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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目光交锋的当口,两人的脑海中同时回忆起几个月前,同样在机场停机坪的那一幕。当时,童大小姐是来接林峰的,她还向这个人问了停机位呢!
方浩南怎么也没想到,上面要他不惜一切代价清理的危险人物,竟然是她。那个开着一辆贴着各种特别通行证的报废军车的女孩。虽然当初第一眼看见她时,就觉得她不简单。可是,他从来没有将她与危险人物联系起来。
所以,乍一看见被两个手下带走来的人是她时,他有一瞬间的震憾!再看她的身边,竟然还带着一个小孩。他脑海里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个念头,是不是上面的人搞错了?这是方浩南第一次对上级下达的命令产生了怀疑。
这时跟在童大小姐身后的那个男人开口打破了沉静,汇报道:
“南哥,人带来了。不过,并没有上面说的那么困难啊!车上就这两个小朋友。他们都很配合,自觉自愿的就跟咱们回来了。”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确,意思是他们也有着与方浩南同样的疑问。这一个女孩和一个孩子的组合怎么可能是恐布份子呢?
如果他们真的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那么们在见到警察出现时,为何一点惊慌的神情都没有,还主动配合的跟他们过来了。这根本就不符合犯罪心理学的逻辑思维嘛!
“确定是那辆车?”方浩南自然明白手下人的意思,他确认的问道。
“没错,悍马,车牌是xxxxxx”警服男确定的回道。
“知道了。”方浩南冲着那两个警服男挥手道:“你们先出去,在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准乱来。”
因为他们的任务不是查案,而是杀人。所以,方浩南最后一句话,无疑是让他们暂时放弃执行任务。等他了解情况后再来确定。
“是!”两个警服男自然是巴不得已。不管怎么样,要他们去对付女人孩子,就是一件丢脸的事。
童大小姐则从他们简短的对话中知道,这些人连她的身份姓名都不知道。似乎也没有要询问的意思。他们针对的是那辆悍马车里的人。难怪刚才三哥在电话里叫她赶紧离开车。
房间里只留下三人,方浩南指着办公桌前的一张凳子道:
“请坐吧!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果然不知道她的名字。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就敢拦截她,难道就不怕带错人?心里这样想,童大小姐现在却不想跟他争论这个。
童大小姐挑了挑眉,不客气的勾过凳子坐下。侧身对着办公台后的男人,笑眯眯的道:
“原来你叫南哥啊!上次谢谢你帮我带路。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警察。不过,你怎么没穿制服呢!我觉得你穿上制服应该很帅才是。”
童大小姐这一连珠炮似的话丢出,充分显示出与她年龄相同的特征。说好听一些,这叫纯真无邪,说得难听一点,这叫毫无心机,没心没肺。
听得背对着两人的小星仔,望着天花板直翻白眼。
同样也听得方浩南哭笑不得。这样的人,真的会危害国家安全吗?
方浩南突然心里咯噔一跳,从见到她后,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对上级产生怀疑。这让方浩南的心里产生了戒备。
这个女孩要么就真的是无辜的,要么就是太会伪装。
“我不是警察。”
方浩南想要试探她一下,突然脸色一沉。原本就立体感很足的五官,因为突然的冷漠而变得更加明显。那鼻子眼睛耳朵嘴唇就像是被冰冻起来一样立体的存在。
如果硬是要用一个比较形像的词来形容一下的话,那就是一张僵尸脸。一般的女孩子看见这样的脸,多半是会吓得尖叫才是吧!
童大小姐也想学着玩来着。可是,她启动着柔唇,却是怎么也发不出那种因惊吓而产生的高分贝叫声。又试了一下,童大小姐便放弃了。
唉!看来她实在不适合演戏。能装出一副纯真的小女生模样,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还是做自己最好玩。于是,童大小姐迎着方浩南冰冷试探的目光。以开玩笑的语气,似笑非笑的道:
“哦?不是警察?那你是杀手还是特工?”
方浩南双目陡然大睁,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大眼一眨,已经恢复平静。
仅此一点,他就可以推翻刚才的所有想法。因为没有哪个平常女孩,在看了他故意泄露杀气的情况下还能保持住笑容,开得出玩笑。事实上,别说是女孩,就算是世界级的杀手“夜神”,在与他对视的时候也笑不出来。
这个女人可真不简单啊!连他都差点被她给骗过去了。方浩南冷漠的望着她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也该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吧!”
说话的同时,他那一直放在桌下的右手已经举起,一把带着销音器的手枪对准了童大小姐的眉心。
“等等!”童大小姐举手做投降状,不过表情却是没有半丝投降的自觉。她甚至依旧笑容可掬的道:
“我只是猜测你可能是那两种身份,却并不知道你是哪一种?至于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就更不知道了。想想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就算要我的命,那也该让我死个明白吧!我可不想当糊涂鬼。”
方浩南见她面对着自己黑洞洞的枪口,非但没有丝毫的畏惧。还能有条不紊的跟他在这里掰扯。心里对此女的戒心就更甚了。
此人的定力相当不简单啊!就算是他们的同行,也没几个能达到这样的心理素质吧!或者,她本来就是同行。所以,才会被上面下绝杀令。
“哼!你自己做过些什么,自己会不清楚吗?”方浩南冷哼一声,冷冷的道。
“我做过的事太多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件惹火烧身?”童大小姐似乎根本就把那正对着她头的枪当成是玩具了。依旧笑眯眯的回道。
望着女孩一脸欠抽的笑容,方浩南决定让她死得心服口服。他眯着一双危险的眼睛,锐利的目光摄着童大小姐道:
“你敢说自己刚才不是开着一辆车牌是xxxxxx的悍马车?”
