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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怀中:“这可是你自找的!”
“好舒服”大面积的皮肤跟时衍的身体接触,骤然传到大脑的凉意让意识混乱的阮安汐忍不住呻吟出声,时衍眼神更为深沉。
不是热么,现在总凉快了吧?
可是那点凉意很快便被药效驱了个干净,他的手指落在阮安汐身上无异于点火,女人口中不时叫着:“热”
时衍本来就没剩多少的自制力在阮安汐的哼哼唧唧中越来越少,终究还是怕自己理智尽失弄伤怀中人,时衍索性直接低头堵住了她的双唇。
“哼嗯”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的温润触感比之前感觉更妙,再加上阮安汐不自觉的迎合,时衍的理智防线终于全面崩溃
“嗯哼”
阮安汐甫一有意识便觉得全身酸软得厉害,入目是陌生的天花板,身上是纯白柔软的睡袍,这让她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不过记忆很快便涌回了脑中,喝掉一半的咖啡,虚软无力的身子,笑的阴森的中年男人,还有那句“是时总让你过来的吧”莱斯特!
阮安汐猛地坐了起来,却因为身子实在虚弱,起身后只觉眼前一阵恍惚,缓过神来才骤觉房间中并不只她一个人。
意识到窗边的身影是谁,阮安汐不由皱了眉头:“怎么是你?”
时衍本还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眼神在这一句话之后骤然阴沉了一瞬,不过很快又被讥讽盖了过去:“不然你还想是谁?”
身体的异样让阮安汐很快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可奇怪的是,醒来之后看到的是时衍而不是莱斯特,竟让她深深松了口气。
可偏偏时衍因为她那句话不爽得很,恼怒与“果然如此”的心情掺杂在一起,让他的语气越发尖锐:“我本以为裴璟宸那种人能入了你的眼,没想到你还真是什么人都下得去口啊!”
阮安汐被说得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时衍的意思,心中那丝莫名的庆幸很快褪了下去,让人窒息的恐惧感一点点爬了上来:“你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你生冷不忌,莱斯特那种人也要上赶着勾引。”时衍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脸色也随之越来越难看,“你怎么这么,恶心。”
“恶心?”
阮安汐喃喃着这两个字,只觉自己方才的庆幸荒唐的很。
她为什么会觉得睁眼后看到的是时衍,自己就逃过了莱斯特的魔爪呢?
“为什么不说话?”满是厌恶的声音打断了阮安汐的思绪,她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时衍与她明明只隔着几步的距离,她却仿佛觉得两人之间隔了天涯海角那么远。
见阮安汐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惊疑慢慢变成失望,脸色越发苍白却偏偏一言不发,时衍只觉心中烦躁大增,直接钳住了她的腕子将人拉到了自己面前:“说话啊!”
对上时衍近在咫尺的发红的双眼,阮安汐却只觉心中死灰一片,连带着声音也淡然的仿佛被抽去了生气一般:“有什么好说的?”
有什么好说的时衍攥着她腕子的手越来越用力:“是这种事儿干的多了,都不屑说了是么?”
被时衍误会过那么多次,阮安汐曾一度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在意这个男人的看法了,可这会儿听着他一句句的逼问,她的火气却又被逼了出来:“时衍你够了没?”
趁时衍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吼得有些发愣,阮安汐狠狠挣开他的手,冷声道:“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阮家还欠了你的,所以你所有的辱骂我都忍了。”
死死盯着时衍阴沉一片的眼眸,阮安汐毫不示弱:“可是你凭什么把你的脏事往我身上扣?”
时衍脸色阴沉,看不出来什么情绪,落在阮安汐眼里就是被她说破心中所想无话反驳,这让她心中火气更甚,开始有些口不择言:“我今天才知道时氏的生意是这么谈的,所以为了那莫须有的项目泄露的罪名,时总就要把我送出去以填补这个漏洞么?”
往常这句话足以激怒时衍,可这会儿男人只是死死盯着她的双眼,良久才挤出几个字:“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她在时衍心中,就值了这四个字,是么?
阮安汐突然觉得满心的疲惫,是不是就算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面前这个男人也只会说一句“那又如何”?
想到自己这些日子来的期待,她突然想笑,可是勾了几次嘴角,自己却都能想象出自己“笑”得有多难看。
时衍一句话出口才觉得不妥,可话说出口也收不回来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阮安汐脸色越来越白,最后满是失望的勾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裹了件外套避开他便往外走。
时衍还没从她那带着绝望却更为复杂的笑容中回过神来,等到被关门的声音惊醒才发现室内只剩了自己一人。
可阮安汐那个笑容还印在他脑海中,让他觉得这个人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般。
这个念头让时衍心中骤然爬上一阵惧意,他几乎下意识的想追上去,想告诉她自己所有的想法,想把那个女人绑在自己身边好好守着可等他追出去才发现门外却空空荡荡,像是从未有人来过。
阮安汐刚出来没几分钟,走不远的
时衍心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可是电梯却迟迟不上来,他只觉脑中像是有人拿锤头一下下狠砸,连带着心跳也快的让人难受。
“时总?时衍!”
满是焦急地声音让时衍的神志骤然被拉了回来,他这才发现电梯已经停在了面前,下意识就要进去,却不妨被人拉住了胳膊,同时熟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时衍!你想什么呢!”
