话。
电话一通,薛景禹语气严肃地低低出声,“聂宇深,他的病情真如你所说的稳定了吗?”
第694章 倾城番外20(。com)
“你是不是没有跟我说实话?”
薛景禹的情绪略显起伏波动,他选择了过道上较为隐蔽的角落,声音低沉又严肃。
许宁城回国的时候,那厮拍着胸脯打着保票说他的病情已经地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种种,还说什么只需要长时间服药就能很好地控制。
可他刚才端着泡面走出公寓门走向他的时候就看到他在往自己嘴里塞什么东西,如果薛景禹没有猜错,那是药吧。
明明看起来跟个没事儿的人一样,可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吃药?
是情绪失常自己都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了?
薛景禹觉得这个问题只有从聂宇深那边才能得到答案,因为这两年来最清楚许宁城精神状况的人就是聂宇深。
电话那边的聂宇深听着薛景禹的话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停顿了一下,“他现在有什么表现?是偷偷吃什么药了?你有没有看他服用的剂量是多少?”
薛景禹一听就想骂娘了,“他从回来后我哪里有机会看到他吃药?”本来今天晚上他就要留在帝九湾就是要观察他的情况的,这不沈知然这边突然出了这个事,他不能不来。
那些药该吃多少都有备注,剂量自然不能多也不能少。
听聂宇深这话,敢情之前许宁城吃药是有过乱服用剂量的事情?
聂宇深低低吁出一口气,“看来我真的不应该让他回g城,我原本以为他的病情得到了控制,正好让他回来试试这两年多治疗的效果,没想到”
这算啥?两年努力让他在g城待一周就付诸东流!
“那怎么办?”薛景禹心里一沉,总该要有个解决的办法才行啊!
“他是不是见沈知然了?”电话里聂宇深问。
薛景禹靠着过道无力地‘嗯’了一声,脑子里想着两人是见过两面了,虽然他没问沈知然今天晚上是不是在尊皇娱都弄了许宁城一身的唇印,可放眼整个g城,除了她沈知然能进得了许宁城的身,还有哪个女人能做到?
“他们见过了!”薛景禹沉声,眉头一蹙,“你该不会是要说他就是因为见了才控制不住情绪的吧?”
聂宇深在电话里叹息了一声,“他回国之前,我就跟他私下里分析过了,让他尽量不要再跟沈知然见面!而他也答应过我的!”
薛景禹愣住,不禁反问,“为什么?”
聂宇深吁出一口气,“我曾经问过他的第二人格,问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感兴趣的东西是什么,他告诉我,沈知然那个女人很有趣,他蛮喜欢的!”
薛景禹脑子里自动想到了那个行事风格都跟许宁城主人格南辕北辙的许小骚,忍不住地一阵牙疼。
“聂宇深,其实他的病一直都没有好,对不对?”
所以这两年来他聂宇深给他们的那些消息都tm是为了安慰他们的假话!
聂宇深也没有反驳。
“所以我只是假设,本来许宁城能控制得住的病情却因为沈知然地出现而变得糟糕,最糟糕的情景大概就是两年前那样!”
薛景禹急躁地伸手揪着短发。
两年前最糟糕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不该留下的留下了,该留的,消失了?
“聂宇深,你快想想办法!”
“景禹,这两年我一直都在想,会不会,我们的方向都错了?”
薛景禹一愣,“什么?”
聂宇深语气停了停,“主次人格,弄反了!”
薛景禹:“”晴天霹雳!
唐臣一品公寓楼楼下,十五抬手看表,他是开着另外一辆车跟着许宁城的车过来的,自打知道自家主子有病,十五和下属们一刻都不敢怠慢,所以在许宁城向他要车钥匙后,他便带着人开着车一路跟了过来。
到了这个公寓小区时,十五和下属们面面相觑,最终均发出了一声长长叹息。
眼看着一个小时过去了,上去的人还没有下来的踪影,十五颇为担心地朝楼上的方向望。
“十五哥,说不定今天晚上爷就住沈小姐家了呀!”
十五闻言抽着嘴角,“真要那样就好了!”他说着长叹一声,“要是爷这辈子孤单一人,那我也惨了!”
车里的下属们,“”
是的,大家都惨了!
恐怕爷都不知道,他们这些下属早在两年多前就悲催地全都有了当和尚的命了,为啥?主子都没有脱单,他们怎么敢去谈恋爱?万一谁脸上露出了恋爱中的甜蜜笑容被主子发现了,那可得有多悲催啊?
倒不是主子不让他们谈恋爱,是他们觉得,如果主子每天愁眉苦脸,孤单一人,而他们却心里甜蜜,这也太没心没肺了!
所以,放眼整个尊皇娱都,别的东西可以少,唯独光棍少不了!
这些年轻气盛怀揣着一腔热忱的大好青年们一想到自己主子脱不了单自己也只能一直打光棍,心急火燎得恨不得将许宁城给脱光了绑个蝴蝶结往沈知然的床上一扔。
甚至在每周一次听到国昭寺钟声的那一刻,几乎没人都在心里默默祈求,佛祖啊,求您大慈大悲,来个女人把主子给收了吧!
十五内心唉声叹息,眼睛却没有放松警惕,目光始终看着公寓楼下的方向,耳麦里传来了楼上跟着的兄弟的声音,“十五哥,爷下来了!”
众人:“”满脸的希冀瞬间化作美人鱼的泡影,‘砰砰砰’的碎了一地。
许宁城从公寓楼走出来,口中还有没有消散的药味儿,他快步走到自己的车边,上车,将车门重重一关,一入座便从车里取了一瓶水,拧开瓶子盖子将水从自己的头上迎头浇下。
迷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