“为什么不敢?”童大小姐点了点头,语带调侃的道:
“可是,我开悍马也罪不至死吧?”
“开悍马是不是该死我不知道。”方浩南不屑的道:
“不过,开着悍马去害人,做案之人,却是必须得死。”
“什么?”童大小姐讶然道。她原本只是想逗弄一下这家伙,顺便探探这家伙的底。却没想到问出的话,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看来,这家伙不是杀手。而是特工了。只是,这开着悍马做案?这话要从何说起?突然,再次想到邱三哥,在电话里面焦急的语气。似乎出了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童大小姐转头看向小星仔,却见那小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无奈,她只好向敌人求解了。她敛回笑意,故做愤怒的冲那个持枪男道:
“这位南哥先生,你要找借口杀人我可以理解。就算你要栽赃嫁祸,那也该去骗那些不明情况的老百姓人啊!你这样当着我这当事人的面,进行公然污蔑。实在是有损德性,连杀手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杀手?他什么时候说自己是杀手了?还有他什么时候污蔑她了?
“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方浩南冷哼一声,瞪着童大小姐质问道:
“两个小时前,你有没有开着悍马去滨江花园的八号别墅和十八号别墅?”
果然,这些人就是郑中泰一伙的。童大小姐点了点头,轻蔑的道:
“这才是你们杀人灭口的真实目的吧!还扯什么做案!”
方浩南闻言,眼中的杀机立现,握着枪的手指已经是一触即发。
“既然你都承认了,那还狡辩什么?别说你不知道,那两幢别墅在一个小时之前发生了毁灭性暴炸……”
“狡辩的是……什么?暴炸…”
童大小姐原本还想问暴炸是怎么回事?却没想到方浩南已经迫不及待的扣动了扳机。无奈,她只好暂时把没说完的话咽回去。先避开已经脱离枪膛,朝她飞射而来的子弹再说。
“砰!”的一声闷响之后,紧接着子弹射到对面墙边的一个铁架子上,发出“钉!”的一声脆响,顿时火花四溅。“铛!”子弹反弹后,再次落到地上。
这怎么可能?不足一米的距离,她怎么可能避开他的子弹?可是,这不可能的事情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方浩南在震惊与不可置信的同时,手上的扳机已经本能的连续扣动。
“砰!砰!”接连又是两声闷响。
而童大小姐闪开第一颗子弹后,手指是捏着的松子就飞射出去。在方浩南扣动第三下时,他只觉肩膀上一麻,扣动到一半的手指突然就使不上力了。不对,是他整个人都不能动弹了。
呃!这怎么回事?方浩南惊愕万分,他并没有看见那两个人出手啊!
“钉钉铛铛”子弹声落,屋里的销烟味还在。可是,情况却已经完全转变了。之前杀气腾腾,以为手里握着枪就撑握了主动权的男人,此刻却像一尊雕像般呐呐的望着眼前这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只是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她竟然连续避开他在几秒钟之内开出的三枪!而且整个人站在原地像没动过一样,这是人能办得到的吗?
就算是他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能避得过一枪就不得了了。接下来的两枪,就算是避开要害不至丧命,那也肯定会负伤。
然而,他全力放出的三枪,却是连她的衣角都没沾到。不仅如此,她不但避开了他的子弹,还不知道用什么手断,控制了他的身体。让他意识存在,却是动都不能动弹。
此时此刻,方南浩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底是人还是鬼?
“啧啧,做为一名职业杀手,你的枪法可不怎么样?”童大小姐往桌上一坐,伸手接过他的里的枪。用手指把玩着,轻蔑的嘲笑道:
“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很没有成就感唉!”
方浩南从出道以来,就没有受到过这样的耻辱。更何况面对的还是这么一个女人。一时之间,他忘了惊讶,满脑子全是愤慨。双目喷火的瞪着她道:
“你不要太过得意了,就算你再有通天的本事。也只不过是一个人,想要跟一个国家机构斗,你还嫩了点。我敢保证,你们今天出不了这道门。”
“国家机构?”童大小姐轻轻抿唇,冷笑道:
“国家机构中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败类?”
“他叫方浩南,三十一岁,汉族,特总兵出身,目前是国安在云海的情报员。”这时,一直充当观众的小星仔,终于忍不住开口。
呃!方浩南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那个被自己忽略的小朋友。他竟然认识自己,他是谁?为什么会对自己的事情那么清楚?
而童大小姐却正好相反,她原本就对小星仔看戏的态度相当的不满。现在又听小家伙把这个人的身份点名,心里就更不爽了。她会不知道方浩南是国安的吗?
敢这么大摇大摆的在机场抓人,除了这种特权部门外,还能有别人吗?她之所以不把话说明,就是想趁乱把这几个家伙当杀手给了结了。不过现在话被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