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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玉自然也是听到了苏芸荷去世的消息,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护国公府虽然不说是铜墙铁壁,可也绝对不可能让人这么来去自如,苏芸荷居然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居然被人挖心而死,这怎么可能!
可是当苏青玉看到苏芸荷的尸首的时候,也不能不相信了,苏芸荷是真的死了,被人挖心而死,而且苏芸荷的眼睛还是直直的睁着,仿佛死不瞑目一般。
许氏一见苏青玉,就上前捶打苏青玉,心里的恨意就像是火山爆发一般全都喷涌而出,“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关了芸荷的紧闭,芸荷怎么可能会死的这么惨!云曦算什么东西,她只是你的外甥女罢了,为了一个外甥女,你居然逼死自己的亲生女儿,苏青玉你还是人嘛!”
苏青玉原本还顾及着许氏刚刚丧女,心里肯定十分难过,他也不愿意跟许氏多计较,可是他越听许氏的话,就越觉得不对头,苏青玉没好气握着许氏的手,“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芸荷的死跟曦儿有什么关系。”
苏青玉完全是实话实说,可是这落在许氏的耳朵里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在许氏眼里,这就成了苏青玉偏袒云曦的证据!
“苏青玉,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如今死的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啊!”
苏青玉闭上眼睛,苏芸荷是他的亲生女儿,尽管对这女儿失望极了,可是苏青玉也从来没有想过让苏芸荷死,可是如今听着许氏的话,苏青玉不禁有些头痛的闭上眼睛。
原本还以为许氏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可是她哪里善解人意了,这脑袋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芸荷的死明明跟曦儿是八竿子打不着边,偏偏许氏就将账全算到曦儿的头上,看来苏芸荷会变得这么偏执,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有许氏这么个糊涂娘亲,能好到哪里去!
“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杀害芸荷的凶手,你别像一只疯狗似的乱咬人!”
苏青玉不断的跟自己说,不要生气,不要动怒,毕竟芸荷才死,许氏心里也不好受,自己稍微让一让她,这也是应该的。
可惜在苏青玉眼中的退让,到了许氏眼中又成了他对云曦的袒护。
“是云曦,一定是云曦派人来杀芸荷的!当初的云暖不就是被人挖心而死的,芸荷跟云暖都跟云曦有仇,一定是云曦,只有她才会这么恶毒。”
苏青玉忍了又忍,才没有举起手,扇许氏的耳光,这许氏的脑袋是被驴给踢了吧!
“芸荷不可能是曦儿杀的。”
苏青玉说完这话,就打算离开,他担心自己再呆一会儿,会有杀了许氏的冲动,如今许氏已经疯了,跟一个疯子,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苏青玉此时心里万分庆幸,幸好棠儿的身体不好,要是他真的被许氏教养,恐怕脑子也是一个不明白的!
可许氏好似被苏青玉给刺激到了,死死的抓着苏青玉的手,就是不让他离开,“不准离开,你给我把事情说清楚,芸荷才是你去的亲生女儿,难道你不打算替芸荷讨公道了嘛!”
苏青玉的面色极为难看,他如今真是后悔死娶了许氏这个疯女人,这许氏压根儿就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
苏青玉狠狠的一甩袖子,许氏猝不及防被狠狠甩了出去,一群丫鬟婆子见状,赶忙的去扶许氏。
“哎呦,我不活了!苏青玉,我十五岁就嫁给了你,为了生了芸荷和棠儿,如今你居然对我动手,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想着除了芸荷跟我,给外面的那个狐狸精让位置!”
许氏不允许婆子丫鬟碰她,在地上撒滚打破起来,苏青玉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他真是不知道以往看起来还算温柔娴淑的许氏怎么会变成这样。
“许氏你够了没有,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查清芸荷到底是被谁杀害的,你像个泼妇似的在地上打滚,有意思吗?”
“就是云曦那贱人害死芸荷的,你要是有心,就赶紧杀了云曦那小贱人为芸荷报仇!”许氏瞪大双眼,满是杀气的看着苏青玉,不用怀疑,如今要是云曦在这里的话,依着许氏如今的情况,怕是直接杀了云曦都有可能。
“来人啊,将夫人直接看管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允许见夫人。”
“苏青玉你个丧良心的,你忘了这么些年是谁辛辛苦苦的为你操持家务,是谁为你生儿育女,如今你居然这么对我,苏青玉你还是人嘛!”
苏青玉一直走出房间,都还听得到许氏的鬼哭狼嚎,苏青玉都有些佩服自己,这么些年来,是他从来不曾了解过徐氏,还是徐氏伪装的太好了。
“赶紧去请京兆府尹。”苏芸荷的死注定是满不住的,苏青玉不仅打算自己查,同样也希望借助京兆府尹的力量。
*
“烈,最近有没有朱穆蓝的消息?”东方晨紧蹙着眉头,眉眼间也隐隐有些烦躁。
申屠昂一撩下摆,做到了东方晨的身边,摇了摇头,“没有,都派出去好几拨人了,就是没有朱穆蓝的消息,难道朱穆蓝那厮会上天遁地不成,这么就了,就一点消息都没有。”
想到朱穆蓝,申屠昂的心情就有些不太好。
“对了,表哥,怎么突然问起他。”一般时候,东方晨和申屠烈都不会主动提起朱穆蓝,因为每一次提起朱穆蓝都不会是什么愉快的话题,除非必要,他们压根儿就不会谈论朱穆蓝。
东方晨紧皱着眉头,清俊淡雅的面容上也染上了一丝哀愁,“我最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让我心里觉得很不安。”
申屠烈忍不住噗嗤一笑,阳刚的面容上不禁有一丝狡黠,“表哥,你什么时候成了算命的了,难道你能预知灾祸不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的人就算找不到朱穆蓝,可如果朱穆蓝有什么动作的话,我们也一定能早早知道的,你不需要这么担心啊!”