转头看着拉住自己的人,时衍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开了口:“什么事。”
第30章 离开他好不好()
虽然是问句,但是这句话中不带丝毫疑问语气,很明显的并不想跟迟蔓说话。
可往常最会看人脸色的迟蔓这会儿却打定了主意不放人走,装傻充愣的问:“莱斯特那儿是怎么回事?”
昨晚她就被通知莱斯特那边出了事,等她匆匆赶到就发现几个小时前还神采奕奕的中年人被揍成了过街老鼠一般,这才知道时衍竟然因为一个阮安汐直接对她好不容易谈下来的合作商动了手。
她当即就要去问时衍是抽了什么风,偏偏被林焕以“时总已经休息了”为由拦在了门外,只能一大早再过来,就发现时衍疯了一样摁着电梯键。
迟蔓的话让时衍再次想起了昨晚看到的情形,心中得惶恐很快掺杂上了恼怒厌恶,迟蔓却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妙,见时衍不说话以为他是知道自己错了,语气也带上了责难:“我不知道你当时怎么想的,但是对方是合作伙伴,你不能一上来就打人吧?”
迟蔓快要气死了,她以为能借机将阮安汐给毁了,却没想到所有的一切被时衍给毁了。
想到自己昨晚对那中年男人伏低做小了好半天,迟蔓把自己的火气都说了出来:“好了,现在人家拒绝了跟我们的合作,我们将要承受巨大的损失。”
在她的心目中,时衍一向是个冷静睿智以利益高于一切的男人,所以才能在商场上立于不败之地。但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仅仅是一个阮安汐,就让他违背了自己一惯来的准责。
而时衍流露出来的对阮安汐的在乎,让她简直嫉妒得发狂。
时衍久久都没回话,迟蔓终于忍不住转头看他,却正正对上一双阴沉的仿佛恶魔一样的眼睛。
与此同时,时衍的声音也终于响了起来,其中的阴冷却让迟蔓忍不住想离他远远的:“时氏不用这种肮脏手段也有无数人上赶着想合作,以后别擅自做主,把公司拉到跟你一个水平。”
最后一句话中明明白白的恶意让迟蔓一时间连话都忘了怎么说,好一会儿才扯出一脸僵硬的笑容结结巴巴道:“我我也是为了公司好,那您不是也觉得那位阮小姐泄露了公司机密,总要补偿”
“我从未说过她跟那个项目有关系,也从未想过把她送出去来‘补偿’。”时衍根本没有听迟蔓解释的意思,语气中明显带上了警告,“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这种事。”
虽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话,连语气都不比别的话更重,可迟蔓就是感觉到了后背一阵凉意,仿佛被毒蛇盯上的那种,危及到生命的凉意。
就算看在她家里的面子上,时衍也从未这么跟她说过话,迟蔓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做过了,下意识就要推脱:“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是奥斯集团那边点名要阮小姐,我也没办法啊!”
“点名?”时衍冷笑,“你倒是告诉我,他们谁认识阮安汐?”
“他们”迟蔓语塞,慌乱之中口不择言,张口就要带上阮安汐,“其实阮小姐知道的,但是她也知道这是为了公司好,所以”
对上时衍冰冷的目光,迟蔓剩下的话全都憋在了喉咙里,时衍本还想借这件事提醒一下自家这位财务总监,无奈对方根本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他不想再跟她废话,电梯一到,立刻撇下迟蔓一个人离开了。
可惜被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外面哪还有阮安汐的影子?
看着车来车往的大街,时衍只觉之前心中被压下去的惧意再次冒出了头——这可是国外,就算阮安汐与人交流沟通没问题,可是她现在身上只有一件睡袍一件外套,若是碰上了某些不怀好意的
想到昨晚看到的躺在别人床上毫无防备的阮安汐,时衍终于淡定不能,直接给林焕打了电话:“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尽快把人给我带回来!”
“阿嚏——”
阮安汐皱皱鼻子,觉得脑袋有点发晕,大概是要感冒。
洛杉矶的白天虽然冷不到哪儿去,无奈她身上只有一件睡袍,临时扯得那件时衍的外套她越看越闹心,直接扔给了路边乞讨的小孩儿。
虽然被风吹的头重脚轻,虽然感觉到了周围或明或暗投过来的目光,她心中却没有丝毫波动。
总归没有人关心她,没有人相信她,就算她死在洛杉矶街头,只怕也没有人会知道。
相比起来被当做筹码送人,她倒是宁愿死了算了。连死都不怕,哪还用得着关心别人的目光?
浑浑噩噩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阮安汐觉得自己大概要这样一直走到天堂的时候,一道声音骤然闯进了她的耳朵:“小汐?”
声音熟悉得很,阮安汐却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听过,直到被人抓住了胳膊又喊了一声,她顺着声音看过去才发现,拉住自己的竟然是——“璟宸?”
裴璟宸上下打量了阮安汐一身装扮,最后目光定在她红的不正常的脸上,眉头皱的死紧:“你怎么会在这儿?时衍那王八蛋怎么搞的?跟我回去小汐!”
许是碰到熟悉的人心中那根弦放松了下来,阮安汐只愣愣的看着裴璟宸满是焦急地脸,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其实她还是有人关心的。
“小汐小汐?”
熟悉的声音闯进她的意识,却水波一般忽远忽近,阮安汐隐约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事要做,极力想睁开眼睛,却无奈身体根本不听大脑使唤,她的意识很快又陷入了黑暗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依然是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地方,阮安汐一瞬间以为自己