是这样吗?可东方晨心里就是觉得很不安,好像会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可能跟你说的一样,是我想多了吧。”甩了甩有些头,东方晨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应该是他想太多了吧。
“对了,表哥,最近申屠昂有些不对。”申屠烈见东方晨眉眼间的哀愁还是没有散去,于是开始找其他话题转移东方晨的注意力。
申屠昂,对申屠昂,东方晨还是了解的,说白了就是个草包,心术不正,满脑子的歪门邪道,这种人也注定了他不会有大的作为。
“申屠昂最近怎么了?”
东方晨的声音很淡,仿佛一点都没有将东方晨放在眼里,事实上他也确实从来没有将申屠昂放在心上过。
“申屠昂最近跟周玉云走的有些近,而且好几次有人看到申屠昂衣衫不整的从周玉云的房间里出来。”
东方晨挑了挑眉,“你是说申屠昂跟周玉云——”
接下来的话,东方晨没有说出来,可是也已经让人心知肚明了。
申屠烈点了点头,不说还好,一说起来,东方晨就有些担心,阳刚的面容上也不禁浮现出一抹哀愁,“表哥,你说周玉云会不会帮申屠昂。”
周玉云虽然和申屠昂一样是个草包,可是她毕竟是朱雀国的皇太女,朱雀国未来的女帝!要是她站在申屠昂的身后,这也确实是不能不防啊!
东方晨摇了摇头,温润淡雅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不会。”
“为什么?”要知道如今周玉云和申屠昂都有了肌肤之亲,这女人要是一旦动了心,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可没有人知道。
“你觉得周玉云会对申屠昂动心?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周玉云痴迷凤祁,凤祁跟申屠昂放在一起比较,你说,有眼睛的人会选择谁?”
这还用说吗,凤祁跟申屠昂比,凤祁显然就是天边的云彩,而申屠昂就是地下的泥了,这俩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
“而且,周玉云是朱雀国的皇太女,在她眼里,可没有什么守身如玉的想法,申屠昂对她来说,只是闲来无趣,打发寂寞的玩意罢了,一个玩意,是不需要花多少心思的。”
申屠烈一听,漆黑的眼眸顿时亮了,对啊,周玉云怕是从来没有将申屠昂放在眼中,对她来说,申屠昂不过是个逗弄的玩意罢了。
他确实不需要担心周玉云会帮申屠昂抢夺皇位。
就是不知道他心高气傲的大皇兄,要是知道他在周玉云的眼中只是一个排解寂寞的玩意,不知道的会有什么想法,怕是会气死吧!
不知为何,跟申屠烈说了这么多,他心情好似一点都没有轻松,仿佛愈发的烦躁,心里更是隐隐觉得有什么大事会发生。
鸾陵阁
“也不知道云琳到底有没有安全到了平阳县。”云曦不禁喃喃自语。
云曦担心云琳不能安全到达平阳县,毕竟路途有些远,所以云曦就让小桃亲自送云琳去平阳县,小桃身上有武功,肯定能安全送云琳到达平阳县。
“小姐,您也太着急了吧,小桃才走一天啊,就是飞也没有这么快的。”甘草忍不住打趣。
云曦没好气的对甘草翻了一个大白眼,这甘草也是越学越坏了,居然敢打趣自己。
云曦作势要打甘草,甘草倒是也机灵,一见情况不对,连跳了两步,赶忙跳到安全圈。
“小姐,平时小桃打趣你,可比我多多了,也没见你对小桃动过手,真是偏心。”
“我敲小桃的脑袋难道还少,你这个小妮子真是越来越狡猾了,赶紧过来,让我打一下。”
甘草俏皮的朝云曦吐了吐舌头,“我又不是傻子,才不过去了。”
“好,你不过来,那就我过去了。”云曦这次是动真格了,站起身,就往甘草的方向冲去。
只是刚起身,云曦就觉得天旋地转,心口也隐隐有些发痛,云曦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忍不住摸着自己的胸口,甘草原本还打算欢快的逃,可是一见云曦痛的居然脸都发白了,就知道云曦出事了,甘草连忙走到云曦身边,关怀的开口,“小姐,你到底怎么了,你脸色真的很不正常啊!”
“没事。”云曦拉着甘草的手开口。
只是云曦脸色苍白的一点都不像她说的没事。
“小姐,你的脸色好苍白,你到底是怎么了,要不然我给你去找大夫。”甘草见云曦的脸色实在是难看的可以,心里不放心,就打算跑出去找个大夫回来。
云曦拉住甘草的手,“好了,找什么大夫,你家小姐我自己就是最好的大夫,我都把不出我有什么事情,别人就更别提了。”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偶尔,可是这都已经第三次了,云曦很确定她的身体肯定是出问题了,可是她也明明给自己把过脉,根本一点问题都没有。到底是怎么了——
“小姐,要不然我们去找太子,他一定有法子的。”在甘草眼中,太子就是神一样的人物,只要太子出马,就没有不能解决的事情。
云曦摇了摇头,“我都看不出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凤祁那里就更别提了,不是云曦瞧不起凤祁手下的人,她自己的身子她都查不出原因,要是让凤祁知道了,也是徒惹一个人伤心罢了。
“可是您的身子——”
小姐刚才实在是太不对劲儿了,甘草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好了,我虽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